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钦张了张嘴巴,似乎没想到董琰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会嫉妒,会因为他有其他的女人而心情不好,还要求他体贴她闹点情绪……
萧维钦脑海中忍不住啊现自己的母妃,有一次他进宫探望梅贵妃,之前宫内进了几名新人,皇帝轮番让新人侍寝,尤其宠爱其中一名刚十六岁的少女,接连几天都召她伺候,那是萧维钦第一次见到梅贵妃失态,一向雍容典雅、温婉得体的梅贵妃喝醉了,醉到默默流眼泪。
那天,萧维钦陪了梅贵妃很久,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最后他要离开时,梅贵妃才幽幽地说:“到了这把年纪,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还看不开,也是傻。”
在那天之前,萧维钦从来没仔细思考过何谓夫妻,他也向来认为,皇帝就应该坐拥三千美人,大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可是在那天之后,他的脑海里经常会浮现出母亲默默流泪的样子。
原来在男人风流多情的背后,其实是一张张哭泣的女人面孔吗?
如果他也这样做,那么此时站在他面前这个如女敕芽一般的少女,也会默默背着人流干眼泪吗、慢慢枯萎吗?
萧维钦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董琰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突然说:“婚姻是男女双方共同的事,不能只有你提条件,其实我也有条件。”
董琰完全没想到这家伙也有条件,她不由捏了捏暖手炉,略微紧张地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萧维钦稍微弯了子,直视着董琰的双眼,认真地说:“看在你这么勇敢和坦诚的份上,我也对你说几句肺腑之言。我这个人呢,爱好习武,最讲究公平,如果我们真有缘成亲,那么婚后,我对你的承诺就是:你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你。”
男婚女嫁,没有理由你要求这要求那,而我只能付出不图回报,如果你真的深深的爱上了我,我也应该会爱上你吧?
董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萧维钦对她点点头,眨眨眼,带了一点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和故作成熟,又伸手为她系上斗篷的领口系带,才转身离开了。
董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心情沸腾,思绪万千。
九王爷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如果她一心一意对他,他也能一心一意对待她?
可能吗?真的吗?不会吧?他堂堂一位皇子,真的能够做到?
惊喜太大,又来得太突然,董琰良久都无法置信。
次日,送葬队伍返回京城,只留下孝子萧正晗和萧正昭为纪王妃再守灵七日。
梅贵妃信守承诺,在董琰回府之后,次日立即派人上门求亲,董琰与萧维钦的婚事虽然急促,也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了。
这其中还出了一点小小的波澜,太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开口替纪王和董琰说媒,听说太子是这么传达给皇帝的:皇帝老爹,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六弟和他的小姨子感情很好,人家都两情相悦了,你突然要把董家二小姐指给九弟,这不是胡闹吗?棒打鸳鸯不说,以后六弟和九弟的关系还能好到哪里去?这不是替他们兄弟制造矛盾吗?
皇帝很震惊,他不是怕自己乱点鸳鸯谱,他是怕纪王已经和董琰有了私情,若真是如此,皇帝又把董琰指给老九萧维钦,那他这个当爹的,不是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吗?
为此,文宣帝有些生气,董从益好歹还是礼部尚书呢,他的小女儿怎么如此不守妇道呢?
但是呢,皇帝毕竟是皇帝,而且文宣帝还真的算是个英明有为的皇帝,所以他虽然很恼火,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智,毕竟这种事情太敏感了,不能只听太子的一面之词,他又派人去问了老六和董琰这两个当事人,也询问了梅贵妃和老九的意见。
还好,除了特地跳出来捣乱的太子之外,其他几人都否认了太子的说法。
在这种情形之下,哪怕萧维泽心里真有点意思,为了维护董琰的闺誉,他也只能立场坚定地否认自己和小姨子之间的暧昧。
而梅贵妃和萧维钦都认为董琰是良配,并不想让这桩婚事付诸流水。
几方努力之下,再加上文宣帝急着藉喜事冲冲董琬病死的晦气,董琰和萧维钦的婚事才得以顺利进展下去。
腊月二十六,九王爷萧维钦和礼部尚书府的二小姐董琰如期大婚。
混官场的人多数都是聪明人,就算是有几个不知变通的老古板,此时也在别人的提点下,明白这场婚礼是皇帝求吉祥的大喜事,用以冲淡纪王妃病逝的悲伤气氛,所以,能来参加婚礼的官员都亲自参加了,礼物比平时更重,吉祥话更是说个没完。
九王府还因此小小发了点财,算是意外收获了。
九王府,洞房。
九王府虽然是郡王府,但是因为萧维钦很受文宣帝的喜爱,所以王府实际占地面积和亲王府相同,只不过建筑规格比亲王府略低一级,所有饰物也都按照郡王规制来摆设。
时值寒冬腊月,屋外冷冽,洞房之内却暖意融融,龙凤喜烛在正堂的长案上静静燃烧,映照着窗子上的大红囍字也格外喜气盈盈。
此时夜已渐深,洞房内的闲杂人等都已退散,只剩下新婚的小夫妻俩。
董琰刚才沐浴饼,此时长长的一头浓密秀发还未干透,她坐在床沿,低头用厚布巾轻轻擦拭着发尾,藉以掩饰自己不安的心跳。
两世为人,她却是第一次嫁人,第一次入洞房,明明觉得自己心理年龄比新郎大,明明觉得自己不会害怕,可是事到临头,她却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起来。
毕竟,她和萧维钦还不算熟悉,更谈不上是恋人什么的,这样的两个人突然就要上床,这种感觉总觉得有点怪耶。
而且,董琬刚刚落葬,她这边就喜气盈天、热热闹闹地成亲入洞房,也让董琰觉得有些难过。
总之,此时董琰的心情很复杂,一言难尽。
同样已经沐浴完毕的萧维钦就坐在董琰的身边,他的眼睛明亮得惊人,在他这种灼灼目光的凝视之下,董琰觉得自己身上的贴身衣物都仿佛被扒光了。
萧维钦的目光从董琰的头顶慢慢向下,看着她在秀发遮掩中的白晰脸颊上一片晕红,看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看过她修长的大腿,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董琰那双纤细的脚踝上。
其实在纪王府最初注意到董琰穿着绣鞋的样子时,萧维钦就觉得她的脚很小,与她纤瘦高诚的身材相比,那双脚明显更秀气几分。
而此时董琰坐在床沿,双脚垂放在床前的踏板上,因为准备入睡,所以沐浴后没有穿袜子,白晰如凝脂的双脚上只套着一双单薄的大红色绣鞋,上面绣的是花开并蒂。
萧维钦心里痒痒的,他觉得自己的手指伸开就能和那双小脚一样大小,所以他忍不住单膝跪到了踏板上,伸手握住了董琰的一只脚,在董琰吃惊地抬头看他时,他已经月兑掉了绣鞋,把白女敕女敕的小脚放在了自己手心上。
“和我想的一样,和我的手差不多长短。”萧维钦看着董琰,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欣喜。
细女敕的脚心被萧维钦长年习武的粗糙手掌握住,又痒又麻,董琰忍不住想挣月兑,萧维钦反而抬起她的脚,低头吻上了她的脚背。
董琰又惊又羞,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了,更用力想扯回自己的脚,只可惜她完全不敌萧维钦的力气。
萧维钦感觉自己的嘴唇触及的肌肤光滑又细腻,让他很是着迷,他的嘴唇沿着脚背、脚踝、小腿慢慢向上,董琰所穿的宽松裤子被他推到了膝盖的位置,他还想咬一咬更为细腻柔女敕的大腿肌肤,可惜裤子已经推不上去了。
萧维钦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董琰,董琰的双颊早已飞霞,平时就格外水灵的双眼此时越发水汪汪地动人起来,她轻轻咬着自己嫣红的嘴唇,欲拒还迎、左右为难的娇俏模样让萧维钦的心头一热,身子一下就觉得火热。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站起身来,抱起董琰,将她平放到大床上,然后用比急行军还快的速度月兑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用稍微轻柔一点的力道扒掉了董琰身上的所有阻碍。
两人终于坦然相对。
在略微昏黄的烛光中,董琰玲珑起伏的身体宛如一尊羊脂玉雕,美得惊人。她这个身体的年龄还小,尚未发育完全,但是独属于女性的柔媚已显现雏形。
萧维钦觉得喉咙发干,他吞了几次口水,才慢慢俯身到董琰的身体上方。
种种挑逗让董琰忍不住娇吟出声,在他身下扭动起身子,甚至微微抬起上半身迎合起他的动作。
“琰琰,你真好。”萧维钦喜欢死了这种感觉,虽然之前他有过几个女人,可是最初被大宫女引导时,他觉得自己只是个任人摆弄、懵懂无知的傻子;后来被侍妾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又觉得只是在单纯发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冲动,如此饥渴,如此强烈地想完完全全地占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