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载她回家,一座临海的海边别墅。
夜太黑,街灯显得有些昏暗,海浪声却不绝于耳。
“下车。”沈镜飞替她开车门。
蓝冬坐在车上看着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在这里,你是蓝大小姐,难道你要跟我在饭店里做?”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她该感谢他的体贴?
可光想到她专程跟他回家来做那件事,她就觉得自己根本疯了,入魔了!
“我……还是回家吧。”这句话,在来的路上不止一千次在她脑海中闪过,可分别在即,也许以后真的再也不会遇见他了,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说不出口。
是啊,她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告别,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她自己,都该是这样的……才会无感吧?
一路上,她就这样一直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挣扎着,如果可以跳车,她可能早就这么做了。
闻言,沈镜飞弯身牵住她的手,把她从车内拉出来,然后低头吻她,几秒钟就吻得她娇喘连连、身体发热……
“我已经忍很久了,不可能放你走。”他的黑眸,懒洋洋地睇着她。
关上车门,他牵着她的手经过一大片庭院,这才打开门进了屋。
门一开,屋内角落的一盏立灯便自动亮起,微黄的灯光带来一股幽静的氛围,与落地窗外天上的月光相映成画。
他拉着她走到客厅旁的吧台,替她洗了手,洗好她的再洗自己的,好看的手臂线条连洗手时都好性感,让蓝冬看了忍不住脸红。
就算在赌场饭店时她表现得非常完美,不管任何带有批评的目光看着她,她都无动于衷,也不在乎人家对她评头论足,可在这个太私人的地方,两个人独处,再加上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很难不搞得她有些神经质的紧张。
沈镜飞看出她的紧张无措,从酒柜里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知道酒精可以纡解她的紧张,对他而言……还可助兴。
“过来。”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把她困在吧台和他之间,倒了一杯葡萄酒,仰头喝了一口,低头,他再次以嘴喂酒,一口喝完再喂一口,直到一整杯葡萄酒都喂进她嘴里。
……
太阳在海平面上缓缓升起,是别墅最美最迷人的一刻,万物尚未苏醒,大地一片宁静祥和。
沈镜飞最爱这一刻,躺在大床上就可以见到人间最美的日出,而今日,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美人陪伴。
她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单上,吹弹可破的美丽脸庞因沉睡而毫无防备。
蓝冬,绝对是第一个在他家大床上醒过来的女人。
就算她不知情,但他明白自己昨晚愿意把她带回家,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代表着她与其他女人的不同,可他没想到的是,早上一醒来就看见她在身边的感觉,竟比他想像中还要好!
他喜欢这种感觉,跟这个女人一起睡觉到天亮,给他的感觉是充实饱满,而不是空虚寂寞。
抱过很多女人,比她美的艳的比比皆是,他很容易喜欢也很容易厌烦,尤其在一夜贪欢之后的隔日,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空虚与烦躁,急着想要离开及摆月兑……
也因此,他不爱和女人过夜,也从不带女人回家,甚至想到若自己未来要娶妻生子,他就忍不住皱眉,因为那表示自己每天一大早都要跟同一个女人一起在床上醒过来,这是多么恐怖的恶梦啊,所以他从没想过关于结婚这件事。
而此刻,他身边的女人蓝冬,却给他一股平静幸福的感受。
回想起来,在瑞士的那一夜,他就是拥着她入眠的,只是天亮了,走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莫非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对她念念不忘、恋恋不舍、剪不断理还乱?
沈镜飞俯身亲吻她的肩、颈和唇,她怕痒,像小猫眯似地偎过来,柔软的身子又碰触到他,他的吻变得滚烫而灼人,顺应着渴望,他再次把她压在身下——蓝冬终于被吵醒了,惺忪地睁开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有刹那间的迷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他的唇再次吻上她……她忆起了昨夜的激情缠绵,还有一次比一次还要让人害羞的需索。
她伸手推开他,满脸红霞。“我……该走了。”
这样的“告别”,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若不是太累,睡得太沉,这男人又太过霸道,她早该在他还没醒来之前离去的。
“吃过早餐再走吧。”他翻身下床,在房内自在行走着,展露绝佳的好身材。
沈镜飞随意套上短T跟短裤,正要走出房门,却被她给唤住。
“等等。可以请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吗?”昨夜混乱成一团,噢,想到这些她的脸更红了。
结果他只丢了件大大的白色睡袍给她。“先穿这个吧。”
没衣服,蓝冬只好先套上睡袍,再跑出去找自己的衣物,又回到房里换衣服,到浴室把自己打理妥当,这才走到厨房。
沈镜飞手脚挺快,已经煎好蛋和火腿还烤了吐司,转眼间连鲜女乃都替她温好了。
她看着那杯温热的鲜女乃,愣愣地望着他。
沈镜飞挑眉问:“怎么?不喝热的?一大早起来就该喝温的,不能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谢谢,我早上本来就是喝温的鲜女乃。”蓝冬捧着鲜女乃喝了起来,说不上这种温暖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她却感动万分。
沈镜飞微笑,坐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吃早餐,边吃边盯着她瞧,再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很适合这里!不管是他的卧室还是他的餐厅,当然,厨房、浴室也非常适合……昨晚他已经试过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愉悦,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蓝冬就在他那诡异的笑容中吃完她的早餐,她拿纸巾抹抹嘴,有礼地站起身。
“谢谢你的早餐,我想我该回家了。”
沈镜飞也跟着起身。“我送你。”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帮我叫部车就可以……”
沈镜飞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你是别人的女人时我都亲自送你了,何况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走?”
他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虽然这么说实在矫情,可她就是不爱这个称谓,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沈镜飞一笑,没跟她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