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饶哲渠真的好帅呢!夏恩青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装扮很是普通,高高的鼻梁上架着蝴蝶型的金边镜框,整个人看起来又文雅又彬彬有礼,轻易地虏获了不少办公室的小女生,而她这个小女生那时也会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他几眼,帅哥呀,水不爱看,特别是这个帅哥又帅又谦虚。
但,他的近视是假的吧?
夏恩青汗颜不止,在他们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偶尔拿下眼镜时,她都看呆了,他的五官深刻得如外国人,令人羡慕的优点都长在了他的脸上,她那时还暗暗心喜,她找了一个低调的大帅哥,但……唉……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恩青姐?”
“啊?咳,没事,你慢慢吃,我先去整理一下后面的花。”
夏恩青不禁想着,虽然他对自己有那么多的隐瞒,但至少那时候他对她感情应该是真实的吧?
事情发展成一种夏恩青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情况,她一边翻炒着菜,一边侧头看在她小套房里走来走去的男人。
上一次“请客”的后续发展为饶哲渠时不时地过来吃饭,而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为什么?因为接下来几次,他直接带着菜上门了。
她可以说请回吗?当然可以,前提是她舍得下逐客令,他的肤色偏白,眼眶凹陷了一圈,夏恩青不知道什么事情造成了他的困扰,以至于他如此惨兮兮?她舍不得,于是他就登堂入室了。
夏恩青将炒好的菜盛在盘子里,放在餐桌上,喊道:“可以吃饭了。”
男人闻言,转过头,眼眸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她穿着围裙喊他吃饭的模样,他百看不厌,这幅场景让他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饶哲渠?”
“来了。”他往厨房走去,坐下时,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都没有照片?”来她家好几次,他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家里摆放照片,一张也没有。
起初他只是好奇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后来发现一张照片都没有。
夏恩青夹菜的动作一顿,“本来就没什么照片。”
男人挑眉注视着她,“为什么?”
“他不是很喜欢拍照片。”
“是真的不喜欢还是不想拍?”
真是不给人留余地,夏恩青撇撇嘴,“你呢?你喜欢拍照片?”
饶哲渠很讨厌拍照片,他从小便是在高度关注之下长大,镁光灯简直就是无所不在,“不喜欢。”
夏恩青偷偷一小,“那还说。”
饶哲渠的眉聚拢在一块,“不要把我跟你的丈夫做比较!”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
夏恩青从饶哲渠的语气及言行中感觉得出,他不是很喜欢她的“丈夫”,为什么?她也不知道:“饶哲渠,你还想让我做你的情妇吗?”
黑眸在女人娇柔的曲线上停留了一会儿,他没有一点掩饰,“想!”
“为什么?”
夏恩青的外表是还不错,但以饶哲渠的身份,要多少像她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我对你有性趣。”
一根青菜卡在夏恩青的喉咙,她难受地咳嗽着,脸儿都泛红了,不知是真的噎到了还是被他不知羞耻的话给气红了。
她结果饶哲渠倒的温水,快速地喝着,“咳,咳,你不要胡说八道!”
饶哲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狡辩,他不过是真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别说话了,以免又噎到了。”
她的俏脸红通一片,她好像告诉他,她会噎到还不是他害的,可饶哲渠没有理会她,迳自地吃着饭。
她现在都弄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乱七八糟的,比打乱了的毛线还乱,改天要好好整理一下才对。
“这个月有没有空?”他邀约道。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吃着饭。
“泡温泉。”
“不要!”
“怕我吃了你?”他反问,眸子里头的精光不断闪烁着。
“我才不是怕……”她是人妻呀!他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跟她搅合在一起,流言蜚语他不怕她可是会怕。
“你这么怕,还让我坐在这儿吃饭?”饶哲渠讥讽。
厚!他的态度可以再恶劣一些!
夏恩青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
饶哲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直接下命令,“就这个周末,我到时候回来接你。”
她有说好吗?
“恩青?”
“……”
“好吗?”
冷峻的脸庞适时地放柔,一双黑眸似井水般深沉,带着柔意直视着她,夏恩青暗暗骂自己没用,“好!”
夏恩青,你可以再没骨气一点!
饭后,饶哲渠不像以往立即离开,他的悠闲令夏恩青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而不是掌握好几千名员工生计的大总裁。
“你最近不忙吗?”夏恩青倒了一杯红茶给他。
“不忙。”他嘴上这么说,可他苍白的肌肤却恰好相反,他闭着眼睛半靠在沙发上。
夏恩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着他,她恋恋不舍地透过他的外表观察着他的一切,他的肌肤真的很白,也许这是因为前几年他一直昏迷躺在床所导致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喜欢女人的肌肤如牛女乃一般丝滑,而女人则喜欢不要太白的男生,太白的男生看起来有点太娘。
“看出什么心得吗?”饶哲渠轻柔的声音轻轻地传进她的耳膜。
“还是不要太白的好。”她没经大脑地老实说道。
饼了半晌,她才在某人的瞪视下意识到自己的心直口快,“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性子不是迷糊的人,可不爱发呆,可每一次他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大脑就常常当机。
夏恩青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身边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怎么到了他的面前,她就老是在犯傻呢?
“我也不喜欢太白。”不过长期卧在病床上,仅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他的皮肤成了这种病怏怏的白。
“以前……”她倏然住口,接话接得太顺,害她差点说漏嘴,在他好奇的目光之下,她补充道:“你可以多运动运动。”
他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却没有继续追究她语焉不详的话语,“我喜欢跑步,不过……”他的目光移到脚踝。
夏恩青马上想到他的犹豫,“也不一定要跑步呀,现在不是挺流行竞走吗?”
饶哲渠闪烁着眼睛,瞄了她一眼,“你当初是怎么看出来的?”第一次见面,是她的娇艳吸引着他,而之后的几次对话令他对她起了浓浓的好奇,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夏恩青不自在地转过脸,看向别处,“就看出来了呀。”
他模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她的话,“你是第一个。”
“嗯?”
“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他的尊重心非常强烈,他无法忍受别人对他的异样的目光,所以没有达到非常完美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出来“丢人现眼”!
夏恩青眼里掀起层层波澜,在她痛苦的五年里,他与她一样的煎熬,“我只是眼睛比较尖吧。”
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第一次见到我,你就抱着我激吻……”而她奇怪的行为也让他印象深刻。
“不要再讲了!”那个吻对她来说是一解相思之苦,从他的嘴里出来,倒成了她是宇宙超级大。
“不讲也可以……”他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皓腕,纤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所掌握,只要他一用力,便可以轻易捏碎。
她的心脏一顿,心跳急剧地加速,明眸盯着他的薄唇,她的耳里听不见他的任何话。
“再吻我一次。”这个女人绝对是罂粟,唯有她的气息一直残留在他的唇上,至今他仍想念她那软的似棉花糖的小嘴。
夏恩青坐在那儿,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他不急不躁地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她乖顺地像绵羊,他的手轻轻地碰着她粉女敕的脸颊,雪白的耳垂,一步一步地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带着温存的大手轻轻地滑过她细细的雪颈,大掌轻轻用力,她的脸便靠近他一寸,女人迷离的双眸默许了他的行为。
饶哲渠的心躁动得厉害,他的鼻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花香,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性感的薄唇轻轻地覆上她的樱唇,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就忘了分寸,迷失了反向,手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大口地含住她的唇,舌尖略微使力,便成功地闯进了她的领域。
夏恩青的粉舌害羞不已,就如同她一样,虽不躲不闪,却被动地任由他搅弄着,她的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他嗤笑一声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和上次的热情全然不同,这一次,她羞涩多了,但却不影响他吻她的渴望,他刺探,吸吮,不放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柔软的舌尖如雨后春笋般生机勃勃,粉刷过她的舌蕾,逗得她不断地缩舌,他大张旗鼓地深入,直到肩膀上的小手微微推着他,他才不甘愿地作罢。
她喘着气,他离开的同时,带出了暧昧的银丝,她羞得慌了手脚,他笑着吻去那叫人心慌的痕迹,亲昵地又吻了她好几下,他才真正地放开她。
“时候不早,我回去了。”
她垂着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子后方。
饶哲渠盯着她绯红的小脸,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不由地笑了,她的模样真像受尽宠爱的小女人,他的手把玩着她的手心,“好好考虑我的意见,好吗?”
意见?什么?夏恩青不明就里地抬头,看着男人英俊的外表,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红晕急速地褪下,苍白掩盖了她的血色,她慌张地将手抽回。
罢才的那一刹那,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但也只是那一刻而已。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的空洞不断地扩大,隐约明白,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是五年前的他,她垂下水眸,遮住情绪,声音平稳地说:“泡温泉的事情,你还是跟你的未婚妻一起吧。”像是下定决心,她抬眸看着他,“我是人妻,请不要再跟我纠缠不清。”
在饶哲渠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大门已经当着他的面关上,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那个自称人妻的女人将他关在了门口!
人妻又如何?他嘴边扬起邪佞的笑容,饶家家训第一条,要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