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不从夫 第11章(1)
作者:莫颜

棒天要回娘家,一大早醒来,牧浣青便唤来丫鬟服侍两人穿衣。由于昨夜她懂得节制,因此没有女子经过人事后的娇弱,但是经过昨夜的滋润后,今日的她更多了一分娇美。

符彦麟早已准备好,正在外面等着她,当她打扮好走出来时,他一双眼睛雪亮得似天上繁星,眼底还残留着昨夜未灭的。

她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垂下眼,弯起淡笑,对他福了福身。“侯爷久等了,走吧。”

在别人面前,她绝对会谨守夫人的本分,温婉贤淑地对待丈夫。

她和符彦麟上了前头的马车,当车门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后,符彦麟便立即伸手搂住她的腰,手臂一拢,她的人就被他搂进怀里。

他把豆豆交给纪嬷嬷,让她们坐上后头的马车,就是想与妻子单独相处。

牧浣青的背靠着他的胸,她侧身抬脸,瞄了他一眼,故作疑惑地问:“侯爷怎么不骑马在前头领路呢?”

符彦麟一怔,立即明白她说的是哪回事。第一次回门时,那时他不待见她,连马车都不与她共乘,而是骑着马走在前头,与她保持着遥远的距离,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符彦麟想到自己当时冷漠的待她,不禁尴尬得一噎,但见到她眼底顽皮的笑意后,便知道她是在打趣他,而不是记仇,便松了一大口气,把她的人圈得更紧。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今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牧浣青立即点头。“好吧,妾身对侯爷便也既往不咎吧!”

她自称“妾身”,而不再是“我”,就表示她也将自己当成他的妻子了,这令符彦麟大为心喜。

见她笑意盈盈,柔顺地靠着自己,他忍不住低头,在她耳边温柔低语,而她听着他说的话,不是轻轻应着,便是回以微笑。

原来当她娇媚起来其实也是很美的,虽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沉鱼落雁之姿,却有一种隽永的秀美,淡淡地吐露着芳芬,越陈越香,令人一尝便能回味不忘。

马车来到牧府大门前,牧沧英早已带着所有家眷和仆人们等在大门口迎接。

符彦麟扶着妻子下车,带着妻子和女儿豆豆上前拜见岳父、岳母。牧沧英和丽姨娘是第一次见到豆豆,尤其是丽姨娘,一见到孙女,那眼儿都亮了,激动得似有泪光闪动。

牧沧英微笑,看着女儿和女婿,又低头看向孙女,见到丽姨娘抱起孙女,便再也不放手,声音甚至带了点哽咽。

他对女儿笑道:“你娘很想你们,好好陪她说话吧。”话中似有深意。

牧浣青抬眼看了爹一眼,爹见到孙女豆豆竟是一点也不讶异,彷佛他早就知晓,倘若真是如此,那不就表示这四年来他是故意不再干涉,随她去做她决定的事?

牧浣青低下头,轻声应道:“是,爹。”

她上前去扶娘亲,母女俩含笑望着彼此,眼中全是欣喜,接着带着豆豆坐上软轿,回到后院。

牧沧英也转头对符彦麟道:“贤婿,陪老夫走一下吧!”

符彦麟应道:“是。”

两个男人并肩漫步,他们长得高大俊朗,结实挺拔,牧沧英放慢脚步,符彦麟也同步跟着。

“真没想到你会赞同皇上推行新的马政。”牧沧英淡淡地道。

符彦麟沉默了会儿,才缓缓开口。“我亲自去北方勘察过,现行的马政贪污弊病丛生,官官相护,结党营私,确实该改革了,否则积习难除。”

牧沧英勾起了嘴角。“没错,是该改革了。”

两个男人又恢复了沉默。这么多年来,丈人和女婿之间只有表面上的客套,实际关系疏冷又防备,说的话也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应付之词,两家的联姻也并未拉近彼此的距离,反倒是暗潮汹涌。

然而这一回,两人之间却没有以往的针锋相对,也无表面的客套,而是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和平,话虽不多,却不再虚假。

“真没想到,你会为了青儿去求皇上。”

符彦麟面无表情,却也无怒气,早料到这事瞒不过这位狡猾的丈人,但想到妻子,他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淡然回答。“好马也需要伯乐,这是您说的,不是吗?”

牧沧英眼底眯出了笑意。女婿这句话不单是道出了他对青儿的情意,亦保证会护她,这正是伯乐之责,不单单只是将对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放在后院赏玩。

青儿并不是闺房女子,这个女婿总算明白了。

“求皇上可是要报君恩的。”

“小婿明白,过完年,小婿便要领兵出发去屯地了。皇上看上东北一处牧草地,想在那儿建立马坊,施行新马政。”

“你爹可知?”

“尚未。”符彦麟偏头瞄了牧沧英一眼,似笑非笑地问:“这个主意,不正是岳父您向皇上建议的吗?”

牧沧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女婿,符彦麟也跟着停下,目光坦然的与他对望,两个男人在对方眼中都瞧见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别告诉你爹。”

符彦麟沉默了会儿,点点头。“放心吧,什么对家国最重要,我还是分得出来的。”这事也只能瞒着他爹,到时自己以练兵为由去军营,实际上却是要带着一批骑兵暗中出发。

牧沧英又缓缓迈开脚步,符彦麟便也跟着,很有默契地不再讨论这事。过了一会儿,牧沧英才微笑开口。

“贤婿,咱们喝一杯吧。”

“是,岳父。”

岳父和女婿在前院小酌,丽姨娘这对母女则带着小豆豆到后院说体己话。

豆豆早就从娘亲口中听说外婆和娘亲长得像,现在第一次见到,果不其然。她喜欢娘,当然也喜欢外婆了,便依偎在外婆怀里撒娇,还在外婆脸颊上香一个。

丽姨娘被孙女逗笑了,陪着孙女说了许多话,等到时间差不多,牧浣青才对豆豆说:“娘有事要和外婆说,你帮娘去外头看着,别让人进来偷听好吗?”

豆豆立即点头应好,牧浣青捏捏她的小脸蛋,便对纪嬷嬷和心语示意。

丽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坐下,仔细地打量她,见女儿的眉眼都不一样了,遂道:“你确定要跟着他了?”

“不是我跟着他,是他要跟着我。”

丽姨娘噗哧一笑,轻点女儿的鼻头。“是是是,我女儿厉害,让丈夫从了自己。”

牧浣青对娘亲吐吐舌头,接着想了想,便令所有人退下,又拉着娘进了内房,压低声音对娘亲说出她的想法。

丽姨娘听完很是惊讶,摇头道:“你爹不会放我走的。”

“是去我的庄子上住,又不是永远离开,何况这府里有大娘主持中馈,娘亲老是待在这府里也没意思,难道娘不想去?”

“当然想,几天或许还行,但去住蚌把月,他不会肯的。”

“若我想出办法呢?”

丽姨娘睁大了眼。“你真有办法?”

“试一试,说不定能行。”

丽姨娘整个美眸都溢满了光彩,立即点头。“若行,别说个把月,就算住一年,娘也去。”她恨不得飞出这间华丽的金丝笼,回到大草原上,就算是做路边的野草,她也愿意。

这回换牧浣青噗哧笑出,忍不住坏心地想,若是真能把娘带去庄子上住蚌半年,怕不气死她爹了?

用过午膳后,符彦麟带着妻子拜别了岳父岳母,上马车返回侯府。用过晚膳后,天还没黑,符彦麟便早早到后院陪她们母女。当她跟女儿玩的时候,他一双眼便直直地盯着她,那眼神分明昭示着蠢蠢欲动。

牧浣青心里感到好笑,不喜她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一旦喜欢上了,就像好几个月没吃肉,赶都赶不走,不只嘴缠,眼也缠;偏偏正好适逢过年休沐,丈夫没有军务在身,后院就她一个女人,一身的精力当然只会在她身上发泄了。

想到昨夜,她脸蛋不免也有些发烫,但这种事可不能太由着他,况且现在天色还早,她偏要装作没看见,最后干脆把女儿塞给他。既然精力那么旺盛,就陪女儿玩耍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床时间,符彦麟把已经玩累的豆豆交给纪嬷嬷,立即命人端水梳洗。待牧浣青净好身走进寝房,就瞧见符彦麟早已在床上等她,手上还拿了本兵书在看。

她都进来了,他还在看兵书,既如此,她也不阻止他,自己也拿起帐本坐到桌前,就着烛火翻册细看。

不一会儿,她立即感到身后的气息欺近。

“还在忙?”喑哑的声音隐藏了某种压抑。

她故意淡道:“不忙,因为你想看兵书,所以我——”

“我不看了,你也别看。”他把书一丢,立即从身后抱起她,不由分说将她往床上一放,弹指将烛火灭了,整个人压了上去。

牧浣青被他惩罚式的亲吮,弄得脖子发痒,忍不住榜格笑出声。

“明知我等着,还故意吊我胃口?嗯?”

“在床上还看兵书,一点也不像在等我呀。”她娇软俏皮的嗓音在夜里听来特别诱人,惹得他疼痛,只想快点把她拆吃入月复。

她主动张嘴吻他,与他唇舌纠缠,她的回应令他更加亢奋,只想狠狠地要她一回,好弥补昨日的不足。

牧浣青也学他伸手抚模他,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她也高涨,但她努力忍住,因为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而这件事得靠丈夫帮忙。

“我有事想求你。”

“嗯?等会儿再说。”

“不,我想现在说。”她突然反压在他身上,抬眼认真地看着他,似乎若不让她说,她就没心情做下去。

他一愣,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你说过年后皇上要派你去东北一处牧草地屯兵,将之建为马坊,对吧?”

符彦麟灼灼地盯着她,俊眸里的迷蒙突然转成了清明。

马政一事是军事机密,他只告诉她一人,是因为他知道她懂,而他将离开好几个月,所以务必要她等自己回来。

她突然向他开口要求,却是跟马政有关,他不禁有些担心,她爱马成痴,就怕她有什么超出能力范围的要求。想到此,他不禁绷紧了神经。

“你想求什么?”

虽然室内昏暗,但牧浣青紧挨着他的胸膛,仍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不禁失笑。“你不在的期间,我想带豆豆回庄园一趟。”

闻言,符彦麟松了口气。

“我说过,你想去就去,那庄园是完全属于你和女儿的,只要不是太出格,你想住多久都行,不过别忘记回侯府,免得爹娘看不到豆豆,怨你这个媳妇。”他早明白她对大草原的念念不忘,而他就爱她这率性直爽的性子,并不希望把她困在侯府里。

“你放心,我不只带着豆豆去,若爹娘愿意,我也可以带他们去的。那儿对身子好,还能养心,你不在时,我这做媳妇的也会对公婆尽孝,不让你操心。”

符彦麟听了,万分欣慰。他知道她的能力,她能照顾庄园那么多人,自然也能把侯府的一切都打理好。

“不过,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我想带我娘去庄园上住。”

他点头。“没问题,全依你。”说完便要去吻她,继续未完的攻城掠地。她轻笑,用手抵住他欺来的唇,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你把我爹也带去吧!他亦是识马的人才,有他出马,肯定能为皇上的新马政开疆拓土,马到成功。”

***

符彦麟怔住,万万想不到她向他求的会是这件事。

她爹在朝中如鱼得水,她却要求他向皇上建议,让她爹随行去东北,跟着他和一众兄弟在那儿辛苦地剿匪,整地拓建,开设马坊。

去东北起码要三个月以上,符彦麟还年轻,对他来说领兵拓荒不是难事,虽说她爹也不老,才刚满四十,但久居京城,恐怕不习惯东北的苦寒之地。

牧浣青轻哼。“皇上正值用人之际,新马政一旦施行,就必须成功,否则怎能收服朝中那一批老臣?况且民间与官府勾结,积习已深,这其中的阴险狡诈又岂是一般人能应付的?因此才要找像我爹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有他在前面帮你挡那些奸商贪官,你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去为皇上设马坊,更何况你是他的女婿,这么重要的马政,他也该帮你一把。”

符彦麟听她说完,忍不住大笑出声,他笑得胸膛震动,许久都止不住。

“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她捶打他。

他忽而翻身将她再压回身下,用鼻子厮磨着她的鼻尖,带笑的嗓音充满磁性的喑哑。

“说得太对了,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想算计他,还这么为我着想。”让狡滑的牧大人去压制地方官,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他怎么都没想到向皇上提呢?

“我这是帮你,怎么说他也该出点力。”她轻哼。

“说吧,你极力要我去求皇上,让皇上愿意把他的宠臣借我用,安的是什么心?”

唉,她就知道这男人不好打发,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

“他去了东北,我就能带我娘去庄园住了,他若不走,肯定不会放我娘出去。”

符彦麟恍然大悟,岳父专宠丽姨娘的事众所周知。的确,他这趟去东北,放岳母一人在家的确会不舍,妻子趁这机会带岳母去庄园住,岳父也没理由反对。

符彦麟知道皇上极为重视这项任务,若他开口向皇上要求,皇上必会答应派岳父随他出行,一想到岳父那张难看的脸色,符彦麟突然也觉得有趣极了,便点头答应。

“行,年后上朝,我便向皇上提。”

“谢夫君。”她立即在他嘴上亲一个。

平日称他为侯爷的妻子突然喊他夫君,听起来甚是悦耳,又令人惊喜,符彦麟眸底又燃起了火光,一个亲吻怎能满足他下月复积聚的?

“有事求人,得有回报,这事若成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牧浣青听了,亦不禁脸红身热。其实她故意趁着他在床上兴起时对他提起这事,也是安着这心思,故意让他吃不饱,对她渴求至极,就是为了容易说服他,现在他答应了,她自然也不会再憋着他。

“嗯……今夜……随你喽……”意思就是她不再限制他,想吃个够就吃吧!

符彦麟得了她的允,立即兽性大发,呼吸也变重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说困了、疼了,又让我无从下手。”

“那你轻点啊,你不弄疼我,我也不会——唔——”小嘴被封缄住,他大手往下一探,直捣那最私密的花径,也不跟她罗嗦。

她闭上眼,任由他蹂躏,与他在欲海沉浮。看来今夜得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喂饱这头不想节制的野兽。

年后,春雪初融,皇上领着百官祭天,又是新的一年开始。

牧大人挂着微笑领旨,将与他的贤婿一块去练兵,名为练兵,其实是去东北。他虽然始终面带微笑,但那眼底的腾腾怒火,大概也只有心知肚明的符彦麟才看得出来。

马政是皇上最大的心愿,连身为宠臣的牧大人这回也得顺着皇上的毛模,不敢违旨,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牧沧英虽然被女儿摆了一道,却也有的是办法来回击。

她想趁着他去东北把她娘带去庄园,让他几个月看不到心爱的妻子,他可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

下了朝,回到牧府后,牧沧英朝服未月兑,便直接往丽姨娘的屋子走去。

此刻丽姨娘的心情十分愉悦,女儿说了,等她爹一走,就来接自己去庄园住,从那日开始,她就暗暗期待着。她想离开京城,想回去梦想已久的大草原,她的心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那片广阔的地方。

因为有了期待,她眉眼间的笑意比平日都亮了许多,因此牧沧英一进屋,就瞧见她眼底的笑意,似湖水的粼粼波光,美得眩目。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也终于明白妻子打从心底的笑意是因何而来。

见他进屋,丽姨娘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敛下笑容。

“去帮侯爷把朝服换下。”她对丫鬟吩咐。

牧沧英看了她身旁的丫鬟一眼。那是她新买来的年轻貌美的丫鬟,他知道她的目的,想用年轻美丽的女子来分散自己对她的注意力,平日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什么都由着她,但今日他不想让她称心如意。

“滚开!”他一喝令,丫鬟吓得僵住,接着害怕地看向夫人。

丽姨娘也吓了一跳。她已经很多年没见他如此形于外的怒气,他对她从来都是隐忍的,再大的怒火也绝不朝她发作,但此刻他却喝退了她的婢女。

丽姨娘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丫鬟挥挥手,让她退下。

婢女忙退出房,一把门带上,牧沧英便上前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住她。

这个吻来得凶猛又霸道,令她心惊,明知挣扎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抵抗。

他放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却没放开她的人。

“这几日准备要带走的行李,让人打包,三日后,随我走吧!”

丽姨娘浑身一震,瞪大眼看他,月兑口而出。“我不去。”

牧沧英不怒反笑。“你都还没问我去哪就说不去,可见早就知道此行的目的了?”

丽姨娘这才暗骂自己竟说溜嘴了。这男人的心思敏捷狡猾,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斗不过他。

“你这又是何必?我只不过是去女儿的庄园住几个月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你就不能成全我吗?求你了。”她明白来硬的不行,只能软语求他,美眸凝聚了水雾,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牧沧英心头有些揪疼。他对她何曾狠心过?打从带她回京城,他就把最好的给她,她要什么都依她,只除了不准她离开,必须留在他身边。

他爱她、宠她,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一块顽石也该捂热了,但是这回她和女儿一起算计他,只为了想回大草原。离开他几个月,她还能这么开心,怎不叫他心痛?

“你想回大草原,我成全你,我们离开京城,我会在东北为你建立新的庄园,那儿的马任你骑,广大的草原任你奔驰,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他温柔地看着她,眼底却有着狠绝的笑意,他轻轻用指月复模着她的唇,嗓音磁哑而坚定。

“丽儿,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因为我离不开你,你是摆月兑不了我的,看开点吧!”

牧沧英说到做到,三日后,他果然将府中的正妻和小妾们全丢下,只带着他唯一心爱的女人前往东北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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