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作梦?作了个慕昂说喜欢她的梦?
直到聂湘蝶告诉姚琇卿的此刻,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慕昂说他喜欢你?”姚琇卿带著笑意惊呼。
“嗯,当时我被吓了好大一跳,呆了很久。”聂湘蝶说得尴尬,却掩不住眼里闪跳的甜蜜,她已经打过电话跟爸分享她的喜悦。
“院长很期待你和慕昂的感情有所进展,不过倒没想到才经过一个晚上,慕昂便向你表白心意。”假使当初一开始就让小蝶住裴家,她和慕昂的进展会不会顺利些?
对呀,慕昂怎么会突然就说喜欢她?难道是因为她哭了,他不得不哄她?
这么想著,聂湘蝶顿觉不安起来,记起昨晚自己好像哭得一塌胡涂,因为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慕昂的一句喜欢,可是……
“院长,慕昂是真的喜欢我吗?”
姚琇卿暗惊她的话动摇了这孩子苦恋多年的信心,忙轻拍她小手,“别多心,院长不是在质疑,而是惊讶,慕昂若不是真的喜欢你,不会那么说的,怎么样?慕昂今天早上也对你很好吧?”
她顿觉可惜的摇头,“我起来时,慕昂已经去公司了,所以我就到育幼院这儿找院长。”
“然后等一下再到公司去会情郎。”姚琇卿打趣的接口。
“院长!”她不依的喊著,脸上的绯红偏偏唱反调的说明她确实有那样的打算。
“呵呵!别脸红,院长不逗你就是了,恭喜你唷!这些年的心意总算得到回应。”
“是啊!好不容易呢!这段情缘的开始,还真该感谢我戴的这条……咦?”
“什么事?”
聂湘蝶脸色瞬变,“我的项炼不见了!”
接起电话,裴慕昂还来不及欣喜,便让聂湘蝶传来的慌急唤喊,喊得心中一紧。
“怎么了小蝶?”他急忙追问。
“慕昂,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项炼?”仍然是又慌又急的声音。
“项炼?”
“这几天我一直戴在身上,可是刚刚才发现它不见了。”
裴慕昂脑中一顿,伸手掏出他口袋里的链子,一只别致的红蓝蝴蝶,在银白的炼条下轻轻晃荡。
他脑中突地如电光石火般划过他捕捉不清的模糊影像,只觉得好像有个小女孩的朦胧影子……就像早上他拾得这条链子时一样。
“是不是一条有著蓝红色蝶形坠子的项炼?”脑里的模糊影像一闪即逝,完全没有头绪的他,只能再次将它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聂湘蝶在另一端直点小脑袋,“对,就是它,你在哪里看到?”
“放心,你的链子掉在我房里,被我捡起来了,现在在我手上。”
早上在房间地上发现这条项炼时,他便猜想可能是小蝶的,本想问她,但进客房时见她仍睡得熟,也就没吵她,想不到链子真是她的,现在想想,项炼可能是昨晚他们拉扯时掉落的。
“太好了!那条链子对我很重要,我马上就去拿。”
“喂!小蝶、小蝶……”
来不及喊住她,她已经挂上电话。
“怎么这么急?等我回去就好啦!”轻挂上电话,他将项炼收回口袋里,没发现他自然流露的疼宠语气,全教已进入办公室好一会儿的岳妤听入耳里。
“为什么聂湘蝶的项炼会掉在你房里?”岳妤劈头直问,语气逼人。
“进来啦?那么要麻烦你开始缮打我要口诉的回函报告。”裴慕昂态度倒是从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你不是应该喊聂湘蝶聂小姐吗?”
岳妤依旧冷著一张脸,小蝶?叫得多亲密!这么些年来,怎么就不曾听他喊她一声“小妤”?
“姚院长的女儿昨天回国,怕小蝶夹在他们一家人中间会不自在,所以姚院长拜托我暂时让小蝶住在我家。至于‘小蝶’这名字,我就是自然的这么喊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台湾没旅社?她聂湘蝶干么非得要住你家?!”
“这么说是你想表现台湾人的热情,邀小蝶住你家吗?”不去计较她眼里和话里对小蝶的敌意,裴慕昂平静如常。
“你在袒护聂湘蝶!”她怒吼的说,胸中的妒火愈烧愈旺。
“你现在是在指责你的上司,还是抗议我交代你的工作过于繁重?”俊脸微微敛起,他的眼神开始凛锐起来。
此刻的他看起来是一板一眼的“上司”,岳妤知道再继续下去,只会引起他的不悦反感,她只好停止再问下去,但她心里全是满满的愤懑介意,莫非慕昂对聂湘蝶动了心?
没再耽搁,裴慕昂开始以流利的英文口诉回函,他想尽早将工作完成,等会儿小蝶来时,才有时间陪她。
而岳妤确实有她当秘书的能力,几乎在他口诉结束的同时,她也已经缮打完毕。
“慕昂,你在吗?”
此时聂湘蝶娇柔的唤喊声由门外传来。
岳妤眼眸犀利一眯,“我来开。”
急匆匆地站起身要去开门,她身子一偏,站不稳的直扑入裴慕昂怀里。
“你没事吧?”裴慕昂本能的扶著她。
“大概有点贫血,起来得太急,才会头昏。”贴埋他的胸膛,岳妤说得无力,唇边一抹狡猾的笑,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慕昂,我……”
聂湘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教推门所见的景象惊骇得僵住身子。
慕昂和岳妤?这亲匿的依偎……
“对、对不起。”像被闷雷狠狠劈了一记,她颤著声,脑袋嗡嗡然地,转身就跑开,慕昂和岳妤?怎么会这样?
“老天!小蝶……”裴慕昂急喊著,顾不得岳妤,他一迳的奔出去,追著惨白著一张脸离开的聂湘蝶。
岳妤唇边的狡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满妒怨与嗔怒的脸,难道裴慕昂真的……
“听著,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慕昂总算在走廊转角追上聂湘蝶。
“没关系,我知道,我马上走。”避开他,她低头跨往另一边,岳妤和他相偎的那一幕对她冲击太大,此时的她除了慌和乱,还有一阵的心痛。
裴慕昂见状,直觉得心疼不忍,暗叹的牵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带她走向走廊尽头他专用的电梯里。
“要去哪儿?”她无措的退到角落。
“在我的专属电梯里说话,比较不会引人注意。”
她眼睫顿垂,强自镇定的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是我不好,岳妤小姐是你的好朋友,又是你的得力助手,你们……你们会在一起也是很平常的事。”
“你是不好。”他走近低著小脑袋的她。
扯痛的心又是一撕,“是……是啊,昨天是我自己没弄清楚,你是因为看见我哭,才说喜欢我来安慰我,不过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缠著你,你可以放心。”
唉!“我怎么可能放心?”
什么?难道要她现在就回美国去?心酸的想著,她忍不住抬起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跟前。
“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哭?”轻轻搂过她,他望著她眼里的怔愕道,“如果女人在我面前掉泪我就得说喜欢她,那么这些年来,只怕那些对我有所企图的女人早就哭得裴氏不知闹过几次水灾。”
“什么意思?”聂湘蝶脑里仍像棉絮一团乱。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岳妤帮我打完两封急件回函,站起来要帮你开门时头晕,结果就形成你误会的那一幕,我和她是大学就认识的朋友,是事业上的伙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她大眼连眨了好几下,原来是她自己乱误会?
“不信?”拇指轻抚她细女敕颊畔,他问得担心。
她难为情的摇头,“我很可笑对不对?事情没弄清楚就胡乱以为,可是……一遇上和你有关的事,我好像就会变得不聪明起来,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裴慕昂的视线始终停在她娟秀的脸蛋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很傻,傻得教人心头有股满涨的不舍,她内心深处是否担心著他对她的喜欢只是昙花一现?
“不说话,是表示你要考虑吗?”她声音怯怯的问。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将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收束双臂搂紧她的同时,温热的唇也一并覆上她的。
他的气息令她迷失,情不自禁的回搂他,本能的回应著他温柔的唇舌,轻喘湿润的与他共舞。
费上好大的自制力,裴慕昂才难舍的撤离她诱人的甜美檀口。“喜欢就是喜欢,我说了就绝不会反悔,明白吗?”
她的心被他轻柔的话语一拂,没了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明白。”她主动地轻吻了下他的唇。
他的舌立刻恋上她红艳软绵的唇瓣,贪恋的旋舌忝著。“你这样很危险。”
“啊?”想躲开他的撩拨,他却吸吮住她的唇瓣,她不觉地逸出低细的浅吟。
“以后别主动吻我,我会想要得更多。”低哝著,他灵舌一探,再次需索的吻住她。
聂湘蝶听得小脸酡红,怎奈对他的亲匿没有抗拒力,只能意乱情迷的与他拥吻。
炽热的缠吻持续缭绕,他紧紧贴著她,双手感觉著她秾纤合度的身躯曲线。
她小脑袋愈来愈迷乱,只觉浑身发热,感觉贴挪她身体的大手,仿佛带电般的令她酥软战栗,脚下一个无力,他随她滑坐地上,四片唇瓣犹仍缠绵。
突地,一阵响亮的铃声陡然响起,惊醒喘息相贴的两人。
裴慕昂回神的拉开她,不意呼吸随著他的视线而屏住。
她秀发微乱,双颊绯红,襟口的钮扣开了两颗,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半撩至膝盖上的长裙,他顿觉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口水,移不开视线的看著她慌窘的拉整衣衫。
“慕昂,电话……”听见手机仍震天价响,聂湘蝶疑惑的看向他,顿时被他痴凝的双眸瞧得害臊不已,“别看!接电话!”
她一手抓衣服,一手扯裙子,真恨不能再多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她和他不是只有接吻而已?怎么她的衣衫会变成这么不像话?!
裴慕昂直教她慌乱无措的举动惹得撇唇轻笑,看她此刻的娇羞模样,很难想像前一刻她还毫无保留的热情回应他。
“喂。”终于接起电话,他稍微别开视线,让那个惑人心弦的小女人好好整理她的仪容。
“裴总裁,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岳妤不耐烦的嗔问声。
他蹙紧眉头,“什么事?”
“有位左副董来公司,说有生意跟总裁谈。”她忍著没问,聂湘蝶在他身边吗?
“左副董?”
“我也没见过,现在在会客室等总裁。”
“OK,我待会儿过去。”
“不好意思,耽搁你办公的时间。”见他收起电话,聂湘蝶微带歉意的说。
“哪儿的话,我今天才发现,在电梯里谈情说爱,感觉很不错,你觉得呢?”顺著她的鬓发,他半认真半促狭的问。
她红晕未褪的脸上又是一热,在电梯里和他独处是很不错,可是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里头吧?“你有事要处理,赶快回办公室。”
“不急,再陪我偷个懒。”轻轻一拉,要起身的她只能落入他怀里,“哪,你的。”他将口袋里的“失物”拿给她。
“我的项炼!”她惊喜的接过,“我差点忘了,谢谢你,慕昂。”
“很重要的项炼?”望著她开心的笑脸,他好奇地问。
“这是一位很特别的朋友送的,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偷觑他一眼,“虽然有点普通……”
他毫无取笑之意的揉揉她的发,“朋友送的礼物有他无法估算的价值,就算再普通,搁在心上,就是最珍贵的。”
“嗯。”她低应的点头,将手上项炼又握紧一些,这是慕昂送的,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她绝不能再弄丢!
瞧见聂湘蝶竟跟在裴慕昂身边,岳妤的心直往下坠。
“慕昂是要跟人谈生意,关你这个公司股东什么事?”觉得聂湘蝶碍眼之余,岳妤冷声直批。
聂湘蝶一阵错愕,岳妤的口气怎么这么冲?
“是我要小蝶一块儿来的。”裴慕昂微蹙浓眉,不喜欢岳妤对小蝶的无礼。
“来当花瓶吗?”岳妤不甘心的气焰全冲著聂湘蝶。
聂湘蝶又是一愕,她不记得哪里惹岳妤不高兴呀!
“岳秘书,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慕……裴总裁,算了,没关系。”察觉他线条向来柔和的俊脸寒敛著,聂湘蝶只得息事宁人的劝抚,心想岳妤可能是工作繁忙、心情不好,才会语气欠佳。
“左副董还在会客室,我这就带总裁过去。”硬逼自己节制的放缓语气,岳妤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裴慕昂没说什么的带著聂湘蝶往会客室走,不想再计较岳妤情绪化的失常态度。
“左副董,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总裁;总裁,这位是左莺莺,左副董。”
进入会客室,岳妤摆起职业性笑脸为裴慕昂和左莺莺作介绍,正眼也不瞧聂湘蝶一眼。
“裴总裁,幸会。”久候多时的左莺莺随手递出一张名片。
“幸会。”裴慕昂客套的应酬,事实上他没见过这名看来精明干练的中年妇人,连名片上的辉阳公司也不曾听过。
等大家都落坐,裴慕昂开门见山的问:“不知左副董找我什么事?”
“我想和裴总裁合作一宗有关银饰代理的案子。”左莺莺也不拖泥带水的说。
“银饰?”聂湘蝶略感惊讶,因为……
“这位是?”左莺莺早就注意到裴慕昂身旁的美丽女子。
“她是公司的执行总监,聂湘蝶。”
执行总监?“我?”她什么时候……
“现在。”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他轻声开口,“这个职位很适合你。”
裴慕昂对著聂湘蝶浅笑一下,随即转向左莺莺,“裴氏经营代理的项目是很多,但并没有银饰这一项,左副董怎会想要跟裴氏合作?”
“说来不怕裴总裁见笑,我们公司有幸被国外一家知名厂商看中,选为著名银饰的代理商,若能得到裴氏企业作护航,我们公司一定能交出漂亮的业绩。”
“是哪个品牌的饰品?”裴慕昂低问,微眯的眼眸中藏含疑思。
“SECOND。”左莺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SECOND?聂湘蝶眸中精光微闪,这么巧?
“左副董说的可是那个虽然品牌名称取为司第一二,可是无论口碑和销路都属第一的银饰?”岳妤常看流行资讯,对这个只在国外发行的品牌稍微有些认知。
“正是。”
聂湘蝶唇畔扬起一抹冷笑,这个人──在说谎!
“我想裴氏不会和贵公司合作这笔生意。”她想也没想的接著说。
裴慕昂嘴角扬起极浅的笑,小蝶也听出破绽了?
左莺莺心下微震,这个聂湘蝶……
“总裁都没发表意见,执行总监你作什么主?”岳妤看不过去的驳斥,瞧她一脸专业的神情,她自以为是的懂什么?!
“我的确不打算和左副董合作这件案子。”
“裴总裁的意思是?”左莺莺暗暗惊恼,事情怎么不如原先设想的顺利?
“贵公司若真接到令人称羡的代理案子,独力打响知名度都来不及,又何须裴氏作护航?”
“这是因为裴氏企业名声远播,有裴总裁帮忙,我们公司会更如鱼得水,贵公司也能更享盛名。”
“左副董把裴氏说得如此优秀,我想我也许该和SECOND的负责人谈谈,将台湾的代理权直接交给裴氏就好。”裴慕昂说得直接,希望左莺莺能知难而退。
左莺莺听得心下大骇,没想到聂湘蝶接下来的话更令她震愕──
“你不用跟SECOND的负责人谈,我本来就打算把台湾的代理权交给裴氏掌理。”
“你?!”
不但是裴慕昂,左莺莺还有岳妤也都愣愣地望著聂湘蝶,同声出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大言不惭什么?说得好像你就是SECOND的负责人一样!”岳妤由鼻头哼出她的不屑,这女人是哪根筋不对!
聂湘蝶只得苦笑的看著疑望著她的裴慕昂,“我确实就是SECOND的品牌创造人兼设计者。”
林口郊区一栋橘黄色透天洋房,正是左莺莺的住处。
厅内,在椅子上看报的男人一见进门的人脸上没有半丝笑意,就知道她的馊主意已然落空。
“踢到铁板了吧?早告诉过你裴慕昂不是空有总裁的架子,绝不会让你瞒过的,你就是不信。”男人收起报纸,大剌剌地数落。
左莺莺坐上沙发,狠狠地瞪向他,“幸灾乐祸!看到我踢铁板没半句安慰,还叨念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男人?而且你居然没告诉我SECOND的品牌设计师就待在裴慕昂身边?”
“裴慕昂身边何时有什么饰品设计师?”男人一脸迷惑。
“就聂湘蝶啊!一个长得很俏的女孩!”
“聂湘蝶?”男人凝思半刻,“没听过,至少我在公司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裴慕昂好像也是今天才知道聂湘蝶设计银饰的事,不过他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没这么单纯,但是话又说回来,怎么会这么不凑巧?如果没有聂湘蝶,这笔生意也许能谈成……”
“还在作你的仿冒梦?”男人不给面子的打岔。
“别看裴慕昂一脸好说话的样子,谈起公事,他的敏锐可是没几个人能比,你想仿冒生产SECOND银饰找裴氏背书,是不可能的。”
左莺莺领教过,当然知道,只不过就是忍不下一肚子的火,“你这么说不就在贬损我才是利益薰心之辈,要不也不会怂恿你卷走裴氏一大笔钱?”
“怎么又提这个?你是想昭告世人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成?”
椅子上的男人正是窃盗裴氏公款,为裴慕昂带来不少麻烦的裴信宗。
他原本也无贪意,只是半年前才与他相好在一起的左莺莺老在他耳边鼓吹偷笔钱出来,自己爱怎样就能怎样,他心一横,索性趁裴慕昂到英国和朋友相聚时,盗挪公款。
他知道裴慕昂不是个会对人赶尽杀绝的人,顶多就是不再认他这个叔叔而已,不会对他提出告诉,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暂时走避国外,昨晚才悄悄回国。
“知道啦!不说就不说,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很呕,今天在裴氏栽的跟头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不过真正令人不甘心的,是那代表著丰厚进帐的银饰代理权!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