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裴子茹外,裴震天另外三个女儿得知裴子瑜跟裴子英要去看戏,还有楚跃负责保护她们的安全,也想跟上,但是裴震天就只准许她们两人出门,其他人那眼里的嫉妒简直快喷出毒汁来了,对两人气得是牙痒痒的。
今儿个裴子瑜一大清早便打扮好,她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只是稍微做过打扮,并不嫌花俏,当个陪衬的绿叶应该很称职。
“小姐这样如何?”小青放下手中玉梳,看着镜中的裴子瑜问道。
今天她给主子挑了件珊瑚红彩蝶穿花纹彩绘绣直领琵琶襟袄,外搭一件白色狐狸毛短褙子,下搭着藤花绣绘织锦长裙,再绾上一个简单云鬓,发髻上头插着镶珊瑚石榴红宝石簪,让小姐整个人看起来简单清雅,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灵动气息。
“嗯,还不错。”裴子瑜点了点头,动手取下腰上那个由金线绣成的百蝶穿花锦缎荷包,只系着霁三送给她的定情玉佩。
“小姐,这样不会太寒酸吗?”主子只让她在发髻上插了支珊瑚簪子,实在够寒碜了,现在竟然又将这个金线百蝶穿花荷包给拿下,这样怎么跟京城里的小姐们比肩啊?
“你傻了啊,我是去听戏,不是去参加宴会,打扮得花枝招展象话吗?况且我二姊又是个不爱打扮的姑娘,我要是打扮得太过富贵华丽,是故意要给她难堪吗?”裴子瑜接过小红拿过来的紫裘大氅披上。
小青想了想后点头,主子说的有理,是她想不周全了。
“小红,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在桌上了,小姐。”小红帮她将大氅上的带子系好。
“东西拿着,我们走吧。”
裴子瑜让小红跟小青拿着要送给胡氏的物事,前往她所住的水芙院,顺便接裴子英一起出门听戏。
这二姨娘的院子明显没有那天她见到裴子茹的院子华丽,但是规模也不算小,在余氏克扣她们这些姨娘月俸下,她竟然还能过上如此优渥的生活,看来她娘家背景也是不差的,希望今天她送给胡氏的见面礼她会喜欢才好。
“六小姐,这边请。”胡氏的陪嫁嬷嬷领着她进入小花厅。
“有劳嬷嬷了。”裴子瑜向嬷嬷点了点头示意,进入小花厅后道:“二姨娘,这么早过来你这里,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这时胡氏已经用完早膳,正坐在桌案边看着账册,听到裴子瑜的声音,眯起她那一双勾魂的媚眼,“六小姐你说这什么话,快进来坐,外头冷。”
裴子瑜拣了个位子坐下,朝小青、小红使了个眼神,她们两人立即将手上捧着的东西放到桌案上,随后退出小花厅。
“六小姐,这是……”
胡氏对裴子瑜突然送上这么一堆礼物有些不解,按理说她正当宠,跟她娘两人都是老爷心头肉,是她该去给她们母女两人拜访送礼巴结的,怎么反而是她来给她送礼呢?
“二姨娘,我知道当日我跟爹爹要了那块将军府的金字牌匾,里头有一些是姨娘们的体己钱,这爹爹送我礼物是爹爹的心意,但没有理由让姨娘们一起贴了体己钱。”
胡氏疑惑的掀开那红色织锦布巾,一看,三个匣子盒盖开着,里头装了满满的金豆子,她不禁猛烈的倒抽了口气。
“这些算是一些小意思,是给姨娘你的补偿,另外两位姨娘的份也麻烦二姨娘代劳帮我转交给她们,好吗?”
“好,当然好。”胡氏手贴着胸口用力喘着气,这哪里是一点小意思,每一盒金豆子的价值可是比她们当初交出去的体己钱还要多上好几倍啊!
“只是……”胡氏像是想起什么事,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这么多金豆子,老爷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二姨娘尽避放心,这些金豆子和爹爹没有关系,全是瑜儿的体己钱,在回京城前瑜儿将这些年用来养活自己跟娘亲的商铺卖了所得的,二姨娘放心收下便是。”她稍微撒了点小谎,这些金豆子确实是卖东西所得的,但不是商铺,而是她今年卖药材的一部分所得。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好了,三姨娘跟四姨娘的份我会给她们送去的。”她这么一说,胡氏马上领悟过来,不得不说这六小姐真是个贼精。
夫人当家时,她不主动上缴她这些年在外所得,免得被夫人索讨了去,肥了她自己的荷包。
夫人现在交出中馈了,她也只是个暂时掌管的,谈不上有真正实权,随时都有可能收回去,即便知道这位六小姐手中有钱,也无法命令她上缴。
这六小姐倒好,这时候拿出来,不需要上缴充公,免去了独厚夫人,拿出来巴结她们几个姨娘,巴结是说得难听了些,不过这样人人有份,各个开心,皆大欢喜,她们几个收了她的好处,自然嘴巴也会严实。
说穿了,这六小姐是要笼络她们几位姨娘,日后才能对抗夫人,毕竟她们生的都是女儿,日后都要出嫁的,要是万一老爷有个什么,当家的还是夫人,将来在府里看的还全是夫人的脸色,要是她们几个姨娘不团结,老了吃亏受苦的也是她们自己,不得不说,这六小姐为她娘亲想得还真远。
“那就有劳二姨娘了。”看来胡氏已经与她达成共识,裴子瑜起身盈盈一礼。
“那这些是……”胡氏看着另外盖着黄色织锦绣花布的那一盘东西,疑惑掀开布巾,托盘上头摆的竟然是一支百年老参跟一件珍贵红狐毛褙子和围脖,还有一条编织精细的小银鞭和一把伸缩银枪。
“这一份是我单独送给二姨娘跟二姊的。”裴子瑜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茶呷了口,“这是百年人参,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我听说二姨娘的母亲最近身子欠安,这百年人参相信会很有疗效。”
“这百年人参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二姨娘当年花在瑜儿身上的药费也不少啊,你就别推辞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年裴子瑜这小身板还真多亏有胡氏,偷来掩去的帮她娘给她找大夫看病,否则还真等不到她李紫妤穿越呢,这点恩情是得报答的。
胡氏愣了下,敢情这六小姐是记得当年那一点恩情,来报答同时也是笼络势力来着
“六小姐有心了,那二姨娘就不客气收下了。”这支百年人参拿回家让娘亲用了,相信娘家的爹爹跟大哥、大嫂也会对她另眼相看吧?
“对了,二姨娘,这把银枪轻,适合女子随身携带,据说楚大哥使得一手好银枪,二姊日后可以藉此跟楚大哥多多切磋武功,相信武艺能颇有进展的。”
她这一句话比人参可以治她娘亲病症更有效果,简直说进了胡氏的心坎底,楚跃这么好的对象,她也没料到这六小姐竟然主动退让,不想争取这桩姻缘,这样少一个人竞争,她的英儿就多了一分机会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好了,三姨娘跟四姨娘的份我会给她们送去的。”她这么一说,胡氏马上领悟过来,不得不说这六小姐真是个贼精。
夫人当家时,她不主动上缴她这些年在外所得,免得被夫人索讨了去,肥了她自己的荷包。
夫人现在交出中馈了,她也只是个暂时掌管的,谈不上有真正实权,随时都有可能收回去,即便知道这位六小姐手中有钱,也无法命令她上缴。
这六小姐倒好,这时候拿出来,不需要上缴充公,免去了独厚夫人,拿出来巴结她们几个姨娘,巴结是说得难听了些,不过这样人人有份,各个开心,皆大欢喜,她们几个收了她的好处,自然嘴巴也会严实。
说穿了,这六小姐是要笼络她们几位姨娘,日后才能对抗夫人,毕竟她们生的都是女儿,日后都要出嫁的,要是万一老爷有个什么,当家的还是夫人,将来在府里看的还全是夫人的脸色,要是她们几个姨娘不团结,老了吃亏受苦的也是她们自己,不得不说,这六小姐为她娘亲想得还真远。
“那就有劳二姨娘了。”看来胡氏已经与她达成共识,裴子瑜起身盈盈一礼。
“那这些是……”胡氏看着另外盖着黄色织锦绣花布的那一盘东西,疑惑掀开布巾,托盘上头摆的竟然是一支百年老参跟一件珍贵红狐毛褙子和围脖,还有一条编织精细的小银鞭和一把伸缩银枪。
“这一份是我单独送给二姨娘跟二姊的。”裴子瑜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茶呷了口,“这是百年人参,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我听说二姨娘的母亲最近身子欠安,这百年人参相信会很有疗效。”
“这百年人参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二姨娘当年花在瑜儿身上的药费也不少啊,你就别推辞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年裴子瑜这小身板还真多亏有胡氏,偷来掩去的帮她娘给她找大夫看病,否则还真等不到她李紫妤穿越呢,这点恩情是得报答的。
胡氏愣了下,敢情这六小姐是记得当年那一点恩情,来报答同时也是笼络势力来着?!
“六小姐有心了,那二姨娘就不客气收下了。”这支百年人参拿回家让娘亲用了,相信娘家的爹爹跟大哥、大嫂也会对她另眼相看吧?
“对了,二姨娘,这把银枪轻,适合女子随身携带,据说楚大哥使得一手好银枪,二姊日后可以藉此跟楚大哥多多切磋武功,相信武艺能颇有进展的。”
她这一句话比人参可以治她娘亲病症更有效果,简直说进了胡氏的心坎底,楚跃这么好的对象,她也没料到这六小姐竟然主动退让,不想争取这桩姻缘,这样少一个人竞争,她的英儿就多了一分机会了。
“二姨娘,二姊她准备好了吗?时间不早,我们该出发了,听说今年这红梅园的梅花开得特别娇艳美丽,最适合未婚公子小姐漫步其中,已有不少对佳偶在梅花树下定情呢。”裴子瑜见胡氏被她拉拢得差不多了,也不跟她再多说废话,聪明人是一点就懂。
“你瞧我,这光顾着跟六小姐你聊天,竟然忘了英儿这丫头。嬷嬷,赶紧去催催二小姐,让她可别误了时间,这楚跃还在大门等她呢。”
一听到这六小姐无意跟英儿抢这门好亲事,还有意思大力凑合,她整个精神都来了,这女儿嫁得好,做娘的才放心。
“二姨娘,二姊像你一样皮肤白皙,这红狐褙子最映她肤色了。”裴子瑜提醒胡氏道。
“说的是,嬷嬷你快将这件红狐褙子给二小姐拿进去,让她穿上别着凉了。”胡氏将裴子瑜送来的红狐褙子拿给贴身嬷嬷,要她进去帮女儿打扮。
胡氏开心的看着裴子瑜,这么多年来在这府里,她终于感觉到有一件舒心的事情了。
她决定跟裴子瑜暗中结盟,这样她的英儿才能如愿早日嫁给自己爱慕的对象。
而且这婚事,还得在夫人被老爷放出佛堂之前完成,否则夫人一出佛堂,英儿的婚事她就别想插手了。
一想到夫人曾经有意思要把英儿许配给其娘家那个不学无术的侄子,她就满心气愤,不屑地“呿”了一声。
有本事怎么不把她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嫁给她那侄子,反而要牺牲她的英儿,要不是因为五姨娘她们母女回来,这事暂且耽搁了,她的英儿就要被那狠心的嫡母给随便嫁了做人情。
如此说来,这六小姐真是她生命里的贵人,她一回到将军府就帮她夺了中馈,现在又要帮英儿促成好事,也不枉当年她几次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请大夫进府为她诊脉,实则是让五姨娘偷偷抱着六小姐到她院子,让大夫偷偷为其看病抓药。
虽然当年她有恩六小姐,但现在她可得好好抱着她这贵人的大腿才成。
胡氏暗自下了决定,日后定以裴子瑜马首是瞻。
三皇子府,刚下朝回到府里正在更衣的皇甫霁听到零一报告的消息,忍不住愣了下。
“什么,瑜儿跟裴大将军的爱将楚跃一起到红梅园听戏?”
“还有二小姐也一起去,不过据消息回报,最早是裴姑娘提议要请楚跃去听戏,为了怕闺誉受损,才改由两位小姐一起去听戏,由楚跃护卫。”零一将手下呈报上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转达。
皇甫霁张开双臂,让小海为他系好白玉腰带,敛下精明锐眸。“零一,稍作准备,我们也到红梅园一趟。”
“是,属下即刻准备。”
“爷,听说红梅园的名伶曲子唱得可好听了,婉转动人得让人揪心啊。”小海一听到看戏听曲,两颗眼珠子都亮了,兴奋的说道。
“你给本宫留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让你办个事情,你给本宫办成那副德性,还想跟着本宫出门丢人!”皇甫霁横了一脸兴奋的小海一眼,顿时将他的高昂兴致扼杀在摇篮里。
小海萎靡了下来,嘴里小声的嘀咕着,“爷,那根本不能怪奴才办事不力啊,根本是那六小姐不把您放进眼里……”
“还贫嘴,想去守大门是吧?”皇甫霁狠瞪他一记。
“主子,小的不敢。”小海拿过一个香囊系在他腰带上,心底嘀咕不停。
想想他真冤,主子这大半年多才回来,给他的第一件差事自己就办砸了,让主子现在对他有诸多不爽。
“去把那块皇上赏的暖玉拿过来。”
小海手脚利落的火速自柜子将那块皇帝赏的暖玉取出。“主子,这里。”
皇甫霁看着这块雕着麒麟追月的鹅黄色暖玉,放在手心里便感到阵阵暖意,这京城的天气比翠缇县冷,瑜儿肯定会不习惯这种天气,红梅园又比城里冷些,这暖玉送她正好合适。将暖玉放进怀中,他披上银狐大氅,吩咐,“零一,走了。”
红梅园中——
裴子瑜他们三人正坐在距离戏台不远处的一座八角亭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欣赏着红梅树下名伶们婉转深幽的唱腔。
说实在的,很无聊,裴子瑜听得都快睡着了。
可是,她二姊跟楚跃听得津津有味,她只好强忍着哈欠,撑着下巴继续听着。
只是到最后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怕再听下去,她会直接打起瞌睡,这么哀怨婉转、听得揪人心肺的曲调被她当成了催眠曲-被人看见她打瞌睡那就糗了。
她揉了揉眼睛,挺起身子低低的在裴子英耳边道:“二姊,你先跟楚大哥在这边听戏,出去走走逛逛,消失个一两个时辰,别找我,我不会有事的。”
“六妹,我陪你……”
“不用,这红梅园是得花钱才能进来,四周也有护院,安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二姊,你跟楚大哥在这边听曲,一会儿跟我说说心得就好,我想找个没人地方补眠,要是这出戏唱完了我没回来,你们就先到我们订的包厢用膳,放心,我会在红梅圔关门前醒来,跟你们会合的。”
“可是,六妹……”
“二姊,好好把握机会。”裴子瑜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后-便起身匆匆离开八角亭。
她一个人在漫天梅花花瓣飞舞的梅花林里漫步,弯身捡了枝被人折断落在雪地上的红梅,拿在手中挥舞着。
四下张望了下,确定没有人后,她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哈欠,又伸了个大懒腰。
真是困死她了,她实在不该提议来听曲的,简直是荼毒她的耳朵。
她捂着唇,又打了个大哈欠,忽地,一记爽朗的笑声自默林深处传来,伴随着那记笑声越来越清楚传进她耳里,默林深处一抹挺拔的银色人影也逐渐映入眼帘。
“瑜儿,那戏曲这么无聊吗?无聊到让你直打哈欠。”熟悉的调侃语气,她瞠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人影。
当她看清楚那人影果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后,她眼睛一亮,将手中红梅一抛,整个人便扑向他,惊喜问道:“霁三,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自然是追你来着,避免你被人给拐跑了。”皇甫霁双手伸进她的大氅里,圈着她的纤细腰身,毫不避讳的说道。
她自是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心想许是方才坐在亭子里他瞧着了,误会了什么。“胡扯什么,那个楚跃可是我那几个姊姊虎视眈眈的对象,她们眼中的最佳良人,我都有了你,还去凑什么热闹?”裴子瑜抡拳捶了他胸口一记。
他握住她那有些发凉的小手,凑到唇畔吻了一记,温柔的问着,“冷吗?”
她有些脸红心跳的看着他这亲密的举动。这霁三真是的,随时随地都能占她便宜,也不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她喜欢,她喜欢他这种甜蜜的小动作,因为是真心喜欢,所以毫不忌讳外人的眼光与流言。
“还好,只是这京城天气比翠缇县冷了点,一时间难免有些无法适应。”她有些羞涩的看着自己那被他包覆在温暖大掌里的小手。
“这是荷畋暖玉,天气越冷它越暖和,你戴着这个,冬天才不会冷得难受。”他松开她的手,自怀里掏出那枚暖玉戴在她颈子上,将暖玉放进她衣襟里,与她雩白肌肤相贴。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够送给我?”她急着想将它取下。
他却霸道制止,反问道:“你是我认定唯一的妻,不对你好,好东两不送你要送谁?”
“可是我还没嫁给你啊,怎么可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总有一种无功不受禄的感觉。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婚礼只是个形式,难道我不能提早对自己的妻子好吗?”
他将她纳入怀中,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将那依旧有些微凉的小手握在自己火热的手心里,给她最直接的温暖。
他的口吻好霸道,可是却如她胸前这块暖玉一样温暖了她整个心窝,让她像是被明媚的春阳笼罩着一样,整个人暖洋洋的。
“咦,你这里怎么了?”他居高临下的瞧见她雪白侧颈有片红肿,不由得皱起眉头问。
她模了下那块红肿的地方,皱着眉抱怨,“我实在是睡不习惯府里给我备的枕头,我也让小青给我换一个,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睡不惯,昨天睡着睡着落枕了,现在还有些疼呢。”
“别动,我帮你捏一捏,气血通了颈子就不会这么难受。”
他伸手抚按着她落枕的那片红肿,也不觉得这举动有多不合宜。
“唔……嗯……”这一按抓,让她从脚底窜起一阵颤栗,这酥麻感直达头皮,她忍不住的发出又痛苦又舒服的申吟。
皇甫霁停下揉捏动作,伤脑筋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怎么了?”他不解的望着她。
“好痛……可是又很舒服,痛完后好像没先前那么难受了……”
皇甫霁望着她眯着眼,一张红酡俏脸十分吸引人,他连忙别开视线,吁口气好缓和突然变得紊乱的心绪和体内窜起的。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在她耳边低喃道:“瑜儿,忍忍,别在这里发出这种声音,这声音在我们洞房花烛夜里你怎么申吟为夫都爱听,可是不能在这时候,会让为夫忍不住的……”
顿时,裴子瑜整张脸蛋爆红,恼羞地跺着脚,怒斥的嗓音里带着娇羞,“你这流氓!”霁三这披着羊皮的狼,道貌岸然的坏家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赤果果的调戏她,毫不避讳地彰显他的与企图。
“你是为夫的娘子,为夫不对你流氓,要对谁流氓?”皇甫霁眼底染着某种异样的热情流光,看着怀中的她羞怯的红脸蛋,好可爱,他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他再不赶紧出手不行了,他想早日将这可爱的小女人,变成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