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她蓄满着情绪的脸蛋,低头柔声对她许着承诺,“以后就由我来疼你、宠你,分担你的忧伤,把你心底这份缺憾填满,别难过了。”
“嗯……”他的承诺如千斤重般大大震撼着她,她感动的泪水像是决堤了般,猛地圈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
龙泽只是抱着她,让她趴在怀里尽情哭,让她宣泄出这十多年来的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泪才有收止的迹象,再抬起头时,龙泽胸前的衣襟早已湿成大片。
她抹去眼角残余的泪珠,抽抽噎噎,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尴尬地道歉,“龙泽,抱歉,我……”
“晴儿,永远不要对我说抱歉,你即将是我的妻,保护你、宠你,是我的责任。”
龙泽那好看的修长手指抵在她的唇间,摇头,“晴儿,过去的事情我无法帮你弥补,把它填满,但有一事我定能做到,便是让你没有压抑地在我怀里哭个尽兴。”
“可是……”看着他蓄满感情的脸庞,她心头是满满的感动。
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将怀中的她搂得紧紧,沉吟,“晴儿,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依着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一辈子对你好的,为你挡下所有风霜,不再让你孤独一人。”
他的深情让她感动万千,一段诗词忽然闪过脑海,看着他灼灼热烈的双眸,下意识地念出,“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这段诗词她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似乎是在网路上,看到这深情而凄美的诗词时,心头一片感动,当时还心想着有这么深的一世爱情吗?
可当她看着龙泽时,她真的相信了。
龙泽闻言,眸光乍现喜色,“晴儿,我亦如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子一世情长……”
他捧着她的脸蛋,在她娇艳的唇瓣上轻轻覆上他薄而性感的唇,深深亲吻,细细吮吻缠绵,又细吻着她含着水雾的眼眸,落下誓言,“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透着温柔的低沉嗓音,像呢喃般,逐渐吸引着她、安抚着她的心神。
如羽毛般的细吻让她激动的心绪渐渐沉稳了下来,这时才猛然发觉他们两个现在这样有多不合宜,雪女敕的脸颊上倏地炸出一朵红云,娇羞地看着她眼前过分靠近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瞧她像只受到惊慌的小白兔一样,粉红的脸蛋有说不出的可爱,让他根本舍不得离开,继续品尝着她这娇女敕红唇。
龙泽微勾着嘴角,吻着她的眼眸,低沉哄诱着她,“晴儿,乖,把眼睛闭上,什么都别想、别在乎,用心感受即可,别慌……”
她宛若被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催眠了般,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他温柔地在她的眼、她的挺鼻、她的红唇上落下大大小小的细吻。
灼烫的舌缓缓探入,勾引着她生涩的小舌,“晴儿,乖,放松,试着回应我,别怕……”
她听着他的话慢慢放松,微张着小嘴慢慢回应着他,直到许久,树梢上一只夜枭发出一记长鸣,才将两人自无法自抑的缠绵细吻中拉回心神。
龙泽意犹未尽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指月复轻抚着她泛着水光的女敕唇,懊恼地抱怨,“晴儿,你的味道甜美得让我根本不想放开你,怎么办?”
李玥晴咬着下唇,羞红着脸蛋偷瞄着他,这么问,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整个人都沉醉在他好闻的男性气味里,连呼吸也都是他的气味,他炽热的气息随着呼吸一阵一阵地轻拂着她的脸颊,麻麻痒痒的诱惑勾引着她的心神。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且又该怎么回答他?
别说这一世感情空白,连上一辈子的感情经验也是挂零啊,想想真悲哀,前世她应该多有一些恋爱经验,也不会现在用时方恨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只能不停着咬着唇,瞅着他。
她羞涩的可爱表情让他实在情难自禁,食指抬起她的下颚,再度与她水女敕娇艳的唇瓣缠绵。
直勾勾锁着她的眼瞳里,闪耀着不明的火苗,让李玥晴不敢直视,她慌张地抬起双手,捂着他勾人心魂的眼,“别一直看着我。”
龙泽的嘴角微勾,沉笑了声,“晴儿是本王的爱妃,为何不能看,难道晴儿要本王去看别的女人?”
“不准!”
“那不就是了。”他握着她的柔荑,亲吻着白女敕手心,“那晴儿还不让本王好好将你看个够?”
被他吸吮的指尖传来丝丝麻痒,她忍不住扭了子,“别啊,会痒。”
他握住她的双手,咬了下她的下唇,“说,给不给本王看?”
“好啦、好啦,给你看,可是你别一副像要将我吃下肚的眼神。”那眸光太危险,她怕……会把持不住反扑。
“本王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吃下肚。”他一语双关。
她岂会听不出来,红着脸干咳了声,压抑下心头那直扑的羞涩与尴尬,“想不到颖王殿下的花言巧语说得这般溜。”
“本王只说给本王的爱妃听,其他人这辈子只能妄想。”他又趁机偷香,吻了下她娇艳粉颊。
泵且不论真心,这种专断独宠的感觉真的令她很感动,她反手圈住他硕挺的腰身,脸蛋紧贴着他规律跳动的温暖胸膛,感受他那令她感到安全的温暖。
如果真能如他所说,他就这样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一辈子,那是她的幸福,如果不能一起走到生命的终点,她也有过与他在一起的美好回忆。未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预知,当下她只想把握住眼前这幸福,不让它从手中溜走。
“对了,黎夫人为何在今日才将这些物品交还给你?”
龙泽现在一提起,李玥晴才想起自己心头的一桩打算,觉得也要提早向他提,免得届时被他误会了。
她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将两人的距离拉开,“龙泽,我有一件事对你说!”
他点头。
她看着他小心地说出,“婚礼那天,大姊会跟着我一起陪嫁过去!”
龙泽眉宇瞬间凝起,酝酿着一股风暴。
她一见他怒了,马上用双指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你先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啊,我这么做有我的用意,我没那个雅量帮你找通房的。”
听她这么说,龙泽心头的怒火才敛下,“你说!”
她双手勾下他的颈子,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自己的计画。“就是……”
大婚当日,由于是太后亲自指婚,天蒙蒙亮,黎府门外早早的便已经聚集了大批围观的民众,想一赌新娘的丰采及传说中的十里红妆,就怕来迟了会占不到好位置,将整个大门挤得水泄不通。
黎府管事不得不赶紧派出大批家丁昂责维持秩序,免得等等耽误了迎娶的吉时,同时让丫鬟们端出喜糖、糕点等,让外边等着观礼的民众分享喜事。
就在一群人争先恐后抢着糕点、糖果,家丁们忙着维持秩序时,一抹豆沙色人影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分发糖果的丫鬟身上时,偷偷自侧门溜了进去。
那人影熟门熟路地避开黎府里的下人,顺着假山一路溜到黎府后门,将今天紧闭的后门上的木闩偷偷拿下,小心对着外边的人比了几个手势后,便又快速地离开。
今天除了大门处最热闹外,就数新娘房,一群人围着刚刚打扮好的新娘子说着吉祥话。
李玥晴一大早被江玉枝派来的喜婆给挖起来,被催促着吃了一小碗甜汤圆后,由喜婆帮着沐浴、更衣、梳妆穿戴,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着让她实在很不习惯,可是又不能发怒,更不能开口,她被下令不准开口讲话,东煌国习俗是新娘到拜堂结束,新郎掀开盖头之前都不许开口。
因此她只能像个洋女圭女圭任由他们摆弄,好半天的,好不容易一切繁复工程完成,就等吉时戴上凤冠、盖上鸳鸯喜帕盖头便成。
一切就绪了,江玉枝开心地仔细瞧着今天美艳无双的李玥晴后,握住她不断冒着手汗的手,拍她的手背。“小六,一会儿颖王府迎娶的队伍就到了,方才小厮回报,王爷已经出发前来迎娶,大约再过半个时辰就会到了,你先坐着好好调适一下心情,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先放松下。”
“夫人,甜茶端来了。”这时一名穿着粉色短褐的丫鬟端来了杯刚煮好的甜茶进来,按礼俗新娘在戴上凤冠之前要喝四喜甜茶。
“小六,别喝太多了,稍微喝三口即可。”江玉枝端过甜茶,放到她手心里。“要不半路想出恭就麻烦了。”
她点头接过甜茶浅尝了口,这茶才刚入口,就有一种不同于水果香甜气味弥漫在她的口腔。
她疑惑地看了眼江玉枝和这个她从未见过,却又觉得有些眼熟的丫鬟。
“小六,再意思意思喝两口。”
她微蹙着眉头又浅抿了两口甜茶,总觉得这味道不太对,也没敢多喝。
今天是大喜日子,江玉枝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她才刚过来不到半刻,外边随即又有人来找,她于是匆匆离开。
见江玉枝一离去,方才那名丫鬟随即露出一抹阴深冷笑,放下手中端着的那杯茶,走至外厅,对着厅里的喜婆跟丫鬟命令。
“夫人要离去之前交代了,要你们全退到院外,让六小姐一个人静静,等吉时到,鞭炮响起之时再进来替六小姐戴凤冠即可。”
喜婆和丫鬟们于是鱼贯退出。
坐在床沿的李玥晴感到一阵不对劲,用力甩了甩头。
怎么回事?她的头突然觉得好晕,眼前影像愈来愈模糊,猛然一惊,莫非那甜茶里下了药?!
这时,那名丫鬟连同一名穿着豆沙色短褐的女子扯着不怀好意的冷笑来到她面前,她摇头努力想看清楚那名女子,不禁惊呼,“洪月霜!”
“李玥晴,你今天嫁人,嫁的还是高高在上的颖王,我是特地来向你道喜的。”洪月霜冷沉沉扯着嘴角,“不过,我看你是没有命接受我这一声恭喜。”
“你想做什么?”李玥晴试图撑起自己,但是全身愈来愈软绵无力。
“只要拜过堂,就算颖王掀起盖头后发现新娘不是你,他也必须认了这个帐,你说呢?”
“你想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