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京逸将沈小曼带到自己的住处,停好车后,他将她抱起,搭电梯上楼,一路来到他的公寓,因为没手关门,他直接用脚勾上大门。
“朵朵,我的酒呢?”沈小曼因为那关门声砰的一声而转醒,她迷糊地以为自己跟于朵朵还在夜店喝酒。
官京逸没回她,只是将她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任她像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沙发上,因为明亮的灯光,让他清楚看到她此时单薄的穿着有多诱人,大片大片白女敕女敕的皮肤落入他的眼底,官京逸毕竟还是正常男人,再怎么理智也还是血气方刚,这样的春光还是让他的喉头忍不住上下滚动了几下。
官京逸不得不承认,沈小曼这女人对他是有生理上的诱惑,比她美的女人他看了不少,身材比她火辣的更不在少数。在女人堆里他一直是属于被追捧的对象,可这么多年他一直享受的是女人的取悦跟挑逗,只有沈小曼这女人是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勾起他比烈火还强大的。
第一次上床,他还是有理智,一晚上要了她不下三次,但他防护措施做了。第二次上床,他在失控的情况下要了她,防护措施这种事早就被抛到脑后,而这样月兑序的行为在他洁身自好的生活中不曾出现过。
今晚听到于朵朵说她在夜店里醉了,还被男人搭讪,他只是冷淡地不做声,那态度完全是一副不干他的事,直到洪雨利秀了手上的照片,看着她被男人搂腰的模样,一股从未有过的不悦感涌了上来。
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他带她回家,没有理由、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其它男人多看她一眼,就这么简单。
“朵朵,我要喝酒。”
“我家没酒。”官京逸一向只在外面喝酒,家里从不摆酒,他也不是个贪杯的人,一般只有跟朋友聚会或是应酬时才会喝上几杯。
“咦,你是谁?”沈小曼听到男声,晃了晃此时因为醉了而不太灵光的脑袋,眼睛四处望了望,“朵朵呢,她去哪里了?”
“她回家了。”官京逸蹲下帮她月兑下脚上的高跟鞋,而后又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动作不算轻柔地想将她脸上碍眼的妆给擦了。
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他不爱女人脸上涂了五颜六色,更不喜欢上床亲热时满嘴是女人的口红味,再说在他眼中,沈小曼的清秀素颜其实很合他的眼缘,着实没必要上什么妆来加分。
“你不要擦,我的妆会花了。”沈小曼不满地嘟嚷,推着他的手,小脸左右躲开,就是不肯让他擦掉于朵朵好不容易帮她画上的妆。
“沈小曼,你看看我是谁。”官京逸见她完全认不出他来,心头一火,手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要她看个清楚仔细。
“我不知道。”沈小曼才不想理他是谁,她现在只想要喝酒、跳舞,怎么开心怎么玩。
“谁让你去喝酒的?”官京逸见她伸手直推他手上的毛巾,没多大耐性跟她玩这种你推我拉的幼稚游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利落地坐上沙发,同时手臂一捞,将她娇小纤细的身子抱上自己大腿侧坐,然后擒住她挥动的手定在腰侧,一手则是定住她已有些花的小脸,一下接一下,不算温柔地擦着她脸上那些看着就让他心烦的五颜六色。
“你放开我,不然我咬你哦。”沈小曼的手被他给捉住,没办法推他,气不过地出声要挟他,只是她没给官京逸选择的余地,很不讲理的话才说完就低头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过她醉了,这一口咬得并不重,倒不如说她的咬像是啃,而这一啃直接啃出了官京逸体内的兽性,逼得官京逸几个大口深呼吸后又重重地吐气,强压下有些止不住往上高涨的。
认识沈小曼这么多年,他不曾想过沈小曼有一天也会像任性的女孩撒野,竟然还敢咬他了,只是这一咬,没惹他生气,只是让他表情一皴,闷哼了一声,最后嘴角还勾了抹苦笑。
今天要不是他,此时的她早被哪个带她回家的男人给剥光丢上床,哪还容得了她现在这样。不知是他命中注定要被这人纠缠还是沈小曼是他命中的克星,每次碰上她,他都会不自禁地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要喝酒庆祝。”沈小曼很骄傲地挺了挺胸,为自己喝酒找出最合理的借口。
不过这话听在官京逸耳里却成了最烂的理由,谁说生日就一定要喝酒。他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再十分钟就十二点了,你的生日要过了。”意思是生日过了就没酒喝了。
“呜……那就不能喝酒了。”沈小曼难过地哭了,“可是我心里难受,我想喝酒……”
连日来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因为今晚酒精作祟,让她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官京逸被她突然就哭了,弄得手足无措,他对女人的追求一向是冷处理,女人软钉子碰多了自然就会识相地走开,但对女人的眼泪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小曼自己难过地哭着,她的哭声细细小小的,听着让人有些道不明的心疼,“为什么哭?”他见她眼眶里都是泪水,抬起她下巴问。
“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妈妈要是知道一定会不高兴,一定会说我又让她失望了。”沈小曼喃喃自语地说出心里的委屈。
爸妈失望的眼神、失望的表情、失望的态度,她从乡下回家后看了十年,她也一直很努力想要让他们不失望,可是真的很难,她尽力了,却还是做不到他们的要求。
官京逸听了她的话后,心中像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有股说不清的滋味在蔓延,他心中紧了紧,好半晌才接口,“为什么会分手?”是因为那一晚吗?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却也不确定。
“因为他放不下前女友,不要我了。”沈小曼抽抽噎噎地哭着说:“我还以为他会跟我结婚,可是他没有,他之前还说他要被派到日本,问我会不会跟他去,我都说会了,他还是不要我。为什么找个人对我好会这么难。”
“就因为他不跟你结婚,你才跑去喝酒,因为他不对你好?”不知为什么,听到沈小曼说她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官京逸除了一开始闪过的那几秒内疚,之后却心情大好,竟十分满意她被劈腿分手。
沈小曼却安静了,她抿着嘴,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束着马尾的头左右摆动了起来。
“沈小曼?”官京逸见她眼睛闭上,不用猜也知道她是醉得睡着了。
他看着她靠在他怀里的睡相,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起身将她抱往房间的床上,再从浴室里拿了毛巾将她脸上的妆擦干净,连她身上看来十分养眼又清凉的衣物都给月兑了,换上他的宽大睡衣。
这一晚,他没有翻身压她占有,而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想着她今晚说过的话。她竟然因为不能结婚而难过得跑去喝酒……
第三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三次,不是男女朋友,没有交往,更没有什么关系,这算什么呢?
沈小曼是在温热的怀抱里醒来的,她缓缓坐起身,觉得她的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不过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她惊吓的是,搂着她趴睡的男人竟然是官京逸。
他的手臂随着她坐起身的动作而垂在她的大腿上,男人温热的温度让她有些陌生,她动作轻缓地怕吵醒他,将他的手给挪开。
怎么会是他?她明明是跟于朵朵在夜店喝酒,还有不少男人跟她搭讪,怎么一觉醒来她又跟他在一起了?
她猛地低头,拉开被单,虽然不是一丝不挂,却也不是她本来穿上的衣服,属于男人宽大的睡衣套在她身上,松松的领口泄了不少春光。被单下的官京逸只套上长裤,果着上半身,露出大半厚实精壮的背部线条。
她头疼得厉害,却也明白她必须要赶快离开,一定要在他睁开眼睛前走人。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因为窗帘拉上,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暗淡,她先去浴室洗脸,本以为会见到自己一张大花脸,出乎她意料的竟没有,她脸上是干干净净的素颜,昨晚画上的妆早不复见。
是官京逸帮她清理的吗?沈小曼抱着这个疑问走出浴室,有些笨拙地在房间里找着她昨晚穿的衣物。
只是她怎么翻、怎么找就是没看到,而她身上除了官京逸宽大的睡衣外,只有一条小内裤,上半身的内衣也被月兑下,这样的她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更不用说搭车回家。就算出租车司机不是,她也没那个脸敢穿这样进家门。
“你在找什么?”当她跪趴地在地上找着,身后从床上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她认得那声音的主人,是官京逸。
沈小曼不理他,只是继续在地上找衣服,她只想赶快离开。
“你的衣服被我丢了。”
闻言,沈小曼僵了子,双手握紧,“为什么要丢掉?”没有衣服要她怎么回家。
“难看。”官京逸想都没想就月兑口而出。
沈小曼咬了咬下唇,而后不发一语地站起身,“我的侧背包呢?”
昨晚她出门时身上背着侧背包,他总不可能连那侧背包都丢了。
“在我车上吧。”昨晚他嫌那东西碍事,直接扔到后车座上了。官京逸依旧趴着,只是撑起手肘看她转过身来,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你电话借我,我打电话给朵朵,让她送衣服来给我。”
官京逸冷哼了一声:“我劝你最好别打。”从洪雨利昨晚的表情看来,那两人肯定在床上折腾了一夜,现在一定都睡死了。再说,洪雨利也不可能放于朵朵出门。
沈小曼一时想不出办法,只能呆站在房间中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片刻后,她才鼓起勇气,“那我穿这样回家了,你车钥匙借我,我去拿我的侧背包。”
官京逸本是在暗淡的光线下欣赏她此时若隐若现的性感,听着她的话,他不悦地说:“你敢穿这样出门见人?”
“没关系。”沈小曼心想,再不能见人也比傻傻站在这里听他嘲讽强多了。
“我有关系。”官京逸猛地坐起身,而后下床。
他身上的休闲长裤松松地挂在精瘦的腰际上,宽厚结实的上半身整个赤果,他一步一步走向沈小曼,她则是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整个人抵上身后的房门,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地感觉身前官京逸逼近的目光及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跟独有的气息。
“刚的话你再说一次。”官京逸的双臂撑在房门上,将娇小的她圈住,哪里也去不了,他将脸贴近她的耳朵沉声说。
“你不要这样。”沈小曼被他这么亲昵的举动吓得转过身背向他。
“不要怎么样。”官京逸坏心地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整个胸膛都贴上她的背,感觉到她全身僵硬。
“我真的要回家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但我真的没有想要缠着你,我真的没有……而且我已经没有喜欢你了,以前写的东西全都被我扔掉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有无助,听在官京逸耳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有再捉弄她,撑在房门上的双手松开,“我换衣服送你回家。”
“不用……”
“沈小曼,我说了,我送你回家。”官京逸加重语气,不难听出他在生气。
十分钟后,官京逸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人谁都不出声,低迷的气氛在车子里蔓延。
很快地车子停在沈家门前,沈小曼小声说了谢谢后,手里拿着高跟鞋跟侧背包,身上穿的是官京逸宽大的休闲服,赤着白细的双脚下车。
官京逸在她下车后没有马上开车离去,而是确定她进了家门,他才踩下油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