孋娟的心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刺痛。先前她还深深地沉醉在他所带给她的幸福中,她觉得这一切美得像是一场梦,但是现在,他却亲手结束她的美梦,将她推人另一场恶梦中。
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婿?她的男人?她的依靠?眼前这个不信任她、不给她任何解释机会而执意要误解她的人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吗?
孋娟脸上深受伤害的表情并不能带给应忱一丝丝的愧疚和歉意。他相信自己没有冤枉她,是她的美丽让他深信德易一定是受了她的诱惑,德易有错,而她也难辞其咎不是吗?
把视线从她苍白颓丧的脸上移开,他在转过身前对她说道:“别再不开心,我说我不会追究你的过去,现在你只要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这可是皇上为我俩安排的,你应当高兴才对不是吗?”
语毕,他高大的身影迅速地在她眼前消失。他的出现好像只是为了羞辱她而来的,孋娟心灰意冷地想着。
假如她知道在前一刻他也不留情面地羞辱了自己的双亲,恐怕现在的她会更难过、更伤心。
一个月后,在乾隆的见证下,称得上是全北京城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应亲王应忱在众多文武百官及王公贵族的祝福下,用堪称是百年来最大、最豪华的排场和最隆重的仪式迎娶孋毅将军的千金孋娟。”
婚礼的最后一场重头戏——洞房花烛夜在夜深入静的时候登场。
完全没有新嫁娘该有的喜悦,孋娟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身心俱疲。当应忱在新房出现时,头覆着红巾的她相信身旁的喜娘们比她还要兴奋百倍。
这是她期待的婚礼啊,能嫁给自己所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她本来应该是很幸福的,但现在的她除了害怕和不安,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幸福。
他会怎样待她呢?他还认定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如果是的话她该怎么办?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会好好爱她吗?还是会因为误会而把她束之高阁呢?
当她沉思之际,喜娘们已说完吉祥话且被应忱给请出去。就在他掀开她的红巾时,她微微一吓。
怎么,可以掀开红巾了吗?不是还没有喝交杯酒吗?
“你……”孋娟还是让自己的夫君给震撼住。
今天的他看起来更英俊也更具威严,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她必须很努力才能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应忱看到她在偷瞄桌上的两只酒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冷淡?孋娟垂下头黯然地说:“我们不是应该要喝交杯酒吗?”
“交杯酒喝不喝都无所谓。”应忱紧盯着她纤瘦却玲珑有致的身材。“比起美酒,我更想要你,把衣服月兑下来吧厂
“啊?”在孋娟怔忡之际,应忱利落地一一解去身上的衣物,很快的,除了下半身的裤子未褪去外,他健美的上半身已完全在她的眼前。
孋娟脸红低首,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她知道男人普遍比女人来得壮硕,可她没想到他的上半身是这么的强壮,那手臂上发达的肌肉,宽阔健壮的胸,还有小肮上那块……天啊,她不敢再看下去,她的脸好热、好热啊!
看到孋娟静静地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应忱不由分说便抓她过来,开始动手月兑去她身上层层的衣物。
“你……”孋娟害羞得想逃。
他一手抓住她,一手迅速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抚模她细女敕的肌肤。
“你不月兑,我帮你月兑!”应忱冷酷的声音带着不满。他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故作什么矜持,这桩婚事不是她和她的父母渴望得到的吗?既然已成亲,她就应该好好满足他才是,要知道服侍丈夫是她做妻子的本分,他可以奉圣旨娶她,但最后的选择权仍是在他手上,他随时可以休了她。依他目前的声势和地位,他不怕得罪她的将军阿玛,连皇上都要让三分的他会怕她阿玛吗?
他的动作相当粗鲁,当他动手扯下她身上仅有的粉红色肚兜时,她委屈的泪水在这时终于忍不住沿面流下。
她刻意压低却还是让他听到的啜泣声,教他不得不把视线从她美好坚挺的乳峰移到她哭泣的脸。
“你哭什么?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你这样算什么?”不是他要借故骂她,是她该骂,她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如愿嫁给他了吗?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遭到斥责的孋娟眼泪止不了,她怎么能不伤心呢?她已经是他的妻,但为何他对她……
“你很讨厌我吗?”伤心的她发出如细蚊般的声音。
“你说什么?”应忱皱紧眉头。
“你一定很讨厌我吧?”孋娟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直视他隐含怒气的脸,一口气说道:“因为和德易贝勒那件事,你不谅解我,所以你对我不满,你讨厌我。”
“不要自己在那里编故事,我说过我讨厌你吗?你要我说几遍,你过去怎样都不干我的事,不要再把德易的事拿出来讲,要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应忱觉得稀奇,自己居然还没有发脾气,这实在不像他,通常他不会这么有耐性的。看样子长得漂亮的人还是比姿色平庸的人来得吃香,看吧,像他这种打从心里厌恶美女的人也被她流着泪的楚楚可怜模样给骗了,让他狠不下心痛骂她一顿。
孋娟美丽的脸因应忱这几句话亮了起来。她看着他,水眸中盛有深深的期待。
“你不讨厌我?你没有怪我?这是真的吗?”虽然应忱还是误解她,但是只要他不在意那件事,只要他不怪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错,我没有怪你,也没有讨厌你,不过……”应忱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不过什么?”他那深不可测的黑眸看得她心里直发慌。
应忱似有若无地笑着。“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我虽然不讨厌你,却也不会喜欢你。”
孋娟让他无情的话语给击倒,她的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天哪,她听到了什么?他说他不会喜欢她,为什么?她是他的妻子啊,他不喜欢她,那他要喜欢谁去?难道说这件婚事他根本就不愿意,要不是皇上的赐婚,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事实是如此吗?
孋娟的所有反应都看在应忱的眼里,他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可他心头这难受的滋味又是什么?他怎么还会有感觉呢?他的心不是应该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吗?他现在不应该有任何感觉才对。
这个令他无法接受的事实让他焦躁起来。他粗鲁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胸前。
“不要——”孋娟在他怀中死命地挣扎,流泪呐喊着:“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做错什么,是你长得太美了!”应忱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孋娟呆住了,她停止挣扎,呆看着他。“我长得太美了?”
应忱不语,他长满厚茧的大手抚上她柔女敕的脸,在她屏息的注视下,从额头、眼睛、鼻子到嘴巴,然后停留在她挺立的双峰间。
她真的很美,明亮晶莹的双眸,一对长睫毛在煽动间让她的明眸更加迷人;鼻子是挺的,小嘴是红艳艳的。她具备美女应有的条件,她的美是会让男人心动没错,他承认她让他心动;但是,他对美丽的女人的憎恨也同时在她身上发酵。她是美丽的,却也是他所憎恶的。如果她长得平凡一点,他想他一定会喜欢她,可惜呀……
不过,憎恶是一回事,她的美丽令他心动也是事实。
……
当他终于得到满足后,被他压在底下的孋娟早就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