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头顶上忽然响起一道男声,路薇凰吓了一跳,才发现卫皇锴不知何时回来了。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她抬眼看一下时钟,都快十一点了!艺人的工作还真辛苦,一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帮你弄点东西吃?”
面对路薇凰的关心,卫皇锴但笑而不语,一贯温柔的微笑,那双星灿的眼眸却盯得路薇凰浑身不自在,“你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啦!只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等着丈夫下班的妻子喔!”他一副像在描述天气的轻松口吻,又补充了一句:“薇凰姐,你好像我老婆喔!”
路薇凰突然严重心律不整,明明是很暧昧的一句话,真亏他能笑得毫无心眼的样子,“你别开我玩笑了啦!”
“我哪有开玩笑?我们真的很像新婚的小夫妻耶!”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胡闹,卫皇锴一坐在路薇凰身边,长臂一揽,将她拥进怀中,“你看,是不是很甜蜜?”
心脏、心脏!彷佛有万头鹿群在心头奔跑,路薇凰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今天才是正式和卫皇锴展开“同居”生活的第一天,她就快承受不住他无心散发的魅力,往后的日子她该如何是好?
“唉唷!什么夫妻?朋友和姐妹才是一辈子的!”刻意略显高亢的音调,路薇凰其实是想提醒自己,卫皇锴是Gay这个不争的事实。
卫皇锴忽地又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路薇凰,搭在她肩头上的手,并没有想撤回的意思。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路薇凰感觉肩头快烧了起来,连带影响得她脑袋也热腾腾的,她试图退开身子,卫皇锴却有意无意地又加重了力道,不让她得逞。
“我在想,你干嘛没头没脑地强调朋友和姐妹才是一辈子的?”他可爱的薇凰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太明显!他想假装忽略都不容易;其实,不只她的脸颊在发烫,对他们像办家家酒、却又各怀暧昧的同居生活,他也兴致高昂,不自禁投入。
有吗?有那么明显吗?路薇凰煞是苦恼,绞尽脑汁想找个合理的借口,“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一个好朋友说的话,你不用太在意啦!”
“朋友?也是你的姐妹吗?”他对路薇凰的一切越来越好奇了。
“嗯!我有五个好姐妹,我们还一起组成‘虹彩姐妹帮’,因为我们的名字里都正好有颜色,我是黄色路薇凰,刚刚提到的是小绿,班宁绿她家是开征信社的,从小到大看过各式各样感情纠葛,所以她不相信爱情;她还曾说过,她相信每个人在好友面前或许都是好人,在情人面前却不可能永远都是好人!”
提到好姐妹,路薇凰的话匣子就开了,尤其班宁绿的脑袋最理智,对爱情总有独特见解,令她十分崇拜。
“我觉得你那位好姐妹小绿很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对人性失去信心。”虽然他也时常面对尔虞我诈,不过他对人性还抱持着希望,“纵使所谓至死不渝的坚贞感情很稀少,至少也没有被世界宣判绝种,不是吗?”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啦!”坦白说,她耳根子还挺软的,不晓得这是优点还是缺点?“对了,我还有个好姐妹也在当模特儿耶!本来是网拍,最近也开始接触平面杂志,说不定你们有机会遇到喔!”
“是吗,她叫什么名字?”卫皇锴感兴趣的,是路薇凰滔滔不绝时展现的活泼,端详着娇弱小花蓬勃朝气的一面,令人不禁也感到元气满满。
“毕杏澄。”
“什么?”
“毕业的‘毕’、杏仁的‘仁’、澄清湖的‘澄’,如果你们有遇到的话,记得报我的名字喔!”
这样会得到什么好处吗?卫皇锴不禁莞尔,“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好姐妹,我的名字也有‘黄’的谐音,我也能加入你们吗?”
“当然不行!”路薇凰不假思索,“你想取代我的地位吗?”她半眯起眼,故作不悦。
卫皇锴忍不住笑出声,他亲爱的薇凰姐真的好可爱喔!“对了,我要两套独一无二的设计,下个月金曲奖要穿的。”
“你有想走什么风格吗?”提到专业,路薇凰收敛起玩笑的眼神。
“我相信你,反正一套开场表演、一套颁奖时穿的。”
“好的,我知道了!”路薇凰在回答时,已经开始构思起配色和造型;卫皇锴却闷不吭声地月兑起衣服来,把她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你要替我量身打造衣服,不用先替我量尺寸吗?”他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也不用月兑得……”精光吧?路薇凰愣愣地望着他结实的胸膛和月复肌。
“我的身材还可以吗?”明明瞧见那张小脸上,不懂修饰的垂涎欲滴,卫皇锴还是明知故问,“快去拿皮尺啊!你应该有那种东西吧?”
路薇凰像声控机器人似地,被动地走回房间拿来皮尺,看卫皇锴摊开手,大方等她上下其手……喔不!等她丈量尺寸,她的耳根子瞬间一阵热辣。
“你在发什么呆?”卫皇锴内心暗笑,看着路薇凰仿佛随时会喷鼻血,活像只熟透的虾子;逗她上瘾的他,索性一个箭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圈住他腰身。
路薇凰惊愕地倒抽一口气,全然不知所措,想不到卫皇锴瘦归瘦,居然有一身精实的肌肉,宽厚的胸膛令人很有安全感。
“薇凰姐,你有在量吗?”卫皇锴的嗓音比平时低哑几分,他想应该是路薇凰淡雅好闻的发香害的,她落在他下手臂的长卷发,触感柔顺丝滑,无预警的刺激令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我……我有在量!”只是,手不知道在抖个什么劲,视线也很难专心集中,路薇凰暗自叫糟,面对这般养眼的男色,她又犯邪念了!而且这次比往常还严重的样子。
路薇凰的手抖个不停,卫皇锴除了感觉好笑之外,更有股得寸进尺的渴望,他拉着路薇凰的手缓缓上移,“还有胸围也要记得量喔!”
“呃……喔!”路薇凰的脸热得像快要烧起来,明明害羞到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又忍不住期待,接下来……是臀围吗?这念头一窜出,她就开始唾弃自己的不知羞耻。
“薇凰姐,你的心跳好快喔!”卫皇锴有意无意地让彼此贴近零距离,单纯想逗逗路薇凰的本意,已经渐渐走样。
“是、是吗?”她还以为是他心跳的力道太强烈,原来是她的心跳太放肆吗?
“对呀!你模看看。”卫皇锴抓着她的手,从他的胸膛大胆移往她胸口,和她一起见证、感受她的心跳,证明他所言非假。
路薇凰不可置信,她相信卫皇锴不会故意吃她豆腐,可是……他在、在做什么?
“哇!你的心跳好像更快了,没事吧?”卫皇锴煞是关心地问,平时调皮的眸光变得深沉。
没事才怪!路薇凰只能在心里尖叫,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卫皇锴和平常不一样?“你今天好像怪怪的……”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卫皇锴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一方的丰盈软丘。
路薇凰的脸蛋如火在烧,卫皇锴灼热的体温,迷蒙了她清澈的眼眸。
“你的呼吸好急促喔!没事吧?”卫皇锴故作关心地问,事实上,他自己的呼吸也没平稳到哪里去,因为眼前那张看来如女乃油般可口的嘴唇,害他喉咙紧绷干涩,本能地渴求着甘露滋润。
没事……没事才怪!被喜欢的男人这样拥抱着,路薇凰感觉快要被融化,她想在沦陷前抽身,深怕要是她忽然起色心,兽性大发,会吓到纯真善良的大男孩。
然而事实是路薇凰多虑了,卫皇锴只是拥有一张稚女敕漂亮的女圭女圭脸,无论是身躯还是心灵,他都是不折不扣的成熟男人,他现在想的绝对比她还多!
“薇凰姐,跟你说喔!我现在好想、好想……吻你。”话声方落,卫皇锴的嘴唇便立即封住路薇凰的,他滚烫的舌尖二话不说便闯入她唇中,捣弄柔软的丁香,甚至含住她的,当成棒棒糖似地舌忝咬。
卫皇锴的吻又急又猛,和他温柔亲和的形象大相迳庭,像受困沙漠极度缺水的旅人,一尝到湿润就疯狂不知罢休。
路薇凰的身躯像被他钉住般动弹不得,他炽热的纠缠使她极度心慌意乱,她曾经幻想过的初吻,是从蜻蜓点水开始铺陈,然后才是火热的舌吻,想不到如今的顺序完全颠倒,卫皇锴在一阵狂妄的汲取后,接着转为轻柔浅尝。
经过一番热情洗礼,路薇凰细致的嘴唇更为敏感,卫皇锴舌尖的每寸游移,都像一根着火的羽毛,在她唇上刷洗,她无力招架他激烈的夺取,他如此缓慢的紧贴,更教她几乎一阵晕眩。
或许是察觉到路薇凰有接近昏厥的现象,卫皇锴总算肯大发慈悲饶过她,但不知何时偷溜到她腰际的大掌,却扣得更紧,以示他只是暂时休兵。
嘴唇重获自由的路薇凰,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本能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脸颊飘着两朵羞涩的红霞,迷蒙的双眼似乎是还没从激情中恢复意识,微启的红唇又艳又肿,是被造访后留下的证据。
“你、你为什么……吻、吻我?”这就是路薇凰,被吻得连舌头都昏了,还是非搞清楚状况不可。
卫皇锴的额头轻抵着她,在他等不及还想继续另一波攻势的节骨眼上,他其实很懒得搭理路薇凰煞风景的提问,不过见她问得很认真的份上,他愿意稍微拨空替她解惑。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想吻她,没有特别的理由,于是这答案有说等于没说,“你比我大一岁,应该比我了解这情况吧?”
“谁说年纪比较大,懂得就比较多?”讨厌!他非要再次提醒她,她比他大的事情吗?况且,也才大一岁而已耶!他有必要一直提起吗?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你不是、不是不喜欢女生吗?”她可没忘记他们是“好姐妹”。
咦?她还把那玩笑放心上?卫皇锴很是意外,但他不介意继续演下去,“是没错,但是我还不曾和同性谈过恋爱,也没有过亲密行为,说不定……我的性向还有转圜的余地。”男人急于满足的时候,任何荒唐的理由都能说得煞有其事,卫皇锴对此更是得心应手。
“是吗?”心跳大幅度的雀跃,同样表现在路薇凰的嘴角。
见识到路薇凰特有的柔美娇憨,卫皇锴体内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越发不安份,“嗯!你让我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许你就是挽回我性向的那个人!”虽是夸张的玩笑话,但语气却不失真诚,因为路薇凰的确给他很特别的感觉,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的意思是要她“作功德”吗?霎时有种被赋予神圣任务的感觉,路薇凰不由困惑,一时没发现卫皇锴的手掌已悄悄窜入她衣摆,来到她内衣开扣处徘徊,当她赫然惊觉内衣一松,他便俯身强占她的嘴唇,不留余地的进攻,霸道剥夺她好好说话的机会。
“唔……哼嗯……”路薇凰的手无力地贴在他胸膛,她不讨厌和卫皇锴相濡以沫的感觉,甚至还有点陶醉于他嘴唇的柔软与舌尖的轻挑,只是从未和别人有过亲密接触,她难免惊慌失措,“等……等等!你先冷静一下……”
“没办法!”卫皇锴完全不假思索,连给个面子、装装样子都吝啬,早就决定去向的手掌,直接探向她胸前,不由分说地笼罩一丘丰满。
凭着大脑剩余的运作功能,路薇凰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开端,若火势没有受到控制,绝对有更多变本加厉的空间!但只是这样,她都快要疯了,实在无法想象接下来的进展她有没有本事承受。
“你好敏感……”掌心清楚感觉一颗乳果绽放坚挺,卫皇锴忍不住赞叹,更迫不及待地好好把玩。
是谁说过不喜欢女人?刚才又是谁说,从来不曾和同性谈过恋爱、没有过亲密行为?按理来说,卫皇锴应该也是初体验才对,怎么他撩人得手法好熟练,唇舌蛊惑人心的技巧更是一流?路薇凰莫名眩晕的脑袋,仅剩冒出问号的能力,无法持续理智地思考正确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