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出声,康逸夫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叹了一口气,朝她微笑。“暂时出去玩一下,不碍事的。”
“玩?这一点都不好玩好吗?你的脚——”
“只是皮肉伤,还能走。”
“可是你的手——”
“一只手骨折,前几天就接好了,不妨碍我要去做的事。”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天大的事,非得现在出院不可?”
“很重要的事,事关我的幸福还有你的幸福。”
什么?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男人脑袋摔坏了不成?
“康兰生,医生说你还得住院几天,你不可以——”
“如果慕黎欢成为我的,你有信心让魏一风爱上你吗?”康逸夫霸气十足地看着她。
这样的康老师,着实是她没见过的样子,平日总是冷峻少言,翩翩君子,此刻的他明明还挂伤号,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令人不自禁屏息。
“什么?”马又芸慢半拍地反应。他问的究竟是什么鬼问题?害她突然脑袋打结,一堆的问号。
“光哭有什么用?仔细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吧。”康逸夫一笑,在旁人的服侍下起身穿衣走人。
哭?她哪有哭?
马又芸伸手往脸上抹,还真抹到一股湿意这表示,她非常在意慕黎欢和魏医生将要结婚的事?这表示,其实她内心里一直无法放弃魏一风,之前装作很快乐、无所谓的模样,全都是虚情假意?
明明她讨厌极了虚伪的人,自己却成了那个虚伪的咖啡店里,意外出现一名访客。
一个刚从医院偷跑出来的男人,还可以帅气迷人成这样,世上真的很没天理吧?黑色翻领毛衣,内搭灰色套头针织上衣,下半身是一袭军绿色休闲裤,康逸夫的左手还吊着绷带,举手投足却全没个伤患的样子。
慕黎欢皱眉,不知道一个现在应该待在医院里养伤的男人,为何会一脸冷凝地出现在她店里?而且一出现,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替她拉下铁门关上窗,挂上今日公休的牌子。
“你干什么?”铁门被他关上,她等于跟他一起被锁在店里,这让她很不安,尤其他现在的眼神,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康逸夫一步步朝她逼近,她本来不想示弱,不打算后退,可看那眼神带着笑意,却让人打从骨子里发出寒意。
不大对劲呵她终是往后退了几步,转身想往二楼跑,却太迟了,康逸夫一把扯住她,一个箭步上前,便把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慕黎欢惊慌地看着他凑近的俊颜,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味袭上她鼻尖,两人的脸山快要凑在一块儿——
“你究竟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双手抵在他厚实的胸前,紧张得想把人给推开,却又不敢太用力,深怕他拉扯到伤口,便成了如今这像是欲拒还迎的局面,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放开你做什么,好让你逃到别的男人怀里去?”这男人似乎很善于利用自己受伤的优势来让这女人良心不安,明明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却依然把她迫得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她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痛……康逸夫因这个认知,感到无与伦比的愉悦与满足。
“我本来就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你——”话未落,柔弱的唇被霸气地封住了,没给她半点透气的空间。
像是在跟她讨要什么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般,康逸夫这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反而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吻得又深又重,让她疼、让她痛,还让她痛得哭出声……
她被他吻得泪涟涟……
他用指尖替她抹去眼泪,亲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颊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微微挣扎起来。“放开我,求你。”
她脸颊上瑰丽的红,是最媚的神态,软语娇言,哪个男人还想放开?
要不是他有一只手还吊着绷带,他绝对会情难自禁地把她抱上楼“答应我,别嫁给魏一风。”
吓?慕黎欢愣愣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她想跟魏一风结婚的事?
她头一低。“那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女人——”
“那是曾经!曾经代表的就是过去式!我们的事都过去了,不管以前我们是否相爱、相恋或相恨,都过去了,我已经不爱你,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骨气,非得对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死缠烂打不可?”她吼着,抚住胸口,话说得难听,可她看起来比他还要疼、还要痛。
康逸夫伸手抬起她的脸,浅笑。“我不相信你不爱我。”
“我不爱你!”她迎视着他带笑的眼,肯定地对他说:“我早就不爱你了!否则当初怎会离开你?”
她不能给他任何一丝希望,否则离不开的人将会是她!
闻言,康逸夫还是浅浅地笑。“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我,但你现在还爱我,这一点我很确定。”
“你怎么确定?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再次朝他吼完,慕黎欢却突然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不是很确定你不爱我了,现在又不确定你是不是还爱我?”他的双眸闪亮亮得慑人。
“你听错了!”她赖皮不认。现在也只能这样。
“要我再证明一次吗?关于你爱我这件事?”他坏坏地低眸又笑。“你爱我,慕黎欢,不要再欺骗我,更不要欺骗你自己了。”
想到他方才对她做的事,慕黎欢又气又羞。“你滚!”
他非但没滚,还抬起她的小脸,让她不得不面对他。“我要你,慕黎欢,不许你嫁给任何人,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