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原本只打算吻她而已。
然而当怀中的人儿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学习着用他的方式笨拙而又努力地吸吮他时,理智就像被一把最猛最烈的火彻底燃烧掉。
邵志扬缓缓地压倒被吻得分不清东西的女人……
她的身子倏地一僵,睁开原本阖上的双眸,有点小吃惊地看着他。
邵志扬顿时觉得自己很卑鄙,但他实在需要更多的证明,来显示自己对她而言并非一场虚华的梦境;挑情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要诱惑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完全给了他,也不是难以登天的事,因此他趁着她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诱惑她。
他不给她片刻思考的时间,一再地以唇或以手来搅乱她的神智,让她的脑袋保持在空白的状况下,接着他伸手月兑去了她身上连身的睡衣裙子,不料却被映入眼中的美景,震撼得差点回不过神来。
她很美,他一直都知道的。
一想到曾经有过其他男人窥探过这具美丽的身子,一股浓浓的酸味便席卷而来,教他几乎想去狠狠地教训那些曾经与她交往过的男人。
但现在,不可以。
从未有过这样坚定的念头,从未有过这样深切的渴求,他就是想要她,让她的身子往后只记住他一人,只记住他给她的欢愉,永远地忘记所有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
大掌托起她的小脸,重新吻住她。
这一回却不像方才那么的轻柔,而是货真价实的热吻,那种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分享的浓烈亲吻。
那生猛的吻,过重的力道,教她嘤咛出声,别过脸想要躲开;但他不允许,迳自地扣住她的脸颊,霸道地吻得更深更重,直到她忘了抗议也忘了四周的一切。
……
一待他离开了房间,文清穗睁开阖上的眼睛,眼神复杂地看向那紧阖上的门板。
她无法确定,自己现在跟他,是不是算得上是在一起,自那次他对她言爱,继而便将她吃干抹净后,他再也没有对她提及彼此关系的字词半句,只是一再地要她,直到她完全承受不了之后,才会放过她。
她不确定,却又不敢开口问。
因为她怕,太过害怕,若是邵志扬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若是那些爱她的话真的是自己太过想听而幻想出来的……
到时候,她还可以有什么面目去见邵志扬?
所以她选择当只鸵鸟,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去管,只要他还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其他的,到事情真的发生了再说。
“如果怀上了孩子的话,该怎么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她小声地低喃。
可是,如果她怀上了孩子的话,她不会不要孩子,因为那是他与她的孩子,她还会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不过话虽如此,但她的心还是好慌,有着害怕以及不安。
或许是现在的她太过幸福,一直只能在她的梦中以及幻想中出现的事居然实现了,这教她无法不去想,如果这一切是假的,她会怎样。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邵志扬看着那坐在床上发呆,连他进来也没有发现的女人,他爬上床,那动作惊动了她,教她回过神来,瞪住他。
“在想什么这么专心?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他的脸上,有着一抹满足的笑,只觉有她的感觉,格外地好。
文清穗轻咬住唇,她没有办法开口;而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教他敛起了笑,有些紧张地问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还是腿又痛了?”
她摇摇头,心头因为他的紧张而流过一阵的暖流。
“开口,不要不说话。”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腿也没有痛……我只是在想,今天依然寄给我的设计图,有一小部分还要再修改一下才可以给客人。”她撒谎,因为说不出实话。
闻言他皱起眉,信了她的话,“已经这么晚,你应休息了,别再想工作室的事了!整天都在想的,不累吗?”
“不,一点也不累,我最喜欢画设计图了。”
“嗯,我知道,当一个室内设计师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而理由嘛……我想想,是为了长大后可以亲自设计自己与未来老公跟小孩的屋子,我有猜错吗?”他模模下巴,故作思考,其实比谁都记得更清楚。
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话,他竟然还记得,而且还一字不漏!那让她感动了,也忍不住脸一烫,“对。”
“嗯,那么你理想中的屋子是怎么样的?我记得你那时候已经画了一张图,那图还在吗?”
他倏地一笑,记得那时她画的图,与现在的相比起来,功力稚女敕得很,可是,他却偏爱那张可爱稚气的小图。
“嗯,”不但还在,她甚至将当年的那张四不像小图,画出更精准的图像。
“改天拿来给我看看。”他想将那张小图化为真实,用那作为蓝本,为她布置一间属于他与她的家。
“好。”文清穗不疑有他,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已经很晚了,明天早上你还得到医师里做复健,早点睡吧。”将她抱进怀,他满心满足地说,十分地享受拥她入眠的感觉。
只不过,如果可以让他彻底满足完后才睡,他很更加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