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尝到了她甜美醉人的滋味。
滑溜的舌带着怜惜探入她口中,恣意品尝她的香甜,汲取她的芳美。靳夜恒早想这么深深吻尝她,好不容易一偿宿愿,他紧搂怀中人儿,放肆的攫夺她口里的每一吋柔女敕。
凌紫优毫无反抗能力的瘫软他怀中……不,她可以反抗的,当他俊俏脸庞欺向她、在她猛然顿悟他的意图时,她有时间推开他的。然而她平时机伶的反应却突然出岔,怔愣间,他的唇瓣已吻上她的,身子轻颤的下半刻,她的神思跟着迷眩,让他成功进占。
她听过甜食能使人放松心情、松懈心神,但不过是一片洋梨派,怎就让她意乱情迷的阖眼回应起他?
两人不舍的吻着直到她无力的偎着他,直到他放开她……
“甜心,妳比任何一道甜点都可口。”粗喘着,靳夜恒贴着她的唇沙哑呢喃。如果坦白她可口得令他想在这里将她拆吞入月复,会不会吓昏她?
“你……”她娇喘的推开他,因为力气未回复,只推开他寸许距离,“你很放肆,我没说要给你这份奖赏。”
噢,不对,她该毫不犹豫赏他巴掌,怎会是跟他讨论奖赏的问题?另外,她不是没接过吻,为何他的吻会教她有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怦然心动不已?
她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妳有回应我耶。”那差点令他激情失控的羞涩回应,表示她同意他要的奖赏不是吗?
“你还说!”她红着脸娇喝。他晓不晓得她所有的失常,全因为他。
“好、好,不说。来块法式方形德丽丝巧克力蛋糕,我加了榛果,味道不错。”见佳人恼羞成怒,他取出精心制作的蛋糕诱哄她。
倘若她有骨气,就不该甩他,怎奈他捧至她面前的蛋糕,表面光滑精致得教人垂涎,抵挡不住口月复之欲,凌紫优终究选择品尝它,但是移开了几乎就坐在他腿上的亲近距离。
“甜心,我能不能不当妳的情夫?我想做妳的男朋友。”靳夜恒试探的问。她不答应嫁给他,那他就退而求其次先当她正牌男友,她应该会念在两人刚才吻得很缠绵契合的份上,允诺他吧!
“不行。说好情夫就情夫,我没想要交男朋友。”纵使她也没想过要情夫,然两者相较,她更不需要意味着两人的未来有层期待色彩的男朋友。
对她而言,憧憬的幻灭,只要一次就够。
凝睇她没抬头看他、温柔中透着坚毅棱线的侧脸,靳夜恒唇际掠过一丝苦笑。他的甜心有点倔吶。“好吧,情夫就情夫。”
没关系,今日的情夫,不代表明日不会窜升为男朋友,他要相信自己。
他缓缓举手碰向她唇畔。
“你做什么?”凌紫优转首瞠视他。这男人还敢放肆的碰她?
“女乃油沾到妳的嘴角了。”他含笑说道,用左手食指抹去她嘴角的鲜女乃油,直接送入口中含吮。
“你!”他不羁中夹带亲昵的举动令她心脏漏跳半拍,未假思索的啐骂,“没卫生。”
俊美薄唇旁的笑弧扬得好高,一句“我刚刚都吃了妳的口水”,怕她气坏娇俏脸蛋,始终没说出口,仅低柔如风的问:“巧克力蛋糕好吃吗?”
“好……”直觉的回答猛地顿住,她猝然改口,“好难吃,你别想再讨要什么奖赏,要不然我就用蛋糕砸你……呃,不,那太浪费,是要不然你马上离开这里。”
一串沉浑清澈的朗笑声,随着她的娇声威胁后落下。
靳夜恒发现平时对他颇为严肃的甜心,其实好可爱。他岂会不明白她前后矛盾的恫吓,只是顾忌他再这次的吻上她。
凌紫优有片刻的闪神,视线无法由他脸上拔离--浓密的及肩黑发,几绺教徐风吹拂在俊脸上,平日深邃炯亮的瞳眸笑瞇成轻盈弯月,性感的嘴巴此时更笑咧的露出洁亮整齐的白牙。
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这样魅惑迷人!
“怎么办,我好像又更爱妳了,甜心。妳爱不爱我?”他深瞳凝着她问。
她怔忡恍惚的神智蓦然归位,没好气的娇斥,“爱你的头啦!”
都是他,害她先前说出自相矛盾的话,他却笑得那么好看,让她像个花痴般看呆了,现下他还敢问她爱不爱他,当她跟他这个由外国回来的混血儿一样,成天把爱字挂嘴边当饭吃吗?
闻言,靳夜恒忍不住朗声而笑,“有进展,今天爱我的头,明天说不定就爱我的全部。反正我从头到尾、由内而外,全都是甜心妳一个人的。”
天啊,也只有这个男人说得出这种不怕闪到舌头的肉麻话。懒得理他,凌紫优解决完手上的巧克力蛋糕,转而向蓝莓乳酪进攻,任一旁的大男人笑他的去。
远山环绕、花草飘香,她觉得自己挑对了野餐地方,咀嚼着酸中带甜的蓝莓乳酪,她唇畔不由浅浅上扬。
OK,她承认身旁男人的绝佳手艺,以及他爽朗悦耳的笑声,为今天的野餐添加一半以上的分数。
心情愉快的大啖美贪,凌紫优没注意到,整个野餐过程中,她自始至终是他眸中唯一揽收的美景。
“真的?我就知道有萨奥斯的宝贵意见,这次的香水只有漂亮出击的份。”
罢送一位再过几日就要当新娘,在店里完成彩妆造型试作的顾客到婚纱会馆外,凌紫优就听见这么一串高声嚷嚷。
反射性随声望去,她瞧见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骑楼一角讲电话。
“好帅哦,他会讲中文耶。”准新娘吴小姐低声惊呼。
凌紫优没加入称赞的行列。眼前的外国男人五官虽深邃有型,可惜整体气质过于阴柔,反倒较适合用美形容他。若说他有靳夜恒的闲适慵懒、洒月兑豪迈,她想她会同意说他帅……
思绪在脑中打个突,她霍然惊觉自己又想起靳夜恒。
野餐那天过后,日子已又往前推进一个礼拜。这一周来她除了将他的存在当作呼吸一样自然,不经意想起他的次数亦逐日增加,更常在恍惚的睡梦中,梦见自己与他唇舌交缠拥吻,那感觉往往逼真如实得等她醒来后,彷佛尚能感觉唇上残留着他的余温。
她能否认这种种的迹象,是自己已然喜欢上他吗?
“妳已经快当人家新娘了,还直盯着其他男人看,不怕妳未婚夫吃醋?”鸵鸟心态的不愿深究自己对靳夜恒的心意,她故意笑谑吴小姐。
吴小姐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只是纯欣赏嘛。啊!他讲完电话走过来了。”
吴小姐兴奋的拉着她,使她直接面向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而他的视线恰好朝这方望来,与她的眸光在空中交会。
莫亚不由得多看这位东方女子两眼。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她是个颇具古典美的女孩,姣好的棱线间隐约透着些许固执的个性美,柔顺的大波浪长发,为她增添了妩媚气质。
很不错的美女,可惜他只为完美的萨奥斯心动。
罢才的电话就是靳怀廉来电告诉他,公司这次割爱香水供不应求的好消息,而这大半的功劳,都要归于给他临门一点的萨奥斯。
思绪虽神游,莫亚仍旧礼貌性向这位与他目光不期而遇的女子颔首。
凌紫优没有失礼的点头回应。
“哇,他跟我们打招呼耶!”在莫亚渐行渐远后,吴小姐自我陶醉的低呼,继而思及一件事,“那位美男子刚刚好像有提到香水两个字,凌小姐,妳有没有想过要在婚纱店里附卖香水?”
“在婚纱店里卖香水?”
“对呀,而且是S.V品牌的哦。”
“S.V?雪尔·凡赛斯?”凌紫优万分诧异,自己虽甚少用香水,但方桦与郁如可是标准的S.V爱用者,她自然晓得这有名的香水品牌。
吴小姐连点好几下头,“这款法国品牌的香水超难买,每次有新系列产品推出,没一会儿就被抢购一空。像这两天他们推出新产品,我跟我妹跑去百货公司辛辛苦苦排队,也只吊车尾抢到一瓶。”
“妳跟妳妹算幸运了。”凌紫优会心一笑,反手指向婚纱店内,“里头的方小姐和孙小姐可是半瓶都没买到,呕死她们了。”
雪尔·凡赛斯这次的新产品名称,她由两位好友支支吾吾的口中得知了,因为两人怕割爱两字对她造成不舒服的感受,一度不敢告诉她。其实她们多虑了,当年她是直接被抛弃,割爱这听来文雅多了的字眼对她没啥杀伤力。
反倒是她笑两位好友,又不符合人家新产品名称的心情写照,做啥跟人挤买限量发行的香水?两人正经八百的告诉她,雪尔·凡赛斯的香水就是令人喜爱,不论她们是否为产品诉求的对象,买瓶犒赏自己终日工作的辛劳,值得。吴小姐与她妹妹,大概亦是抱持这种心态。
吴小姐猛点头,“我能体会她们的心情,毕竟我也有过这种扼腕经验。”
“先别提S.V这种大品牌的香水不会随便批发销售通路,妳怎会想到要我们店里卖它?”凌紫优很好奇。
她微赧的坦白,“我是有点贪小便宜的心理啦,S.V的价格不便宜,30ml起码就要两千元,假如妳这里能卖,念在我们这些捧场饼的老顾客面子上,至少会卖得比较便宜吧!”停顿下,她叹口气继续说:“可是妳说得也是,像这种知名品牌哪需要其他销售通路,否则即将成为新嫁娘的人就算不买,光看见摆在妳店里的优质香水,也会觉得幸福加分。”
直至吴小姐离开,凌紫优仍然思索着那句为幸福加分的话。
拥有雪尔·凡赛斯香水,真能替幸福加分吗?
盘腿坐在床上,靳夜恒难掩沮丧。他住进这儿已经十多天,怎奈依然没能当上她的男朋友。
伴在床头的手机倏地响起,他没劲的伸手抓过,“哈啰。”
“怎么啦?昨天没睡好,声音有气无力的。”温蔼的嗓音传进他耳里。
“妈。”懒懒的喊,他仍然提不起劲,索性大剌剌的向后仰躺,“是比睡不好更糟的事。”
石絮屏纳闷的问:“你廉叔不久前才告诉我跟你爸,经你给过建议的香水大卖的好消息,怎么会糟?是不是莫亚又缠着你?”她知道莫亚喜欢儿子,每隔一阵子就会致电询问他在不在家,她帮儿子说过不少次谎。
“我还没让他晓得我回台湾的事。”他现在哪有心思应付他。
“那是什么糟糕的问题?”
“您未来儿媳妇不让您儿子当她男朋友。”他想也没想的吐苦水。
她愣了下,儿子的意思是……“你暗恋某个女孩?”她震讶得连话筒都换到另外一边。向来只有女生暗恋他的份,啥时候曾发生这种不可能的事。
靳夜恒在床上翻个身,“也不尽然,她对我也不错。”
这些日子来,他感觉得出她同样对他有好感,只是不知有没有爱上他。
“也就是她还在观察的阶段,尚未答应让你当她男友?”
“可以这么说。”他的地位仍在情夫上。可是……他不禁在心底大叹,大概没人像他这个情夫当得如此哀怨--
人家情妇不都要替她的男主人暖床吗?同理可证,情夫也该负责女主人的需要,奈何他的甜心始终跟他分房睡,从不主动抱他、亲他。
他可以主动?没错,他很想、非常想,但他可不希望因自己一时的冲动,惨遭被“休夫”的命运。
于是,每天夜里他都只能在客房里凭着一墙之隔,仔细听着隔壁佳人所有细微的声息,自我安慰的想象,其实他们的距离很近。
然而想象终究敌不过他希冀真切感受她馨甜气息的渴望,因此他常悄悄的潜进心上人房里,趁她睡意酣浓时,攫吻她的小嘴,眷恋的吮取他尝过一次便念念难忘的甜蜜滋味,而后万般不舍的回客房,难熬的平复为可人儿翻腾勃发的欲念。
倘若今天他不是个需听话的情夫,而是她男友,他就能毫无顾忌的要她吧!
怎奈……“唉!”
“别叹气,加把劲追就好啦。”石絮屏含笑说道,很想见见那位有能耐让一向在女人堆里吃香的儿子,破天荒苦恼,外加咳声叹气的女孩。
“怎么追?”他为她准备早餐、烘焙甜点、嘘寒问暖,天冷时环抱着她,让她温暖的看完喜欢的HBO长片,还帮工作繁忙的她整理家务,她依旧没允许晋升他的身分啊。
“送花呀,儿子。以前都是女人主动赖上你,令你连追女孩子最基本的方法都忘啦?”
“对哩,我怎么没想到?”靳夜恒一下子由床上跳坐起来,“妈,在我追上您未来儿媳妇前,这事您先别跟爸提,免得他跑来台湾吓走我的甜心。我这就去订花,下次再跟您聊。”
话落电话跟着切断,石絮屏直瞪着话筒好半晌。“这么急?看来夜恒这次是认真的。”就不知道,他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凌紫优与两位好友合开的婚纱会馆,最晚营业不会超过八点半,适逢周三小周末,三人更有默契的在六点提早结束营业,给自己透气喘息的空间。
而凌紫优没料到今天提前回到家,会有一大束花迎接她。
一送妳,甜心。”靳夜恒捧着花递给她,笑得炫烂耀眼。
她双手接抱过粉色的玫瑰花束,疑问道:“这是做什么?一
一男朋友送花给女友很正常呀。”他意有所指的说。:逗是我亲自到花店挑的,粉红色玻璃黛安娜,我想妳应该会喜欢,特地请花店老板帮我挑最好的。-
他深情凝睇她,“九十九朵,代表我对妳的真爱久久。-
美丽的鲜花、专注的凝视、动听的告白,如此罗曼蒂克的氛围,她很难下受感动,亦无法否认胸中涨满甜蜜泡泡。只是……
“到你的房间去。”她忽地说道,迈开步伐往客房而去。
Oh,Yes!靳夜恒惊喜交加得差点欢呼出声。他的甜心叫他到房间去耶,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岂会不懂?早知道送花会让他的甜心感动到以身相许,别说九十九朵,一千朵他也早送了。
脚步飘然得像在云端,他很快跟进他住的客房。
“到床上去。”
噢,老天,他爱死这句话了。她话还在唇间,他已迅捷的跃上床。
“麻烦请靠着床倒立。”
没问题,他马上靠着床……“倒立?!”他傻怔住的瞅着她。他应该听见月兑衣服三个字才对,怎会变成奇怪的倒立?
忍住笑,凌紫优抱着花束,站在床沿回望他,“没错,就是倒立,头下脚上,处罚的一种,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但为何我要被处罚?”半跪坐在床上,俊脸上布满十足茫然不解的神情。
“谁教你不怀好意。”
“嗄?”他有吗?他只是暗自窃喜她终于要跟他恩爱而已呀。
她比比手上的花,“是谁在送花给我时,说男朋友送花给女友很正常?”
“呃……那样说是很正常啊。”他以为她没反驳是默认他自动晋升身分,难道不是?
“我说过不需要男朋友。”
“甜心--”他的话被打断。
“我承认很意外你会送我花,不过你居心叵测,该罚。”
“冤枉啊,甜心,我只想从情夫扶正为男朋友,这样哪叫居心叵测。”
“你如果不愿当情夫,就离开这里。”稍微拿高花束遮住半垂眼睫的脸,凌紫优不想让他瞧见她脸上有丝毫不舍的神情。
她愈来愈能肯定自己喜欢他,可是有不快情伤的她,真的不想再交男友。
“好、好,依妳就是。”
没有二话,靳夜恒头抵床铺,修长的双脚往上贴住墙壁,乖乖的接受处罚。送花得不到香吻奖励,反要惨遭处罚的,大概也只有他。
“我真的很爱妳耶,甜心。”心里的委屈,他倒要稍稍表明-下。
他此时的模样既滑稽又可怜,坐在床沿,她忍不住娇笑,“没人告诉过你,爱挂在嘴边说多了,会失真。”
“我对妳是真心的。”他双眸定定的锁着她,那样难得宜人的笑靥,即使成倒立的倩影,仍旧深得他心。
甜蜜的感动再次漫上心头,然而她能问,他的真心能维持多久?真能如同她怀里花束的花语一样,长长久久吗?
“妳不信?我唱歌给妳听。”见她不语,靳夜恒说道。
“唱歌?”迷惑的灵眸睇向他,真心跟歌曲有何关系?
“几年前电影『铁达尼号』上演时,收录了首……好像叫『真爱永远』的歌,我还记得片段的歌词……”说着,他以低沉优雅的嗓音唱着。
凌紫优听过,依稀记得是由席琳狄翁所演唱,曲名是什么倒非她在意的重点,教她惊讶的是,他有一副叫人听得如痴如醉的好歌喉,浑实的歌声直可达余音绕梁的境地。
“如何?我的歌声好听吧!有没有爱上我?”他急切的问。送花没达成目的不要紧,中国人有句话说愈挫愈奋,他改用唱歌打动她也行。
原来他又在打歪主意,她才不上当。“你的歌声只能说差强人意,何况结局那么凄惨的真心,谁会要。”
“甜心。”他挫败的喊,“我不是要妳注意电影里的结局如何凄美,重点是妳随便找个人来倒立,看有谁那么厉害,能唱得比我好听?拜托,妳好歹感动一滴滴嘛。”
“好吧,一滴滴。”她佯装大方的回答,嘴边满是隐忍的捉弄笑意。
苦着一张俊脸,靳夜恒实在拿不捧他场的她没半点辙。今天第一波的唱歌、送花计划,看来是完全失败了。
“紫优甜心。”他喊。
“什么?”他又想耍啥花招?
“能不能让我起来了,我头晕。”
再也忍不住的,凌紫优爆出一串开怀的清脆笑声;而他看粲笑如花的美人看呆了,早忘记头晕。
沁寒的夜。
靳夜恒沐完浴出来,正要回客房,隔壁房里忽传来“哈啾”声,教他眉心一紧,脚跟倏踅,立刻定上前敲门。
“甜心。”轻喊的同时,他开门而入,“我听到妳的喷嚏声,妳感冒吗?”
“没有……哈啾。”正将风干的衣服收进柜子里,凌紫优冷不防又打个喷嚏。
他不放心的伸手探触她秀额,“好像没发烧。”
“我没事,你偶尔也会突然打喷嚏吧。”她莞尔又窝心的拉下他的手,想起初见面那天,他好似也曾因她的喷嚏声如此着急。
“夜凉如水,穿暖点,如果需要暖炉,我的胸膛随时可以借妳靠。”轻揽她入怀,他用自己的体温熨贴她,怕她身上一袭单薄的紫色睡袍不够保暖。
她该离开他的怀抱,但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自己初次在他怀里醒来时,就这么觉得。大脑还未下达命令前,她的身子已放松,依恋的靠向他。“你从小大概吃了不少补品,身体才会这么暖和。”
“这我得问问我母亲才知道。”笑答着,他环紧她一些,喜欢如此与她相依偎的温馨感觉。
小脸寻求温暖的往他怀里贴埋,突地瞥见他微敞的浴袍内一小撮金色的毛发,她讶然娇呼,“天啊,你有胸毛耶。”
靳夜恒只觉好笑,“这很令妳吃惊?”
小脑袋用力颔点,“它是金色,跟你的发色不一样。”小手爬上他的胸,“哇,它模起来好柔软、好舒服。”
“噢……”当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拂碰他的胸膛,他浑身迅速窜过一道属于的战栗,让他再一次体悟到,他对其他人足以自豪的自制力,唯独对怀中人儿半点都不管用,“甜心--”
想叫她别在他身上点火,她却出其不意的抛来一句--
“不晓得你的胸毛有几根?”
老天,他笑不出来!他从不知她有这样调皮的一面,当真拉开他衣襟,小脸蛋凑近他的胸口,开始认真的数起他的胸毛……
那呼覆他胸前的温热气息,纤指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点,在在都折磨着他。
“我忍不住了。”
“嗯?”没注意他低哑好几度的嗓音,凌紫优总算因他奇怪的话抬起头,“什么忍不住?”
喉头干哑得答不出话,搂紧她,他直接倾身封住她的唇瓣,伸舌探入她口内,吸吮他渴望已久的香甜甘泉,用无声炽热的亲昵回答她--
他忍不住想要她!
凌紫优来不及挣月兑的陷落他迷魅烫人的拥吻里,然而只有她心里清楚,她不想逃,只想再次真实的拥有连日来在她梦里缠惑着她的,他的醉人气息。
她的回应,让他无法再回头。
唇舌没放过她嘴里的甜女敕,大掌更急切的滑人她睡袍内,贪婪放肆的膜拜她所有诱人的美好,在她娇喘虚软得站不住脚时,他爱怜的抱起她走向床铺。
今夜,情难自禁的一吻,化为了缠绵无尽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