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两人感情温度直线上升,而为了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慕真衣一再为他改变自己。
知道法兰不喜欢她隐瞒与他交往的事,她就慢慢放开自己的心房,不再在意与他正式同居后,会有的闲言闲语。
她努力适应外人看她的眼光,也与他一同出席公开场合,她坦然面对自己对法兰的感情。
因为,只要他开心、满意,只要他永远都伴在她身边,疼她、怜她,那就算他从未提起两人的未来,她也无所谓了。
真衣的改变,教铁法兰感到相当满意。
所以,他虽然不喜欢其他男人看真衣的眼神,却也骄傲的想让所有男人都知道真衣是他的女人。为此,他经常带她出入一些高级宴会场所。
然而,见两人一再出双入对,一直赖在法兰仕家不走的薇丝泰勒,感到好眼红又好生气。
但是虽然眼红、虽然生气,她仍然很冷静的等待着机会,等待一个可以一次就铲除掉慕真衣的绝佳机会。
而这一天,她确定机会找上门了——
因为法兰出门上班,中午时间一直只有薇丝与真衣在饭厅里吃饭。
这天饭后,薇丝照例碗筷一放,就要离开饭厅,而真衣也一如往常,帮忙收拾餐桌。
突然,厨娘端着一碗热汤,笑咪咪走到真衣身边。
“我都吃饱了,你才又端汤上来,你是怎么做事的呀?”薇丝斥道。
“对不起,这碗汤不是你可以喝的,因为这是我们表少爷刚才特地打电话回来,要我煮给真衣喝的『爱心汤』,所以没你的份。”厨娘白眼回她。
“他……”薇丝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
不理骄纵又常给他们脸色看的薇丝,厨娘转身对真衣露出慈笑。
“这真的是法兰他……”真衣羞涩微笑。
“对啊,表少爷说你最近食欲不太好,交代我替你补身子,所以,我就先把晚餐要用的鲜鱼拿来煮汤给你喝。”
“那晚餐怎么办?”
“哪有怎么办?难道,你担心大家没鱼吃啊?真是个笨丫头。”厨娘直笑,“你快趁热喝吧,这餐桌我来收拾就好。”
“嗯,谢谢你。”端过代表着法兰心意的热汤,真衣甜蜜的笑着。
厨娘快手快脚收拾完餐桌,转身进厨房洗碗盘。
紧捧着泛着热气的鱼汤,带着幸福的微笑,慕真衣缓缓将满载关怀之情、疼惜之意的汤碗端高。
她想慢慢品尝他的心意,甜蜜自己的心。
但,才捧高汤碗,闻到一股鲜鱼汤味,一阵呕心即冲上她的喉,教她脸色顿转苍白。
急放下手中碗,真衣紧捣住想呕吐的嘴,干呕了起来。
哼,吐死你最好!才转身走的薇丝,恶心诅咒着。
顿地,似想到了什么,前脚才离开饭厅的薇丝,止住脚步,碧眼一瞠。
这时,一早就被法兰抓公差的亨利,一回到家,就饿得直往饭厅冲。闪过挡在饭厅口的薇丝,他想找厨娘拿午饭、点心吃。
“真衣,你怎么了?”他看到虚软倒坐在餐椅里的真衣。
“没、没事。”呕心感褪去,她无力摇摇手。
“咦,这碗鱼汤怎么放在这里没人喝?”看到桌上的热汤,亨利凑近闻了一下,“嗯,这味道闻起来挺鲜美的,真衣,你不喝吗?”
无法说话,她摇摇头。
“那我喝了喔,免得被那个女人糟蹋、浪费。”没再多说话,亨利一口就喝光它,还剔掉鱼刺,吃光鱼肉。
“嗯,真好喝。”放下只剩鱼骨头的汤碗,亨利呼出一口气看她,“真衣,那是你们今天的午餐吗?”
“不是,鱼汤是法兰请厨娘替我煮的。”精神好许多的真衣,微笑着。
“呃?那是表少爷要给你喝的鱼汤!?”亨利一呆,脸色一白,一把猛抓过汤碗,就想吐出一碗汤还给她。
“亨利,你在做什么?不舒服吗?”真衣关心问着。
“不舒服算什么?这次我是死定了啦!”呕不出鲜鱼汤,他哀号着。
“为什么?”她愣眼问。
“为什么?因为你啦!”他好哀怨。
“我?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被整的人又不是你。”他居然为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真衣而被表少爷恶整啦!呜,好冤哪。
“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呢?”
“好啦,就说给你知道。”见四下没人,亨利诉苦道:“就表少爷为了我跟你混太熟的事,一直找机会整我,还故意派我做苦工。现在,如果让他知道我喝了他要给你的鱼汤……我会很惨的!”
“不会的啦,法兰他人很好的。”真衣听了,不禁直笑。
“好?好个大头啦!那是你还没看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的!”
“你别这样紧张嘛,那鱼汤就当是我帮你补身子好了,我不说,你也不说,这样可以吗?”真衣笑着安抚他。
亨利想了想,点点头,认为办法可行。
突然,他双眼一瞪,看她。
“对了,鱼汤既然是表少爷要你喝的,你为什么不喝?如果你喝了,我就没得喝,这样,我现在根本就不必害怕表少爷会整我……”好郁卒。
“因为那个味道让我想吐,所以……对不起喔。”她抱歉一笑。
“想吐?”亨利瞅着她直看,怀疑着,“真衣,你是不是怀孕了?”
“嗯,算算时间就快三个月了。”想到肚里的宝宝,真衣开心笑着。
一旁还在偷听两人谈话的薇丝,听到真衣肯定的回答,恨咬住唇。
她竟然真的怀孕了!心中猜测被印证,薇丝是又急又恨。
再这样下去,她要的铁二少夫人的宝座,一定会被慕真衣抢走的!
现在她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薇丝眯着碧眸,转着脑子。
“真的吗!?恭喜、恭喜!”就像是自己要当爸爸一样,亨利兴奋的张开手臂抱住她,高兴的大叫着。
“谢谢。”真衣笑开颜。
“表少爷他一定很高兴吧?他是不是……真衣,你干嘛傻傻的?”
“糟了,我忘记要告诉他了!”她双手捣住脸,哀叫着,“我本来要第一个告诉他的,可是……我忘记了。”
“你还没告诉表少爷!?那……那我应该不是第—个知道的人吧?”亨利小心试探,心中暗自祈祷。
“你是啊。”她苦笑着。
“啊,我的天!真衣,我这次真的会被你害死了!”亨利想撞墙。
虽然知道真衣怀孕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是当爸爸的人都还不知道,他这个外人却先知道,而且还是第一个?这下……真的惨了。
“这样好了,你千万不要让表少爷知道我知道怀孕的事,就让他以为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好了。”为避开麻烦,亨利出馊主意。
“这样好吗?”真衣觉得有些不妥。
“拜托!鱼汤都在骗了,再骗他一次有什么关系?”
“可是……”
“好了啦,事情就这样说定,免得表少爷知道后,又故意整我,又派我做苦工,做苦工很苦的耶!”
“好吧。”不希望亨利再为自己的事被法兰整,真衣只好点头答应。
“那你要尽快把怀孕的事,告诉表少爷,千万不要又忘记了。”
“嗯,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
“还要等?你不会打电话,还是到公司去找他喔?”很笨耶。
“可是,他最近公司好像很忙,我去可能会吵到他……”她想着,“还是等他回来,我再当面告诉他好了。”
都已经迟了这么久,没差这几个小时的。想了一会,真衣轻笑了下。
看见她的笑,躲在一旁偷听的薇丝,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她笑得红唇恶扬,还满眼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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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短的时间里,薇丝利用偷听到的讯息,拟出一个几近完美的计画。
薇丝知道在法兰下班回来之前,她有整整五个钟头的时间,可以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她外出两个钟头,一回来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里,一直到六点十五分才走出房间,四处找真衣。
“真衣,你又来帮迪尼顾花房了。”她在花房里找到真衣。
“嗯,迪尼请假时,一直很担心他的花房会没人照料,所以有空时,我都会过来看看。”回身看到她,真衣客气回应着。
“你对他们真好,难怪,他们一群人都比较喜欢你。”走到真衣身边,薇丝从右口袋掏出一颗糖果,拆开包装纸,塞进嘴巴含,含糊的说着。
“对了,你要不要吃?”含着糖果,薇丝眯着笑眼,从左边口袋掏出两颗递到真衣面前,“我看大家都在吃,就买了几颗,你也吃嘛。”
“嗯,谢谢。”她的示好与笑容,教真衣不好意思拒绝,因此伸手收下。
看真衣拆开包装纸,将糖果含入口中,一抹诡笑扬上薇丝的嘴角。
“我记得上次,我就是因为吃这种糖果被噎到,还被法兰凶了好几天。”想起以前的事,真衣吐了舌。
“对啊,我也记得。”可惜你们后来又合好了,“你就不知道,那天我为了替你去跟法兰先生求情,有多冒险。”
藏住眼底的恶意,薇丝一边继续与她闲聊,一边注意着真衣的反应。
“谢谢你,我知道……”话还没说完,真衣感觉有些不适,“薇丝,我头有点晕……你帮我……”
扶住花架,真衣想撑住自己,但她全身一软,扑倒花架,倒地,咚。
无力抗拒迷剂的药效,慕真衣意识逐渐模糊,她想向薇丝求助。
“薇……丝……我……”她举起无力的手。
“你?这次,你死定了!”因为,她给真衣的糖果,是已经浸泡过三小时无色、无味的迷药,又重新扎回精巧包装纸的毒糖果。
那盈满恶意的宣告,教真衣挣扎着想保持清醒。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张着渐渐失去焦距的瞳眸,望着蹲在身边,正对她笑出一抹阴险奸诈的薇丝,真衣清楚知道……她真的被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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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前庭等候的薇丝,远远看到铁法兰座车出现,是既紧张又兴奋。
房车煞住,身穿黑色改良式西服的铁法兰,一身优雅地跨出房车。
“法兰先生,你回来了。”薇丝带着甜得腻死人的微笑走近他。
没理会她,铁法兰步上台阶,跨进大门,穿过玄关,环看明亮的大厅。
没看到应该看到的人,法兰转身快步上楼,到客房找人。
“真衣?”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的客房里,没有她的身影。
真是的,跑哪去了?
走出客房,铁法兰俯看正穿过楼下大厅的薇丝与几名仆佣。
“有看到真衣吗?”
抬头看他,大家齐摇头,但就薇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皱拧剑眉,他步下楼,手一挥,遣退了仆佣,留下薇丝。这女人今天的样子有些奇怪,教他不得不防。
“真衣呢?”
“她……”
“说。”
“我、我不知道!”故作心虚状,薇丝猛摇着头。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她的表情教他起疑。
“我……对不起,我不能说!”坚决的,她摇着头。
“不能说?”
“真衣应该等一下就会出现,你、你再等一下就好。”
“等一下?为什么?”
“请你不要问我,我真的不能说!”做出天人交战的痛苦表情,薇丝表情好激动,“真衣是我的好姊妹,我绝不能害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隐晦不明的态度,惹毛了他。
“我什么都没说!我相信真衣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她……啊!”
眨动碧色瞳眸,她表演着因不小心泄露姊妹秘密,而惊恐掩嘴的表情。
“你说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低沉磁嗓倏冷。
“她……她……”低下头,她颤抖着。
“不要再在那里她个不停!”他冷眯黑眸,“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也不要随便造谣,否则,我会打烂你的嘴。”那是恐吓。
他从不打女人,但是,他不介意动手教训胆敢破坏真衣名誉的坏女人!
乍见他眼底狠意,薇丝心一骇,但为了她铁二少夫人的宝座,她决定继续原有计画,铲除慕真衣!
“我、我从不随便造谣的,而且,我说的也一向都是事实,可是你从来不信,因为你是那么的疼惜真衣……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当坏人呢?”
悄悄痛拧大腿,她泪光闪闪,说得委屈。
但,身处瞬息万变的商场,接触过无数心怀鬼胎投机分子的铁法兰,哪里会听不出她话中暗指他因为宠爱真衣,而看不清楚事情真相。
“你!?”铁法兰脸色难看,“我只相信事实!”
“真的是这样吗?那如果我说真衣一直背着你跟亨利来往,你信吗?”
怒瞠黑眸,铁法兰倏抬手,就要朝她掴出狠厉的一掌——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薇丝骇瞠碧瞳,掩颊尖叫,“我刚刚还看到她跑去找亨利了!”
“你说什么!?”霎间,俊颜变色,狂火乱窜。铁法兰怒手揪住她。
“你、你……”瞠大惊恐碧眸,薇丝全身颤抖,但却又难掩兴奋之感。
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就跟上次动手拆她家时一样的可怕。
但是,这样的他好Man、好有气势,也好迷人。
她一定要把他抢回来,一定要!她相信唯有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她,才配得起像他这样俊美、厉害又强势的铁家男人!
“请、请你放开我……”低下头,她隐藏亢奋的情绪。
砰!一记力道,将薇丝推撞上沙发。
“说,你到底知道哪些事!?”
悄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薇丝知道自己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别的不说,就说我今天中午在饭厅里,意外看见、听见的事……”抬眼瞄向铁法兰倍显阴沉的邪眸,薇丝抖了下,急低下头,快速的说着。
忍住心中怒火,铁法兰冷静的听着。
因为,他要知道薇丝到底能说出多少不实谎言,毁谤真衣的清白,破坏真衣与他的感情。
然,听着一再自薇丝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铁法兰眸光越见森冷。
因为她讲述鱼汤及怀孕的事件,都太过容易查证,若不是事实,她不可能说得如此肯定。
但,若是事实,那……紧握着青筋尽现的双拳,铁法兰脸颊抽搐。
“我本来也不相信真衣她真的会背叛你的感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刚、刚才……我亲眼看见她走进亨利的房间,而几分钟后,亨利也……”
“够了!”他厉言遏止她未出口的话。
“法兰先生!?”
“我说够了,你是没听到吗!?我郑重警告你,不准跟其他人提起这些事,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狠话一撂,铁法兰倏旋过身,疾步走出大厅。
沿着大宅,他穿过花园小径,疾步行往位在大宅后方的男性员工宿舍。
不会的!真衣不可能背叛他,也绝不可能那样对他。
他一定要相信真衣的清白,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切全部都是薇丝看错、听错的关系……站在宿舍门前,铁法兰强行稳住激动的情绪。
但,才推开宿舍的大门,看着一脸紧张、站在一扇房门前的亨利,他便心绪紊乱,双拳紧握。
他步进大门,走向亨利。
“表、表少爷!”愕见铁法兰出现,亨利脸色惨白。
“有人在里面?”他眼色冰冷。
“没、没有人!”直觉反应,亨利急声否认。
“没有人?”太过急切的否认,教铁法兰脸色倏冷,“滚!”
愤手推开挡路的亨利,法兰用力推开房门,砰!
门才开,他全身血液骤然冻结。
骇视房里正弯身拣拾散落一地衣物,而全身几近赤果,仅以一条被巾遮身的慕真衣,铁法兰表情惊愕而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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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开门声,早已一脸惊惶的慕真衣,更见紧张地揪住圈围于胸前的白色被巾,遮住一身的赤果,发出尖声惊叫——
“啊!亨利,我还没……”抬头看去,愕见僵立门口的铁法兰,真衣惊启红唇,骇声呼喊:“法兰!?”
忍住亲眼所见的难堪,铁法兰恨眼一凛,疾步上前,拣起她还来不及拾起穿上的连身裙。
紧掐着手中连身裙,他愤怒至极、用力地将它甩上她的脸,啪!
眨动惊愕黑瞳,接住差点落地的衣物,她眼眶一热。
“立刻给我穿上!”
“法兰,这是误会,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她想解释。
“穿上!”
突然的一句厉吼,吓得慕真衣瞳孔一缩,双肩一颤。
紧咬着唇,强忍着泪水,慕真衣双手颤抖,以他为屏风,背过身子解开身上的被巾,当着他的面快速将才刚全拣齐的衣物全部穿上身。
拉起连身裙的身侧隐型拉链,真衣转过身,扬起苍白容颜看他。
她想告诉他,她被薇丝陷害了。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明一切,铁法兰已一把抓住她仍不断颤抖的手,将她强行拖出亨利的房间。
“现在,给我一如平常的走出去,回你的房间!”他直指宿舍大门。
“法兰……”她泪水盈眶。
她凝眶的泪水,狠狠揪疼了他的心,但,再疼,再痛,也不及他此刻心中对她无情背叛的恨!
“不准哭!”他怒声爆吼,她双肩再颤。
怕自己真会哭出声音,真衣紧抿微颤的唇,急低下头,抹去噙眶的泪。
“还有,在我还没过去找你之前,不准跟任何人谈话,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听见了,就马上给我滚回去!”
强忍住心中对她的恨意与怒意,铁法兰眸光冰寒,冷视她轻颤背影,消失在宿舍大门之后。
转过身,他怒瞪上下牙齿不断打颤的亨利。
“表、表……表少爷,我跟真衣是清、清白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清白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他怒极反笑。
“对,就是这样没错!”亨利猛点头,“所以,请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动手,拜托、拜托!”他情愿做苦工,也不要被他揍。
“可以,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动手。”他愿意忍住一切怒火,换取他诚实的回答。
“是!你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不会骗你的!”
事关真衣的清白,还有他自己的人格,他再有胆子也不敢说谎。
“很好,那我问你,中午的鱼汤,是不是你喝的?”
亨利傻住。表少爷怎么会知道他偷喝汤的事?
真衣说的?不可能,她刚刚才被赶回去,还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是……薇丝那个坏女人!?
想起中午时刻,差点在饭厅口撞到的薇丝,亨利瞪大眼,惨!
“我在问你话!”
“是!”亨利忙应声,点头,“是我喝的。”
他冷颜微僵。
“因为她认为我在找你麻烦,所以,帮你补身子?是或不是?”
“这个……”原想详加解释的亨利,被他厉眼一瞪,急点头,“是!”
“她还把怀孕的事告诉你?”
“是!”
听着一再被亨利印证的肯定答案,看着他诚惶诚恐的表情,铁法兰痛苦紧闭愤怨的双眼。
她、她怎能……怎能如此对他!?
他是这样的疼她、宠她,还将她视为他未来人生的亲密伴侣,打算下星期就带她回台湾见家人,想与她定下来,与她共度一生的时候……她竟以这样的背叛,来回报他的感情!?
他从不愿相信薇丝的话,从不愿相信真衣的背叛,但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教他如何视而不见!?
他该拿她如何?是原谅她,当一切未曾发生?还是就此赶走她,要她永远、永远滚出他的世界!?
无法做出最终决定,铁法兰心绪紊乱而痛苦。
“表……表少爷?”
铁法兰蓦张黑眸,恨视情敌。
在还没对真衣做出最后处置决定之前,他是会让她暂时留下。
但是,亨利绝留不得!
他绝不容许再有一次意外发生,也绝不给真衣第二次背叛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