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儿一走出产房,白守诚便急急迎上来。“咏娘如何了?不管如何都要保大人,孩子可以再怀……不,即便再也怀不上也不打紧,我绝不能失去咏娘!”
秦肃儿为倪咏娘感到高兴,她真的找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好男人。
“孩子无法生下来,目前在肚子里的情况无从得知,怀疑是宫内缺氧,极有可能是脐带因素,比如脐带扭转、脐带打结、脐带缠绕等,必须剖月复才能对症下药,且拖越久对产妇越不利,并非舍弃胎儿便能保住产妇性命,必须马上下决定。”
斑太大一听大惊。“您说的可是……剖月复取子?”
事实上,他比秦肃儿大了十岁,但见识过她给吴三缝合手臂之后,便不自觉用了尊称。
“正确来说是剖宫取子,而那是最简单的情况。”秦肃儿神情异常严地道:“照我分析,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剖月复之后,尚需要进行手术,至于是何种手术,那得剖了月复才能知道。”
这里没有X光,她也没有透视眼,剖了月复才能见机行事。
白守诚里顿时乱糟糟的,但在秦肃儿保住了吴三性命时,他对她已是佩服不已,又常听倪咏娘说起她高明的医术,他挣扎了一会儿便咬牙做了决定,“那就剖月复吧!”
一旁的顾芹捂住了嘴,吓得低喊道:“剖月复!不会死人吗?”
没人搭理她,秦肃儿又对白守诚道:“白大爷,请你同意高大夫一同进手术室,若高大夫学会了开刀技巧,日后可以救更多难产的妇人。”
彼芹又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惊喊道:“这如何能使得?他是男人……”
秦肃儿终于朝顾芹瞪去凌厉的一眼,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彼芹全然没想到一直待她客客气气的秦肃儿会忽然对她说了这番重话,顾昕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他倒不是怪秦肃儿对自己妹子不客气,反而是有些愠怒自己妹子大惊小敝,小眉小眼地上不了台面,丢了他的颜面。
白守轩在一旁说道:“大哥,秦姑娘言之有理,若是能救更多人,世俗的礼教摆在一旁又何妨?”
白守诚想到亡妻,毅然决定道:“好!秦大夫,就听你的安排。”若将来能救更多人,他相信咏娘也不会介意。
很快的,倪咏娘被移到清空又消毒的临时手术室,秦肃儿、吉安、林晓翠、林晓花和高大夫,一日之内二度进手术室,高大夫也再度见识到秦肃儿针灸麻醉的功力。
秦肃儿沉着地剖宫,跟着,高大夫见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景象——
胎儿的脐带偏长,过分地扭转,他一眼也看不清究竟扭转了多少圈。
他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情况,当然,过去因难产而死的妇人们,不会有人给她们剖月复也不得而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难产。
“高大夫,你见到了吧?若是没有剖月复不可能知道要如何处置。”秦肃儿讲述道:“脐带过分扭转,会导致胎儿脐轮部变细,呈索状坏死,引起血管闭塞或伴血栓。”
她知道她说的话高大夫多半听不懂,但那不重要,她要传达的是医学基础理论,原因导致结果,高大夫身为医者,必须明白这一点,而不是看过了手术过程还没头没脑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秦肃儿前世是外科医师,对产科也驾轻就熟,她花了一个时辰进行手术,最后母子均安。
白守诚进房去握住倪咏娘的手,喜极而泣,倪咏娘还没从麻醉中酲来,他便在房里守着。
秦肃儿从手术室出来已是掌灯时分,白守轩第一个抬步迎上,俊逸的面庞浮上热切的微笑。“辛苦你了,秦姑娘。”
秦肃儿朝他客套的笑了笑。“能帮到咏娘,再辛苦也值得。”
萧凌雪也候在手术室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所想的是想将白守轩的眼珠子挖出来,叫他不能再看他的女人。
幸好秦肃儿感受到老公的杀人目光,说道:“白公子,我得先去梳洗,失陪了。”
她感觉到饥肠辘辘,吉安等人亦是,幸好润青周到,已在暖翠轩备好了饭菜,而顾昕等三个瘟神也不知何时识趣地离开了,她才得以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秦肃儿也留了高大夫用饭,她以为历经两场血腥手术他会没胃口,毕竟吉安第一次参加手术是吐着出去的,可高大夫不但胃口好,吃得极多,还一脸的欣喜,她因此对他有了几分好奇。
“高大夫,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斑大夫咧嘴一笑,有些傻气地道:“高某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恶心?”忽地,他离席,一撩袍角,对着秦肃儿跪下。“师父在上,受弟子高澄均一拜!”
所有人对这画面都已司空见贯,要拜秦肃儿为师的又何止一个、两个,但至今她只收了吉安一人为徒,那也是因为吉安年龄与她相仿的原故。
“快快起来!”秦肃儿虚扶一把。“高大夫若对手术有兴趣咱们互相切磋便是,我一定毫不保留的教你,但若是要叫我声师父,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是啊,您快请起吧。”润青在旁说道:“我家小姐说了不会再收徒弟便不会再收,至于我家小姐说了会毫不保留的教您,就一定说到做到,您就快别跪了。”
在秦肃儿的示意下,林晓锋把高大夫扶了起来。
斑大夫也不再执着,几人吃完饭后,他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说他明日再上门讨教。
秦肃儿知道他心中有许多疑问,便点头微笑表示欢迎。
稍晚,润青伺候秦肃儿沐浴。“奴婢看那高大夫一副不想走的样子,好像想要小姐开口留他过夜。”
秦肃儿舒服的向后靠着木桶,让润青为她洗发,闭起眼眸说道:“第一次接触到手术的人,有此反应也是情理之中,我猜想他明日天未亮就会来了,我给你一本讲义,到时先让他读读,有了基础,也才好入门。”
润青笑道:“奴婢明白。”
秦肃儿一身清爽地回到房里时,萧凌雪已在房中等她,且还半卧在她的床榻上,看她写的手术札记,但眸色却有些阴沉。
她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拉起他的大手把玩,眼眸含笑地说道:“你如今倒是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不只如此。”萧凌雪丢下那本札记,一把将她拉近,刚毅的嘴角一撇。“我明日便要揭了我俩的身分,叫那顾家兄妹再也不敢上门来纠缠。”
秦肃儿莞尔一笑。“莫要如此,你会吓着白大爷,一个小的知府之子他便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以上宾之礼待之,若知晓你是翼亲王,你要叫白大爷如何接待?拆了大门重新恭迎你进门吗?”
他眉角一挑。“不说也行,咱们明日便启程回京。”
秦肃儿好声好气地安抚道:“咏娘是无大碍,只要好生补补身子便行,可吴三还要观察几日,我不能在这时候丢下我的患者离开。”
萧凌雪认识她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就知晓她会这么说,他沉吟道:“事实上,我此番来寻你,是奉了圣旨而来。”
她大感意外。“圣旨?什么圣旨?”
她瞬间想到了厉亲王和萧子毅,难道萧子毅伤好之后,他们父子又作怪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惜了,她还以为厉亲王是聪明人,能体会她不惜和萧凌雪翻脸也要救萧子毅一命的用意,若不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那还真是白救了。
“与厉亲王无关。”萧凌雪知她心中所想。“厉亲王如今已彻底降服了,他把私练的兵马交出来,向皇上保证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起叛乱之心,并且自请到蜀州养老,不带一兵一卒。”
“是吗?”秦肃儿一听,不由得欢快地笑了,若厉亲王还要腥风血雨,不肯罢休,那她真要怪自己看走了眼。
“言归正传。”他一整面色又道:“皇兄要派我们夫妇前往大周观礼,大周新帝登基,咱们要代表大云和皇上前往祝贺。”
“大周朝?”秦肃儿此时也想不起太后寿宴时,大周派来的使节团是何模样,对于这个最为邻近大云的国家,也是一无所知。
“大周朝政眼下还握在摄政王手里,年方十七的少年天子不过是个傀儡,咱们此番去面见大周新帝,说几句恭贺的话,再游览个几日便可以回来了。”
她对于第一次和萧凌雪出国旅游也是深感兴趣。“何时要出发?”
萧凌雪说道:“最晚一个半月后要从京城出发,在那之前还有许多准备功夫,且定下使节团其它人选,起码要在出发前半个月回到京城。”
秦肃儿算了算时间。“吴三观察七日应是足够。”
“那么就说好了,最晚七日后,须得启程回京。”说完,他便把妻子压在身下,手挥帐落,紧紧箍住她的身体,热唇不由分说的吻上去。
秦肃儿搂住他的腰,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也眼露柔情,由着他含着她的嘴唇舌忝吻磨蹭,感受到他霸道的力道,她不服输地反客为主,探出舌尖在他口中勾扫缠绵,她软绵的小舌宛如灵蛇入洞,撩拨得萧凌雪激动吸吮,吻到极致,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了。
“你这是打哪儿学来的?”萧凌雪的唇抵着她的唇,眼神渐渐发暗,醇厚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她感受着随着他的喘息喷吐出来的热气,看他这无法自持的模样,她得意一笑。“无师自通。”说完,她又使出柔软舌尖,沿着他好看的双唇轮廓来回扫。
萧凌雪被娇妻搅弄得自制力全无,他猛然撕开了她薄薄的衣襟,她惊呼一声,他不理,埋头便是一阵粗暴的揉弄,饱满的雪/ru品尝起来是人间美味。
秦肃儿捧着他的头,急喘了几口气,突地她微皱起眉头,低头看着他含住她的蓓蕾狠狠吸吮,她推了推他,让他轻点。
他立即放轻了力道,改为细细密密地舌忝吻,大手则熟门熟路地模揉到她的腿间,耐心地在芳草栖栖的小核上按压揉搓,直到她逸出压抑的娇吟,他才停手。
萧凌雪的眸光变得更为深沉,他一挺下月复,火烫的硬|挺自有意识的找到了紧窒的小门,滑了进去,一双如铁大手箍紧了她的腰,用尽全力在她体内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