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吴彩虹提了一串面纸及一袋食物来到王子靳的公寓楼层,站在缕雕铁门前,按下电铃。
尽避她有感应钥匙,不过还是习惯到他家门前时先按个电铃通知他,不想随意就开门闯入,即使两人是男女朋友,她还是有些顾虑。
忽地,铁门被推开,探出一只长臂,直接便将门外的人儿给揽进玄关里,一手随后掩上门板。
王子靳立时给了她一个拥抱,外加一记热切深吻。
片刻后,吴彩虹双颊嫣红,羞赧地从他臂膀间逃了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举动,害她险些将手中拎的食物袋给落在地上。
“这么确定来的人是我,不怕吻错人?”她故意道,拎着东西边往客厅走去。
先前他还会等她进屋才吻她,这次竟直接从外面就将她掳进来,令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会来我这里按电铃的除了你,就是雯雯,我怎么可能吻错人?”他翻了下白眼,跨步上前,边拿过她手上的东西,将面纸盒往沙发随意搁放,食物袋提往餐桌。
“你爸妈不会过来看你吗?”吴彩虹问道。
“他们很少来,真有事的话,我会回家看他们。”他说得淡然。
“你跟你爸妈感情好不好?”她月兑口又问,边要走去厨房拿碗盘餐具,王子靳又抢在她面头去拿,再匆匆返回餐桌。
“没什么好不好,有钱人家,小孩多半是别人照顾的。”王子靳将两只法式大瓷碗摆在餐桌上,边无谓说道。
他先拿起一包装着羊肉羹的塑胶袋要拆开,不料迟迟拆不开以塑胶绳绑住的袋口。
“这个……怎么拆不开?是不是打死结?我去拿剪刀。”他皱起眉头说。
吴彩虹伸手取饼他手中的塑胶袋,三两下便将塑胶绳解了开来。“大少爷还坚持要自己来,连这个都解不开。”她好笑道。
若在过去,他可能因这小事就生气发火了,虽说他也没机会自己拆食物,都要别人周到服务,而她连吸管、免洗筷都会帮他把塑胶套拿掉才递给他。
“看过就会了。”他又将她手中的食物袋给拎过来,将羊肉羹小心翼翼倒进瓷碗里。“你总得给我学习的机会吧?”他笑说,再拿起另一包塑胶袋,这次花了数秒拆开塑胶绳,接着倒入另一个空碗内。
现在的他,一有机会就想替她服务,他说要找个佣人来伺候她是易如反掌的事,可那未免太没诚意,他要学着为她付出,也唯有她值得他亲自服务。
他的甜言蜜语教她听得心里喜孜孜,他身体力行更令她觉得他很可爱,尤其他第一次坚持为她削苹果,把高级富士苹果削得只剩半颗,她一方面嗔骂他浪费,一方面却吃得格外甜蜜、满足。
不过有时不免觉得他太过多此一举。比如此刻,他也把免洗筷的塑胶套拆开,还替她扳开筷子才要交给她。
结果,不慎将一边竹筷给扳断,造成两支筷子不齐长。
“Shit!”他不禁低咒一声,有些气恼自己手拙,也想怪这筷子设计不良,幸好他及时忍住下一句差点抱怨的话。
“没事啦!你是王子咩~当然不习惯用这种免洗竹筷,我应该也别拿免洗餐具才环保,你这儿就有金筷银筷了。”吴彩虹笑说,安抚他的一咪咪不满。他现在真的很努力在修身养性,尽量不随便抱怨发脾气。
而他在外面时可勉强使用免洗餐具,在家里就习惯用高档餐具,也许因见她拿了免洗筷及免洗汤匙,竹没另拿餐具过来。
她心细地察觉他在这些小事上配合妥协的举动,过去的他肯定直接拿取自家餐具,甚至会要求她将盛在免洗餐具的食物换容器盛装。
以前也都是他指定要她带什么食物过来,现在却是让她决定,除一些他不吃的东西,多半会跟她吃同样的餐点,不会再刻意要求需来自高级餐厅或有名气的店了。
“我刚才没有生气,那只是口头禅。”王子靳立刻解释,接着一副若无其事地再去厨房拿取筷子、汤匙。
稍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餐。
说是早餐,也已经十点半了。先前他虽要她可以早点过来,但知道他休假常睡得晚,即使他说会为她早起,他还是不想太早来打扰他。
“那个……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寂寞孤单?会不会对父母有些埋怨?”吴彩虹不禁接续先前的话题,轻声问道。
饼去她从不曾问他跟他家人的事,现在却很想知道,也想藉机听他多谈谈。
王子靳抬头,微愣地看她一眼,淡然道:“对于亲情我并没什么高标要求,跟父母间的感情也不算很疏离,就是和平共处吧。”他说得豁达。
小时候他是由保母带大的,长大后更由佣人照顾生活起居,跟父母的相处倒是相敬如宾,不冷不热。
他清楚身为独子的他是被父母所重视宠爱的,只不过他们能给他的物质享受更甚亲情付出,他倒也没怨怼,认为这是上流社会的家庭很普遍的亲子模式,该庆幸他父母感情还不错,对他也颇为宽容,不会要求苛,阻止他想做的事。
不过,选择演艺圈之路,他是跟父亲谈过条件及时间的,而这事他尚不打算现在对她提起。
“能像你家那样热闹温馨,倒也颇令人羡慕向往。”他朝她扬唇一笑。
那日在台南,他跟她家人一起用过晚餐,虽曾和她兄长发生误会,但她兄长及父母皆对他很和善,在餐桌前自然笑谈,也没对两人恢复交往有异议。
他是第一次在别人家用餐,尽避是跟她的亲人,对他而言还是陌生得紧,意外的是,他比预料中感到更自在,且之后还颇为怀念那充满家庭味道的一顿饭。
“前两天打电话回家,我妈也邀请你有机会再到台南玩,再来我家吃饭。”吴彩虹有些腼腆笑说。
那日若非他闷在车里中暑,她也不会仓皇把他带进家里,之后还正式向父母和大哥介绍他,他们也因此留他吃晚餐,当下她其实颇难为情,毕竟在他们家,会带男友回家见父母,跟家人一起吃饭,已是差不多要论及婚嫁,当然她并没有告诉他这个界线。
而父母以为他们其实早交往很久,也许顾虑他是公众人物,她才没向家人告知并隐瞒恋情,但他们只猜对一半,她先前并没有真的跟他有恋情发展呀!
前两天母亲还在电话里探问,王子靳有无结婚打算,几岁才想定下来,虽知道他是明星,但父母仍不清楚他究竟多有名气,只听说艺人似乎都晚婚,母亲不禁关心问起两人的未来。
她只能支吾带过,实话告知两人交往不久,对母亲想太远的问题,很是尴尬。
王子靳现在连公开交女友都会严重影响身价,便遑论要结婚,而她也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能跟他真正谈恋爱已是奢求,她可不敢多贪求。
“我很期待再去你家。”王子靳温言一笑,下次再去见她父母,他可要好好备份大礼了。
两人聊起各自家庭及成长背景,先前吴彩虹常会向他闲聊自家事,这却是王子靳第一次向她告知他的家庭,而当她再次意识到他出身豪门时,不免担心两人的交往能否被他父母认同,他却是笑笑地不以为意,要她别想太多。
看见他温柔的眸光,温润的笑意,那是过去他私底下绝不会展露的神情,现在却独独对她一人展现,令她无比幸福欣慰,也就不再杞人忧天了。
“我帮你剪指甲。”王子靳一句话,教吴彩虹愕然。
当她刚替坐在沙发上的他修剪完双手双脚的指甲,正起身要收拾时,他忽地伸手,要拿她手中的指甲剪。
“你不会啦!”他连自己的都不蚎剪了,更论要替她服务。
“没那么难,让我试试。”他将她拉坐回沙发,坚持要为她服务。
“好吧,给你试试。”她只好将右手递给他,边交代道:“剪短就好,”反正她不留指甲,只是剪齐应该不是那么难。“别剪过头,会剪到皮肉喔!”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
“我哪那么逊。”王子靳颇不以为然,拉过她右手拇指,开始执行任务。
虽连自己的指甲都没亲自剪过,但看她替他剪过无数次指甲,咸觉没有那么难。
卡、卡、卡--
“真的很简单嘛!”他不禁得意,接着再拉起她的食指,继续剪下去。
“啊!”吴彩虹突地缩了下手,闷痛一声。“剪到肉了。”她细眉一蹙,边以拇指紧按住食指指尖。
“真的假的?”王子靳神情错愕,连忙将她右手给拉回来检查,就见指尖处真的渗出血滴,教他更为惊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霎时歉疚不已,原是想表现体贴才坚持为她剪指甲,不料才剪几下就伤了她,令他心慌又自责。
“一次失误没关系啦,别剪太贴近指肉就好了。”见他满脸自责,她倒安慰起他来,不介意那渗出一两滴血的小伤,要他再为她服务。
没料到他却突地拉高她右手,倾身含住她的食指。
她心猛地一跳,感觉被他含住舌忝吮的指尖热烫起来,那热度迅速传递到整只手,传进她心肺,教她怦然悸动,双颊跟着热烫。
片刻,王子靳才离开她的手指,边低头检查她的伤口,说:“我看电视都这么演的,这样是不是能止血消毒?”以前觉得那行为挺恶心的,可方才却不自觉就仿效了。
“好像真的有效。”察觉她指尖没再渗出血,他这才抬起头,放心笑说。
忽地,他神情一怔,意外地看见她满脸通红,无比羞赧的样。
“那个……没、没事。”她慌忙抽回右手,就往背后藏。
“你这么……敏感?”王子靳声音忽地一哑,她羞怯至极的娇颜令他心猿意马,心口骚动。
每每亲吻她,她也总是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方才不过吮吻她一根手指,也能令她这般敏感,教他意外之际,胸口更是一热,燃起想要她的yu\望。
其实,他先前不是没有这种yu\望,只是不想操之过急,才一再隐忍对她出手的意图,现下却不想再忍耐了。
“我……我再自己剪就好。”察觉他凝望她的深邃黑眸瞬间燃起火苗,她紧张无惜的感觉到两人间弥漫一股暧昧氛围。
她慌忙站起身,想做点什么,转移尴尬情绪。“我去削个水果,还是你想吃什么饭后甜点?”
才起身的他,忽地腰际被搂住,她惊呼一声,下一瞬,已被他给拦腰打横抱起。
“王子……”她张大眼看着他,心脏狂跳起来。
“我想吃红豆面包。”一双深眸锁住她娇羞透红的分脸,唇角轻扬。
“呃?”吴彩虹眨了下眼,微愣。“冰箱没有红豆面包,还是我出去买--”
话未完,她的小嘴已被他的嘴贴覆住。
他先是轻柔地吮吻她的唇瓣,她的嘴尝起来真像甜甜软软的红豆面包滋味,而此刻的他,渴望品尝她更多、更多。
“彩虹,当我的女人好吗?”他在她唇边低语,吐出一句炽热台词,那是他近日来狂看一些浪漫电影及罗曼史小说学来的词汇。
她心口猛地一震,脸蛋更为红润发热,似要冒出烟了。
“好吗?”他哑声又一次探问她意愿,即使很想要她,也不想有半点勉强。
她羞红着脸蛋很轻很轻地颔首,鼓起勇气伸出一双手臂,大胆地圈住他颈项。
王子靳立即迈开步伐,将她抱往他的卧房。
不多久,两人已褪去身上衣物,袒裎相见。
一见他完美的好身材,她更为害羞,担心自己太平庸会让他失望,忙要拉床单遮掩,又急从床上坐起身,想寻找被月兑去的衣物套上。
“干嘛?后悔了?”王子靳见她捉回内衣要穿,不觉皱了下眉头,她可别现在就喊卡,他已是蓄势待发。
“我,怕……怕你后悔……”她垂低着头,一手遮着胸脯,说得有些自卑。
她的身材在他标准里应该算是胖的,且她也没有丰满的胸脯,不免担心他的感受,心里既且顾虑一堆。
“怕我后悔什么?”对她此刻退缩的理由,王子靳感到不感。“你以为我只看女人的外表?只会喜欢身材高窕、前凸后翘的女人?”
她未免对自己太没自信,也把他看得太肤浅。
“你内在很美,外在条件也不差,现在更是可口诱人,我只对你感性趣。”他一手拉开她遮掩在胸前的手臂,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
“我只想要你,其他女人都不对我的胃口。”他一双黑眸炙热地凝视着她,要她相信他对她无伪的真情、付出她全然的给予。
他几句话,轻易带给她自信与勇气,不禁轻扬唇瓣,放心地微笑。
睡了一觉起来的吴彩虹,侧脸看着身旁一手搭在她腰际,仍未清醒的王子靳。
她小心翼翼抬起左手,就着房里床头灯光源看了下腕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两人是在下午一点吃过午餐后,她为他剪完指甲,而他也坚持为她服务,结果因一个小意外,点燃情\yu之火,激情过后,两人都累极地睡着了,睡到都忘了晚餐时间。
回想不久前的肌肤相亲,她再度脸红心跳起来,尤其在最后关头,两人的一番对话,教她不禁又想笑了--
“你紧张,也会害我紧张……”王子靳对她愈来愈紧绷的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紧张?”她娇声说道,实在不知怎么接纳他的巨硕。
“我是第一次。”他一脸正经道。
闻言,她瞪大眼,差点失笑出声。
“要我放松,也不需开这种玩笑,一听就好假。”她故意吐槽,想藉此说点话来放松,她确实紧张不已。
他黑眸微眯,有些不满地问道:“你不信?难不成你以为我身经百战?”这确实是他的初体验。
不过,别说她无法相信,若让其他粉丝知道,肯定也不会相信受到一堆女慕青睐的他,至今仍是个处男。
“我也不是以为你身经百战,可是你很会接吻……”她羞怯说着。
担任他助理这几年,他确实没跟任何女人交往过,甚至打从他进入演艺圈就没交过女友,也没跟谁传过绯闻,周刊媒体还曾有过他其实是Gay的传言,不过她很清楚他性向正常,也认为他过去一定交过女友,只是没有探问他隐私的机会与胆量。
“而且……完全不像生手……”她脸红的补充道。
两人的亲密关系进行到这里,完全是他主动出击,不断地撩拨生涩的她,一步步引导被动又害羞的她。
“接吻我是曾有不少经验,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门外汉,只是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他神情有些尴尬,向她坦承自己的女性经验。
他确实不会交过女友,而高中便到国外念书的他,因着俊美亮眼的外型及家世背景,身边常有不少性感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那时血气方刚的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跟女人接吻,甚至几度被撩拨起生理需求,奇怪的是总在最后一刻身心都喊停,难以再继续下去。
这才发觉,他对性其实是有洁癖的,要他跟没有真感情的女人结合,他还是办不到。
“身上最重要的宝贝,只能放进最重要的女人身体里,无法随便就妥协、放纵。”他神情严谨地强调自我身心的节制和规范。
“最重要的宝贝,只能放进……”她轻眨眼,喃喃复述他的话,惊愣又羞赧。
下一瞬,她突然感觉他挺身入侵,不禁痛呼一声却没打算退缩或推开他,轻咬着唇瓣,接受他最重要的宝贝,缓缓地、慎重地进入她的最深处。
尽避初体验令她感到身体不适,可她心里满足而感动,当他在她身上律动时,她逐渐感受到感官的极度撼动和战栗。
紧紧纠缠的两人,最终都累了,他爱怜地搂着她,神情满足而愉快地领她一起进入梦乡。
回想跟他的初体验,她不自觉嘴角上扬,再度害羞起来。
“干嘛偷笑?”王子靳微张开眼,就见她半撑着身子盯着他瞧,扬唇而笑,他故意逗道:“得到我的第一次,很开心很幸运吧?”
“你也没吃亏呀!”她双颊嫣红,笑盈盈说。
“是没吃亏。”他笑着撑起身子,侧过身将她给压在身下,忍不住又亲吻她甜笑的小嘴。
靶觉他的yu\望又起,她羞赧紧张了起来,在他吮吻她颈子时,轻声问道:“你不饿吗?要不要……先吃晚餐?”
一时被yu\望掩去胃部饥饿感的王子靳,一听她提起,怕她饿着了,只得停止继续和她厮磨的念头。
“先冲个澡,我们出去吃晚餐,回来再战。”他翻身离开她身子,半起身,赤果果地跨下床便要前往浴室。“一起洗?”开门前转头看向床上的她,暧昧地眨眨俊眸。
“我……我去另一间。”她羞答答说着,想先找衣服穿,无法像他这般大剌剌。
“我去另一间浴室,这里留给你用。”他勾唇一笑,方才是故意开她玩笑,此刻若真的跟她洗鸳鸯浴,恐怕很难出门吃晚餐了。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两人简单沐浴完,相偕出门用餐。
她一度心有顾虑,担心跟他一起出门的危险性,万一不小心被狗仔拍到她从他家出来,两人一起去吃晚餐可就不好了,他却不容她拒绝,甚至提议吃完晚餐一起去看电影,完成当初她生日时,他没能实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