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接下来就是要满足好奇心,娲娃还惦记着赏花这件事呢!
到底是什么花会让娘这般吞吐,连爹都尴尬的回避?她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的瞧清楚,然后回去跟爹娘说嘴一番,难得她的见识可以这般增长,甚至赢过爹呢!
在风腾扬熟门熟路的带领下,娲娃不是从拱桥进入,反而是搭着叶舟驶到另一头较暗的小码头上岸。
“这里是仆佣和送货的店家进出的门。”
“这样遮掩好神秘。”娲娃一双大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风腾扬的嘴角挂着戏谑,“很刺激?”
“有一点。”更多的是期待。
他带着她进入一间昏暗的房间,狭小的空间连茶几都放不下,只有四张椅子对着墙壁,他示意她坐下。
娲娃坐下后才发现墙面别有洞天,坐在椅子上的高度才看见墙面凿了孔,而且透出来的亮光让她下意识的倾身向前研究。
这……这是什么?
墙的另一面是床,很清楚的看见床上坐着一名男子,肥硕的手臂抱着一名妖娆的姑娘,粗喘的呼吸声音让人觉得奇怪。
他生病了吗?
……
天啊!原来动物和人的交/媾是一样的,她见过厨房大婶养的黄狗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记得当时大婶讲过这叫配种,猪只也是这样来的,但她没有想过人也是。
包奇怪的是她现在觉得全身发热,有一股黏腻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怎么会这样?
“看样子你的褪身时间到了。”香汗淋漓,应该说这是她即将褪身所产生的润滑液。
“褪身?”
“你没有瞧见那女子身上的透明津液吗?”风腾扬故意误导她。
“可是……可是我不是从那里。”明明是大腿根部才有,她不是!
“一样的。你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又搔痒?”
“对!”怎么办?好奇怪的身体变化,但她怎么记得好像发生过这种事?而且是不久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动过情?所以她也会像那名唤萍儿的一样?
“我……我不想要让那肥滋滋的小猪做一样的事。”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娲娃紧紧揪着风腾扬的衣袖。
“怎么哭了?我当然不会让那只猪猡碰你。乖!别哭。”用指月复揩干她的泪水,看样子他坏心过头,居然把她吓哭。
唉!他应该先挑过人选,至少别选上脑满肠肥的高大富,如果让这娃儿作恶梦就糟糕了。
风腾扬轻轻的朝娲娃吹了一口气,她不解的抬起头。
“乖,怎么哭得像泪女圭女圭?没事的,等你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这一切。”
“忘记这一切?”眼尾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黑白分明的瞳孔又呈现美丽的紫罗兰色。
“对,全都忘记。”他露出魅惑的微笑,轻哄着娲娃。
骗人!怎么可能忘记?娲娃还来不及出声,便昏沉的陷入黑甜乡。
在神智飘然间,依稀可以感觉到皮肤蠕动摩擦,炽热的感觉渐渐退散,出现的凉意让她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
风腾扬清楚褪身的状况,娲娃的原形就是蟒,只要经历一次褪身,神智便越显清明,按理来说,早该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她却全然不觉。
这次她褪身后,他更确定她是从五色石里孕育出来的,毕竟她的原形从原先的红、白色,再增加青、橙、紫色,尤其这紫,绚丽得惊人,彷佛带着琉璃光。
“女娲是故意把你弄来我身边吗?”
当然,风腾扬的提问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又是闷着过一天,娲娃也不晓得为什么,自从跟着风腾扬到绿波廊用完膳,总觉得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却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丫头,你怎么还杵在这儿?”董妻两个时辰前出门,女儿就坐在太师椅上,怎么现下两个时辰都过了,她还坐在这儿?
“娘!”娲娃一头栽进董妻的肩窝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娘瞧你这两天都窝在屋子里,不再跟着少爷团团转吗?”
一说到风腾扬,娲娃浑身不自在。
也不晓得为什么,只要看见风腾扬,尤其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时,她的心脏就开始失控乱跳,转移视线到他的薄唇,讲话时一张一合的,莫名的让她感到紧张,这教她怎么再跟前随后?
前两天她还以为自己生病,把这件事告诉他,没想到他盯得更起劲,然后她就开始躲藏起来。
老实说,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生什么病。
这两天她试了几次,发现只有风腾扬可以造成这种效应。
“女儿在想延续生命的方法。”
“延续生命的方法?”董妻忍不住失笑。“你这丫头,年纪轻轻便想这种事。”
“娘有想过怎么做才能延续生命吗?”
“求长生是凡人不可得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命若真这么简单就能延续,人们哪还会敬鬼神?”
“所以生命的延续只有鬼神才能办到?”
“当然,所以帝王都求过长生不老术,有的相信道术,有的相信炼丹。”
“那么有谁成功吗?”
“没有。傻丫头,如果你这么想要延续生命,娘带你到庙里求平安,好吗?”
董妻以为女儿是好鲜事,毕竟这丫头确实有旺盛的求知欲。
“好啊!”找些事做可以转移注意力,再说,她也答应风腾扬会找出答案与他分享。不能让他看扁!
今天还是不见那丫头的人影!都四天还没有回复,看样子真的被他逗坏了。
风腾扬想到她像只兔儿,远远的瞧见他就找洞藏。
兔和蛇明明是相悖离的两种生物,八竿子打不着,但怎么会同时在她身上出现?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种异状让其它管事面面相觑,怎么讲着讲着,少爷突然笑起来?
这佃户缴的农作并没有特别丰厚,比起其它的营生是九牛一毛。
“少爷,你这笑是?”
“没有,只是想到蛇和兔子当起好朋友。”
“怎么可能?只听过蛇吃兔子,还没有见过可以和平相处的。”负责布庄生意的管事率先表达意见。
“所以才笑。”风腾扬好整以暇的回答。
“少爷,你昨天不是提过新兵器?那现在是?”
新兵器啊!
那么就让其它人当千古罪人,千古罪人不是你就好……
顿时,憨傻的娇声在他的耳边不停回响。
“忘记了,你也忘记新兵器这件事吧!”
这……少爷从来不打诳语,所以他已经要军绘师待命,怎么现在却……忘记?
“少爷,怎么今儿个没瞧见娲娃?”平常她总是站在一旁,朝着桌上的点心垂涎三尺,陈管事捻着美髯,为了逗那娃儿,他这回还特地带了易州最有名的兰芝糖要给她品尝。
陈管事一带头询问,其它几位管事也大起胆子。
“对啊!平常那娃儿可逗了,老是瞧着桌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拿桌上的糖糕吃。”
“上回还吃得满嘴黄豆粉,让少爷一喊还噎着,咳得满脸通红。”
“这丫头的趣事一定一箩筐。”
众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然后有志一同的大笑。
一把心头火烧得旺烈,把脸都焖黑,风腾扬以为逗她是专属的,合该只属于他一个人才对,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发现这件趣事,让他觉得一点都不有趣了。
“我还不晓得各位管事这么优闲,连我身边的人也开始关照起来。”
喝!怎么……刚才不是笑容满面,所以大伙才轻松的话家常,怎么不到半炷香的时刻就翻脸了?冷凝的气氛让众管事屏息,深怕一记深呼吸就会击碎薄冰,这冰层下的水不冻死也溺死啊!
“既然各位管事这么优闲,那么这些账册就拿回去好好的计量,下回我要瞧见这些营生收益至少要有一倍水平。”
“一倍?”新来的周管事瞠目结舌。
“嫌太少?”
“不是,当然不是。”
“那么我就不留各位管事,让你们早点回去努力吧!”风腾扬下了逐客令,在众管事鱼贯的离开风起楼时,又突然开口,“陈管事,你带了什么东西?”
“这个……其实只是小玩意儿。”陈管事尴尬的将手往后藏。少爷才刚飙了大伙优闲,万一又让他知道自己带着糖……唉!
“有股兰香味,是吃食吗?”风腾扬的嗅觉出奇的敏感,早就闻到这股香甜味道。
“是易州特产的兰芝糖,糖心里揉着兰芝和桂花,越含越香,易州的姑娘几乎人人都爱。”
“既然特地带来,就留下吧!”
“当然,这给少爷尝尝。”陈管事忙不迭的将油纸袋放在桌上,随即离开风起楼。
兰芝糖啊!这玩意倒是稀奇。既然娲娃躲着他,山不来就我,就路转去就山,一样的结果。
风腾扬拿着兰芝糖,朝分配给董管事的家庭房走去。
原本他让娲娃住在风羽楼,与他的房间就隔着一道墙,方便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风羽楼的仆佣都晓得他的习性,从来不让任何仆佣在风羽楼留宿,喜欢安静是原因,但事实只有他清楚,与众人维持适当的距离才能保住那个秘密。
十多年来,只有娲娃是个例外,能够入住风羽楼,更别提风羽楼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简直是把娲娃当成名门千金在娇宠。
风羽楼的仆佣看在眼底也不敢碎嘴,毕竟在为风羽楼遴选仆佣时,嘴巴牢靠是重要的条件之一。
当然,日前被他这么一逗,娲娃逃回幽风院,那是配给管事使用的住处,可以携着家眷一并入住。目前幽风院共有六间宅屋群聚,分属其它几位管事居住。他不曾来过幽风院,若不是要找娲娃,或许永远也不会踏进幽风院。
“少爷!”从幽风院走出来的胡大娘吓一跳。
风腾扬倒是自在的点头,“有瞧见娲娃吗?”第四天,他设下的护身术应该还在,但他得亲眼目睹才能安心。当然,这是他的借口之一。
“少爷要找娲娃不用亲自走这一趟,只要吩咐一声就可以了。”胡大娘是胡管事的妻子,平常在厨房里帮忙,也住在幽风院里。
“无妨,她人呢?”
“那丫头……我去喊她回来。”
“她去哪?”刚才感应,人明明还在,怎么可能他一进幽风院,那丫头就跑掉?莫非……不可能,她的能力应该还没有觉醒才对。
“那丫头最近勤跑南经院。”
“南经院?”风腾扬挑了挑眉头,“那是供人求取什么?”
“南经院供奉女娲娘娘,不少人去求取姻缘及子女,但是自从兴缘道长出现后,不管是求财还是指点迷津,全挤到南经院。兴缘道长非常厉害,不少人称呼他是活神仙转世,不管心底想什么,不用开口询问,道长都可以点出九分准,其它一分就是道长讲的没娘娘缘,所以女娲娘娘才没有任何提示。”
“这么神奇?那么我也去瞧瞧吧!”挟着女娲的名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