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对,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我应该先打个招呼的,但是,你似乎玩得很高兴……”
误入这片花田,就对眼前这芬芳的花朵惊讶住了,实在太漂亮了,似乎太阳的颜色被尽数吸收了才会如此的绚丽。
被吸引着渐渐往里走,就被水流声惊醒,但是下一秒,却像是又走进了梦里——一片清脆欲滴的竹子里出现了一道彩虹!而那道流动着的彩虹末端,正是一位穿着淡青色短衫和白色围裙的仙子,正在轻轻地用水流施展魔法,制造着彩虹!
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想下意识地碰触一下,弄清楚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结果,就被惩罚得到了“教训”……
“这个,要不然你先到里面来擦擦水吧……”目前似乎也只能这样了。时羽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还好这个笑得很温和的高个子的人似乎并没有生气。
箱子里有备用的衣服,耿菲聍这才有时间打量起这间大大的竹屋,很大,很冷清,似乎只有一个人住,莫非就是这个女孩吗?一个人住在这里?
“真是很不好意思,喝茶暖一下好了。”时羽倒了新鲜的茉莉花茶来。
清雅的香气让他忍不住赞道:“真是好茶!”新鲜的茉莉花散发出的浓烈新鲜味道让茶的味道也浓烈了起来,但是她却没有放很多茶,淡淡的茶却将茉莉的新鲜味道混合得刚刚好,还有一点点的蜂蜜的甜,简直是极品享受。
“谢谢,这位先生您说是迷路了?要去哪里啊?很少有人从东门上来的。”时羽好奇地看着这个温和的男子,确实,除了温和,自己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是,我的司机对这里不熟,只能开到这里来,我想着应该可以找到人问才……”
“哈,这里可只有我呢,”时羽摇摇头笑道,“要不然您稍等一下,我正好要过去。”
“那再好不过了。”耿菲聍很爽快地点点头,说实话,对于这个女子他实在是充满了好奇,能多待一会自然乐意。
时羽转身拿了一把花剪出去了,不一会就抱了一大丛的海棠、茉莉、小小的竹枝和雏菊走了过来,大捧大捧的花几乎要抱不住,带着震撼的美和浓郁的新鲜味道走了过来。
雹菲聍目瞪口呆地看着时羽,从来没有见过会比她更适合和花在一起的人了,仿佛清爽的阳光洒下来一样!和着那中式的短衫就像是水墨画一样……
“好了,我们走吧。”时羽笑了一下,迈开步子在前面带路,耿菲聍跟在她的后面,却只是跟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没想到要帮忙搬一部分花,只是在离着一步远的地方走着。
突然时羽停了下来,“早啊,张妈。”
“哦,是时羽小姐,早啊,又送花过来了?开得好漂亮啊!”正在前庭打扫的张妈笑眯眯地寒暄着。
“是啊,哦,对了,这位先生,这就是正房了,张妈,这位先生走到东门去了,你招呼一下吧,我去把这个给林老师送过去。”
“哦,好的好的,去吧。”张妈点点头,走了过来,“哦,这不是耿先生吗?您怎么跑去东门了?”
原来耿菲聍是时家经常有生意往来的新加坡公司的经理,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都会应老爷子的邀请来住几天。
直到目送时羽的背影离开,耿菲聍才回过神似的眨眨眼,“张妈,刚才那位是……”
“哦,那是时羽小姐。”张妈一边端过茶一边唠叨,“对了,耿先生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不是说下午才来的吗?”
“哦,我要办的事情提前完了,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干脆就来了。”顿了一下,耿菲聍问道:“刚才张妈你说‘小姐’?是哪位小姐啊?”这里他年年来,从来没见过她,而且被称为“小姐”,应该是四苑里的主人们,也没见过啊!
“哦,时羽小姐以前是北苑的小姐,从很小就在颜家了,所以您还没见过。”
“北苑的小姐?那为什么会在东圃?”还穿着这里下人的衣服?
“哎……”张妈长叹了一声,“话说起来就长了……只是苦了时羽小姐,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对我们这些老婆子也很亲切,不管从前还是现在。”
看着样子张妈是不打算说什么了,耿菲聍也不好追问下去,只得喝茶作罢。这茶也是相当好的茶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嘴里还是泛着那新鲜的茉莉花味道……
接下来时老爷子自然是很热情地招待着耿菲聍,很快,四大苑的少爷和小姐们也出来见过了客人,果然,没有时羽的身影。
“菲聍啊,刚才就见你怪怪的,在找什么?”老爷子自然看出了耿菲聍的思顾,不由得心下大喜,要是真的可以和耿菲聍结成亲家,自然是好处多多了!
“啊,似乎不见北苑的时小姐呢。”耿菲聍笑一下拐个弯问道。
“哦,倾儿的话在家主那里服侍呢。”老爷子暗想,没想到时倾这么受欢迎,只不过一定是优先颜家,可惜了!是个时候把南苑的时葵婕推出来了,这个孩子攻于内媚……
“哦?时倾小姐吗?上次来还在这里的。”耿菲聍故作遗憾地叹一声,“刚去的吗?之前是谁在颜先生家呢?”
老爷子冷了一下眼神,心想怎么突然转到这个上面来了?含糊地应了一句:“啊,之前是时羽那个丫头,最近回来住几天就让倾儿去了。”
看来果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吧……耿菲聍皱下眉头,时羽给他的印象相当的稳重,他压根不认为会是时羽的错,不过现在也不是个合适的机会打问是怎么回事,就点头应了一下,随即换了话题。
“……那么,菲聍啊,让葵婕带你去看看最近盘回来的几件不错的玩意,很有些来头呢。葵婕啊……”
老头子的意思时葵婕自然明白,她笑吟吟地走上来,“这次可是青瓷呢,耿先生不是很喜欢吗?我们……”
“啊,其实我昨天在飞机上只顾着公务了,”耿菲聍忙歉然地打断了时葵婕,“又找了半天才过来……”
时葵婕何等伶俐,自然明白了耿菲聍的意思,忙体贴地点点头,“呵呵,那一定要先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了,那些等您休息好了再看也不迟啊!那么张妈,带耿先生先休息去吧。”
“呵,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如果那间客房还有我的位子的话,我想我自己过去好了。”
“那是自然,那么我会吩咐他们不要打搅您的。”老爷子哈哈笑了几声,耿菲聍能说这些话自然是不把他们当外人看,可喜啊……
“那么菲聍啊,自便吧,把这里当成家就好了。”
雹菲聍一出正房就朝着东圃走了去,比起那些虚浮的笑容和话语来,现在的他更想好好地喝一杯清爽的茉莉花茶。
转过一大片醉人的花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雨,细细的让人清爽起来。再走一会,就看到了那座大大的竹屋,在灰暗下来的天色中,更显得青翠。
时羽正在为月季去刺,拿着小巧的剪刀和镊子轻巧地翻动着不伤到娇女敕的花瓣。
雹菲聍静静地站在门廊上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一个梦。窗口的那一方天空宛若水墨背景,将那一身青衣衬得无比温婉,似乎时空已经停止了,看着那人儿就痴痴的,时间过了几许,已经不知道了。
只是,那眼神,为什么感觉空空的呢?完全不像初见那般的沉稳,而是空的,似乎心思已经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蓦地,就有些心疼。
“咝……”一不留神,一根花刺扎到了手指,一颗红豆被挤了出来。时羽皱了下眉头,这是今天第几次了?怎么老是不小心……
“没事吧?”耿菲聍回过神来,忙走了过来拉过时羽的手心疼地放在鼻子下面吸一吸,“还痛不痛?”
“耿先生?”时羽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啊?”
雹菲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很是唐突,忙红了脸,轻轻放下时羽的手,“这个,我小的时候扎到手,母亲总是这么做,这样就不痛了……”
看到耿菲聍这个脸红心急地拼命解释的样子,时羽忍不住笑了,“是啊,我知道,谢谢耿先生了,已经不痛了,真的很有用呢。”
“那、那就好。”耿菲聍这才松了一口气,“酒精在哪里啊?要擦一擦消毒啊!发炎就不好了。”
“没那么严重啦,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只是被扎了一下呢!只是小小的,看,已经看不见了。”时羽把手举到耿菲聍眼前笑道。
“还是小心一点好,就算是月季花下扎也会痛的。”耿菲聍抓着时羽的手认真地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你等一下哦!”
说着耿菲聍转身拿起桌子上凉了的茶水轻轻地沾湿了格子棉手帕小心地给时羽擦了擦手指,这才点点头,“这下就好了。还是贴上创可贴比较好哦!一定要小心一点。”
时羽愣住了,然后笑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骂我连这么点事也做不好……”似乎已经可以听到他的吼声了,紧紧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和不快的声调。
那一瞬间,时羽的眼中溢满了温柔的回忆,耿菲聍第一次见到这里的时羽,嘴角那一丝微笑比外面的雨丝还不可琢磨,美,却也凄怨,甚至无法发出声音来。能被她这么想的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真的是好嫉妒,可以让这么清爽的人染上愁色,究竟是怎样的情啊……
不远处,时葵婕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咬紧了牙。时羽,你这个妖精,这样还要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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