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宴门之青青子衿 第十一章 那几道菜
作者:燕归来

青衣是笨蛋吗?

青衣是笨蛋!

她居然,居然和一个被下了药又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男人做了那种恶心的事情。

他那性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坐上来。”

“坐上来。”

“坐上来。”

“坐上来。”

……

“啊——”青衣脸上像烧着的螃蟹一样红。

突如其来的女子凄惨的尖叫声将门外的王大夫吓得直哆嗦,然后拔腿就往外跑,自从成炎被赶走后,王大夫每天战战兢兢,日子不晓得有多辛苦。

青衣恨恨地拿头撞桌子,她是笨蛋吗?她是!

泪……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抱住她的头,“干吗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不用回头青衣也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是谁,想起昨天的糗事,她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鲜红欲滴,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铁青如死。

“滚!”她怒了。

齐胜紧了紧手臂,低头咬在她的脖子上,“昨天你不舒服吗?”

“去死!”

身体恢复了一半的齐胜很容易地将她不老实的双手束缚住,他轻咬着她肩头的衣裳,“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应该男人主动一点。”

青衣脸色铁青,脑袋里最后一根弦断了,她尖叫:“我毒死你。”

齐胜低声笑出来,她的香肩微露,说不出的诱人,他用牙齿轻轻咬着,“今天我好好补偿你。”

青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伸出脚就要往他跨下踢去,齐胜忽然将全身的力量压在她身下,以至于青衣重衣不稳,被重重地压在桌子上趴着,她有些喘气,不忘放狠话:“齐胜,你要敢胡来我绝对不放过你。”

齐胜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按在桌子上,并一只手伸到前面解开她衣襟的带子,顺势向衣服里探去,青衣忍不住申吟出声,似乎觉得羞耻,她紧咬着牙,“滚!”

齐胜置若罔闻,眼中有着令她惊恐的明亮光华,他的唇顺着她雪白的脊背上落下零星而湿润的吻,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响:“想不想要?”

青衣紧咬着牙,“……滚。”

下一秒,她身上的衣裳全部被剥离了,腊月的寒冬还很冷,青衣打着冷颤,不由自主地想往身后的热源贴去。

齐胜的声音急喘着气:“可是我很想要,很难受。”

青衣双手紧握着拳,低声申吟了一声,齐胜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彻底地占有这个别扭的小女人。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还是意外,然后意外多了也就不再意外了,府里唯有的几个人对这一男一女之间的事情都十分明了,反正就是晚上睡的时候明明一人一张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是两人一张床的事儿,没什么稀奇的,一点也没有。

因为齐胜未婚,算是无家,于是按例大年三十的晚上要进宫和皇上一家一起过年。往年齐胜只觉得自己是突兀的一个外人,顶多捺着性子吃完所谓的年夜饭就回府,但今年有青衣相伴,他的心里满满的,乐意带着青衣在宫里多逗留几个时辰。宫内和宫外又自是一番不同的热闹景象,青衣十分欢喜,吃完好吃的就看烟花看歌舞,玩累了往齐胜怀里一靠,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醒了又继续吃喝玩,累了又继续睡,十分适意,齐胜只是宠溺她,似乎也爱上了这样去宠一个小女人的滋味。

太后在一旁笑着说:“我才想不知道怎样的女子能入胜儿的眼,偏偏月老自有红线,叫这么个小泵娘给得了去。”

皇上在一旁接话:“可不是,朕才想着七弟年岁也不小了,该为他指一门亲事了,他偏生自己又有了主意。”

齐胜淡淡一笑,“皇上还是可以为臣弟指婚的。”

皇上眼睛一亮,“哦,是吗?那丞相家的二小姐,李大学士家的三小姐,陈国舅家的大小姐,个个都是才貌双全,你想要哪一个?”

本来在齐胜怀里睡觉的青衣忽然睁开眼睛,“皇上,齐将军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去碧落山见我无宴师父的,如果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单身,你再给他赐婚吧!”毕竟如果无宴师父看不上这家伙,她也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

太后和皇上乐不可支,“这是吃醋了。”

齐胜也不由得露出笑容,“皇上,如果你想赐婚的话,就将程青衣赐给臣弟吧!”

皇上还没来得及开口,青衣打了个呵欠随口丢出一句:“不要!”

齐胜低头看她,“为什么?”她最好能给他一个好的理由。

青衣从他怀里跳下来,伸了伸懒腰,“过年好热闹哦!无宴庄里都不过年的。”事实上是因为她们三人每一天都像过年一样,好吃好喝好玩,以至于过年都变成无聊的一天了,也没人在乎一年是否到尽头了。如今下了山,置于这样喧嚣喜乐的气氛中才真正明白地感觉到,岁末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烟火照映在她的脸上,七彩的流光如水波般荡漾,齐胜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过年。”

青衣就转过头来对他粲然笑着,似乎比烟花更美丽。

“蕊儿,蕊儿——”席间忽然响起虞妃焦急的声音,她一手搂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一手轻拍着女孩子的背,那女孩子脸上痛苦地皱成一团,明显是食物堵塞引起窒息。

太后脸色大变,一面喝斥身边的宫女:“快去请御医啊!”一面对着虞妃说:“喂口水让孩子咽下去。”

虞妃这才反应过来,忙拿了侍女递过的清水,准备给孩子喂下去。

“等等——”

齐胜疑惑地看着出声的青衣,只见青衣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虞妃面前,先对虞妃露出安抚的一笑,“得让她吐出来才行。”

虞妃怔怔着看着眼前这个青衣素钗的女子,她看起来那样的平凡,却偏偏因那一笑而让人觉得是可以信赖的。

青衣一手抱住小小的蕊儿,一手食指伸入蕊儿口腔之中快速转动着,不多时小蕊儿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青衣模模她的头,“蕊儿乖哦,没事了,到娘亲那里去让娘亲给你漱漱口好不好?”

虞妃接过侍女递上的参茶,小心地喂蕊儿漱了口,又谢道:“真是多亏程姑娘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太后问:“刚刚程姑娘为什么不让虞妃喂水呢?”

青衣道:“食道在前,气管在后,一旦食道被食物阻塞,就会压迫气管造成窒息,这时如果孩子咽下的是一块馒头,喂水的话馒头会膨胀,反而会使窒息更加严重。”

太后连连点头,“是哀家无知了,此次多亏了青衣姑娘啊!”

青衣垂首,“太后严重了,太后不要怪青衣卖弄就好。”

太后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你救了哀家的孙女,哀家难道还会罚你不成,来人啦!赏!”

青衣眉开眼笑,“谢太后恩典。”

青衣走到齐胜身边,见齐胜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疑惑地问:“怎么啦?”

齐胜笑着握住她的手,“青衣,你有没注意到你每次救人的时候都特别美丽。”好像浑身都笼着一层光晕一样,总说着自己不是大夫的人,每次救人的时候却像充满了仁慈之心。

青衣微微一笑,“有吗?”

齐胜笑着点头,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阵不安,不由得将掌心里她的手指握得紧了紧。

“青衣,为什么拒绝皇上赐婚?”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不是吗?

“啊?”青衣满脸错愣,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齐胜皱眉,“不要装傻!”

这时天空中响起一连串爆竹的声响,夜幕染上了胭脂一般的红,青衣用手指塞住耳朵,看着在天空中绽放的五彩的烟花吃吃地笑起来。

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亭外不时传来小孩子玩闹的笑声,夹杂着鞭炮的声音,显得喜气而热闹。

皇上喝了口香茶,对一旁的齐胜感叹:“这么多年来你倒是第一次安安分分地留在宫里陪朕过个年。”

齐胜微笑地看着不远处和几个皇子皇女玩得不宜乐乎的青衣,她其实是很喜欢热闹的,他的将军府委实也太冷清了些。

见他如此神色,皇上呵呵笑起来,“你的将军夫人可真厉害了,不仅朕的儿女们,连几个嫔妃都对她赞不绝口,更有甚者,太后都对她无比喜爱,反正朕最近听得最多的莫过于‘青衣’二字了,你倒是去哪里寻了这样一个奇女子?”

齐胜脸上仍然挂着笑,只是添了几分不安。这几天他们都呆在宫里,青衣着实忙碌,像太后的腰腿酸痛,本以为是年纪大了导致的,所以不仅大医,连太后自己也没有怎样放在心上,青衣几贴药却见好了,太后连连称奇。又有淑妃的胃病,郑妃的腿疾,总之是药到病除,青衣还时常和几个女人一起研究什么养颜美体的妙法,甚得宫闱中女人的喜爱。

太后甚至直接给她颁了块金牌,挂了圣医的名头,虽是女人们在玩笑时闹着玩儿的,但太后是怎样的身份?说出的话发出的金牌又岂会儿戏?于是青衣现在成了炙手可热名副其实的圣医了。

人人都眼红这从天上掉下的未来将军夫人竟如此得天独厚,只有齐胜,他深深地不安着,青衣并不是什么善心膨胀的女人,忽然一下如此热络,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再想起年关那日她拒绝圣上赐婚的事情,齐胜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七弟?”

齐胜看向皇上,“皇兄?”

皇上摇摇头取笑他,“朕看你是没药救了,倒是真心对青衣姑娘。”说完他敛容问:“可是这青衣到底是什么身世?家居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齐胜道:“青衣父母双亡,现在住在碧落山无宴庄,有一个师父叫无宴,还有两个师妹。”

“无宴庄?”皇上诧异,“青衣姑娘医术高超,她的师父定然更厉害了,朕怎么从未听说过无宴这个名字?”

齐胜苦笑,“不但皇兄你久居宫中不知道,就连我也从没有听说过碧落山上有个无宴庄,庄里有个叫无宴的老神医呢!”

两人说完面面相觑,心中却各留了一份心事。

这时青衣跑过来,两颊嫣红,“齐胜,我有一个大青蛙留给你放。”

齐胜向皇上点点头,然后走出亭子,拿出手帕细细地为她擦着额上的汗,“看你,像个孩子。”

青衣拉着他的手向远处跑去,还未到空地时听到震天一声雷响,青衣脸色大变,“你们,你们谁放了我的大青蛙?”

几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皇子们作鸟散状,都嘻嘻笑着,三皇子说是四皇子放的,四皇子说是五皇子放的,五皇子说是小鲍主放的……

侍卫拿着一个圆筒状的绿色爆竹走过来,“程姑娘,这里还有。”

青衣撇撇嘴,“把我耳朵都震聋了,我不要放了。”

齐胜笑着模模她的头,“都玩一上午了,你也不累?”

他不说青衣还不觉得,一说青衣就觉得有些饿了,她模模肚子,“我上次吃的玉兔还有吗?”

那是一道点心,被捏成小白兔的模样。

齐胜招来人,“让厨房上一道绿荫玉兔。”

牵着青衣的手走回亭子,皇上已经离开了,齐胜状若无意地问青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无宴庄见你师父?”

青衣一愣,似乎早已乐不思蜀,忘了有这么一件事,“不要紧呐!阿来约好是八月十五的,离现在还有大半年呢!”

齐胜笑道:“我想快点将聘礼送过去,那样你就不得不嫁给我了。”

青衣这时才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情,她十分认真地看着齐胜,“我怎么会嫁给你?”

齐胜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要开玩笑,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她的处子之身都给了他了,难道还想嫁给别的男人不成?

青衣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嫁啊娶啊这种事非常恼人。

齐胜的脸色一点点地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真的想要嫁给别人?”

“没有啊!”青衣摇头,“我为什么非要嫁人不可?”

齐胜一愣,“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根本就从未想过要嫁人?”

青衣点头,一脸不知所谓。

齐胜觉得头有些痛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和她说道理。

青衣不甚赞同地皱了皱眉,“也可以说你是我的人了。”

齐胜嘴角抽搐,“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

青衣“哦”了一声。

齐胜按捺住想要掐死她的心,“你可能有了我的骨肉。”

青衣“咦”了一声,然后奇怪地看向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笑容,“如果我有了孩子,那么无宴师父就要做师祖了,阿来和小希就要做小姨了。”

“那我呢?”阴气深深的声音传来。

青衣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疑惑,“关你什么事?”

齐胜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轰隆”一声,一旁的石桌被拍成两半,灰烟漂浮在空气中。

青衣呛了口气,咳嗽起来。

齐胜眼中火苗跃动,“关我什么事?你说关我什么事?”

周围的宫女侍卫们吓得不敢动弹,齐胜怒喝:“都给我滚。”

不多时偌大的园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是不知道她的凉薄,不是不知道她的冷情,可是他以为他们之间是不同的,他以为她对他也是动了心的,可是现在,当她知道她有可能有了他的孩子之后,提到了她的师父,她的师妹,却将他这个孩子的生父排除在外,那么她到底将他置于何地?

他们之间的温柔婉语,他们之间的缱绻缠绵,在她眼里又算是什么?

青衣讪讪地说:“放心啦,我是大夫,我知道我没有你的孩子啦!”

齐胜冷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青衣眨眨眼,“那你想怎么样?”

“请御医!”齐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好啊!”青衣十分配合,“如果御医说我怀孕了,顺便让他给我开个堕胎的方子吧。”

“你——”齐胜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浑身都在颤抖,最终甩袖而去。

青衣独自站在亭内,身后的腊梅开得正盛,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心里有些什么东西,一些经过再多的时间沉淀都散不去的东西。

有些是旧事,有些,则是新愁。

她抬脚向亭外走去,途中有一排柳树,冬已去,春将来,一颗女敕芽新绽,青衣面无表情地错过,走了两步又忽然折回来,手指掐下那抹女敕绿丢在地上,用力踩过……

生气这种情绪也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吧!

可是如果其中有一方根本从未看在眼里,那么另一方会不会很没面子?

特别是当一个男人在恼怒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明明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她依旧吃喝玩闹,依旧闲里偷忙,过得滋润得很,这种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太后笑着问:“听说胜儿发了很大的火,桌子都给拍烂了。”

齐胜脸色微讪,“儿臣知错。”

太后拉着青衣的手,“青衣啊,你给哀家说说,胜儿为什么发火啊?”

青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齐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万千种情绪夹杂其中,最后只归为最最平凡的一眼。

太后道:“那胜儿说说,什么事情把你惹恼了?正月里还没过月半呢!怎么也不图个吉利?”

齐胜低下头,“儿臣知错。”

太后见这两个人一个痴痴傻傻,一个呆呆愣愣,终究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说:“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折腾去吧!哀家是老了,管不了了。”

两人一起走出慈安宫,青衣问齐胜:“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你说的是将军府吗?”

青衣点点头,“宫里都不好玩,那群女人天天拉着我给她们熬药。”青衣露出懊恼的神色来,“明明都美得不得了,为什么还要嫌皮肤不够滑胸部不够大?”然后她似乎无意识地模模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的胸。

齐胜微微弯起唇角,“不用看了,如果是你,确实应该喝点药。”

回家,就这样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他之前所有的不甘恼怒都化成一汪春水,齐胜忍不住在心中叹气,也许他一辈子都会栽在眼前这个小女人身上。

青衣疑惑地看着他,“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药?”

真是笨呢!

齐胜的视线停留在她突起的胸部上,“因为真的很小啊!我是最清楚的。”

青衣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感觉,“可是我觉得很好啊!以后老了也不用担心下垂!”

走在他们前面领路的小太监忽然一个趔跄,差点儿摔个四脚朝天。

齐胜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个女子啊!为什么总能让他无语?

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膳食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将军府的老管家十分忧心地站在一旁,“将军,这都是青衣姑娘吩咐做的,枸杞羊肉粥,韭菜炒羊肝,杜仲爆羊腰,猪脊髓堡莲藕……”

齐胜拿起筷子,看向一边正吃着整只鸡的青衣,“虽然我还是有点小积蓄的,但是也不该这样浪费的。”

青衣“哦”了一声,“可是我是为你好。”

一旁的老管家连连称是,“将军,这几道菜我们家还是吃得起的。”

齐胜还是觉得奇怪,“可是也不用做这么多道啊!”他看向满桌的佳肴,其实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青衣似乎只打算吃完她那只整鸡,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菜式完全不一样,这样都不像是在一起吃饭了。

“分个鸡翅给我。”他说。

青衣在两只鸡翅上各咬了一口,然后笑得娇憨,“不好意思,我都吃过了。”

齐胜瞪着她,又舀了一碗汤给她,“那你喝碗汤。”

青衣舌忝舌忝手指,“不用了,管家给我留了银耳莲子汤,我晚一点再吃。”

齐胜不由得有些恼怒,“不知道节约是美德吗?你们知不知道镇守边疆的将士每天只能啃干馒头?”

避家被吼得发抖,“将、将军,现在,现在未过月半,而且,”他不禁有些老泪纵横,“这些东西吃了对将军身体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齐胜双眼微眯,“你再给我报一遍菜名。”

“枸杞、枸杞羊肉粥,韭菜炒羊肝,杜仲爆羊腰,猪脊髓堡莲藕……”

齐胜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站住!”

悄悄溜到门口的青衣就呵呵傻笑着,“将军,菜都冷了,您不快用?”

齐胜又看向管家,“你说说,这些菜对我的身体有什么好处?”

避家老脸通红,“这个,可治男子阳萎,遗精,早泄……”管家鼓起勇气,“将军,就算是为了青衣姑娘的性福您也应该像个男人一样配合……”

齐胜额上青筋直跳,看着一旁正若无其事吃鸡腿看月亮的女人,他脸上露出笑容,“管家说的是呢!为了自己女人的性福,我是应该多多配合的。”然后竟乖乖地吃起菜喝起汤来,只是那双眼睛啊,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门边的青衣。

青衣是多么想拔腿就跑啊!可是她知道那是没用的!所以她只有看月亮看月亮,啊,月亮好亮啊!

窗外响起一阵动静,齐胜睁开眼睛,臂弯里的青衣睡得正熟,均匀的呼吸声代表着她是真的很累了,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是真的很皮呢!而且是那种阴的坏的那种,像以前以藏头诗痛骂青罗郡贪官的那次,还有这一次,不过因为他取笑她的胸部,她就给他弄这种哭笑不得的菜单,明明是喜恶分明的女子,却隐藏在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她的秘密何时才愿意对他透露?她又何时才能愿意接受他,成为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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