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源的脑袋真的很好用,钱念念隔天被叫起来去吃早饭的候,某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紧接着,他交出了一份计划书。
当钱念念看见封面正正规规写着计划书三个字的候,她笑岔气了,她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正经的人。
最后她止住笑,因为他的黑眼圏很重很重,她这么嘲笑他似乎有些不对,她认真地一边吃饭,一边翻阅。
饼了一会儿,她道:“你写的是什么东东?”
任之源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那一页,上面是近年来台北咖啡屋的数量以及生意如何的统计图。
钱念念看最懂的就是股票,而这个东东,她不懂。
任之源对她分析了一遍,钱念念一面往嘴里塞饺子,一边点头,等任之源告一段落,她碗里的水饺也见底了。“有听没懂。”她毫不留情地抨击道:“我知道你做老板的是看重这些东西,不过我想要的不是赚大钱,而是开着好玩,又不亏本就好了。”
任之源的熊猫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就这么简单?”
“当然啦。”钱念念笑着说:“我又不想赚大钱,我是学财经的,我学的就是如何赚钱,不只是课本上的知识,我第一桶金还是在股市里赚到的。”
“你玩股票?”他语带惊奇地问道。
“对呀。”钱念念吝啬地一笑,“不过我很小气,我每次都放一点点钱,赚了以后我再放一点点,永远都是用那一点点,结果赚到的却不是一点点。”
任之源看着她笑了,看来并不像她自己说的只有那一点点,“这个计划书你怎么看?”
“看的不是很懂,你跟我讲好了。”钱念念像个大老板似,“哦,不要讲大多,讲重点就好了。”
任之源汗颜,“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按你的想法走吧。”
钱念念看着他,“那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
任之源笑着点点头,“你都不怕了,我怕什么?”也许他的生活就是大循规蹈矩了,才会有这么多束缚。
“有可能会赚不了钱哦。”她危言耸听。
他点点头,不在乎那点钱。
她又道:“我还有可能卷走你的钱跑了。”
他大声地笑了,“好。”
“喂,你真没意思!”
任之源不语,笑睇着她,她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不是吗?任之源的手机响起,轻松的神态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好,我这就过去。”
币了电话,任之源抱歉地说:“我有事,要先走。”钱念念挥挥手,“走吧走吧。”
任之源本来走到门□,又折了回来,“念念,你的方法行不通。”
“啊?”
“你跟我说,要一个男人不花心就管住他的钱。”
“对呀!”
“可是那个男人已经闯祸了怎么办?”钱念念看着他好一会儿,“任之源先生,你真的是开公司、做老板的吗?还是那种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头才两,三个人的那种?”她讥讽他的智商。
任之源习惯了她拐着弯骂他,“所以?”他虚心请教,在公事上,他可以做到公正不阿;可在家事上,他压根不知如何处理。
“走吧走吧,我跟你去看着,什么男人这么混蛋?”钱念念抽了几张纸中,擦拭着嘴巴。
她要跟他一起?“走不走?”钱念念不耐烦地说。“哦。”
在他直抵达到一幢别墅前,钱念念不齿地摇摇头,“住得这么好,有眼睛的女人都会贴上来。”任之源一听,脸色大变,“可是,是我姊夫和我姊姊他们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大不对吗?
请稍等一下,“是你姊夫闯祸?”而不是他的达令?
任之源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是。”
心头有一种放烟火的喜悦,钱念念假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哦,那我们进去之前,你要不要先跟我说说情况?”任之源完全把她当做了解决麻烦的专家,因为她之前的方法确实让姊夫安静了一段时间,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地全盘托出。任之源是任姊姊带大的,任姊姊大了他八岁,所以他才上大学,他姊姊就嫁给了姊夫,接下来就是一切麻烦的源头。
任之源的姊夫是一个有钱就会作怪的男人,常常在外头花天酒地,任姊姊的醋意又大,两个小夫妻常常吵架,后来演变成任姊姊动不动要弟弟过来替她讲道理。
最后昔日保护者之姿的任姊姊成了藤枝,缠在渐渐长大的任小弟身上,而任小弟又是一个慢热、解决不了这类问题的人,所以问题一直延续,而任小弟……
“你真笨!”钱念念这么说。
“什么?”
“你一个人进去吧。”
任之源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你就对你姊姊说,要是再这么任性下去干脆离婚算了,接着你再对你姊夫说,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就让他成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她喘了一□气,“还有那个你姊夫惹出的麻顶,你给她一些钱就好了。”
“那个女人,怀孕了……”任之源轻轻地插道。
钱念念哼了一声:“私下派你的秘书或者助理,只要不是你自己就行了,跟她说,只要她拿掉孩子就给她一大笔钱。”任之源看着她好一会儿,“他直会妥协?”
钱念念不是很了解他的姊姊和姊夫,可从他的叙述中,她可以感觉到他们对任之源的依赖,“会!你还要非常生气,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任之源吞了吞□水,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弱点,在外人看来,他是任氏的总栽,他有钱有势;但实际上,他对家人太过纵容,因为他觉得姊姊为他付出了大多了,理所当然地认为姊姊是对的。
可一次、两次下来,他渐渐地疲惫了,而问题却从来没有解决过。“去啊,我在车里等你。”钱念念不傻,她跟任之源只是朋友,并不是亲密关系,不适合出现在他的家人面前。
“我……”
“快点,你要是不早点出来,我就开走你的车,让你走路回家!”钱念念威胁道。
他苦笑,她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可他不知道,钱念念开的玩笑通常都会变真的,别人越不相信钱念念做的到,钱念念非要做到,让那些人悔不当初。
可怜的男性直觉在此刻有些敏锐了,任之源赶紧往屋里走,钱念念看着他离开,转而低头望着手里的手机。
就等十五分钟,要是不出来,她就走了。
可她游戏只玩了一半,任之源就出来了,带着一脸的冰霜、一身的冰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远远的,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挺眼然的,钱念念认了出来,是她!那个害杨婧博丢了工作的老板老婆,真的是冤家路窄。
任之源快速地上了车,丢下来不及追上来的女子,飞快地奔驰离开。
那位女子的声音被引擎声所遮盖,钱念念却听得真实,类似于“怎么可以这样”的话。
“她是你姊姊?”钱念念问得小心翼翼一想到以后合伙人的姊姊是她在百货里冷眼相对的人,她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好那个女人是小三,不是姊姊啦!“嗯。”任之源应了一声。
真的是姊姊呢,钱念念轻声低喃着,“长得一点也不像。”
“姊姊长得像爸爸。”
“哦。”
车子平缓地开了一会儿,“念念,这样真的有用吗?”
钱念念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他脸上不再总是淡淡的,紧张的神情在他的脸上不断地扩张,他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道才忍下令他心慌的情绪。
“你等着看啰!”她原本俏皮地说,可着他仍旧像是一条紧绷着的弦,她不禁收起笑地说:“你别大担心了,没事的。”途中,他接到了公司的电话,便把她载回家,之后又回公司了,钱念念正要回住处看见任之源的姊姊在楼下徘徊,她暗暗地叹又了一□气。
她转身往另一方向走,今天天气好好,不如去找一下咖啡厅的店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