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做梦一样。
他和她做|ai,和她一起泡澡,让她帮他的伤口上药。
她与他做|ai,同他一起牵着手在田埂中漫步,陪着他睡到日上三竿。
偶尔,她还是会被自己的噩梦侵扰,每当那时,他总回唤醒她,再次和她做|ai,帮助她放松入眠。
那一夜之后,她再也不曾过度搓洗清洁自己,当他那样将她全身上下洗过一遍,舌忝吻过一遍之后,她不再觉得自己身上像被裹上了洗不掉的脏污,被他那样对待过,她真的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充满了他的味道。
她喜欢这样,喜欢感觉自己沾染了他的味道,喜欢自己属于他。
大屋里的人来来去去的,但似乎每一个人都有同样的感觉,他们无论男女,总是在他身边为她空出一个位子,当他无意识的伸手触碰她,或低头亲吻她,或牵握着她的手时,没有人吭过一句话。
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增加,可楠渐渐看见这个男人不同的面貌,真是的生活面貌。
虽然伤没完全好,但他每天都会到大屋里的健身房去运动,他有着超前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耿叔把他当做会走路的电脑和百科全书,什么帐单都丢给他处理,他眨眼间就能把那些事情处理掉。
而且,他不只会将衣服分类,也会帮忙打扫、擦地。
这屋子很大,除了每个人自己的房间,公共区域的走廊全部都要扫上一遍就要花上一个多小时,之前住在这里时,她得找事情忙,总是会主动帮忙擦扫,结果这几天她一直陪着他睡觉休息,没有打扫,地板虽然没有很脏,但赤脚踩上去还是会沾染到灰尘,红眼的男人都不爱穿鞋,耿叔更不用说,肯恩也一样。
他们不在意,她却看不下去。
她本想帮晓夜姐煮完鸡汤再找个时间来弄,谁知道一回神只见他在擦地,而且是跪着擦,动作熟练万分。
她看傻了眼,她真的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跪在地板上擦地。
他看起来是这么的……她不知道,他看起来真不像是会帮忙做家务事的人,但他做的很好。
眼前的画面如此诡异,但有那么顺眼。
她拿了抹布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擦地板,他看见她,扬起了嘴角。
她与他一起擦完了一二楼的走廊和楼梯,又一起打扫了客厅,整个扫完之后,她累得满头大汗,他再次帮她洗了澡,然后和她一起睡了午觉。
两人错过了午餐,下午两点,他和她一起吃了饭,被耿叔叫到外头帮忙架烤肉架,她则帮着晓夜姐一起清洗蔬菜、水果。
当他们生起了火,烤起了肉,然后没有多久,屋子里的男人被烤肉香吸引,一个跟着一个出现。
女人们对太多的肉没兴趣,全聚在宽敞的客厅里聊天泡下午茶。
晓夜姐是她最熟的,秀秀是阿磊的老婆,蔚蓝是耿家最小的女儿,初镜则是老大,她住在隔壁,她老公是那位脸上有烧伤的伊拉帕。
如茵姐的老公也是红眼的员工,他们住在附近,有自己的房子,她知道谈如茵是为了她才暂时搬过来住,这女人和肯恩一样,有特殊的能力,她刚到这里,精神状况并不稳定,是她和晓夜姐轮流帮着她,才让她有办法好好睡上一阵子。
而那位看起来像冰山的混血美女夏雨则是凤力刚的老婆,她就是当初那位照顾肯恩的女医生,可楠一开始对她会嫁给凤力刚这种爱耍嘴皮的男人觉得很惊讶,但后来她发现夏雨在凤力刚的面前,会不自觉得流露出温柔的神情,而那个老是喜欢开玩笑的凤力刚,一到夏雨身边就乖得像小猫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里的人,夫妻感情都很好,让人看了心生羡慕。
可楠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她们的对话中,发现最近大屋里人那么多,是因为最近红眼隔壁的大楼在装修,所以他们一半的人都住到了这里来,只有还在处理案子的留在公司。
“对了,晓夜姐,念棠最近有和你联络吗?”
“那孩子我懒得理他了,他出去我就当丢掉,回来我才当捡到。”
她好气又好笑的回答,让女人们笑了出来。
“秀秀,你还有几个月会生?”
“还早呢,大概要再四个月吧……”
和在湛家不一样,她在这里有种奇怪的归属感,因为安心,她缩在沙发上,听着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几乎就要睡着。
就在这时,耿蔚蓝突然捧着一杯热可可,挤到她身边来,悄声问。
“可楠,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我听到凤哥和阿浪在斗嘴吵谁比较持久什么的,但我爸听到了之后吐槽说,肯恩因为痛觉神经比较迟钝,所以应该比一般人要持久,他才是第一名,否则怎么会和你老是睡到日上三竿才出现。所以,我爸说的是真的吗?”
她傻眼,一下子醒了过来,瞬间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回道:“呃,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耿蔚蓝杏眼圆睁,瞠目结舌的惊呼:“你不是天天都和肯恩一起睡?他没吃了你吗?”
她音量一拉高,让可楠更窘,只见所有的女人都因此转头看着她,害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幸好晓夜姐开口拯救了她。
“耿蔚蓝,你在这里瞎说什么?!”邬晓夜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宝贝女儿,“你太闲了是不是?去厨房切点水果拿出去给你爸。”
“我只是好奇啊。”耿蔚蓝站起身,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忍不住说:“别说你们没在想这件事,他们斗嘴完那天晚上,你们整个晚上都吵得要命,我还得戴耳塞才有办法睡觉——”
这下子,所有女人的脸都红了起来。
客厅里在瞬间陷入了沉寂,每个人都尴尬得要命,就可楠偷偷松了口气,正当她想开口打碎沉默转移话题时,却听见晓夜姐在把小女儿支走后,竟然接着问。
“所以,他表现的怎么样?”
可楠傻眼看着她,小脸瞬间再次窜红,尴尬的要命。
“抱歉,因为肯恩一直没有长期的交往对象,所以我老公有点担心,他可能在那方面有些问题——”
“他很好。”她面红耳赤的抬起手迅速打断她。“真的很好。”
“很好是几分钟?”
让她惊讶的是,夏雨竟然是问这个问题的人,而且她看来真的很认真的想知道答案。
“夏雨。”谈如茵红着脸说:“我想我们不需要问那么详细。”
夏雨正色道:“我需要,我是他的医生,我得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但肯恩不肯和我谈这个问题。”
雹初静闻言,忍不住插嘴:“你知道,他已经长大了,他不想和你谈这件事很正常,我相信如果他有问题,他会和阿南说的。”
夏雨看着那女人,问:“如果伊拉帕有同样的问题,你觉得她会去找医生吗?他们是男人,男人都爱面子。”
说得对。
晓夜闻言,转头看向可楠,道:“我知道这很让你尴尬,但也许你们应该到旁边去谈谈。”
夏雨起身,可楠不得不跟了上去,到角落里低声交谈。
“抱歉,我不想让你这么尴尬,但很久以前,他出了一场意外,当时是我帮他动的手术,几个月后,我才发现她的神经受了伤,让他对温度和痛觉都没有那么敏感。”
可楠能看见这女人的眼中有着很深的愧疚,她不自觉得轻触她的手。
“那不是你的错,他知道你尽力了,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他和你谈过这件事?”夏雨一愣,惊讶地看着她问。
“没有。”可楠摇头坦承,道:“但我知道,我……我有些感应的能力,这段时间能力变强了,我可以……我有时能看见他的梦……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不太能控制它,晓夜姐正在帮我。”
夏雨瞧着她,“肯恩知道你知道吗?”
“也许吧,我们还没真的谈过这件事。”可楠缩回手,看着窗外的那个男人,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回头朝她看来,然后扬起了嘴角,她忍不住回以微笑。
看见她的笑,夏雨跟着她的视线往外看,看见肯恩的笑容。
有那么一秒,心紧喉缩。
她很少管闲事,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和身旁的女人道:“我从看来没见过他怎么在乎谁,也许他不是很擅长表达情感,也许你和你在一起,会觉得很辛苦,但他和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需要时间……”
可楠将视线拉回来,看见眼前这位冰山美人悄声开口为那男人和她要求。
“请多给他一点时间。”
“你放心。”可楠看着她,柔声道:“如果他不想说,我不会逼他的,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就好,其他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忽然间,夏雨了解,眼前的女人早已爱上了他。
这一秒,她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忍住上涌的泪水,对湛可楠露出真心的微笑,开口问。
“所以,你说他好是几分钟?”
可楠一呆,没想到她会继续追问这个。
“我,我不知道……”她模着发红的小脸说:“我没,我没注意……”
“他的功能是正常的?”
夏雨再问,虽然她知道就算脊髓受了伤,那件事还是能透过迷走神经引起反应,而他甚至没有伤到脊髓,只是痛觉神经有些损伤,不一定会有这方面的问题,但肯恩不让她全面检查他的神经系统,她实在很难不去担心这件事。
可楠羞窘的点点头,只能再强调:“他很好。”
“我明天就要回红眼了。”夏雨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写了一支电话号码给她:“如果有任何问题,你随时都可以打这支电话给我。”
可楠别无选择,只能红着脸收下。
“如果他让你太累,你也可以和我说。”说到这,就连夏雨也忍不住脸红。“我会要力刚和他谈谈。”
“他没有让我太累,”想到刚刚蔚蓝说的话,可楠真是羞到不行,只能满脸通红的解释:“我们都很累,需要休息……我们在房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我是说,真的睡觉,不是在……你知道……不是说我们没有……可他的伤没有完全好……”
天啊,她真的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