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绑架,顾夕止大病了一场。回去后就高烧不退,一直卧病在床。出于私心,聂往没有马上将顾夕止获救的消息告诉顾家武馆的人,而将她带到自己的家里,寸步不离地围着她嘘寒问暖。直到她高烧退去,他才轻描淡写地告诉武馆的人,顾夕止获救了。
聂往一出金屋藏娇可害苦了顾家武馆的人,原本该沉浸在获奖的喜悦中,却因为担心顾夕止而提心吊胆地度日如年。
得到消息后一批人马上搭车冲向聂往家,硬是将原本宽敞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大马握着顾夕止的手,激动地说:“你是笨蛋啊,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要是别人让你跳楼你也跳吗?”
彼夕止满脸黑线,没看到她正躺在床上吗,净说些刺激人的话。而黎川那一批小朋友则是哭得稀里哗啦,全体扑到床上,七嘴八舌地问:“夕止姐姐,你好没好点?”
“阿止姐姐,还痛不痛啊?”
“呜,阿止姐姐。”
彼夕止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密集,看到周围的人都眼圈红红的,不禁纳闷,这是怎么了?她又没壮烈牺牲,这些人伤心难过什么?
“我说,”她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话,“你们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大马跳过来,将床擂得嗵嗵作响,大声地吼道:“我们这叫喜极而泣,喜极而泣你懂不懂?懂不懂?”
她被吓到了,不住地点头,求救的目光射向聂往。
他会意地笑,然后伸手将一群人赶出房间,“病人要休息了,各位请出去。”
众人又叮嘱了她要好生养病,不要牵挂武馆。她点点头,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等到人走后,聂往才握住她的手道:“夕止,洛释退出了。”
“哦?”尽避惊讶,可是不太敢表达出来。想问为什么,却因为害怕聂往猜忌,只好憋在心里。
谁知聂往笑了笑道:“不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机械地张口。
“因为他输了啊。”他没个正经地逗弄她。
其实顾夕止知道那场对决是分不出胜负的,毕竟两人都是代表着顾家武馆上场的,过招也只是点到即止,能够分出胜负让洛释心甘情愿地退出,聂往绝对使用了什么手段。不过不管是什么手段,她也不在乎了,反正今生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不会介意他为爱而玩的一系列花招。
等顾夕止完全好的时候,聂往就开始跟她商量婚姻大事了。什么结婚的日子要订在二月初二啦,什么喜宴要请谁啦,什么到哪里去度蜜月啦等等等等,事无巨细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他说:“你只要当好新娘就行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顾夕止也乐得清闲,“不过可惜,洛释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昨天洛释给她打电话,说是接了部新戏,马上就要飞到马来西亚。尽避顾夕止知道他是有意回避,可是还是忍不住神色黯然。
彼夕止小声的叹息没有瞒过聂往的耳朵,坐在沙发中的他长手一捞将站在面前的女人搂入怀中,“不许想别的男人。”
“好啦,我只是担心朋友嘛。”
而聂往只是霸道地搂紧怀中的女人,命令道:“担心也不许。”
“好啦,好啦,你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不放。”
“哎。”
窗外偷窥的一批人相视一笑,然后悄悄地离开。
聂往那么疼顾夕止,她一定会很幸福。一定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