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了几天,孟北头上的绷带拆掉了,伤势恢复得不错,被破坏的皮肤组织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
张宜晗再一次地看到孟北的时候,他依旧清俊冷然,他一见到她,就先露出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震慑得周围不少女生脸红尖叫。
她不齿地看了他一眼,待他走近,面色不冷不热地说:“什么事情?”心中嘀咕,长得帅了不起啊,有女生为他尖叫了不起啊,哼!
“请你吃饭。”他笑着说。
“无功不受禄。”她直接拒绝,眼角不受控制地瞄了瞄他,他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郁闷。
他点头,“天上掉免费的午餐,真的不去吃吗?”
她不是贪心的人,不仅心不贪,嘴巴也不贪吃,她偏偏就爱拒绝他,“不要。”
“为什么?”他想了想,强调道:“这顿饭你真的要去吃。”
“为什么?”轮到她不解了。
“因为你如果不去吃的话,我就在这里吻你,吻到你愿意陪我吃饭。”他绅士地说,可说出的话却是流氓痞子才会说的。
她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真的会这么做,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随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她说解除婚约,他又不肯,因为她这个人是现成的新娘,不用麻烦重新找,多好啊。
心里这么想,她却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是好的。看她身体不好,来大姨妈会痛得上吐下泻,他会带她去看中医,甚至还会带四物汤给她,这种事情应该是她妈做的,而他却以未婚夫的身分毫无顾忌地关心她。
她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被他威胁的时候,她除了不屑、不服,还有一点服软,因为他对她的好,所以她想着不能太过分。
而他一直最擅长的就是在她发愣疑惑的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了车,等她上了他的贼车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你会喜欢的。”他信誓旦旦地对她说。
她装作没听见地转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她不想跟他说话,反正他说她会喜欢,就算自己跟他说不喜欢也只是浪费口水,那她干脆不说话了。
当他的车到了他的公寓,他牵着她的手上了楼,门一推开,灯一亮起,她看到了满室的满天星。
“你最喜欢的花。”他眼里有着浅浅的得意,别的男人送她一束满天星,他给她一屋子的满天星。
她几乎看傻了,看着满屋子的满天星,她觉得自己彷佛要迷失在这个纯洁的世界里,“很、很漂亮。”她由衷地说。
他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里走,饭厅那里有一张长方形的玻璃桌子,白色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倒在玻璃杯中的红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倒映着桌边的白色满天星。
“烛光晚餐?”她想了很久,从脑海里搜寻到这个词。
“嗯,喜欢吗?”他笑咪咪地问。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却望进了一片柔情的汪洋。他怎么会想出这些点子呢,他不该会想这些事情才对,他每天要想的是工作,而不是她,更不应该做浪漫的事情讨她欢心,他是在讨她欢心吧,他在对她挖空心思地讨好。
“还、还好。”啊,明明想说她才不喜欢,怎么却说成了还好呢,真是奇怪啊。
是还好,而不是不喜欢,他薄唇微扬,优雅地拉开了椅背,“请坐。”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坐了下来。刚坐稳,手臂迎上了一抹暖暖坚实的胸膛,她侧头看去,他正好低头,薄唇恰巧擦过她的唇瓣,落在她的唇角。心在罗曼蒂克的氛围下突然地加快了节奏,跳得异常的快速,连身体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熨烫得她几乎要弹跳起来了。
他并未得寸进尺地继续索吻,浅笑地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桌上摆放的主食分别是牛排、意大利面以及披萨,很丰盛,如果再放上火鸡,真的像是美国人的感恩节大餐了。
他先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在她的盘子上,“饿不饿?”
“嗯。”她低头拿起刀叉吃着,脸上的温度还一直在燃烧,烧得她几乎抬不起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见她一直低头吃着,孟北微微锁眉,她不喜欢他的安排吗?不是说女生都喜欢烛光晚餐吗?他不是话多的人,所以对于如何挑起话题,他正在努力地想着。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的头还是低着,但她发现不说话,气氛好怪。
他的眼睛一亮,开心地说:“没事。”他低低地笑着,“小晗,你干什么一直低着头?”
“我喜欢啊。”
“你的盘子上没有食物了,你低着头,食物也不会平白出现。”他说。
“你会挟给我啊。”她一说完,就恨不得挖个洞将她自己埋起来,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啊。
“当然。”他心情欣喜地说,切了一块披萨放在她的盘子上,“我会一直挟给你,直到你饱了为止。”
她头更低了,她不要说话了,多说多错,丢脸死了。
“喝一杯如何?”他倒了一杯红酒给她,继而满上自己的玻璃杯,端起杯子邀请她。
她根本不敢看他,伸手拿起杯子,快速地碰了一下他的,抬头连忙喝下了红酒,酒来不及品,被她牛饮到了肚子里了,然后她低头,感觉到酒气在喉咙间蔓延。
她的豪饮让他目瞪口呆,“小晗……”
“不要说话!”她烦躁地说,突然伸手自己主动倒了一杯酒,又是一杯红酒下肚,白皙的肌肤开始泛起瑰丽的红色,“要喝酒就喝酒,不要废话。”
她闭了一下眼睛,“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喝酒了,就是喝酒喝醉了才会跟你睡在一个房间里,才会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屁啦,因为这个婚约,我都不敢跟男生交往,被婚约给约束了,我想起来就好火好火!”
他默默地放下了玻璃杯,他很确定一件事情,她喝醉了,她绝对喝醉了,要不是喝醉了,她不可能跟他说这些话。
“小晗,嫁给我不好吗?”他问。
“好个屁,我们两个又没有感情,都是这个该死的破婚约。还有,我喝醉就算了,你为什么喝醉。”她不满地塞了一块披萨到嘴里,“你是男人欸,怎么样也该是海量啊,怎么会说醉就醉呢。”
他默默地看着瓶中的红酒水平线不断地下降,在她又要喝下一杯之时,他迅速地将红酒拿开了,“我是海量,但我被张叔叔和我爸灌酒,而你……”叹了一口气,“一杯倒。”
“什么一杯倒,你才一杯倒。”她站起来,头用力地晃了一下,她差点站不住,他连忙扶住她。
“乖,不要喝了,嗯?”
“我要喝!”她头晕地靠在他的怀里,“我要喝酒。”
“好,我们去喝酒。”
“去哪里喝?”
“跟我来。”
张宜晗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点,按摩浴白里的水流在她的身上流动着,头晕的感觉不再一直笼罩着她。她吐了一口气,接着又深吸一口气,闻到淡淡的柠檬味,很舒服。但稍稍清醒过后却发现要面对的令她想直接晕过去,她正趴在浴白的边缘,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丰满的浑圆正被孟北的大掌笼罩着,而她的花口正有一股力量正跃跃欲试。
倏地,她睁圆眼睛,一股刺痛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男性赤果的身躯紧贴着她的后背。她喘着气,侧过头,对上一双含着的双眸,“你……”
“痛吗?”他啄吻着她的唇,温柔地问。
她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打开了,她浑身热得彷佛置身在火山里,她沙哑地说:“热。”
他低低地笑了,她太傻萌了,“只有热?”
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笑着吻住她的唇,拖出她的舌吸吮着,双手继续在她的身上点着火,她觉得热,那他让她更热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