“卫澜!”一记呼唤自身后传来。
他们不约而同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玉阳长公主捂着唇,满脸惊喜,眼眶含泪看着皇甫卫澜。
皇甫卫澜歪着头困惑的看着她,“这位夫人,你唤的可是在下?”
玉阳长公主冲向前,失控地扯着他的衣襟问:“卫澜,我是玉阳啊!你怎么会……”
皇甫卫澜温和的道:“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他虽然有一点以前的记忆,但是对于这位夫人,他脑海中是一点印象也无。
“你是我丈夫,即使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又怎会认错!”玉阳长公主激动地朝他哭吼。
听到这话,皇甫璟渊顿时愣住了,大叔是他父亲?
“这位夫人……”
“闭嘴!”玉阳长公主对着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一旁的岳王爷见纸包不住火了,挠了挠眉宇,“卫澜,玉阳确实是你妻子……”
“你……你说什么?我妻子……是她!”皇甫卫澜的表情比皇甫璟渊更为震撼。
岳王爷吁口气,“是的。”
“三哥,你早知道卫澜活着,为什么瞒……”着我?
玉阳长公主这话未说完,一把银光闪烁的锋利大刀直朝他们劈来。
皇甫卫澜眼尾扫到那道银光,大手一挥,将玉阳长公主推开,“危险!”
眨眼一瞬间,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举着大刀袭来。
几人及护卫们即刻抽出随身的刀剑应战,整个皇陵只听兵器相交发出铿锵杀声,血染的皇陵再度风云变色。
原本急着救灾的工匠们见状纷纷丢下手中工作逃命去,谁也不敢在现场逗留,就担心自己逃过爆炸的死劫,却无辜陪葬。
黑衣杀手众多,皇甫璟渊等人及护卫们应接不暇,可刀来剑往地又周旋了七八个回合,皇甫璟渊他们力战这群黑衣人,丝毫没有落下风。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心下大惊,对方只有几个人而已,本以为只会些花拳绣腿,没想到功夫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凶猛。
口哨声一吹,为首的黑衣人下令所有同伙无须留下活口,其余黑衣人手中利刃更是无情狠戾地朝他们面门劈去。
“啊!”诸葛苡湛本是躲在一根倾倒的柱子后,却被黑衣人发现,对方手中利刃毫不留情地朝她砍去,她惊叫一声,侧身躲开大刀,然而刀刃再次朝她挥下。
就在她无法闪开的千钧一发之际,皇甫璟渊大叫一声,“危险!”他冲过来将诸葛苡湛拉开,转身拦腰砍杀另一个举刀靠近她的人。
锋利刀锋划过衣袖,她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刀。
皇甫璟渊手持寒光凛凛的利剑应付着眼前来势汹汹的黑衣人,“躲在我身后,身子不要探出来!”
另一边,玉阳长公主为了闪避黑衣人,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地,黑衣人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利刃毫不迟疑地朝她刺去。
皇甫卫澜一掌轰开与他缠斗的黑衣人,“玉阳,危险!”大吼的同时冲过来一把拉起她,旋身用整个身体护住她。
玉阳长公主瞪大眼睛,看着利刃刺进皇甫卫澜的后背。
他往侧边重摔,整个人撞在大石上,顿时血流如注。
玉阳长公主见到这情景,肝胆倶裂,凄厉的尖叫,“啊!卫澜,卫澜!”
皇甫璟渊惊见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更是无心与黑衣人缠斗下去,身形似一道闪电,飞快刺向为首黑衣人的前胸。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表情一阵狰狞,往后仰倒,气绝。
即使对方的领头已身亡,却仍不退去,一番打杀后,皇甫璟渊这方人马各个带伤,已没有太多体力继续奋战,逐渐落于劣势。
就在此时,烟尘滚滚,如战鼓般急促的马蹄声响夹杂着嚎叫声逐渐接近,骑马急奔而来的是看到信号才赶来的皇甫军,他们举着大刀直冲上来,看见黑衣人就砍,“杀啊!”
那群黑衣人大惊之下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不少人死于刀下,突然出现的皇甫军让激烈无比,甚至一面倒的战况,瞬间发生了变化。
厮杀因为皇甫军的到来很快结束,除了留下两个活口外,其余的黑衣人一律诛杀。
昂责搜查皇陵的皇甫军在半倾倒的屋子内发现了被压在梁柱下的国师府总管,他手中还拿着火摺子,更在外头的树林里发现几个被爆炸炸伤的国师府死士。
皇陵的爆炸还有杀手与死士的出现惊动了皇帝,皇帝知道了大概的原因后大怒,命岳王爷彻底调查此事。
“华大夫,璟渊的手臂没事吧?”诸葛苡湛心疼的看着皇甫璟渊从肩胛骨延伸到手臂的大片瘀青,这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
“放心吧,没事,骨头并未裂开,但还是要好好保养,若不然日后会留下病谤。”华凌一边搅拌着药膏,一边告诉她,“这药每天必须涂上三次,才有办法让里头的瘀青快速退去。”说完就走到皇甫璟渊身边打算为他上药。
“给我吧,剩下的我来,大叔那边还需要你多费心。”
“唉,璟渊这里弄好我就会过去,他那伤口,我……”实在没有把握。这话华凌说不出口,将手中药碗交给她,“这些药膏还要再搅拌一下,等你搅不动时就可以了。”
她接过药碗看着收拾着药箱的华凌,关心问着,“大叔的伤口依旧无法止血吗?”
皇甫卫澜伤势十分严重,至今依旧昏迷,让华凌伤透脑筋,“这是我最烦恼的事情。”
她想了下,决定将现代快速有效的医疗方式告诉他,“华凌,你试过缝伤口吗?”
“缝合伤口?”
“是的,用羊肠线缝合伤口。以前我陪着我爹到乡下去收租时,曾经看过一位阿婆用羊肠线配上绣花针,替一只肠子都掉出来的狗缝合伤口,本来应该死掉的狗过几天就可以起来走动,伤口也不再流血。”她随便编了个说法。
“真的?”华凌喜出望外。
“是的,我想你也许可以试试。”
“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我现在立刻去找只猪来试验,若是可行就用在驸马爷身上。”华凌兴奋的背着药箱准备离去,“璟渊就交给你了。”
“成,交给我吧。”她坐到皇甫璟渊身后,看着他后背上那一大片瘀青,愧疚的用食指抚模着,“很疼吧?”
“更重的伤都受过。”言下之意是这点伤算什么。
她瞠了他一眼,“干么死撑着啊,承认自己会疼有那么丢脸吗?”
“说疼就会有人疼?”他自我嘲讽地嗤笑了声。
自今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父亲还活着的事实,那他这些年所承受的苦跟恨不就是白受的?他有种被当成白痴耍了二十年的感觉,气愤这些痛苦都是国师造成的。
“会啊,当然有人疼,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没有人疼。”她用竹板挖起一坨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他的肩背上。
“是吗?”他心涩的低喊,“疼。”话才说完,便发现有一股徐徐热气吹着他的后背。
她对他说着,“不疼,不疼,痛痛飞掉了。”
这句话分明是用来骗三岁小孩的,但却奇迹般的填满他不被关爱的空虚心灵。
“以后我疼你。”
他转过身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眸光灼灼地锁着她,像是要将她看进灵魂深处一般。
“璟……璟渊你怎么了?要做什么……”
她话未说完,下颚便被勾起,眼前一黑,他俊逸的脸庞在她眼前过分放大,灼烫的唇倏地覆上了她因惊托而微张的红唇。
她猛烈的倒抽口气,想推开他,可望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她竟然舍不得动手,反而随着他时重时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吻,开始慢慢回应着他。
不该如此的,她还要回现代去,不该回应他的,该理智回绝他,可是她压抑已久的情感与一颗心却放任自己回应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都被他吻红了,呼吸变得急促,自唇间逸出诱惑人心的轻吟。
皇甫璟渊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松开神识有些迷离的她,染着些许情慾的深邃眼眸直勾勾看着倒映着他的美丽眼瞳,拇指轻抚着她水女敕的红唇,再次低头含住,柔声在她唇间轻问:“苡湛,我心悦于你,你心中可有我?”
本就染着薄薄红晕的脸蛋这下更是宛如云彩般艳红,她羞涩地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声如蚊蚋,“有……”
她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皇甫璟渊这个高冷的男人,心情总是随着他起起伏伏。
皇甫璟渊心情顿时大好,嘴角挂着笑意,低头薄唇再次贴上来,吮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