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人,新条亦致电给远在日本的少主。
“你说什么!水怜人在昏迷中。”
伊鹤展也震惊的质问由新条亦的手机传出。
“她中了迷魂香。”
“迷魂香?”伊鹤展也心脏揪得更紧。他此刻人在伊鹤之家总理室,怎知会接到水怜出事的震撼消息。
新条亦立即将尾随方水怜赴约,保护她安全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连他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秦铭炜,会是个衣冠禽兽。
“该死!他竟敢对水怜使卑鄙手段。”拳头强劲的落于桌上,彷佛他搥击的是该千刀万剐的秦铭炜。
秦氏科技,莫非那个混蛋就是水怜曾说过的,打算合并她公司的负责人。
“属下已经给他教训,他的肋骨起码断两、三根。”
“水怜呢,情况如何?她现在人在哪儿?”伊鹤展也心焦的问。
“我送她回方家,她弟妹请来的家庭医师说方小姐大概还会昏迷一阵子。”
“可恶,该死。”伊鹤展也懊悔不已。他不该回日本,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样便不会让她险遭魔爪,还被人下药迷昏,他恨不能此刻就陪在她身边。
“少主说的是,属不该死……喂,你做什么?”手机突然被抢,新条亦低喝一声,俐落的抢回它。
“新条?”正纳闷手机里传来的突兀质问,另一道声音传入伊鹤展也耳里……
“借我跟伊鹤大哥讲一下话啦!”
是方逍。“新条,将电话拿给小逍。”
少主有令,新条亦只得照做。
道声谢谢,方逍接过电话就说:“伊鹤大哥,姊姊出事了。”
“我知道,新条都跟我说了。别担心,姊姊不会有事的。”这话是安慰方逍,也安慰自己。他的心仍拧成一团,脑里全是水怜昏睡的容颜。
“经过这件事,我和遥已经决定,我们没有父亲没关系,可是不能没有姊姊,也就是说,我和遥可以跟亲生父亲相认,但是如果他执意接走我们两个,绝对连一声爸爸都听不到。”
姊姊不省人事的被新条亦带回来时,吓坏了他跟遥,他们很庆幸她平安无事,否则他们不晓得该怎么办。也因为这个意外,让他与妹妹更加确定,姊姊与亲生父亲若只能二选一,他们会选择与姊姊在一起。
这也是他刚才听见在客厅讲电话的新条亦提到少主时,会冒失抢电话的原因;他必须跟伊鹤大哥说清楚,好让他将他和遥的决定转达给北岛森介。
新条亦完全不懂方逍在说什么相认的事,始终守本分的静立着。
伊鹤展也倒像早料到双胞胎兄妹的决定,唇边有丝会心的笑纹,“放心,我舅舅已经答应以你们的决定为决定,不会为难你们。”就在新条来电之前,舅舅经过审慎的考虑,终于不再坚持要方逍与方遥回日本。
“那就好。”方逍如释重负,忽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伊鹤大哥,星野小姐住进我们家了。”她刚探视过姊姊,然后说要去洗澡。
“你是说美里?”伊鹤展也如遭闷雷击中脑门。美里居然住进方家!
“她还故意说你回台湾这阵子,都是被姊藏起来的。”
老天!美里到底在想什么?“替我照顾好姊姊,我马上回去。”
电话骤然被挂断,方逍愣愣地看着手机。他都还没问他究竟是爱星野美里还是姊姊耶,怎么就挂他电话,再说他不是在日本,如何马上回来?
由昏迷中醒来,从弟妹口中得知自己险些被秦铭炜夺去清白之身,方水怜着实沁出一身冷汗。
惊悸过后,她没忘记要向救命恩人致谢。
她才走进客厅里,星野美里立刻迎向她问:“妳终于醒了,身体还好吧?”
“还好。”尴尬回答完,方水怜眸光望向站在星野美里右后方的新条亦,诚挚的朝他颔首,“谢谢你新条先生,今天多亏有你,否则我的下场不堪设想。”
“妳该感谢少主,是他叮嘱我保护妳的安全。”
方水怜的心再次因为伊鹤展也而悸动,纵然不知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他却间接守护住她的清白。
“妳的运气实在很好,换作别人,下场铁定很惨。”像她,大学时代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清白硬是教人夺去,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妳这是什么语气?好象妳希望我姊遭遇不幸一样。”一直跟方逍站在姊姊身边的方遥忍不住嚷嚷,亏她刚才还因她对姊的关心,而对她大大改观,哪知才一下子,她又将矛头对准姊。
“很晚了,你们两个赶紧去休息,新条先生和星野小姐也该休息了。”轻轻几句,意喻所有话题就此打住。方水怜不想又为了她与星野美里的关系,弄得屋里气氛不愉快。
不甘愿的模模鼻子,方遥也只能跟方逍准备回房。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段三角恋情也只能等他们的未来姊夫回来后,才能彻底解决。
突然,门铃声响起。
“我来。”方逍高喊,笑咪咪地跑去开门。
伊鹤大哥说要马上回来的事,他没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晓得马上是多久,想不到他竟这么快就到家,等会儿姊见了他,一定很开心。
不意大门一开,一位金发碧眼的陌生人让他傻眼,“怎么是个外国人?”
“安卓丝!”星野美里的惊呼随着方逍的疑问后逸出。
“美里!”门外的短发女子欣喜万分的冲向星野美里,眼看就要抱住她。
“别碰我。”星野美里大喊的避开她,闪到方水怜身后。
“星野小姐,这位外国客人是妳的朋友吗?”方水怜全然弄不清情况。名叫安卓丝的女子分明很高兴见到星野美里,怎么她却声色俱厉的闪躲她。
“我不认识她。”
“妳是谁?”看着方水怜,安卓丝的质问紧接着星野美里的回驳落下。
“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方水怜。”她以流利的英语回答。
安卓丝带着敌意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妳是美里的新欢?”
“新欢?!”方水怜一时无法意会这是什么意思。
“不许妳胡说,安卓丝!”星野美里气恼地大嚷,人仍半躲在方水怜身后,“我不知道妳如何找到这里,但我不想见到妳,妳马上走。”
斑瘦的安卓丝双眸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她,“妳突然就不见,简直把我急疯了。我从美国飞到日本,问了妳的家人又匆匆赶来台湾,找到妳母亲告知的伊鹤希子住处,才再由她那里拿到这的住址赶来,而妳竟然说妳不认识我,还狠心的要赶我走!”
一长串叽哩呱啦的外文,说得方逍与方遥愈听眉头愈皱。英文程度他们还在努力增进中,这位穿著打扮很中性的金发大姊讲那么快,他们消化不了。
“新条大哥,你听得懂吗?”两人挨到新条亦旁边,拉了拉他衣袖,小声的问。
“懂,也不懂。”他懂英文,但不懂安卓丝与星野美里的关系,方才那句新欢颇为诡谲。
至于希子小姐会有方水怜这里的住址,是她知道星野小姐要住到方家,认为不太妥不赞同,星野小姐于是让他留下住址,方便希子小姐随时找得到人,可以安心。
意思就是他跟他们一样,也听得零零落落喽!两兄妹对望一眼,听见姊姊开口--
“星野小姐,听起来安卓丝小姐找妳找得很急,妳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谈吧!”
“不用,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星野美里眼里布满伤痛。她亲眼撞见安卓丝跟另一名褐发女子亲昵的窝在床上,是她背叛了她!
“美里。”安卓丝抓住她手臂,“那天妳误会了。当时我生病人不舒服,表妹蕾雪刚好来找我……”
“我不要听妳的借口。”
拨开她的手,星野美里双手摀住耳朵,更往方水怜身后躲。
这样的举动看在安卓丝眼里,无疑是她一次又一次对方水怜表示依赖。她妒意倏地汹涌,一把拉过她,粗鲁的推开第三者,“走开,别碍在我跟美里之间。”
一个没站稳,方水怜狼狈的跌坐在地,额头差点撞上放置电话的桌子桌角。
“姊!”方逍与方遥惊喊的跑向她,扶她起来。
“妳居然动手推人!”星野美里不敢置信的瞪着安卓丝。
“谁教妳净站在她身边。”安卓丝赌气的不愿承认自己过分。
“都到这地步,妳还这么理直气壮跟我吵。”
“抱歉,这里是我家,两位如果要争、要吵,请另外找地方。”方水怜霍地提高音量,不再客气的制止两人的针锋相对。不知是否是体内迷魂香未退尽的关系,被这么莫名的一闹一推,她的头有点痛。
吵嚷的两人闻言静默下来。
“星野小姐,我看妳跟安卓丝小姐到外面谈吧!方小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新条亦就事论事的建议。若少主在,一定也会这么做。
“他又是谁?”安卓丝的敌意转向突然出声的男人。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说完,星野美里率先走出大门。是她大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不想她和安卓丝的畸恋曝光,她得单独跟她谈。
极不友善的再瞪方水怜两眼,安卓丝才随后离去。
“厚!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外国人是怎样,没事来别人家乱。”客厅里总算恢复该有的平静,方逍忍不住本哝。
方遥跟着抱怨,“就是,星野美里哪里交来这种朋友,一直瞪姊,那眼神就好象姊抢了她的爱人,有没有搞错。”
爱人?!方水怜猛然一震,忆起安卓丝敌意十足的质问,妳是美里的新欢?
难道星野美里是个同……不对,念头才刚浮现,她立刻摇头否决。展也不就是她的男朋友,她又怎可能是同性恋。看来她头不舒服得胡思乱想了,她得再去好好休息一会才行。
而她身后,新条亦没啥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惊疑。星野美里与安卓丝不会真有什么不单纯的关系吧!他该将这事告诉少主吗?
夜,又深又静。
睡意蒙眬中,方水怜梦见一堵熟悉温暖的胸膛,她不断朝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偎近,小手无意识的挲抚厚实胸怀,小嘴里发出细细的呓语呢喃--
“展也……”
“噢,水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伊鹤展也俯首攫住她的红唇,缠绵的索尝他想了许久,她甜蜜醉人的芳柔滋味。
他一下飞机便立刻赶回来。在进大门时机警的挡掉尽忠职守的新条亦迎面而来的攻击,要他回客房休息后,他便进入她卧房。见她睡得熟,他没有惊醒她,和衣躺卧她身旁,爱怜的揽她入怀。
没想到她会直往他胸膛贴埋,还喃唤他的名,隐忍的情潮终被她勾动,只想恣情的吻她。
他贪恋的品尝她,在她下意识的响应起他时,吻得更浓烈。
摄魂动魄的厮磨缝蜷,赶走方水怜混沌的睡意。
“展、展也!”在他唇下偷得空隙,她娇喘着讶异惊呼。
“我还是把妳吵醒了。”再低头亲她一下,他气息紊乱的将她拉扶起来。
“你不是回日本,怎么会在这里?”瞅着他,她疑惑地问。
“我和小逍通过电话,他没告诉妳我要回来?”他的眸光炙热如火的紧锁着她的左肩,自顾自又道:“妳知道吗?那套水紫碎花内衣真的很适合妳。”
微愣了下,方水怜倏地低头慌乱的拉起不知何时滑开,以致露出胸前大半春光的睡衣,小脸上羞红满布。
“你、你,你不懂非礼勿视。”她羞得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其实我想看遍妳全身。”噙着笑,伊鹤展也坦然直语。如他所料,这个保守的小女人不但从头红到脚指头,整个人还傻住。
他莞尔又疼宠的搂过她,“倘若我再说,从刚才我就极力压抑想要妳的渴望,妳会不会被我吓得再也不理我?”
纤柔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一颤,不过,她没有回答。
“水怜?”以为她真教他的话吓到,他轻抬起她的脸,赫然见她眸中映着不该有的惆怅。
“就趁着今晚,将我们的事做个了结吧!”她的低语随之逸出。
“我们的事?”
“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闻言他愕愣。她难道不懂他的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离开他的怀抱下床,她走向窗边,“刚才那些赤果的告白,想必星野美里也听过吧!”
伊鹤展也恍然明白她的心结所在,她的怀疑不安,全因美里而生。
“小逍说美里来这住,我这就去找她来当面说个清楚。”说着,他朝房外走去。这事再不解决,只怕他会失去她。
“她不在,跟从美国来的朋友出去了。”
“美国来的朋友?”他回身面对她。
方水怜兀自望着幽暗的窗外,“一个叫安卓丝的女子。”
他不认识谁是安卓丝,但她不看他的举动,让他耿耿于怀。
走近她,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只能看着他,“就因为美里,妳全盘否决我对妳的感情。妳知不知道当我听见妳险些遭到秦铭炜的欺侮时,我有多焦急心疼,恨不得立刻飞回妳身边。如果不是将妳搁在心上,我会要新条留在这里保护妳,这样妳还怀疑我对妳的心?”
咬咬牙,她豁出去的问:“你敢发誓你亲近我不是为了收揽我成为你们伊鹤之家的一员,好为你进驻台湾的科技公司效力。”
伊鹤展也表情微讶,“妳怎么知道伊鹤之家要进驻台湾科技市场的事?”他开拓经营版图向来低调,就算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他也不会张扬,何况他记得没跟她提过这事。
“你的女朋友说的。”垂下眼睑,她鼻子酸酸的。
“又是美里。”美里为何无缘无故跟她提这个?
方水怜苦涩一笑,“难怪你到我公司那晚,会问我若有大集团想出高价买我的程序设计才能,我肯不肯,还煞有其事的任我开价,原来你就是那个大集团的幕后总裁。”
“我不是刻意隐瞒真实身分,也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妳。”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否认。”他对她的真心,只是一场企图。
他俊脸板了起来,“伊鹤之家要收揽的人才何其多,妳的意思是每发现一位优秀的女性人才,我伊鹤展也就会要手段的亲近她、诱拐她,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好死心塌地的为我效命,我在妳心底就这么不堪、龌龊、下流?”
“我没这样想。”她心惊的抬起头,头一次见他如此冷凝的表情,不觉后退两步。
“妳就是这样想。”伊鹤展也举步逼近她。
“我没有。”方水怜急得眼眶泛红。
“有差吗?妳压根就不相信我。妳问我对妳的真心有几分,那么坦白过喜欢我的妳,对我的真心又有几分?假使妳爱得够深,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质疑我,看不见我对妳的倾心相待。”他狠下心继续逼近,非得逼她正视自己怯懦退缩而架起的心篱,不愿她再怀疑他对她别有所图。
豆大的泪珠滑下脸颊,她不知该如何反驳。
所有的错全在她吗?不该爱上却爱了,爱了却又想收回……
“我不知道……”她无劝的边哭边退,“再怎么说你都是别人的男朋友,要我如何爱得彻底,你告诉我呀!”
一颗心全教她的泪水拧住,他再也忍不住满怀的不舍心疼,将她拉入怀中,怜惜的拥紧她,“别哭,是我不好,全怪我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遵守对美里的约定,没将实情告诉妳,让妳受尽煎熬与挣扎。”
“约定?”方水怜在他胸前边啜泣边低问。
伊鹤展也决定不再隐瞒,“我跟美里不是真的男女朋友,美里喜欢的是女生。”
她愣愣地睁大眼,“美里喜欢女生!”
“没错,她是同性恋,”
伸手拭去她颊上泪痕,他缓缓将美里从小就喜欢女生,到不幸吃过男人的亏,之后更是无法对男人动情的事,全说给她听。
“怎么会这样?”好半晌,她才挤出这一句话。
“一半造化弄人,一半是她的选择。”
“你一定觉得很遗憾吧!她美得像下凡的仙子,如果能跟她长相厮守……”
“妳这小脑袋就爱胡思乱想。”他轻弹她秀额一下,打断她无聊的臆测,“美里是很美,但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从没迸出火花。”
他轻拂她长发再道:“或许明了我对她并无特别的意思,也觉得我信得过,她主动将她的秘密告诉我,希望我能帮忙充当她的男朋友好掩人耳目。明白要她向家人坦承自己不爱男人的事,需要极大的勇气,我才会答应帮她。原因就是如此,别无他念,懂吗?不够爱我的小傻蛋。”他宠溺的捏捏她俏挺鼻尖。
方水怜不眼的皱鼻,“谁说我不够爱、爱……”
“嗯哼,爱什么?”双手圈住她细腰,他坏笑的逼问她爱到双颊酡红,仍不闻下文的答案。
“那个……对了!安卓丝。”
伊鹤展也整个人怔住,“妳爱安卓丝?”
“胡说八道,我是突然想到,那个安卓丝应该是美里的……呃,密友。先前我还弄不懂她对我的敌意所为何来,现在答案总算揭晓。”她当时的猜测还当真歪打正着,“不过她们两个好象有误会,美里见到安卓丝的反应有点激动,她没跟你提退安卓丝这个人吗?”
“没有。但是在美国学服装设计的她会突然跑回日本,也许是在感情上遇到问题。她回台时曾说有好多话要告诉我,只是后来她说得欲言又止,我的心又全在妳身上,也没仔细去问她回来的原因。”
方水怜脑海浮现她在伊鹤希子住处所见--星野美里瞧见他时,一脸楚楚堪怜的扑抱住他。
“展也。”
“嗯?”
方水怜微低下头,“你说美里有没有可能想改变自己,其实她早已经爱上你。”
“然后呢?”他语气平静的问。
她小脑袋又向下垂了一些,无言的问自己,然后呢?她是该就此放手,还是自私的霸住他?
见状,伊鹤展也在心底暗叹好大一口气。他究竟该拿爱得惶惶不安,又不够自私霸道的她怎么办?取出他的心,让她瞧清楚他为她陷得有多深、多难以自拔吗?
“妳该睡觉了。”不由分说的拦腰抱起她,他没管她的娇呼,将她放上床,再任她身旁一躺。
“你做什么?”她惊愕他的举动。
“睡觉。”他一个劲的揽住她。
“你……我没说要跟你睡。”她脸红心跳的推他。
“意思是允许我跟妳来场激烈的床上运动喽!”
她倒抽口气,所有的挣扎全部停下,脸烫得简直可以煎蛋了。
伊鹤展也满意的搂紧她,浅笑的在她耳畔低语,“吓妳的。”纵使想要她,也不是现在,“我好累,想休息一下,妳就听话待在我怀里陪我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要消弭她对感情的不安惶恐,除了找美里大家当面说清楚,别无他法。而现在夜已沉,也只有先哄她睡觉,才能避免她继续瞎猜乱想,况且从日本赶回来,他是真的累了。
“你在飞机上没睡?”他的一句好累,深深牵动她的不舍。
“担心妳睡不着。”在飞机上他满心牵挂着她,不知她醒了没、不知美里有没有刁难她?直到见到她,他悬吊许久的心才有踏实的感觉。
方水怜感动的环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心口,决定不再吵他,“睡吧!晚安。”
“晚安,记得梦中也要想我。”在她鬓边落下轻吻,伊鹤展也缓缓闭上酸涩的眼。
靶觉窝心又甜蜜,没一会儿,她亦跟着沉沉睡去。梦里,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