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府门口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当天色暗下来时,七彩的烟花开始在空中绚烂地绽放。
王爷府中座无虚席,忙坏了厨房里的一伙人,等菜都上齐了,厨房里的人才能稍作歇肩。
不少仆人挤到院子里看烟花,秦悠莱则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打开柜子,伸手在里面模索一阵,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不少的银两。
“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秦悠莱将盒子放在了桌上,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几件衣物放进了包袱里,她决定今晚离开,反正早晚要走的,不如此刻就走好了,至于欠他的,她去了别处也能赚来还给他。
今日是卓烈桀的生辰,他一定会忙到没有时间关注她的去向,她可以偷偷地离开。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也不知怎么面对他,既然如此,不如无声地离开好了。
秦悠莱拿着包袱,回头看着住了几月的房间,幽幽一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水月庵是回不去的。
她转过身子往外走,手才碰到门,门就由外向内地被打开了,她一时被吓傻了。
一段时日未见的高大人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抱着包袱,无法言语地愣怔着。
卓烈桀有些微醺,但他的头脑尚是清醒,只不过是藉着酒意来看看这个惹人生气的小尼姑。
那一日他并未真正夺取她的清白,只是恼怒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可她委屈的哭音绕梁三尺,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后来正巧黄河一带贪官的事情有了眉目,他也有了藉口可以暂时离开,也让她冷静一下。
可现在瞧瞧这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你要去哪里?”他清冷地问道。
秦悠莱下意识地抱紧包袱,低下头,“我……”
“你要离开王府?”他的声音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我……留了银子。”她声如蚊蚋。
卓烈桀听见了,目光也停在了桌上的盒子上,他越过她,慢条斯理地揭开盒子,小小的盒子里有着不少的银子。
“啪”的一下,他重重地把盒子给挥开,盒子砸向墙壁,应声破裂,银两掉落在地,哒哒地响。
站在门边的秦悠莱身子一抖,第一个反应便是冲向门边,可她再快也没有他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很好,玩起赎身游戏了,嗯?”卓烈桀阴冷的嗓子透着愤怒。
“我……丫鬟不是可以……”她在他的身下轻顗着,一双眼透露出怯意,他呼出的气息带着诱人的酒香,他喝醉了?
“别的丫鬟是可以,但你……”他两眼如火炬般瞪筹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你是官奴,你一辈子是我的女奴,要自由?作梦!”
他待她不好吗?让她做他贴身丫鬟,给她住的、给她吃的,连那月钱也比一般丫鬟多了两倍,否则以她在王府不过短短的几月,能有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痴心妄想!
“官奴?”所以她比签终生卖身契的仆人还要惨?因为她是奴不是仆?
“想走?”卓烈桀冷冷一笑,他好心不让管家透露她官奴的身份,让她在王府里自由自在,她倒好,单纯地以为一笔银两就想划清两人的关系?除非他死!
“我……”秦悠莱甫一开口,他便堵住她的檀口,不让她再说一字、再发一言。
卓烈桀易如反掌地抱起了她往床榻走去,嘴边带着残佞的笑,“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没有准备好礼物对不对?”
秦悠莱说不出话,她的唇被他咬破,疼得她泪眼濛濛。
“既是如此,那你便是我的礼物。”肆无忌惮的话如重锤,在她的耳边敲出一阵一阵的回响……
“你当真看见了那丫头走进了五王爷府中?”秦悠莱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贵夫人,此刻半靠在躺椅上假寐。
“是的,夫人。”打探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哦?可有打探到她的姓氏?”
“小人特意去书肆问了那老板,听说是姓秦。”
“秦!”躺在躺椅上的夫人倏地睁开眼,眼里有着一抹愤怒,她银牙狠狠地咬着,“是吗?她姓秦,好一个姓秦的!”
难怪她的眉眼会跟秦御史这么像,原来她也姓秦,更可恶的是,她极有可能是他的子嗣。
莫冷月坐了起来,冷眼瞪着下人,“可知她是什么来历?”
她以为秦家人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却独漏了一只小鱼,她恨,只要跟泰御史有血缘关系的人她都恨。
她与秦御史自小青梅竹马,也早有婚约,可他却半途悔婚娶了一个无盐女,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乃是苏州第一美人,家境上等,谁娶了她是谁的福气,而他抛弃了她,娶了那人人嫌恶的女人,她不知自己是输在了哪里。
秦御史无情无义,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嫁到京城官僚世家当一个官夫人,静静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她知道他一心想当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官,既然他要当好官,她便嫁给一个恶官,看他如何在恶官的婬威之下苟延残喘,终于这一好一坏扯上了关系,论心机,秦御史怎么可能斗得过她的夫君,她甚至耳边吹风地出了不少主意。
“回夫人,说到这个就奇了,我只打探到她的姓氏,好似有人有意掩饰她的来历,不过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会……”
“不用了。”莫冷月不打算给他时间找了,“直接将那丫头带到我眼前。”
“可对方是五王爷府中的人。”下人犹豫地说。
“五王爷又怎么样,难道还是五王爷把她藏起来了?一个下贱丫头,五王爷会把她当宝?”莫冷月盛气凌人地说。
“是是,小的明白。”下人明白地点头称是。
“等等。”莫冷月忽而一笑,“我想到一个妙计……”
“夫人请说。”他洗耳恭听。
此时的五王爷府中,热闹早已退去,正主儿五王爷都不知去向,宾客留着也是没意思,便各自散去,门庭若市的王府转眼安静了。
下人们开始干活,整理着残羹冷炙以及杯盘狼藉的正厅。
小红干活干到一半想到了秦悠莱,低低地说了一声:“她准是偷懒去了。”
而向来冷清的冷夙院则一反往日的冷清,此刻秦悠莱居住的小厢房里,那雕花木床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纱帐之下隐约可见交缠的身影。
“嗯……”一道细细的申吟声从纱帐中飙出——
“舒服了?”卓烈桀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带着满足的慵懒。
她轻轻呜咽一声,被顶得整个人发晕,“别,疼!”
她轻泣着,两眼泛着泪光,无助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褥。
“破身之痛也不过是一时的,做久便舒坦了。”他不负责任的话引得她的脸不赞同地皱起来。
稍早前卓烈桀一身怒火地把秦悠莱带到床上,月兑光她的衣服,她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只是留下痕迹,哪知在他又亲又吻之后,他竟分开她的双腿闯进了她的体内,那痛楚逼出了她的泪,可这男人却毫不心疼,尽兴地在她体内又冲又剌。
卓烈桀悬在她的上方,一手撑在她的耳边,一手轻揉着她的浑圆,“让你多吃一点肉,你不肯。”
“又不是你的,要你管。”不喜欢便不要再模了!
“不是我的是谁的?”他不悦地重重掐了她胸脯一下,又道:“你的声音还真是适合在床上娇啼。”
……
卓烈桀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看到了那抹红色,他凝视的目光渐而转柔,“你是我的了。”
他抬起她的脸,薄唇在她的眼睑处轻轻地吻着,他的柔情使她停住了泪,望着他。
她闭上眼喘着气,不理他,娇哼着,“好累。”一点也不觉得舒服,虽然痛意渐渐散去,可她身体整个很麻很累。
听她这么一说,卓烈桀停了下来,两眼坏坏地看着她,“累?那不做了。”
秦悠莱瞬间放松了身子,甜甜一笑,“好。”呼呼,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才怪。”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
她的脸色顿时铁青,“你出尔反尔!”
……
“啊……”绚烂的情潮将他们淹没,厢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半晌过后,秦悠莱娇呼:“干、干什么?我不要了!”
“哼!”既然是礼物,他当然要里里外外吃个透澈,最起码要得到餍足,否则怎么能甘心。
准备离开的秦悠莱没有得逞,反被逮个正着,只好被男人生吞活剥一番。
芙蓉帐内响了一晚的娇啼,到了晨光微露才平息,她哑着嗓子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