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计画敲定后,田宝贝就催着叶井安去找医生拟出一个周期表来。
叶井安感觉怪怪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说要离婚的,现在怎么感觉田宝贝比他还积极?离了婚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处啊?
不过他也懒得管这么多了,反正他们俩八字就是不合,能尽快离婚是最好的,不过看医生这件事,他一个人去也不行,于是就带着田宝贝一起去。
他们分别找了两个医生,各自单独地谈一谈,然后四个人一起拟定了一份周期表,这个周期表遵循着田宝贝的排卵期制定,不过当着叶井安的面讨论排卵期什么的,真的是很害羞啊。
回家之后,田宝贝还特意找了一个人来把周期表裱起来,就挂在玻璃屋三楼界线的中央,两人再度分别站在界线的两边,仍旧是一个端着威士忌、一个端着女乃茶,同时脸色沉重地看着那被裱了半边简约相框、半边花边相框的周期表。
田宝贝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女乃茶,叶井安晃了晃杯子,威士忌里的冰块相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今天就是?”
“嗯。”田宝贝用力地咬着吸管,脸颊发热。
“我下午有个会议。”叶井安拧眉说。
“那改天吧。”田宝贝迅速地接口,偷偷地松了口气。
“你好像很高兴?”叶井安转过头看着她。
“当然了,要不是为了尽快离婚,谁、谁愿意和你……和你那个啊?”田宝贝说得半真半假。
她虽然想出了这个主意,想着或许以后生了孩子就能留住叶井安了,但是生孩子的前提是要那……那个的啊,她是很喜欢叶井安没错,但也绝不会用身体留住叶井安,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孩子,而她对生孩子要做的事还是有些抵触的,刚结婚的时候也不怎么顺利,更别说现在了。
叶井安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恨声道:“虽然下午有个会议,但我晚上会回来,你准备一下。”
田宝贝无语了,准备,她田宝贝会为了这种事情准备吗?开玩笑!
十个小时之后,田宝贝正泡在满浴白的泡沫里,两只沾满了泡沫的白皙手臂伸在外面,一手拿着一面小镜子,一手用眉笔画眉毛。
泡完泡泡澡之后,她裹着浴巾踏出浴白,又坐到浴室里的梳妆台前,拿起香水喷了喷,最后又拿下了裹着头发的毛巾,拿起吹风机准备做个造型。
都准备完毕之后,她又裹着浴巾回到卧室,走进房间内的更衣间,更衣间足足有三十坪,全部都是田宝贝的衣服和鞋子。
田宝贝在睡衣那个区域站定,心里想着这不算是准备吧?这算是基本的礼貌,再说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情才会好,心情好,滚床单滚得也开心,滚床单滚得开心就能生出宝宝来,她坚定地点点头,然后挑出那件最可爱的兔宝宝连身睡衣来。
打扮好以后,她就来到两人选好的那个房间。
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去对方的房间,所以在拟好周期表后,叶井安就特意让人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专门用来生孩子,房间装潢集可爱与简约于一体,能让田宝贝和叶井安同时认可,足以看出装潢得有多么用心。
晚上十一点,叶井安满身酒气地回家,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但在躺上床的前一秒,他又想起晚上还有正事,于是他又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叶井安晃到生宝宝的房间来,一开门就看见一只兔子睡在床上。
兔子?叶井安突然睁大了眸子,走进去揉了揉眼睛,床上趴着一只粉色的兔子,硕大的耳朵垂在枕头上。
他走近床边然后看见它圆圆的尾巴一动,接着兔子翻过身来,叶井安就看见帽子里裹着的小脸,田宝贝睡得很香,唇角还垂了一缕银丝,睡梦中的她嘴巴开开合合,伸手拽住帽子上长长的兔子耳朵,轻轻地拽了拽。
叶井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打扰自己吧?
叶井安用拳敲了敲床柱:“喂,醒醒,田小姐。”
田宝贝被他敲醒,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几声,困极地睁开眼,声音低沉地说:“你回来了。”
叶井安不耐地说:“你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不想做吗?”
田宝贝没听明白,抓了抓脑门,然后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两个大兔耳朵也跟着摇来摇去。
强烈的睡意令她的脑袋有点不受控制,开始左摇右晃地问:“我穿成什么样了?穿这样多萌啊。”说完还傻傻地揪起了兔耳朵,晃了晃头:“萌不萌、萌不萌?”
叶井安抽了抽唇角:“萌?”萌就是傻的意思吗?
田宝贝似乎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不要管我穿什么了,开始吧。”
困顿令她忘记了矜持,爬起来跪在床上,然后仰着小脑袋看着叶井安,噘起了小嘴咕哝着:“愣着干什么?我好困喔,快点速战速决。”
叶井安真是要笑了,他有可能速战速决吗?开玩笑,这女人在干什么,喂喂喂喂!他惊愕地瞠目,看见田宝贝已经开始月兑他的衣服了。
“你干什么你!”叶井安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田宝贝拧眉,用力一推:“去洗澡。”
叶井安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力大无穷的女人推出内伤了,他狠狠地咬牙又握紧拳头,但过去的经历告诉他硬碰硬不会有好结果,虽然叶井安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他打不过田宝贝。
所以他隔着空气狠狠地指了指田宝贝,然后大义凛然地走去浴室了。
半小时后,叶井安匆匆地洗了个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浴袍。
田宝贝似乎是彻底醒了,她盘膝坐在床边,正把玩着自己毛茸茸的兔子脚。
叶井安清了清嗓子,臭着脸说:“彻底清醒了?不再发神经了?”
田宝贝的脸烧得厉害,垂着头不说话,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叶井安见她这样变得猖狂了许多,大步走过去又敲了敲床柱:“开始吧,田小姐,刚才不是挺积极的吗?”
他突然觉得,穿得像只大兔子一样的田宝贝这样老实地待着还是满可爱的。
叶井安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拽了拽她的兔子耳朵,勾唇一笑:“怎么不说话了?”
田宝贝紧张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来回绞着手指,在叶井安伸手过来的时候猛地一颤,接着下意识地伸手一推:“干嘛?”
叶井安的手被她抓住,痛得咆哮道:“你这疯女人,还想不想生孩子?”
田宝贝一抖,迅速地放开手,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啦,反射动作嘛。”
叶井安按着自己的手腕,怒瞪着她,眼眶气得发红:“反射动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想干脆不生孩子,把我弄死算了。”
田宝贝拉下兔耳朵晃了晃,可爱得丝毫不像刚才那个抓他手的罪魁祸首。
叶井安恨恨地看着她:“不许再动手了。”说着小心地用手碰了碰她,确认她不会再揍自己之后才靠了过去。
他的手环住田宝贝的肩膀,她浑身瞬间紧绷起来。
叶井安搂住她的时候,新婚之夜的回忆又闪过他的脑海,那真是惊心动魄、血肉模糊。
他心跳一滞,接着有些犹豫地看了怀中的小女人一眼,她穿着兔宝宝的衣服,脸颊红扑扑的,垂着纤长的睫毛,看起来十分无害。
其实叶井安无法否认,田宝贝是个很甜美的小女人,看起来可爱软女敕得像一块蛋糕,至于尝起来嘛……他沉声开口:“把脸转过来。”
田宝贝紧紧地闭上眼,抿着唇对着他抬起了头。
叶井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心一横就朝她的唇印了上去,当两人的唇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时隔半年多,他都忘记田宝贝的嘴唇是这么柔软了。
叶井安又看了她一眼,只见田宝贝仍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他的心头突然觉得有些异样,接着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了一些。
……
“学长,不行,好痛……”
叶井安箭在弦上怎么能停下不发?于是他只简单地安抚了几句,就继续自己的开拓工作。
而田宝贝此刻也是俏脸发红,拧着秀眉压抑着声音说:“真的好痛,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学长。”
叶井安还是没有理她。
田宝贝瞬间尖叫出来,小手卡着叶井安的手臂用力一扭:“人家都说很痛了!”
只听得喀嚓一声响,叶井安抓着手臂抽身,往后退了几大步,然后又怒又痛地哀号:“田、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