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初雪养伤的这几天,即使严煜白日都不在,她也乖乖吃药,不过自那日带她回来后,严煜便没有再进房来,只有在夜寝时,她会感到身边一暧,接着双手臂将她搂在怀中,并小心注意致弄疼她的伤口。
因此就算没有灯火,她也认得出这熟悉的气味和怀抱是谁的,便也很自然地投入他怀里,枕着他的臂暗沉沉入睡。
见他连续白天都不在,梅初雪不禁好奇地问婢女们他在忙什么?婢女们摇头说不知,她就去问管事,管事知道她在严煜心中分量很重,再不敢像以往那样只把她当成小妾,便恭敬地告诉殿下出门,还说殿下不会放过伤她的人,必是查探去了。
梅初雪向管事道了谢,继续养伤,她察觉院落四周都有明卫和暗卫守着,而且人数众多,显然严煜怕她又逃了。
她感到好笑她现在有伤在身,哪有那么容易逃得了?。
其实跟着严煜回来,在府中养伤的这几日,那想逃的意念已经很谈了,因为她已爱上他,而在发现他也爱着自己时,。那逃走的意念更是没了。
她决定说服严煜,既然他为了她,肯劫狱得罪皇上。那么将华儿救出皇宫区区件小事,必然难不倒他。她越想越觉有理,只要说动严煜,凭他在皇宫的势力,弄个理由或是搞出事件把华儿带出来,岂不轻而易举?
下定决心要从严煜身上动脑筋后,梅初雪颗心豁然开朗,彷佛三千烦恼都没了,说来说去,还是美人计最好。
她想得高兴,在王府住得就更开心了,每日好吃好喝好睡,这伤也养得快,不到半个月便复原了。
此刻她闭上眼,任由婢女为她擦着肌肤,再把头长发洗干诤,接着她告诉伺浴的婢女,她想在浴池里闭目养神。
因为养伤的缘故,她只能让婢女以湿毛巾诤身,近半个月没有泡澡沐浴,如今伤也完全好了,只在伤口愈合处有着谈谈的粉红色,让她很想洗个澡当她在热水里泡着,舒服得快睡着时,倏地听见东西入水的声音,她以为是婢女倒了些皇宫贵妃泡澡用的养肌粉,因为以往皆是所以不以为意,仍放松地闭着眼。
直到她感到水波流动,似是有人靠近,她睁开蒙昽的眼,这睁不得了,她看到了严煜。
她张着嘴,一脸惊愕地瞪着他,过了会儿,脸蛋刷红,因为严煜也是丝不挂的,他长发披在肩上,俊美得很祸国殃民,那结实精壮的上半身,每处莫不是天工雕琢的完美杰作。
厚实的胸瞠上虽有不少在战场杀敌时留下的刀疤剑痕,却反而增添威武慑人及征服者的霸气。
梅初雪虽然不是没看过他的胸膛,不过诵常他都会披上件宽松的罩袍,鲜少像此刻丝不挂,那下半身虽扫在水中看不清,可是想到他什么都没穿,自己也样,两人这般袒裎相见,加眼中赤果果的,将她向很自制的平静心湖扰乱鲁无以复颊上的红潮都出卖她。
“你怎么……我在洗澡,你不会慢点洗吗?干么跟我抢!”她指着他,嘴里能骂的居然只有这句。
“雪儿,你难道不知道有鸳鸯浴这回事吗?”他的嗓音带着撩拨人心的磁沉。
她将背紧贴池壁,脸上显现出慌乱,因为她感到严煜今日与往日不同,以往或许他会亲她、模她、运弄她,可那时候的他是慵懒闲适的,就像只休息的豹在逗小猫。
可是现在的他不同,浑身散发着撩人魅力,幽眼瞳深处燃着比平日更旺盛的欲焰,水气氤氯里的他,霸气刚强中多了柔情万缕。
这样的他令她心跳加速,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而且一旦发生,必是发不可收拾。
随着他的逼近,她下意识地渐渐往水里缩,直缩到只剩鼻子以上露出水面,双无辜慌乱的眼就这么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那灵灵水眸诉说着她的紧张和无助,叫他别“吃”她,一副即将被“玷污”的可怜表情,让严煜看了着实好笑。
不过,他才不会被她的楚楚可怜所骗,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不会是这种求饶的表情,而会是嗜血的,带着恨意和决绝的。迷惑动人庞欺近她,用磁性悦耳的嗓音含笑说道:“这事是迟早的,你到现在还没习惯吗?”
这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今天就想要了她。
他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在发现她有能力逃离自己时,他更需要得到她女人的身子一旦给了第一个男人,心上和身上就会烙印那男人的影子。
除此之外,还有个重大原因,便是南宫凌。
这近半个月来,他早出晚归地忙着,便是带人查探东郊土地庙的陷阱是何人所为?在抽丝剥茧之后,终于得知幕后主使者是南宫凌。
这云绍国的五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弄了个假雪姬在东郊土地庙,并埋伏杀手和陷阱引他过去易容成雪儿的刺客,也是南宫凌所为。同时他联想、到南宫凌先前对雪儿的接近,还有在东郊土地庙时,那射来的两箭及时救了她,在在显示出南宫凌的另一种心思。
东郊土地庙事发后,他也猜到雪儿必然知晓些什么,却有意瞒着他,若非她不顾性命前来救他,他可能会误以为她的心是向着南宫凌的。
想到这里,他妖娆的墨眸闪过丝血气,但瞬间即逝。
他看上的人,可不容许他人打主意,所以他决定不再慢慢跟她磨,不管她犹豫什么,他现在就要她。
他拿起旁的布巾擦拭身体,伺浴的婢女都退下了,浴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在他闲适地洗诤身子时,她悄悄的、慢慢的溜往旁,伸手想拿大毛巾,却发现原先准备好的大毛巾不见:亵裤也不见踪影,她心下低叫,自己太大意了!
“毛巾和衣物我都命人收走了。上身后的严煜懒懒说道。
梅初雪转头瞪向他,他好整以暇地洗着身子,不慌不忙,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已是他的笼中鸟。
原本心慌意乱的梅初雪,在看到他唇鱼那丝悠然的得意后,那副将她牢牢掌控的得意模样激起她的野性不羁。
她缓缓眯着眼以为把衣物和毛巾拿走,她就拿他没辙吗?
哼}.这浴房连接到寝房,。沿路上鲜少有其它男。人,。顶多是些贴身婢女而且以她高明的轻功也不会让人发现她……。因此,她毫无预警地从浴池出去,奔向寝房.这大胆行为的确令严煜意想不到,他惊怒之下,低叫声该死!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从容自若,这会儿只得黑着脸,气急败坏地追去。
想他堂堂王爷,还是统御黑狼军的战神,居然被个女王逼到赤果狂奔,所幸他轻功也不差,神出鬼没的功夫也不弱,不过倘若她的身子被其它男人看到,他真的会有杀掉对方以保全她贞操之心梅初雪冲进寝房,急着要找衣物庶蔽身子,突然感到后头阵杀气,本要躲开,不料湿湿的脚丫子滑,动作慢了半拍,人巳被庄风卷起,落到霸道的怀抱里。
“你这丫头——”严煜咬牙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耳。
梅初雪惊呆地看着他料不到他居然也一丝不挂地学她果奔,再看看里着自己的布,明明是挂在寝房的纱幔,他却把扯下当成绳子缚绑她!
“你作弊!”她气呼呼抗议,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招?
“你竟敢赤身当众奔跑!”他脸色铁青,很想狠狠打她。
“谁叫你把我的衣物收起来!”
“你可以不逃!”
“你有看过猎物被猎人追的时候,乖乖束手就擒,不逃的吗?”
严煜怔住,叮着她脸倔强不服辅本想教训她,但随即想到什么,渐渐打消念头。
是了,她跟一般女子不同,不是用征服就可以让她心服的,越是强迫她及她和他是同类人,他怎么就忘了。
“啊!”
女子的叫声让两人同时转头,是两名贴身婢女,见严煜光着身子湿答答地站在寝房,不由得吓了跳。
“退下,没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严煜威严喝令。
“是、是,奴婢这就退下……”婢女们急匆匆退下,没人敢多停留。
严煜脸上的怒容逐渐缓和,望着怀中还瞪着他的小家伙,心下叹了口气,他明白,向来以天为顶、以地为席,浪迹江湖,习惯逍遥自在的雪儿,就算强要了她的身子,但若不收服她的心,她会离开若要她心甘情愿跟着自己,他得先说服她的心,她对自己已然生情,但还不够,他需要多给她—些留下来的理由。
他将她抱起,坐在床榻上,让她坐在自己膝上,语气温柔地开口诱惑。
“嫁我为妃可好?”
“不好。”她没有犹豫的拒绝。
严煜眼神一黯,不过随即想到她的拒绝可能另有原因。
“为什么?”
她哼道:“嫁你有什么好?三妻四妾的,我才不要和其它女人共享一夫。”
原来是不希望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哪,严煜眸中染上舒心的笑意,当他在蛊惑说服她时,也边解下绑她的纱幔,顺势将她身上的水檫干净。
“我只打算要你一个,其它女人我没兴趣,若不是遇到你,我本也没打算娶妻。”
此话出,果然见她目光大亮,但随即又黯谈下来。
“还是不好,当王妃不自由。”
这繁文缛节的她最讨厌,她虽然喜欢严煜,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可是她是只在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若要关进王府这座华贵的鸟笼,需要很大的勇气,她想到就害怕。
严煜将她的畏惧怯知道她在怕什么,因为,他也是只狂野不羁的狼。
“当别家王爷的王妃,的确限制多又不自由,可是当我严煜的王妃不样,当我的王妃不但自由自在,还可以和我起驰骋塞外,高兴的时候,兴风作浪,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什么人都不用管她听了不可思议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何时像其它王爷那样守礼遵法?”他将纱幔丢到旁,随手拉过条毯子来帮她擦发。
她点点头。“这倒是。”
梅初雪整个人舒服地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服侍,像只被宠爱的小猫,被主人乖乖地梳毛伺候着。
严煜见她软化了,知道她动摇了,对付难驯的小兽,他毕竟还是有一套的,“只要你嫁给我,洛妃的事我会帮你。”
悔初雪原本已经软躺在他身上,听到这话,不由得惊愕地抬头。
“当真!你、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洛妃愿意离开皇宫,本王便助她一臂之力,我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是的,他不会骗她,他敢答应,就不怕后悔,不过这话有条件,前提是,洛妃愿意的话……若她不愿意,他就不算食言,不过这话是不会告诉雪儿的。
梅初雪在听了他的承诺后,既惊喜又激动,因此没注意到严煜眼中暗藏的狡黯。
话说到做到,他若答应,就表示有十足把握,有他帮忙,华儿必能顺利出宫。
她对他的态度完全软化,因为明白他能为自己做到这点,可见对她的心意是真的,再无拒绝他的理由,但想到等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她就算向毫爽不羁,也难免露出小女儿家的样态。毕竟,她是心仪于他的,于是,轻轻点头。
严煜见她脸上的盎然春意和羞涩,墨眸闪着烈焰,不再多说,立刻将她往床上放,扯下罗幔,眼中的情\\yu浓浓聚集,鼻息缓缓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