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时尚婚纱位于板桥的婚纱街上,约六十坪,一、二楼的空间在整条婚纱店算是偏小的规模。
简约典雅中带点潮流时尚的店面布置,显示出“花嫁”婚纱想要走出一般传统婚纱店的禁锢,凸显与众不同的风格。
“花嫁”的生意在整条婚纱街来讲不算好也不算坏,负责人李洛家是个才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凭借算是富裕的家世,在双亲的赞助之下开了这家婚纱店,爱摄影的他同时兼任婚纱店摄影组的主任。
李洛家对自己的摄影技术相当有信心,平常新人想请他拍照还需额外加费,他的外型颇为俊帅,又懂得穿着打扮,只是个性有些自以为是,言谈间总会无意识的提高自己的地位。
但苗可雀却无法控制自己地迷恋着李洛家,从高中时代开始。
李洛家大苗可雀两届,苗可雀对李洛家一见钟情,从此陷入爱情迷障无法挣月兑。
所谓当局者迷,苗可雀就是那个在里头迷失却走不出来的人,就连好友罗绮曼也看不下去。
李洛家对苗可雀是不错,不过他对苗可雀也真的蛮物尽其用的。
苗可雀从“花嫁”开幕以来就在李洛家的游说之下,从一家国际知名的顿级精品店跳槽过来。
这跳槽是由上往下跳,可不是由下往上跳。
苗可雀凭借她的能力,在精品店可是个月薪至少四万左右的储备干部,但在“花嫁”里,她就只是一个负责业务的门市小姐,月薪最高三万元左右,没有加班费跟奖金,每天从早上十点工作到晚上八点,现在正在就读夜大的她,晚上常常要请假去上课,不足工作时数还得利用休假时间补回来。
也因此一个月下来,她几乎是没有什么休假日可言。
所有可雀的朋友同学都觉得可雀为“爱”牺牲太大,一点都不值得,但可雀却甘之如饴。
她知道洛家学长对她从来没有超乎友谊的感情,甚至从他们高中认识至今,他前前后后换过不少女友,他的女友都长得高挑美艳,跟她是完全不同典型。
但她不在意,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祝福他,希望他过得好,况且能够每天看到学长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麻雀,妳真是个大傻瓜!”
所有知情的朋友都这么说她。
“当傻瓜又如何,傻瓜在傻瓜的世界里觉得快乐开心就好。”
这是苗可雀对爱情的“专有理论”。
没有人知晓她干嘛对一个不会爱上她的男人如此执着,她对朋友的询问也总是笑而不答。
“可雀,现在每天送妳上下班的那个猛男帅哥是妳的男朋友吗?”
晚上九点半,送走最后一对挑选礼服的新人,另外一名同样负责门市的同事小欣及礼服助理Judy准备打烊前的整理动作。
小欣憋了好些天,终于耐不住好奇心询问。
“不是。”苗可雀想也没想就回答。
“那他是……”
苗可雀想了一下才说:“朋友。”
“喔,可雀,那么棒的男人只当朋友会不会太可惜了!”
“对啊,若是老板跟那个猛男的话,我会选猛男。”Judy也插嘴说。
“花嫁”里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苗可雀暗恋着老板,据说从高中时代就开始直到现在,他们都好佩服可雀,对爱情有这么长久的毅力。
虽然说老板是不错啦,外貌算是俊俏,口条跟家世都不差,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家婚纱店的老板,可老板喜欢的女人典型跟苗可雀完全不同,怎么想都知道苗可雀一点机会都没有。
难得苗可雀的身旁出现那么优质的护花使者,真不懂她为何不知把握。
“我也会选猛男。”小欣附和。
苗可雀噗嗤一笑,“妳们两个就别一搭一唱了,赶快整理,妳们想要十一点才下班啊?”
“不想。”两人异口同声。
“猛男来了。”小欣看向玻璃门外,符凯所开的MINICOOPER停在店门口,他才一开车门下车,小欣就开始鬼叫。
“喔喔,妳瞧瞧,腿是腿、胸是胸、脸蛋是脸蛋,这种男人怎会有人每天面对而不心动。”
苗可雀听了小欣对符凯的形容差点没跌倒。
她不否认符凯的确是个型男,可没想到小欣她们会对他垂涎到这等地步。
“可雀,妳去请他进来里面坐好了,反正现在也不会有客人,外头那么热,请他进来吹一下冷气也好。”
小欣跟Judy频频怂恿,表情写着:快点满足我们的渴望吧!
苗可雀不好推辞,只好出门说服符凯。
以她这三天跟符凯相处的经验发现,他是个行为处事极为低调的男人,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举手投足间却可隐约感受到他的体贴跟温柔。
符凯当然是婉拒苗可雀的好意。
“若你坚持不进来的话,我恐怕会被两名同事哀怨的眼神给纠缠到下个月底。”
符凯莞尔,不好意思再推辞,跟着苗可雀进入婚纱店。
这三天他对苗可雀的印象是,她还真是个直接率性的小女人啊!话很多,让他每天早晚接送她时都不会感到无聊。
苗可雀领着符凯一进入婚纱店,不懂衿持为何物的小欣跟Judy即刻扑上来,对符凯猛献殷勤。
符凯一脸尴尬,频频用眼神向苗可雀提出无声的求救信号。
但为了避免事后小欣跟Judy说她没有同事情谊,苗可雀只能装傻,不顾符凯的求救,任由符凯被两位同事左右夹攻。
“贴近看才知道这男人真是猛的可以,那健壮的手臂、有力完美的大手掌……啧啧,最棒的是他的鼻子……”小欣突然靠过来咬耳朵。
“关鼻子什么事?”苗可雀满是疑惑。
“唉喔,妳没听人家说过吗?男人的『那里』跟鼻子成正比呢!”小欣暧昧的撞着苗可雀的身躯。
“那里?是哪里……呃,喔……”苗可雀摀起惊呼的嘴,瞪大美眸。
天啊!苗可雀拚命用小手当扇子搧着自己发红的脸。
Judy也靠了过来,补充说明:“我也有仔细瞧过他的腰了,看来扭力跟持久力都不错,这男人真是极品。”
苗可雀听了差点没昏倒,现在是啥年代,女人看男人都是从鼻子跟腰力来衡量吗?
不仅苗可雀听到,符凯也听见了。
说是她们女人咬耳朵,但音量刚好得以飘入符凯的耳里。
他左手拿着小扒端给他的咖啡,右手拿着Judy送上来的手工饼干,表情努力维持不变,但耳根子早已火红发热。
现在台湾的女人都这么开放吗?还是这家婚纱店的例外?
他也学苗可雀用手当扇子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