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麻烦你将这份资料拿给总经理。”
刘秘书尴尬的颤了颤唇角,一双手迟迟没有接过秋风铃递来的文件。
埋首于工作中的秋风铃,察觉手中的文件一直没有被拿走,终于抬眼看向刘秘书。
“怎么了吗?”
“那个……总经理交代过,只要是秋副理要交给总经理的文件,都不能由旁人代劳。”刘秘书干笑着说。
秋风铃挫败的瞪着刘秘书迅速开溜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脸上满是不悦。
又来了!
这阵子为了躲避与纪天勍独处的机会,所有工作上的事,她不是以内线电话联络,要不就是请其他同事代送资料。
没几次后,他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于是对其他同事下令不准再帮她跑腿,否则就要严惩。
秋风铃知道自己这么做跟缩头乌龟没两样,跟她勇往直前的个性简直天差地远,但与其面对他赤果果的情感,她宁愿选择让自己就是这么当一只缩在壳里的乌龟,直到结束受训。
但显然纪天勍是跟她杠上了,不可能让她就这样躲到受训结束。
不甘的捏了捏手中的文件,无可奈何之下,秋风铃只好鼓起勇气来到总经理室。
敲了敲门,待里头传来回应后,她便疾步走进去,将文件快速搁在纪天勍的桌上,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要闪人。
“等等。”
秋风铃停下脚步,仍背对着他。“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纪天勍瞄了眼她搁在桌上的文件,上头有几处皱折,看得出来她很不甘愿走这一趟。
这阵子她的闪躲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并不是个会轻易退缩的男人,她找人当他们之间的电灯泡,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她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风铃,我在跟你说话,你转过来。”纪天勍一点也不想看着她的背影说话。
深吸口气,她强迫自己必须稳住情绪,不能让他发现她正在颤抖。
“总经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有什么吩咐就请你快点说,我没有那么多……”她因为紧张而飞快的语调,在察觉背后有股猛烈的男性气息袭来后倏然停止。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他不准备放过与她独处的机会,将娇小的她搂入怀中。
秋风铃全身僵硬如石雕,心跳在他靠近以后更显紊乱。
“你可以继续躲我没关系,明天我就把你调进我的办公室,如何?”他收紧手臂,沉冷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意味。
秋风铃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若他真的这么做,那么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匪浅,到时候会有更多耳语出现,那么平静的日子就离她更远了。
这阵子,同事们都猜想,她可能是工作上遇到挫折而与他闹瞥扭,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何况她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公式化,也没有人会猜想他们之间会是这种暧昧难解的关系。
她应该大声的斥责他这种幼稚的想法,但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沉默不语,更令他心烦。“我在跟你说话,别一直背对我。”
他强硬的将她转过身,不意外的见到她瞬间有些慌乱却又随即恢复冷静的小脸。
“总经理,我说过,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请你放开我!”当冷漠掩饰了慌乱,她又恢复为高傲淡漠、精明干练的秋风铃,一开口又是让男人气炸的话。
“你……”纪天勍气结,瞪着她漠然的小脸,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他已经受够她老是戴着令他厌恶透顶的冷漠面具面对他了,他就不相信她能永远都以这种表情面对他!
纪天就忽然打横抱起秋风铃,将措手不及的她带进办公室里的专属休息室。
没有给她任何呼救的空隙,他低头便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抗议牢实的吞入月复,当然,他更想做的是吃掉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
的开关一旦开启,就再也挡不住,何况这小女人还是他思念了十年的人,没给她多余的心思拒绝,他瞬间已经将她原本整齐的套装月兑到只剩下内衣裤。
“够了……”好不容易挣月兑他令人窒息的热吻,秋风铃小脸通红,微微喘息,脑子里几乎瓦片空白,令她无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够!风铃……”他吻咬着她的颈子,大掌抚遍她全身,像是宣示主权般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吻痕,“我要的不只是这样而已!”
“放开我……”被他碰触过的肌肤泛起疙疮,她不住颤抖。“纪天勍,够了,放开我……”
“别连名带姓叫我!”浓眉不悦的拧起,他不满她老是划清界线的疏离,霸道的要她对他亲昵一些。“我要你叫我天勍。”
然而,十年来的怨忿并非三言两语就可以完全抹去,她可以任由他撷取她的身子,却不愿对他示弱。
秋风铃倔强的咬着唇,尽避他在她身上点燃的欲焰越来越猛烈,她仍坚持不开口唤他的名。
“你……”他因她的倔强而烦躁莫名,薄唇恨恨的再次吞噬她的红唇。
不管他怎么哀求、怎么退让,她依然锁紧心房,不让他碰触!
纪天勍的耐心瞬间告罄,她可以一直假装仍然不在乎他,或者假装他还是十年前那个伤她、负她的王八蛋,但他仍选择以自己的方式,要她永远记住他,永远也不能没有他!
秋风铃可以前感受到他强烈的怒意,更可以感受到他张狂的情/yu,然而她还是胆小的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假装这十年来的宁静世界不曾改变过。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取他要的一切,可以操控她,将她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但至少他没有办法将她平静的心弄乱,因为他不可能碰触到她的心。
原本就不甚温柔的男人,在她将两人之间的高墙筑得更高的那一刻,怒气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