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一回府,李凡已早一步到大门迎接,另一端,商涟衣主动进击来了,远远地,就见她一身桃色娇俏身影的走来,宛如盛开娇艳的牡丹。
商涟衣脸上挂着灿烂如花的笑容,款款走到滕誉的面前,施了施礼道:“王爷,您回来了,妾身一直在等着您回府。”
滕誉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瞅住她看,黑眸一闪而过震惊,再来是嫌恶,她脸上的妆画得又艳又浓,都将她原本清丽秀雅的美貌掩盖住,她一身桃红也俗不可耐,令人倒尽胃口。
滕誉表面上对着她含笑道:“王妃真有心,还盛妆打扮前来迎接本王,本王一想到刚新婚就撇下你,冷落你那么多天,就觉得对不住你。”
商涟衣佯装温婉大度道:“妾身不怪王爷,李总管都说了,王爷公事繁忙,妾身明白的。”
闻言,滕誉觉得古怪,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她把公事繁忙这四个字说得别有深意?
商涟衣朝他向前一步,又绽开笑容道:“妾身问了李总管,知道王爷今天傍晚会回来,于是亲手为王爷烧了几道菜,想为王爷补补身,王爷,我们到饭厅用膳吧。”
滕誉听着她说,在她那双美眸中看到积极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笑容温驯又甜美,但他仍看得出她是不甘愿嫁他的,也不喜迎合他,然而今天的她不一样,比起洞房花烛夜那一晚还要意志坚定,笑容更为甜腻,看来他一连几天不在,让她担心自己失宠,开始认真了,那他也要认真的玩才行。
“你会烧菜?”这倒让他很意外,他以为大家闺秀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妾身平常就喜欢烧菜,当然厨艺自是无法跟府里的大厨比,因此向大厨讨教一番,希望王爷不会嫌弃才好。”商涟衣说的含蓄谦顺,一副欢喜为滕誉下厨的模样。
“王爷,王妃跟着大厨学做菜,大厨都称赞王妃有天分呢!奴婢吃过王妃烧的菜,真的是很美味!”
“王妃这几天都在厨房练习做菜,手还被菜刀切到受伤了……”
梅丽和杏儿一搭一唱的帮衬着商涟衣,最后一句话刻意突显她烧菜的用心。
商涟衣责怪的瞪了她们,“只是点小伤,不用在王爷的面前说出来……”说着,她忙将受伤的手往后藏,动作很慢,好确定滕誉有看见。
滕誉将她的这点心机看在眼里,流露心疼的神色道:“王妃有上药吗?”
“上药了,多谢王爷关心。”商涟衣敛下眸羞涩道。
“想不到王妃对本王是如此用心,那本王一定要用心的品尝你做的菜,走吧!”滕誉语气振奋,大步流星的往饭厅方向走去。
比预想中顺利,商涟衣心里窃喜着,忙不迭跟在他身后走。
来到饭厅,下人们已端上热腾腾的菜色,满满的一桌菜,看起来精致可口。
滕誉一挥手,让下人退到后方守着,看到一桌子的菜都是他爱吃的,噙起笑道:“王妃,你这些菜可真费功夫。”果然很拚命在讨他欢心啊!
商涟衣也对她所烧的菜感到很满意,这些都是厨子在京城餐馆里的招牌菜,也是滕誉平日爱吃的,她要用这些菜攻陷他的心。
她拿起筷子替他布菜道:“王爷,这是红烧肘子,您尝尝味道。”
滕誉尝了口,点头道:“这肉滑女敕鲜美,入口即化,好吃。”
“太好了!”商涟衣欣喜着,又舀了鸡汤,“王爷,这鸡汤妾身放了许多药材熬炖,炖了两个时辰,喝了可以养足血气,您一定要尝尝。”
滕誉喝了汤,夸赞道:“这鸡汤味道浓郁,王妃也一块吃吧。”
“是。”看到他喜欢她烧的菜,她终于觉得忙得有代价了,每一道菜都是她费心思做的,不小心划伤了手也是真的,若是真能让滕誉放在心上就更好了。
接着,重头戏来了——商涟衣倒了酒。
“王爷,吃这些菜配这酒滋味最好了,可惜妾身受了风寒,不能陪王爷喝酒,只能看着王爷喝。”她带着娇嗔的道,连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为了避免上次那样的悲剧,今天她早早把勾魂丹下在酒瓶里,然后再宣称自己受风寒不能喝酒,这样就不会再出意外了。
“你怎么受了风寒?”滕誉状似关心的问道。
商涟衣拉起袖子掩嘴咳了声,“只是喉咙有点咳而已,不要紧的,而且妾身酒量也不好,怕像上次一样醉倒,扫了王爷的兴,还是别喝的好。”
说完,商涟衣双眸关注的看着滕誉,满心希冀他快点喝下酒,未料他迟迟没喝,让她一颗心又高高悬挂着,“王爷?”
滕誉搁下筷子,缓缓启唇道:“这些菜虽可口精致,但也因为都是大鱼大肉,吃的有点腻,不吃了,这酒……”他搁下了酒杯,“也没兴致喝了。”
商涟衣登时僵住,万万没想到滕誉会突然说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明明前一刻他还心情大好的品尝。
“真是太闷了,若是有歌舞助兴就好了……”滕誉一脸烦闷无趣,朝她丢来一句,“王妃,不如你去跳一曲吧。”
商涟衣唇角抽了抽,莫非他当她是舞姬?
“王爷在开妾身玩笑吧,妾身怎么会跳舞……”那不是大家闺秀会做的事。
“也罢。”滕誉说完便站起身,离开座位。
他生气了,要走了?
商涟衣真捉模不着这男人的心思,一个不合他意说走就走,难怪外头的人都说他喜怒无常又阴晴不定,还真是不好侍候。
商涟衣与梅丽、杏儿面面相觑,眼看滕誉就要踏出饭厅,这次又要失败了吗?
这可不成。
商涟衣豁出去的朝滕誉背后喊道:“因为妾身在成亲那天喝醉了,睡上了一夜,所以王爷在生妾身的气吗?王爷一连离开府里好几天,如今妾身好不容易才盼到您回来,煮上这一桌菜想讨您欢心,您也不爱吃,这教妾身该怎么做才好……”
她的话成功让滕誉停下步伐,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让人揣测不出心思。
“王妃,你也太大惊小敝了,本王不过想去沐浴罢了。”
“沐浴?”商涟衣彻底呆了,是这样吗?
“或许是天气热了点才没有食欲,绝没有怪罪你成亲那天喝醉酒睡着的事,而新婚隔天便一连出门几日,更非本王的意愿,只因公事繁忙所致,本王没有生气,王妃不必在意那天的事。”
商涟衣回过神,“那就好,妾身只是怕王爷对妾身有所误解,这一走,又要丢下妾身好几天了……”她缓缓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抬起羞赧的脸蛋说:“成亲那晚妾身说,请相信妾身对王爷的真心可鉴,妾身说愿与王爷共进退,也愿当王爷的解语花,替王爷分忧解劳,这些都是真心的……”
“本王信你。”
商涟衣听他这么爽快俐落的说,反倒傻住了。
滕誉幽深的黑眸望向她,“那晚你喝醉了,醉的模样很可爱,痴痴的望着本王看,还酒后吐真言的说本王长得很俊,你很喜欢,原来王妃你是那么迷恋本王,对本王如此心仪。”
商涟衣觉得自己快晕了,他在说什么?说她喝醉的那晚,她痴痴的望着他看,说他长得很俊,她很喜欢?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对他……但商涟衣知道勾魂丹的药效,知道他未必是在骗她,她羞耻的真想马上晕倒算了。
滕誉看她打击甚大,黑眸底闪过狡狯的笑意,接着又故意说道:“既然王妃你对本王如此真心真意,那么你就来服侍本王沐浴吧,让本王瞧瞧,你对本王到底有多上心。”
服侍他入浴?!商涟衣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一句,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愿意吗?”滕誉挑眉道。
能不愿意吗?商涟衣马上朝他绽出最灿烂的笑容,“妾身当然愿意服侍王爷入浴,妾身会竭尽所能好好表现的。”
只是沐浴罢了,把他当成小猫小狈就好了。她忍耐的对着自己说。
滕誉看出那沉静的面容下有多不甘愿,还真好玩啊,她愈想讨他欢心,他就偏不如她所愿,看她能在他面前忍耐到何时,看她能为了得到那个玉玺拚命到什么地步。
滕誉愉悦的想着,等都不等她,转了身,大步踏出饭厅,往府里的浴间方向迈去。
滕誉前脚一走,杏儿和梅丽便走向商涟衣,两人脸上都有着惴惴不安。
商涟衣倒是斗志十足,吩咐了她们一些事后,后脚随即追上。
她才不怕他!她一定要成功对付他!
夫妻俩,都各怀鬼胎。
滕誉从外头回来总有沐浴的习惯,因此李凡早已吩咐下人备热水去了,还不断的烧柴加热,好让滕誉一到浴间,便有热水可洗。
商涟衣在浴间外深深吸了口气,才踏进去,一片氤氲热腾的雾气先是迷蒙住她的眼,然后随着雾气散了开来,她看到眼前有个大浴桶。
那是个很大的浴桶,足足可以躺上五个人,浴桶上还雕着精巧细致的图腾,一看就知道索价不菲,浴桶边还设有小桌案,上头备有各式水果和糕点,还真是奢侈享受。
左边那头,一名小厮正在为滕誉宽衣,已经月兑到最后一层单衣了。
商涟衣僵着俏脸往右边看。
滕誉看到她来了,让服侍他宽衣的小厮退下,朝她唤道:“王妃,你过来。”
商涟衣不得不看向他,知道他是要她宽衣,她跨出步伐走到他面前,双手揪紧他的衣领,准备帮他月兑下,却迟迟没有动作。
帮男人月兑衣服这种事,理智上她知道她必须做,可是……
“王妃,你这是在发呆吗?”滕誉低着头,低低笑道。
他笑得好可恶。商涟衣被激得果断拉开他身上的白色单衣,但当单衣大敞,露出那精瘦平坦的男性胸膛时,
她不争气的脸一热。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呀,她根本无法将他当成小猫小狈……
那当成白花花的猪肉好了!可也太结实了,肌理分明,添上几道旧伤的疤痕,她居然觉得还挺好看的……
喝!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商涟衣强迫自己吸口气冷静下来,然后朝他挤出甜笑道:“请王爷稍微弯,妾身才好帮你月兑下这衣袍。”
滕誉配合的弯,商涟衣马上将那白衣往他肩膀下拉。
在这一瞬间,滕誉垂下眼眸,商涟衣抬起脸蛋,两人恰巧四目相对,他们靠得很近,空气中飘浮着暧昧的气息。
滕誉望着她,眸光逐渐变得幽深,商涟衣觉得他的眼底多了男性的侵略,让她紧张的屏住呼吸,她马上低下头,月兑衣裳的动作变快了,好不容易将衣裳月兑下时,她暗自吁了口气。
“不继续吗?”
继续做什么?
当商涟衣看到滕誉下半身还穿着裤子时,脑门一热,面色有几分难看。
她……怎么有办法……
滕誉看她这模样也不冀望她了,双手来到腰间,作势月兑裤子。
商涟衣马上移开双眼,隐约间听见滕誉的笑声,她暗自恼怒着,感觉他在逗着她玩。
直到听见滕誉踏入浴池的水声,她才敢放心走近浴桶。
她靠近他背后,不敢往前看,更不敢往水面下看去,好了,要做正事了,她可不能再失态下去,得服侍的让他满意,好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商涟衣回想起女官的“指点”,于是拿起勺子,柔顺的道:“王爷,妾身先替你淋热水。”
滕誉没有回应,商涟衣便直接淋下他肩头了。
接着,她又柔声的道:“王爷,我帮你揉揉肩,可好?”
听到滕誉轻轻一嗯,商涟衣伸出葱白十指在他肩上力道适中的揉搓着,“王爷,您的肩膀很硬,平常肯定累积很多疲劳,以后妾身就常帮你这么揉揉,让你轻松点。”
“你这功夫真好,怎么学的?”滕誉享受的闭上眼,任她纤纤手指灵活的揉着他的肩,他真没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懂得这功夫。
太好了,他喜欢!
“这是妾身在义父的医馆里跟大夫学的,说是只要多按着人的几处穴道,就能消除疲劳,提起精神呢!”
这时,梅丽端着酒进来了。
那是商涟衣事先吩咐准备的,滕誉说没兴致喝酒,那么就换点特别的酒。
她从梅丽手中接过酒杯,命她出去候着,再端着酒,来到滕誉身侧,柔声的道:“王爷,这是妾身用水果酿的果酒,喝了对身体好,也能让王爷消除疲惫。”
滕誉听到她的声音时睁开眼,慵懒的望向她手上端着的杯子。
“怎么会是这种颜色?黄黄橙橙的,真丑。”他批评道。
商涟衣忍耐住没发火,“那是妾身放了橘子和柳橙,才会是这种颜色,王爷,你闻闻,味道香甜,妾身在娘家时总会煮来喝,王爷喝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她柔声劝道。
滕誉并没有端过,双眸仍直盯着那杯果酒看,不知在深思什么。
商涟衣呼吸微微变急促,他这个模样就像是在怀疑她在果酒里放了什么,但她又不敢催促,深怕他一个恼怒不喝了。
腺誉端详了好一会儿,在商涟衣手都酸了时,才接过去喝。
“你说的没错,这果酒真好喝。”喝下一口,他说道,又连喝好几口。
商涟衣面色不变的看着滕誉把酒都喝完了,将空的杯子接过,微笑的道:“王爷喜欢真是太好了,妾身明天再煮给你喝。”
正当商涟衣内心欣喜,笃定着这计划能顺利进行时,她没发现有一只大掌朝她猛地捉来,毫无防备的,她整个人栽进了浴桶里,手上的茶杯不知掉到哪去了。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瞠大美眸仓皇的喊着,真不敢相信这男人竟将她拖下水!天啊,她衣裳都湿了,更别提他还是果身在她面前!
滕誉幽闇的眸光暧昧的定在她身上,“王妃,你总是对本王那么好,本王还没有跟你圆房,实在亏欠你太多了,我们干脆现在来补过洞房花烛夜吧。”
商涟衣听得气急败坏,这男人在说什么浑话,他打算在这浴桶里和她圆房?他疯了不成,在水里做这种荒唐的事……绝对不行!
等等,他又在看哪里?
商涟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曲线毕露,浸了水的衣料紧紧黏着身子,她赶紧捂住胸,恨不得赏他一巴掌。
但,偏偏不能。
商涟衣迅速冷静下来,“王爷,妾身不急,真的不急……在这里不妥……”她装作害羞,事实上她不用装,脸蛋就是通红的。
“可是本王很急,本王不想让你太委屈,想早点让你成为本王名符其实的王妃。”
什么?商涟衣还没回过神,就见滕誉将她拉入怀里想一亲芳泽。
商涟衣双手推拒他的胸膛,灵光一现,用力咳了咳,“王爷,你忘了,妾身受了风寒……咳咳,所以今天不成……”
滕誉不大高兴,“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商涟衣更努力的咳,“我现在才发现挺严重的。”她露出小可怜的模样,希望他能放弃这主意。
滕誉邪佞一笑,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放心,本王会让你很快暖和起来的,包准你的风寒痊癒。”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滕誉的唇擦过她的脸颊时,商涟衣心脏都快停了,真的担心自己贞操不保,没想到下一瞬间这男人突然挨在她身上不动了。
睡着了?商涟衣疑惑的猜着,哪知滕誉又抬起头来了,此时,他那双眸底蕴着一片迷蒙,似乎有些恍神,不见先前的森冷难测,他看向她,黝黑的瞳仁瞬间一亮,用迷恋膜拜的眼神看着她。
“天啊,本王的王妃居然是这么美,宛如仙女下凡……怎么办,本王的心跳得好快,本王真、真喜欢你……”他惊艳的对着她喃喃道,说得深情款款的,有着最痴迷的表情,已然变了一个人。
原来这就是勾魂丹的药效,商涟衣总算是见识到了,但明知道他是受到药效影响,才会这么深情迷恋望着她,她的心脏还是受不住的扑通一跳。
此时,商涟衣见滕誉要挨过来亲吻她,忙用手捂住他的唇,“等等……”她灵机一动,顺势道:“王爷说喜欢妾身,说妾身就像仙女一样,王爷是真心这么说的吗?王爷要如何证明呢?”
“本王可以让你这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以赐给你满满的金银财宝!”滕誉深怕她不相信,急切的道。
商涟衣定住他,缓缓启开唇瓣,“妾身只想要王爷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
商涟衣凑近他耳边,轻轻呢喃道:“妾身想要那个护国玉玺。”
“不行,那个不能给你……”听到护国玉玺,滕誉先是面带犹豫,再摇起头,看得出他意志坚定。
商涟衣又在他耳边吐着香气,“那,可以让妾身看一看吗?”
“你想看?”
“妾身只要看一眼就好,王爷,跟妾身说说你把那玉玺藏在哪里吧……”商涟衣对上他的双眼,近乎娇嗔的哀求,把她受过的指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滕誉仅剩的意志力轻易地被她摧毁,顺从的开口道:“在帐房里……”
对呀,她怎么忘了帐房!商涟衣想到自己握有帐房的钥匙,继续问下去,“在帐房的哪处呢?王爷可以说的更清楚些吗?”
滕誉倾向前说,商涟衣忍耐着他的偎近,好听清楚他嘴里说的话,“在帐房的钱库……”
说完,滕誉朝商涟衣脸颊吻去,商涟衣还没来得及闪开,滕誉却是挨着她肩上不动了。
“王爷?”
她低唤着,推了推他,看着他双眸紧闭着,传来徐徐的呼吸声,这次,她确定他真的是睡着了。
接着,商涟衣费了一点力气将身上的男人挪开,然后自浴桶里踏出,往外朝梅丽一喊。
当梅丽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好不狼狈,吓了好一跳。
商涟衣没多解释,“快!帮我拿套干净的衣裳来,我已经问出玉玺的藏处了。”
“奴婢马上去!”梅丽高兴不已,忙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