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动静实在太大了,官焱回公寓洗掉汽油之后去了警局备案。
“官律师,你最好去医院作一个完整的检查。”跟官焱熟悉的成警官好心地建议。
“好。”
“之后有什么事我再找代。”
辟焱一个人去医院做了检查,眼睛因液体的刺激而红通通的,当他走出诊室的时候就看到了林云和李彦。
“你们怎么来了?”官焱不舒服地吸了吸鼻子,犹能感觉汽油还在身上黏腻的不适。
“我们接到通知就赶紧过来了,老板你没事吧?!”李彦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有调查出什么吗?”
“是那一群农民干的好事。”林云愤怒地说,“他们说是给你一个教训,警告你不准替开阳集团做事。”
“嗯,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他们。”官焱无所谓地说。
李彦和林云点点头,三个人往外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曲慧渠的身影出现在走廊。
“你怎么来了?”官焱惊讶地说,目光却扫过李彦和林云,李彦没有任何神情,倒是林云低下了头。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曲慧渠听了一肚子的火,听林云说他出事,她快要吓死了,一路上不断地央求司机先生开快一点,怕得都要哭了,结果一看到他,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眼睛一下子红了,委屈地瘪了瘪嘴,“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辟焱狠狠地瞪了多管闲事的林云一眼,立刻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是看到你太惊讶了。”
一旁的两个男人无声地对看一眼,他们待在官焱身边这么久看到的都是官焱长年荷尔蒙失调导致的面瘫脸,平日里沉默冷漠,一肚子的坏水。
现在看到官焱一脸的深情和柔意,他们只觉得认知都被颠覆了,默默地低头不去看,免得冲击脑海里老板高大的形象。
“你的职业是律师,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曲慧渠后怕地问。
辟焱尴尬地笑了笑,“我……”
“你是不是做了坏事,树敌太多?”曲慧渠瞪他,居然被人揍,还被人泼汽油。
“不是,是因为最近的一场辟司。”官焱轻声跟她解释,一边拉着她往外走,坐上了李彦和林云开来的SUV。
辟焱跟曲慧渠坐在后面,而李彦开车,林去坐在一边不说话,车厢里只有官焱柔柔解释的声音,等他说完,氧厢里就陷入了安静。
“所以你帮一群坏蛋打官司,剥夺那群可怜农民唯一能生存的地皮?”曲慧渠不大赞同地皱眉。
坐在前排的林云则是按捺不住了,曲慧渠这么说是侮辱到了他的偶像,“曲小姐,不是这样的,农民说那地皮是他们的,可他们又拿不证据,所以才会僵着。”
曲慧渠听明白了,头有些大,她不是侦探,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有内幕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官焱受伤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曲慧渠担忧地看着官焱,一双美眸跟雷达似的在他的脸上、身上巡视着,一个细节都未放过。
辟焱轻咳一声,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着:“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一股汽油味?”
耙情他是在担心她嫌弃他吗?曲慧渠想笑却笑不出来,眨了眨眼,眨去眼中不受控制的泪。
车子停在了官焱公寓的楼下,官焱拉着曲慧渠下车,“你们回去把事情做好。”他吩咐李彦和林云。
“是。”
等官焱和曲慧渠走进公寓里,林云拉着李彦,“李彦,老板会不会阴我?”
“为什么?”
“我多嘴告诉了曲小姐。”而老板似乎很不想曲慧渠知道。
“呵呵,看老板的样子好像不是很生气。”
“我也这么觉得,但还是有些怕。”
辟炎当然没有生气,他是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不会动不动就想着找人帮忙或者倾诉,所以在第一时间里看到飞奔而来的曲慧渠时,他有责怪林云的想法,但看着曲慧渠温柔体贴地关心他,他忽然觉得示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辟焱和曲慧渠刚走进门,曲慧渠就转过身抱着他,“吓死我了。”
辟焱愣住了,她的主动简直让他欣喜若狂,别说抱他,就是主动牵他的手都很少,他嘴角大大地咧开,用力地回抱她,轻拍着她的肩膀,“我没事。”
她不说话,紧紧地抱着他,低声说:“官焱,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她的声音里夹带着少许的哽咽,她是真的吓到了。
“那你不生气了?”官焱好笑地问她,她的在乎满足了他一向悬挂着的心,对她,他总有一种不确定,她爱不爱他?到底爱上了没有?他总是有这样的疑惑却不敢问出口,怕她的答案让人伤心,但现在即便她说不爱,他也不怕,她这副担心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早就不生气了。”曲慧渠怯怯地看着他。
“那你昨天为什么生气?”他捧住她的脸,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曲慧渠神情扭曲地看着他,最后在他从容的目光下吐实了,“嗯,反正就是这样,吃醋了……”
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官焱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一样,“吃醋?”
“哼,某人的情史这么丰富,小女子惶恐。”
辟焱真想模模看自己的嘴巴有没有开心得咧到耳朵那,“傻瓜。”亲昵地骂了她,他心喜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嘴。
“走开,一身油味。”坦言之后的她别扭地推着他,“快熏死我了。”
辟焱深以为然,“我也觉得臭。”一说完就弯身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帮我洗澡吧,小慧。”
“什么?”曲慧渠一惊,“不要。”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帮他洗澡的画面。
她脸蛋通红,拼命摇头,“官焱,我不要!”
“反对无效。”他笑着将她抱进了浴室,不多时,浴室里就传出两人打闹的欢笑声,没过多久,这场帮忙洗澡成了一场鸳鸯浴,最后会变成什么,似乎可以预想到了。
斑级的欧式浴白里,她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身上,小脸倚在他的肩膀,轻轻地吐气如兰,白色的水雾在空气中飘荡。
的气息在密封的欲室里飘动着,男人充满力与美的身体与女人雪白妩媚的娇躯交缠着。
辟焱一手挟着烟,慢条斯理地抽着,一手放在她光果的背部轻抚着,两人的身体至今还连在一块。
她累得睡过去了,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粉红,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最引人遐想的颜色。
呼出的烟与水蒸气融在了一块,很快就分辨不出来了,当烟快燃尽时,他摁掉了,低头看着沉睡的曲慧渠,黑阵底尽是深情,他终于在她的嘴里套出了最想听到的话。
我爱你……在她受不了他每一下都是重挺的节奏时,她乖乖地承认了,他快乐得疯了,而这种疯狂直接注入了这场欢爱盛宴中。
想听到更多她的爱语,于是他更用心,狡猾地将她逼至了巅峰,听她求饶,听她说我爱你……
有人说过,爱是魔咒,他一定是被下咒了,而她是他的解药、他的救赎,兴奋过头的代价是她直接晕过去了,他低低地笑了,伸手搂着她。
大掌又开始不规矩地抚模着她,见她敛眉才停下,他缓缓地分开彼此,小心地抱起她走出了浴室,拿起干毛巾替她擦拭。
整个过程她全然不知,一脸香甜的睡颜,他捧着她的脸又亲了好几下才将她放在床上,腰间就围着一条浴巾,在暖气下悠然地行走。
替她盖好薄被,他走出了卧室,手里拿着手机,拨通了李彦的电话,“昨天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真相杂志说明天会登报道歉,未经你的允许就擅自报导你的事情。”李彦将结果告诉官焱。
“嗯,他们还算有些脑子。”官焱冷笑,在没有引起他更大的愤怒之前就低头认错。“那我们……”李彦请示道。
“既然他们这么有诚意,我就大人不计小人地原谅他们了。”官焱算计地说:“还需请他们帮个忙呢。”
李彦惊讶地说:“帮忙?什么忙?”
“那群农民不是很懂得利用媒体来获得人们的同情心吗?”
“是啊。”所以才可恨,李彦咬牙,他们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你就告诉真相杂志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官焱忽然一笑,“他们是真相杂志,调查的就是真相,这才不辱没他们起名的用意吧。”
李彦只一瞬就明白了官焱的意思,心里佩服不已,“是,我知道了。”
没道理就只有他们挨打的份,拉对方一起下水才是好玩。
“对了,顺便把我受伤不能出门的消息也给散播出去,让别人看看律师杠上武力的惨状。”官焱心情很好地说,却不是因为能黑到对方而开心,而是他可以有正当的理由让曲慧渠照顾他,两人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享受两人世界。
“好。”李彦忍着笑说,以刚硬的男人形象出现的老板这一会也走了一次弱者路线,效果几乎可以预见很棒。
“我就等着坐收果实了。”
“没问题,交给我和林云吧。”李彦保证地说,但一想到林云,他不由得想笑,“老板啊……”
“嗯?”
“林云回来之后就很安静,对于他多嘴告诉曲小姐你出事的事情,他耿耿于怀。”李彦好心地替林云问出话。
辟焱轻笑,眼眸转呀转的,“告诉他,做得很好。”他满足得像偷腥的猫。
李彦明白地笑了,“是,我会告诉他的。”
“嗯。”官焱沉吟片刻,“顺便将我以前一些官司也翻出来,其中的内幕只要不涉及敏感的社会问题就拿出来澄清。”
李彦惊讶了,老板这举动是要洗白吗?天知道官焱做事就凭他自己的喜好,打官司有为好人打的,也有为坏人的,亦正亦邪,说不上是一个绝对的坏人,他还是挺欣赏敢作敢当的老板,不过老板一举动是为了谁,他心知肚明,“我知道了。”
辟焱是要适当地洗白自己,今天的事情让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后果,如果今天不是他而是曲慧渠,他该怎么办?
他做事从不向人解释,别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嗜钱如命的律师,但只能说他替好人或者坏人打的官司是一半一半。
如果真的要审判他,他不怕,他却怕伤及他心爱的人,既然这样,他不介意让别人了解他一些,从而宽待他身边的人。
一个有白有污的律师才更有血性,顺便提醒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的后台也是很硬的,有黑道老大也有白道大享,而这些人都欠他人情。
“嗯,去办吧。”官焱挂了电话。
他轻手轻脚地走回卧室,望着床上的小女人,眼神放柔地走了过去,轻靠在她的身侧。她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眨了一下眼睛,“官焱?”
“嗯。”
她如同船只般钻进让她依偎的港湾,乱着头发的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打不过就要逃,笨蛋。”
辟焱爱恋地凝视着她,“好,我知道了。”
曲慧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睛,“啊,刚才你是不是说耳朵还一直不舒服?”
辟焱的大掌覆在她的眼皮上,“快点睡,我自己会用棉花棒弄掉的。”
曲慧渠推开他的大掌,呼地一下坐了起来,“不行,还是我来。”
她快速地坐起来,拉出床头柜的抽屉,找到了棉花棒。
她坐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快点过来。”
黑眸注视着她好一会,忽而温温地爬过来,躺了下来,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他闭上眼睛,感觉到棉花棒一点一点地钻进来。
钻钻钻……她就是这么钻进他的心里、装在他的心里,从此再也出不去了。
“小慧,我爱你。”
“矫情!”
“我爱你。”
棉花棒从他的耳里拿了出来,她伸手拉着他的耳朵,大声地说:“矫情!”继而轻轻地哼了一句:“我爱你。”
辟焱笑了,贴着她的小肮,发出愉悦的笑声。
傻子,曲慧渠红着脸任由他笑着,不知所措地也笑了,干嘛笑得这么开心,有这么开心吗?
真的很开心,因为爱,在一起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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