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韩洛霆从外头回到家,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无声地进入房中。
他这辈子最钟爱的女人与女孩,此刻正躺在他们的大床上,酣酣睡着。
这几天小家伙生病了,一直哭闹,夜里也总是睡不好,难受得直哭。
而照顾她的杜铃兰也是没有一天睡好,只要小家伙一醒,她马上便会跟着醒来照顾着小家伙,喂水、轻哄,让小家伙再次熟睡。
而在这个时候,却因为有人不知死活地捅了个麻烦,韩洛霆被逼着出国几天,得先去摆平那个麻烦。
起初他还不愿意去,反正他不认为拖个几天,会让龙门有多大的损伤。
他一直都对龙潮用杜铃兰来要胁他而怀恨在心,所以只要不影响太大,他都会时不时留著一些让龙潮头痛的事,折磨一下龙潮。
不过龙潮却很懂得利用杜铃兰的心软,三不五时过来装装可怜,他的铃兰便会心软跑来劝他,屡试不爽。
而这一次,杜铃兰又是因为心软,要他答应去的,而且还说她留在龙门里,绝对不会发生被掳的事,而且还诱他,让他答应。
他怎么可能抵抗得住?不过他也干脆索要个够,把她折磨得死来活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
韩洛霆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时,看着她眼底那明显的黑眼圈,他便心疼得无法言语。
先到浴室里冲洗了一番,带着一身清爽,他才敢上床,将那个熟睡的女人搂进自己的坏里,只有她在胸前的感觉,才是最真实、最好的,他满足地想着。
这个时候,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家伙醒了过来,一双承继自她的分明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伸手,逗着小家伙。
见到心爱的爸爸,小家伙本来想高高兴兴、响响亮亮地喊他,可是她看到了睡得好沉好沉的妈妈,知道妈妈这几天为了照顾生病的她,而不能好好休息,小家伙不想吵醒她,所以只好小小声地用嘴形喊着爸爸。
她的懂事,让韩洛霆用指点点她的小鼻尖,换来她可爱的笑容。
杜铃兰很累,累得只想沉沉睡着,不想醒过来,可是她却记挂着小女儿生病的事,所以一直都不敢睡得太沉,当女儿在怀里扭啊扭时,她便睁开困意浓浓的水眸,低头看了看女儿。
“小宝贝,怎么醒了?要喝水水?”甫醒过来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暗哑,却还是那么的好听,让身后的男人不甘被冷落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这才引来她的注意,“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她笑开了唇,眼儿眉儿弯弯的,又看得他一阵的情动,忍不住地俯首吻住她嫣色的唇瓣,他正想要深入,却遭到了强烈的抵抗。
他稍稍退开,却发现宝贝女儿正睁着一双水亮水亮的眼儿,直盯着他们瞧。
太想她了,差点就忘了女儿还醒着。
“爸爸、妈妈,小宝贝也要亲亲!”大概觉得他们的举动很有趣,小家伙嘟高了粉色的小嘴,嚷嚷地说着。
杜铃兰无奈得啼笑皆非,只好往女儿的小唇凑去,可是唇还没有碰上,她身后的男人便阻止了她,不让她真的亲下去。
“爸爸?”
不单是女儿,连杜铃兰也为他这个举止而挑起眉,无声地询问。
“小宝贝,亲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只可以亲自己最喜欢、最爱的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亲的,懂吗?”韩洛霆很有耐性地教着女儿,以免她往后逢人便乱亲,那样就太吃亏了。
“小宝贝最喜欢、最爱爸爸、妈妈了!”小家伙不懂什么神圣不神圣,想到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而现在,她最爱的的确是她的爸爸妈妈,所以她再次嘟起小嘴,凑近最心爱的妈妈,“妈妈,亲亲!”
杜铃兰没什么所谓,反正亲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当她们的亲亲再一次被韩洛霆打断时,杜铃兰的眉挑得更高,开始猜测他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她们两个的理由是什么。
一个理由渐渐成形,可是她却摇摇头,直觉得不可能。
女儿是他们生的,而且还是个女娃,他怎么可能连女儿的醋也吃?不可能,真真不可能……吗?
“小宝贝,只有以后的老公才可以亲嘴巴,爸爸是妈妈的老公,所以只有爸爸才可以亲亲妈妈的嘴巴,知道吗?”
她听着老公教训女儿时所说的话,忽然觉得很不可置信,她的老公居然真的在吃女儿的醋!这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小家伙瘪起小嘴,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地不满。
无奈地,杜铃兰只好在小家伙的苹果脸上香了一记,“妈妈来亲亲小宝贝的脸好了。”她讨好地说,然后再抬头,往那个似乎还想说话的男人唇上印下一记的轻吻,以示安抚,“这是女儿,只有三岁而已。”她瞅着他,三分好笑七分无奈地说。
韩洛霆哼一哼,在这事上难得地任性。
因为小家伙不敢一个人睡,他们在亲热时,也只能等小家伙睡着后才可以偷偷模模地进行,说实在的,他已经忍得有些不耐烦了,欲求不满的火气越来越高涨,都开始想逼小家伙学独立了。
小家伙不知道爸爸在闹情绪、玩别扭,逞自地抢过妈妈的注意力,让爸爸彻底地被妈妈冷落。
韩洛霆忽然觉得,女儿似乎今晚特别地黏杜铃兰。
小家伙生病了,他应该不要计较这么多才是,可是他怎么会觉得他的女儿,越来越像某个月复黑的家伙?他细心地观察着女儿,而女儿的道行还不高,所以他很快便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洋洋得意。
棒着老婆,他挑眉无声地问着女儿。
女儿的反应却是皱皱小鼻尖,然后趴到杜铃兰胸前,撒娇地扭来扭去,口中嚷着:“小宝贝最喜欢妈妈、最爱妈妈了!”
“妈妈也最爱小宝贝。”没有察觉到女儿与丈夫之间的小小争斗,杜铃兰亲昵地在女儿的脸上,香了一记。
忍不住,也不想忍,他扳过老婆的小脸,当着女儿的脸重重地吻住老婆。
“韩洛霆!”杜铃兰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狼化了的他推开,“小宝贝还醒着,你怎么……你怎么……”
韩洛霆挑眉,看向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女儿。
女女圭女圭眼见最亲爱的妈妈不亲自己,而被爸爸亲得喘不过气来,小小的她被打击了,嘴儿嘟嘟、眼睛含泪地看着双亲。
女儿受尽委屈的样子太可怜,看得杜铃兰一阵心疼,连忙推开罪魁祸首,将女儿抱进怀里细心轻哄。
哄了一会,小女圭女圭虽然稍稍满足了,但还是委屈,所以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对杜铃兰说:“妈妈,小宝贝要弟弟妹妹。”
女儿突然提出要求教杜铃兰一怔,还没有意识过来,身旁的男人便已经代她回答:“可以,但小宝贝要学会自己睡,这样才会有弟弟妹妹。”
“好!小宝贝要弟弟妹妹!”为了有可以陪自己玩耍的弟弟妹妹,女女圭女圭勇敢地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离开父母房间,往同住的青梅竹马的房间走去,没办法,她还是怕自己一个人睡。
没有来得及留下女儿,眼睁睁地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被门板遮住后,杜铃兰忿忿地转向那个一脸事不关己的男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她瞪着他,有些不悦地质问。
韩洛霆看着她,好半晌后又二话不说地俯首,吻住她微微嚼起的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不想让她去亲女儿,所以为了摆月兑女儿夜夜跟他们挤着一起睡,他决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让她怀孕,生第二个孩子,然后让两个小孩自己挤着睡。
杜铃兰无法挣扎,只能被他随心所欲地翻过来又覆过去,被吃个彻底。
后来在儿子出世后,他更加变本加厉,几乎连抱也不许她抱儿子,害得儿子总是用可怜兮兮的泪眼看着她,无声地控诉妈妈不爱他这个罪名。
杜铃兰欲哭无泪,又不能跟儿子说:“如果我对你亲昵一点,我怕你爸爸不是把你扔出家门,就是把我压在床上狠狠折磨,妈妈为了可以时时见到你,只好狠下心肠不抱你了……”
无奈啊无奈,她怎么会猜得到,自己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老公,居然是一个醋夫,跟龙门的二少爷不分伯仲。
面对龙门二少女乃女乃时,两个女人无奈地互相对望,情不自禁地轻叹出声。
可是,韩洛霆吃醋归吃醋,但他还是很爱两个孩子,不过他最爱的,还是杜铃兰。
这样才教杜铃兰不再计较他吃儿子的醋这件事,也诚如他的保证,他让她每天都过得幸福,每天都过得快乐,那些伤心难过的记忆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快乐又幸福的记忆。
看着钟爱的男人,她浅浅笑开,换来他一记足以叫她融化,变为一滩春水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