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内,他将整个公寓都逛了一圈,惊愕地发现温宁的行李居然这么少,就只有客房床上的两件衣服,浴室里的牙刷和必备的洗漱用品,这就完了?
就算知道她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有很多日用品,但这也太少了,这算是搬家吗?根本就是在唬弄他吧,肖崇源瞬间怒从心生,气势汹汹地来到厨房,“温宁,你的行李呢?”
肖崇源毫不客气,明显是来找碴的口气。
正忙着炒菜的温宁眼睛都没抬,“行李?都在我家了。”
“什么意思?”肖崇源要怒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姐她们把我的公寓搬空了。”
温宁动作熟练地调制了汤料,“所以我根本没行李,用的东西都是临时买的。”
肖崇源的火瞬间浇灭,刚才酝酿出的士气也完全没了用武之地,一时间傻在原地。
温宁放下调料碗,踮起脚尖打开上层的橱柜想要拿什么,但构了几下都没有拿到,于是转头看了看肖崇源,“帮我拿一下盘子。”
“什么?”
“快点啦,锅要热了。”
“哦。”肖崇源走过去,长臂一伸就轻而易举地取下了盘子,递给她之后又觉得不对劲,他是雇她来帮忙的,为什么还要帮她做事?
他啧了一声准备开口,“欸,你……”
“这个盘子……”温宁托着盘子,忽然有些出神。
这盘子是他们新婚时买的,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二次,肖崇源亲自陪她出去购物。
虽说过程中他都没给任何意见,但温宁当时还是觉得很开心,之后一直都舍不得用,除却节日或纪念日,一般都束之高阁,但现在这盘子怎么被放进橱柜里了?
肖崇源显然也想起来了,温宁没再继续说,吸了吸鼻子之后就拿着盘子继续去做菜了。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肖崇源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蔚房。
肖崇源去换衣服、洗了澡,又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温宁已经做好了饭,只不过盘子仍旧没有用新婚时买的那套。
肖崇源在桌边坐下,温宁习惯性地摆上碗筷,又倒了两杯温水放在彼此的手边,一切都和当初一样,温宁做得很熟练,但心境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没有温软的询问、没有贴心的关怀,温宁沉默地做完事,坐到对面开始吃饭。
温宁垂着头吃饭,肖崇源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他觉得有些郁闷,忍不住问:“你很饿?”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温宁唇角一动,先往嘴里填了口白饭,头也不抬,“如果你约会时吃得多,那就少吃点吧,免得油腻腻的没办法消化。”
她说完放下筷子,神色冷漠地喝了口水,然后低下头继续吃,完全当肖崇源是空气。
“谁说我吃多了?”肖崇源呛了一句,赌气地吃了几大口的饭,费力地咀嚼了几口,接着又喝了几大口水,最终把水杯往前一推,“去帮我倒一杯水。”
温宁看了他一眼,一时没有说话。
肖崇源瞪了瞪眼,“这可是你的职责之一,你不配合?”
温宁调整呼吸,毫不客气地拿过他眼前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又放回来,而后面无表情地坐下继续吃饭。
肖崇源一面心不在焉地吃饭,一面打量着温宁,他似乎察觉到温宁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使唤她?但在倒水之前她就有些不对劲了,从进门之后他们的互动不多,到底是哪一点让她不高兴了?
沉闷地吃完一顿饭,温宁又冷着脸收拾。
肖崇源没话找话,“鞋柜上的东西看到了吗?”
温宁垂眸擦着桌子,“我把蛋糕分碟装好了,你想吃甜点时就帮你拿。”
好好的一个乔迁礼变成他自己的饭后甜点,温宁的处理方式还真是冷淡。
肖崇源有些不悦,从餐桌边离开后就进书房工作了。
听到关门声之后,温宁才抬眼朝书房门看去,她轻轻一叹,接着把抹布丢到桌上。
她知道今晚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或许是因为重新搬回了这间令她伤心的公寓,即使是陈设变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会令她想起当年那些事。
再加上肖崇源下午居然还去和蒙娜约会,他当初连一个小时都舍不得留给她,现在却空出了一个下午来陪蒙娜,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把她欺负得半死不活的蒙娜……她真的快气炸了!
温宁一想到就更气了,忍不住狠狠对着书房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肖崇源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小时之后才出来,手里多了一份合约,他直接走进温宁所在
的客房,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
房间里的温宁正在换连身睡衣,连身睡衣刚刚套在头上,她的身上只有内衣和内裤,大片的白女敕肌肤曝露在他眼前,被内衣拢住的丰腴更是令人遐想无数,肖崇源看到后就愣在门口,而后忽然觉得耳根发热,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听见开门声之后,温宁吓了一大跳,连忙把睡裙拉了下来,但因为动作太急,导致穿到一半卡住,顿住了一会才穿上身。
穿好之后,温宁又惊又怒地看着肖崇源,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大,“你进来之前怎么都不敲门?”
“我在自己家敲什么门。”肖崇源咳了咳,强撑着说:“再说又不是没看过,遮什么遮。”
虽说看过,但那也多半是在晚上,他工作完才爬上她的床,现在在灯光明亮的房间里,他将她曼妙高挑的身材尽收眼底,配上她惊慌的小表情,竟别有一番滋味。
在温宁发怒之前,肖崇源迅速地岔开话,“我是来给你看合约的,没什么异议,今天就签了。”
在肖崇源走过来之前,温宁忽然拦住他,“你先等等!”
她说完抓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像披风似的挂在手臂上,确认自己不会春光外泄之后才开口,“把合约放下就可以了,我签好会送过去给你的。”
“现在就签。”肖崇源把合约丢在床上,“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温宁一愣,“什么事?”
肖崇源傲慢地说:“大扫除啊。”
温宁回道:“几点了还大扫除?”
肖崇源很不讲理,“我就是习惯这个时候打扫。”
温宁觉得他很不可理喻,“你以前怎么没有这个习惯?”
肖崇源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见温宁瞪着他,他使出杀手锏,“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合约还没签,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肖崇源温和一笑,潇洒地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时,他回头补充了一句,“反悔也没狷系,你可以明天再搬走。”
温宁咬着牙目送他离开,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之后,她还是重新换上简便的衣服走出客房,把签好的合约丢给他就去打扫了。
肖崇源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工作,时不时对她指指点点,搞得温宁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将拖把呼到他脸上去,什么喜欢晚上大扫除,根本就是刻意刁难她!
温宁气恼地用吸尘器吸了地板,又擦了地板,在她准备擦家俱的时候,肖崇源终于喊停,“家俱就不要擦了,免得你弄坏我的东西。”
温宁舒了一口气,腰酸背痛地去冲了个澡,洗过之后出来,见肖崇源还在客厅里坐着,她走出浴室后头发还是湿答答的,用白毛巾裹着,身上还穿着刚刚那身衣服,遮得一点都不露。
肖崇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忽然发觉她这样把头发挽起来很好看,因为她脖子的线条很漂亮,露出来会为她添几分性感,刚刚做饭时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垂下来的发丝沾了水黏在脖子上,点点水珠从她的脖颈上滑落,衬着她被热气蒸红的小脸,更是令人心动。
肖崇源还没有看够,温宁就毫不留情地回到客房,在他眼前消失了,他意犹未尽地对着她的房门看了一会。
之前怎么不曾发现她其实挺美的呢?而且和他经手的那些人工美女不一样,而是一种自然、清丽的美。
肖崇源坐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脑子里总是闪过她做饭和刚出浴时的样子,而后又开始想他们还没离婚那时候,以前在这个时间温宁早就已经睡了,等他忙完后就会爬上床将她吻醒,她的肌肤吻起来和看起来一样美好,白女敕得仿佛牛女乃。
她瘦而不干,模起来也满有肉的,胸前的丰腴手感更是美妙,还有她的唇总是水女敕水女敕的,吃起来的感觉好像是在品尝软软的果冻。
肖崇源开始不自觉想这类画面,想着想着就发觉自己起了生理反应……
距离温宁与经纪公司合约到期的曰子还有两个多月。
一个月的试用期听起来很长,但如果忙碌起来倒也过得很快,而且住进来不久之后,温宁就努力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尽量不莫名其妙地呕气,或对肖崇源冷脸,毕竟这件事是她拜托人家的,总闹得不愉快似乎不太合适,于是经过起初的一番摩擦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倒也和谐了起来。
但蒙娜对温宁却越来越恶劣,在曝光温宁和肖崇源的关系初期,她对温宁还有所顾忌,但确认肖崇源平时根本不怎么和温宁交流后,她就渐渐张狂起来,俨然一副现任女友对待前妻的态度。
拍摄现场,温宁跑前跑后地忙碌着,蒙娜却在一边和另一个助理聊天。
“哎呀,蒙娜姐姐,肖院长又约你出去啦?”
“哎,好烦人呢,我一向公私分明的,不想把感情带到工作上。”
“肖院长可是个好丐人呢,长得帅又多金。”
“虽说是这样,但到底离过婚,而且前妻还那样……”
“我听说一开始他不肯做手术,就是因为温宁呢,真是的,经理那时就该解雇她。”两人嘀嘀咕咕,眼睛一直往温宁身上瞟。
最近这种议论几乎要把温宁的耳朵磨出了茧,虽然听完心里会难过,但她还是会把这种情绪掩在心底,若无其事地努力工作,但她偶尔也会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转折。
不过很快的,她人生的转捩点就出现了,是一场模特儿大赛。
鲍司内部张贴了大赛的征选海报,如果能够得到冠军,就能与业界着名的星美公司签约成为职业模特儿,而且海选的年龄限制是十八岁到二十五岁。
温宁的年纪正好压线,而且她也清楚,对于模特儿来说,二十五岁已经过了最佳年龄,所以这种比赛对年龄的要求很高,如今她已经打拚了两年,事业仍旧没什么起色,如果这次再不抓住机会,等她再老几岁,成为模特儿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温宁轻咬着下唇,左顾右盼一下,将报名的方式默默地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