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好事发生吗?”南宫御丢了罐运动饮料给古振霖,“你今天心情好像挺好的。”
迸振霖以毛巾抹了下颈后的汗,打开运动饮料喝了一口,“没什么特别的。”
“少来。”南宫御挥了下手上的网球拍,“我站在对面都可以看到你一边打球一边笑。”
“太夸张了吧你。”古振霖好笑的摇头。
“喂!熙炀,我有说错吗?他今天是不是一直傻笑?”南宫御寻求支持。
在一旁独自练球的费熙炀说道:“是有一点,不过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南宫御好奇的问。
迸振霖扬起眉宇,望向费熙炀,“你知道什么?”
费熙炀发了一颗球后才道:“你心情好应该跟秋嬅有关吧!”
“秋嬅?”南宫御愣了下,“等等,这个名字好熟,谁啊?”
费熙炀受不了的瞪南宫御一眼,“振霖的前妻。”
“对,我想起来了。”南宫御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记性愈来愈差。”
“你为什么会猜秋嬅?”古振霖依旧挑着眉。他还没告诉其他人秋嬅回来了。
“听一个认识的人提起的。她回来一个多礼拜了。”
“你们真的遇上了?”南宫御望向古振霖。
“对,上个礼拜在餐厅碰到。”古振霖回答。
“那……”南宫御顿了下,“你没太激动做出什么傻事吧?揍她或什么的。”
迸振霖白了南宫御一眼,“你在说什么!”
“我是担心她的生命安全。”南宫御笑笑的道。“你不是一直说只要让你逮到她,你绝对要杀了她吗?”
三年多前他们离婚后,阮秋嬅就宣告失踪,古振霖像炸药库爆炸一样,脾气大到没人敢领教,而且几乎把台北的地都翻过来找了一逼。
“那只是气话。”古振霖瞪了南宫御一眼。
“你的意思是你就轻易放了她,没给她一点颜色?”南宫御好奇的问。
“我们起了一点小争执,就这样。”古振霖耸耸肩,拿起网球拍,“好了,休息够了,再继续打吧!”
“少来。”南宫御笑着搭上古振霖的肩,“精采的一定在后面。然后呢?你们就化干戈为玉帛?”
“你真多话。”古振霖推开南宫御的手。
“什么啊!我是好奇。”南宫御大喊冤枉,“熙炀,你该不会知道后来的发展吧?”
“我怎么会知道?”费熙炀耸肩。
“你刚才就猜到了。”
“那只是运气好。”费熙炀露出笑,“不过我可以顺便推测他们现在的情形,照振霖的好心情与不想多谈看来,我猜他们现在应该密切来往。”
迸振霖没回答费熙炀的话,只是挥了下球拍。
南宫御则是大惊小敝的叫了一声,“你不会真的又跟她交往了吧?”
“有必要如此吃惊吗?”古振霖瞥了南宫御一眼。
南宫御讶异的张大嘴,“你真的……我是说这样好吗?她不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结婚吗?”
他记得阮秋嬅曾这样跟古振霖说过。
“我觉得不是,要是我,三百万太少了。”费熙炀推了下眼镜,“三千万还差不多。”
他一直不相信这个说法,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阮秋嬅以前是他的秘书,他对看人还有点自信。
“但是——”
“好了。”古振霖打断南宫御的话,“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好吧!”南宫御摆了下手,“是你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你们又有什么问题,别想我再陪你打球。”
三年多前他们夫妻吵架的那段时间,古振霖为了发泄怒气,要他陪他打球,那阵子他的老骨头都快散了。
迸振霖瞪了南宫御一眼,而后转向费熙炀,“我们打一场。”
“好。”费熙炀点头。
南宫御看了下手表,朝两人喊一声,“快八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又跟女人有约了?”费熙炀笑着问。
南宫御笑了笑,开始动手收拾球拍。
他走后,古振霖与费熙炀打了四十几分钟后才各自回家。
*
在驱车前往阮秋嬅的住处时,古振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都不想回家吗?”
“这阵子比较忙。”他敷衍的说了句。他通常三到五天会回去跟母亲吃个饭,“我后天会回家一趟。
“现在我想跟儿子吃个饭、说个话还得这样三催四请。”王彩兰没好气的说。
“妈……”古振霖皱了下眉头,“跟你说了我这阵子比较忙。”
“忙到也不回家睡觉?”她冷声的问。“我这几天打电话到你住的地方都没人接电话。”
迸振霖沉默了两秒后说道:“这件事我们以前讨论过,我搬出来就是想要自由。”
“所以我现在连问都不能问?”
“我没说你不能问。”他压下不耐烦的情绪,“我的意思是我想保有一点隐私。”
除非他疯了,否则他绝不会告诉母亲秋嬅的事。
“跟女人有关?”王彩兰敏锐的问。
“我不想谈这件事。”他直接说道。
本来想追问的王彩兰临时改变主意,“好,我不问你,免得你又说我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记得后天回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知道了。”他简短的回了句。
币上电话后,他的眉心依旧紧拢着。
懊死,他有不好的预感。
母亲的个性他太了解了,只要起疑心的事,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万一让她知道他与秋嬅来往,她一定会干涉。
而他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母亲进来搅和,她只会把事情愈搞愈复杂,但困难的就在于她是他的母亲。
他没办法恐吓她、斥责她……
懊死,他又在心里诅咒一声。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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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振霖带着坏心情来到阮秋嬅家,正要按门铃时,门忽然打了开来。
“谢谢你,小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如果下次……”纪群兴的话忽然停住,因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一脸杀气腾腾的。
阮秋嬅也被古振霖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一开门,他就站在外头,不过她立刻恢复镇静,“你吓了我一跳。”
“他是……”古振霖看着屋内陌生的男人。他看来很年轻,应该还在念大学吧!左肩扛着木梯,右手拿着一个盘子,上头放了两块苹果派。古振霖顿时感到一把火冲上心头。
“他住我们上面,好心来帮我换客厅的灯管。”阮秋嬅解释。
纪群兴立刻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迸振霖瞪着他。
纪群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尴尬的说了句,“我上去了。”然后转向阮秋嬅道:“谢谢你的苹果派。”
“不会,反正多得很。”阮秋嬅笑道。
纪群兴由古振霖身旁经过时,感受到一股压迫人的杀气,他不禁加快上楼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