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如初时一样,结束时也是荒诞可笑。
暂时罢工的婚礼,又重新开始。
新娘子重新一番梳洗打扮后,新郎尾随其后,一步之距,不多不少。
静下心来,李倩也想通了墨言的举动,果然是老狐狸,做法竟是如此的不留余地。他若真的娶了李碧儿,怕李碧儿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他口中别院,她是有所耳闻的。
那是一座久未人居的处所,每月定时有人上门打理,至于别院的用处,传书更多是倾向,那是墨家处罚得罪他们的人所处地方。
简而言之,便是类似于刑房的地方。
李碧儿娇生惯养,到了那里,下场不容乐观。
反之,李碧儿不嫁,可她如此叛逆之举早已传遍这个地方了,哪户好人家会愿意下聘迎娶呢?
唉!这个男人,真的是把李碧儿的路,前前后后都断得一干二净。
穿过轿子的窗,透过薄薄的纱,她看见他耀武扬威地骑在马上,一脸的淡定温和,和刚才老猾巨奸判若两人。
难怪他年纪轻轻,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将墨家的生意推上了巅峰。
傻傻地呆望着他,突地感觉有人在注视,顺着一望,便对上了一双揶揄的双眸,脸一红,她赶紧放下纱。
模了模自己发红的脸,她其实一直不想去面对。
她以为他真的要娶了她妹妹,坐享齐人之她三从四德,什么圣贤之书,看得不少,但真的要她有容乃大,她,做不到呀!
相比他们,她更羡慕上官大哥和花兮兮,起码他们恩恩爱爱,没有人可以介入得了,羡慕呀。
思绪百转千回,等她回过神,一堆丫鬟、婆子们在一旁,一个接一个的,吉祥如意,早生等他温驯地遣散了那一堆人贵子,白头偕老……
她的脑袋还是热烘烘的。
一根金色的细棒,穿过她的红盖头,缓缓地向上拉,等到完全地掉落时,他的脸在烛光中也清晰可见。
“娘子……”他轻轻地唤。
她闻言一抬头,便望进一滩柔情中,耳际都开始泛红了,这样的墨言不是她所熟悉的。
“该喝合卺酒了。”
眼睫下垂,微微起身,等来到圆桌前,伸手拿起酒杯,与他交叉而喝。待饮尽杯中的酒水,男人却突然俯来。
炙热的男性气息拂过她的鼻梁,男人死死地用他的嘴堵住她的嘴,两人之间相濡以沫,酒水在两人之间交换。
带着浓浓yu/望的舌头不断地刺探着她的小嘴,连她丝滑的内壁也不放过,一一品尝完毕,李倩才有了喘息的空间。
“你!”嘴里满满是合卺酒苦苦的味道。
“这合卺酒不就是象征着同甘共苦吗?”心喜地看着她因他而染上了红晕,指月复模去残留在她嘴边的液体,然后放入自己的嘴里。
津津有味地品着,还不想放过她,“娘子,为夫有说错吗?”
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怎么不去给她死!
“好好,是我的错,我忽视了新婚之夜,不可多说话!”暧昧地眨眨眼,“应该多做事。”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泵娘,里里外外都叫这个男人给占去了,可被他这么一调侃,她还是会羞呀。
轻易地拿下她头上的凤冠,摆放在桌上,一头黑如墨的头发垂泻而下,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掌,爱不释手地用白玉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意犹未尽。
坐在那里乖乖不动的她少了一股灵气,多了一份恬静。柔情地如一名乖巧的新婚妻子,不过……利眸看到她裙侧的皱痕,小猫的爪子还是有点尖呢。
铜镜内,一名如玉般的男子轻轻地梳着女子柔黑的乌发,眼神温柔。如此美丽的俪人图,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女子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以为,以他的性格,他必定是性急地吃遍她,却没料到他是这般柳下惠地为她梳头。
远处的吵闹声似乎静下来了,“你不去招待宾客吗?”她淡淡地开口。
她以为他会先招待宾客,再带着一身酒气回房,倒头就睡。
“新婚之夜,为夫怎么能被人灌醉酒呢!到时不就不能跟娘子红罗帐内春晓暖了!”
她无语了,这个男人现在动作如此的惜香怜玉,连说话也是斯文非常,只可惜说出的话让人……不知如何回应。
男人将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改用手指轻轻地抓过,然后还在她的头部温柔地按穴,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渐渐软下来,整个人不知不觉地靠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弯下腰来,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处,呼出的热气撩人地喷散在女人敏感的脖颈处。
他没想到今天会这样一波三折,虽然如愿娶得了她,心情却极坏,但看她一脸的泫然欲泣,满腔的烦躁神奇地消失了。
掌下僵硬的肩膀,显示当事人之一的她也没有多好过,心中怒火随风而逝,可是另一种火却在蔓延。
当他发现新娘子不是她时,他愤怒,甚至有了杀人的,李家那一对母女,他从心里鄙那时他心中只有折磨她们的念头,敢让他不爽的人,他绝不会放过,他本打算娶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女人。
然后用尽手段好好折磨她,紧要关头,她施施然出现,眼眸充满了慌张和无助,发丝乱了,精心化好的妆容也褪去了。
他不否认,他开始以为她要逃婚,毕竟她是这么讨厌他,想尽办法逃离他。可她任性刁蛮,却不会这么恣意妄为。
她的狼狈,丫鬟的哭诉,说明了一切,他反而心宽了,她不会不嫁,她愿意下嫁,不论原因是是什么,他满意了,知足了……
欺负他的宝贝,他是不会放过的,李家那对母女,他会好好招呼的,至于怀中的女人,他浅浅一笑。
修剪整齐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而下,的呼吸声。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一顿,停住了,怀中的女子传来了均匀新婚之夜,他的新婚妻子,费尽心思娶的娘子,竟然在他的按摩下,睡着了……
手掌稍稍用力,女子不舒服地哽咽一声,兀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一笑,继续昏头大睡。
洞房花烛,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渡过……
可以狠心地将她吵醒,她的倦容却让他不忍心,“呵呵”一笑,也只有她敢这么对他。
小狐狸,你是不是故意装睡呀?
无奈之余,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起身,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蹲子,为她月兑去鞋袜,红色的外纱轻声落地,然后是外衣、长裙、中衣、里衣……
唉,空气中传来似有似无的哀叹声,墨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只能抹了把脸,发狠地对着昏睡的女人道:“看你明天怎么还我!”
月兑了个精光,爬上床,拉着女人入怀,女子全身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精致红色肚兜,一条同色的亵裤。
他希望她和他一样,光溜溜的,可惜,他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把持自己不受情/yu的束缚,趁人之危。
矛盾至极!想月兑光她,却怕控制不了自己,留着衣服吧:心里又别扭,想吵醒她,奈何自己心疼她,不吵她吧,自己硬憋着……
谁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这样的新婚之夜,宁可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