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颢谦的额头缝了十几针,还出现轻微脑震荡的现象。
碍于当地简陋的医疗设备,更详细的精密检查还是得回台湾才能做,于是瀚特和医疗专机火速从台湾飞来,严叙雅和柏颢谦一起回台湾,留下瀚特接手处理后绩事务。
一抵达台湾,柏颢谦马上被安排住进医院,做一连串精密的检查。
还好除了额头的伤比较严重和因伤口发炎感染导致发烧外,他并无大碍。
严叙雅看着躺在大床上沉睡的男人,想起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不由得感到心痛与疑惑。
他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她是他最重要的秘书?抑或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心思盘旋在这个疑问上头,她不自觉的模着他的黑发,随即发现徘徊在掌心、指尖间的松软手感。
少了造型发胶,那一头柔软的头发成为这全身刚强的男人身上唯一一处柔软。
在她的心绪起伏之际,沉睡中的男人轻唔一声,接着缓缓睁开微涩的双眼,攗起浓眉,环视了一下周遭环境。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严叙雅伸手探了采他的额头后,忧心的说:“你还在发烧,应该叫周医生再过来一趟。”
眼底映入她关切的眼神,思绪渐渐清明,柏颢谦嗓音沙哑的开口,“不用,我要喝水。”
或许是因为额头的伤让他睡得不好,他锐利的双眸有几丝血丝,模样憔障。
泰然自若的面对他冰冷的酷脸,她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到厨房帮他倒了一杯加了运动饮料的温开水。
他一向讨厌医院,做完一连串检查后,不顾医生要他留院观察的要求,坚持出院。
医生当然不可能放他出院,但是他的固执也不容小?,在双方僵持着不肯让步的状况下,她只好请出柏家的家庭医生周荣诚出面斡旋。
在周医生的背书保证下,医生才点头答应他出院。
目光追随着严叙雅窈窕的背影移动,直到看不见,柏颢谦起身下床,去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看着镜中过分疲惫的面容,他打开水龙头,捧起温热的水,想要洗去一脸狼狈。
不料这个动作不小心碰到伤口,他痛得低嘶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高大的身躯因此撞倒了浴室内的置物架,发出极大的声响。
严叙雅正端着水杯走进房间,听到从浴室发出的巨大声音,马上放下杯子,冲上前查看。
一进浴室,她看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脸不适的坐在浴白边缘。
“有没有怎样?怎么不好好的躺着休息呢?”她急忙蹲在他的身前,慌张的问。
“我只是想洗把脸。”柏颢谦低咒一声,不敢相信自己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看他光果着上身,刚硬的脸上残留着水珠,伤口的纱布已湿了,她心疼的说:“你想洗脸,可以叫我帮忙啊!还发着烧,起来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连伤口也弄湿……”
“严秘书什么时候变成爱碎碎念的老太婆了?”他忍不住抱怨,靠在她白女敕的颈间,吸取她身上令他舒心的香味,感觉痛意减轻了许多。
“你啊!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扶你起来,伤口沾了水,要快点处理。”她没好气的说。
“你好香,我想一直赖在你身上。”火热的薄唇紧贴着她的耳朵,骨节分明的厚实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厚!这男人连病了都不安分。严叙雅娇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知道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热烫的薄唇由她软女敕的耳垂往下移动,来到她如玉般的颈项。
熟悉的燥热悄悄的被挑起,她闪躲着。
“哎呀!人家又不……不是这个……呃啊……”
他灵活的唇舌仿佛带着炽火,在他刻意的舌忝弄、轻啃下,迸出诱人的火花,无情的折磨着她。
“先不要……先帮你处理伤口……”她挣扎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他额头上的伤。
他闷哼一声,终于停止对她的攻势,脸色铁青的直瞅着她。
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检查他的伤口是否有裂开,无所畏惧的站起身,“你活该。”
“真没良心。”他咕哝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走回房间。
一般人看到他拉下脸,哪一个不是害怕畏惧、诚惶诚恐?只有她,跟在他身边久了,胆子也愈练愈大,一点也不把他的威怒看在眼里。
看他终于肯配合,她暗暗松了口气。
这男人平时是一副都会精英的模样,没想到生病时耍起无赖、搞起固执,这么让人吃不消。
柏颢谦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心情不悦的仰头猛灌,喝得太急,水沿着嘴角流下,他也不理,直接用手背抹去。
数滴水珠沿着他刚毅的下巴,滑过厚实的胸膛,折射出诱人的光彩,那模样性感得要命。
严叙雅相信,他若是去拍矿泉水广告,销售量一定破纪录。
她因为眼前这一幕而脸红心跳,活像是个饥渴许久的大,直盯着男人精壮结实的。
勉为其难的别开视线,她赶紧走向原木制成的置物柜,拿出摆放在里面的医药箱。
吧渴的喉咙受到水的滋润,不适感减轻许多,柏颢谦佣懒的坐在沙发上,闭起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惹人遐想。
突然,身边传来些微动静,他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她拿着医药箱,坐在他身边。
“转过来,我帮你换药。”严叙雅轻轻扳过他的脸,那短短的胡碴扎得她软女敕的手心一阵发痒,心跳怦动不已。
意识到这一点,她喑暗的叹了口气。
严叙雅啊严叙雅,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居然为他疯狂到连他的胡碴也没办法抗拒。
不知道她内心的懊恼,柏颢谦深深的凝望着她温柔的神色,柔声说道:“严秘书,你如果天天都对我这么温柔,那该有多好。”
她没好气的嗔瞪他一眼,“我对你很不温柔吗?”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如捣蒜,“有时还很凶。”
“那是因为你有时真的很过分。”关于他对她恶劣的行径,她绝对可以轻易的挑出一箩筐。
“我哪里过分?”他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竟是这样可恶。
“你的恶劣罄竹难言。”
一旦细数他的罪状,她过分爱恋他的心便无所遁形;一旦让他知道她的心,她便再也没有尊严可言。
快手快脚的帮他换好药,再强逼他吃下退烧药,严叙雅起身,打算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嗓音低哑性感的祈求,“或许我的恶劣罄竹难言,但……别走……陪我……”
一听到他那样的声音,她完全没辙了,再次坐下,忧心的问:“不舒服吗?”伸手抚上他饱满的额头,探着温度。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侧枕在她的大腿上,单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呢喃,“我只是希望你陪我。”
他霸气又依恋的举止,轻易的激起她对他的心疼。
“你就吃定我了。”她不甘心的嘟囔,却任由他赖在她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