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勾引严叙雅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简单的梳洗后,她在开放式厨房看到柏颢谦的身影。
“好香呀!”
走到他的身后,她看到他正在微波女乃油海鲜义大利面。
虽然他独自住在外面,但是柏家大宅的大厨都会定时为他准备简易可微波的食物,再由管家定期送来他的住处。
他从来不需要为吃什么而烦恼,经常到他住处的严叙雅因此被柏家的大厨养刁了胃口。
“你醒啦!才想着等一下要去叫你。”柏颢谦俐落的把义大利面装盘,端上桌后,从酒柜里挑了一瓶白酒。
她拿出两只高脚杯,心情愉悦的回答,“我肚子里的馋虫被大厨的美食叫醒了。”
看着面带微笑的她,他吃味的笑说:“我强烈怀疑,你爱我家大厨胜过爱我。”
“这点无庸置疑。”她难得俏皮的说,迫不及待的开始享用美食。
柏颢谦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直率举止,心里荡漾着一股说不出的浓浓爱恋。
发现他的凝视,严叙雅放下手中的叉子,优雅的啜了口白酒,不解的问:“你不吃,看着我做什么?”
不理会她一脸疑惑,他伸出手指,揩去她嘴角沾到的女乃油白酱,直接送进嘴里,“沾到嘴角了。”
看着他的薄唇含住、吮去沾了她嘴边女乃油白酱的长指,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在床上,他那薄薄的唇总是放纵的含着、吻着、吮遍她全身,脑中一浮现那充满情/se的画面,她心慌意乱的抽了张面纸,擦了擦嘴巴,命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我自己擦。”
看她脸红慌张的模样,柏颢谦故意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
在上,他的严秘书被他教得很好,一点小小的暗示,便能勾挑起两人共同的激情回忆。
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他们的默契?
“没……没有……”她心虚的否认。
柏颢谦却被她的模样蛊惑,俯身吻住她的唇,享用属于她的软女敕香甜。
“唔……等等……”
他火烫的舌头霸道的探入她的口中,疯狂的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让她没有可以开口说话的机会。
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身体发软后,严叙雅轻轻捶了他一下,“你不要吃东西吃到一半突然吻人家啦!”
“难道你不喜欢?”他痞痞的问。
愈来愈亲密后,他在她的面前愈来愈少出现冷情的酷样,也就因为如此,让她气得想掐死他。
“很……很恶心。”
“会吗?你很甜、很香、很好吃,那滋味是大厨永远无法做出来的美好,是珍馑美味。”他脸不红、气不喘,说得认真。
听他把她形容成一道美食珍炉,严叙雅又羞又窘,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他逗弄过她后,优雅的吃起盘中的义大利面。
没力气和他计较,她跟着享用眼前略微凉掉的美食。
等到两人都填饱肚子了,柏颢谦才开口,“明天我不进公司。”
听他提起公事,严叙雅立刻恢复身为秘书该有的态度,“为什么?”
“我不希望受伤的事被总公司那边知道,就依照原定计划,三天后先回柏宏建设,隔天再进总公司开会。”
接手柏氏集团后,他大刀阔斧,具前瞻性的改革,除掉许多旧式体系无用的人力,此举成功的让柏氏集团拓展成长数倍,但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靠关系、领干薪的高层人士。
以他二伯柏永业为首的高层人士看不惯也不服他的做法,一直想找机会拉下他。
总公司即柏氏集团,他二伯的人马还是占据大半且扎根很深,若他想连根拔起这个大毒瘤,不得不谨慎,因为只要一个行差踏错,就会危害到整个柏氏集团。
在柏氏集团内部进行人力大扫荡后,柏颢谦便带着一票得力助手退到柏宏建设,以柏宏建设为大本营,表面上好像畏惧他二伯的势力,实际上是暗中监控,再觑得时机予以重击。
这次圣塔教堂修复案危机一爆发,他马上下令封锁消息,所以一切后续处理都是在柏宏建设秘密规划安排。
外界与柏氏集团只知道柏颢谦目前还在东南亚处理那个热带小岛度假村的开发案,预计三天后才会回国。
“这三天有需要做什么准备吗?”严叙雅明白他的计划,若他受伤的事被柏永业那只老狐狸知道,肯定会挖出一切,大做文章。
“什么都不用做,这是我们偷来的三天假期。”他神情愉悦的宣布。
圣塔教堂那边有瀚特处理,他很放心,总公司那边也有他培养的专业经理人坐镇,基本上他可以很放心的享受这三天难得优闲的假期。
他打算这三天尽情的跟他的严秘书温存,做的事。
可惜他的好心情持续不到三秒,便被严叙雅说出口的话破坏。
“不行!我想利用这三天回老家一趟。”
虽然两人的关系亲密,但是她从来不曾在他这豪华住处过夜,即使欢爱后十分困倦,她也会坚持回到自己温暖的小鲍寓。
这是她对自己的小小坚持,而他也尊重她的意愿,只要过了午夜,一定会很体贴的亲自送她回家。
这次因为他受伤发烧,她为了照顾他而产生的例外,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为了柏颢谦,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这次难得有三天假期,她正好可以回去老家,顺便沉淀一下心情。
一听到她要走,他脸色阴郁的开口,“别回去,留下来陪我。”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常,但是自从在圣山石洞看到她差点被大石头砸到后,他对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对她愈来愈无法放手。
“可是我答应过我妈,最近有空一定会回去一趟。”她难得固执的拒绝他的要求。
“啊!我的头有点痛。”眼看她心意坚决,深知她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他假扮可怜,企图博取她的同情。
丙然,一听他喊痛,她立刻上前,殷切的关心。
他趁势收紧双臂,将她圈抱在怀里,“别拒绝我。”
发觉中计,双掌贴着他厚实的肩膀,她生气的挣扎、推拒着,“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完全不理会她小猫般的力气,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娇小的身形,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意味。
这男人是完全吃定她了……严叙雅正想着如何安抚他,手机悦耳的铃声却在此刻响起。
“先放开我,让我接一下电话。”
“不放!”他耍着无赖。
她不得不狠下心,掐了下他的手臂,没想到身体结实、没半点赘肉的男人不为所动,反倒是难得撒泼动粗的她痛呼出声。
她忘了,男人皮粗肉厚,哪是她的小女敕指对付得了?
压下满月复不甘心,严叙雅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赶紧接通电话。
“喂!妈,嗯,我明天会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