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外国女人太热情,连他在当保镖执勤的时候都会暗中对他上下其手,未婚的也就算了,最狠的就是连雇主老婆都勾引他,老是恨不得把他拖到床上去,他实在是不堪其扰,几年前才会为了明哲保身买了这枚银戒,对外一律宣称已婚。
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吃这套,但必要时,这枚戒指确实能发挥不少功效,所以他一戴就是好几年,早已习惯它的存在。
这枚银戒就像贴身之物一样,就算他回国之后,甚至改行搬来花莲也没有想过把它拔下,毕竟每个人都习惯穿内裤,除了洗澡之外,总不会有人故意把内裤月兑下来吧?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惊觉自己太迟钝了。
他应该早点把这枚戒指拔掉的,尤其当他发现孟思瑜几乎是处变不惊的跟着众人誉了眼他手上的戒指后,他更是后悔莫及。
甜心那种眼神……嗅,该不会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吧?
那她是怎么想的?认为他是有妇之夫还故意勾引她?还是认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大烂人?
SHIT,他太失策了。
“当然不是。”他立刻矢口否认,甚至以示清白的当众拔下那枚银戒。
“咦,都有一圈戒痕了,你这戒指到底戴几年了,你该不会真的已婚了吧?”小叶的眼睛永远最尖而且永远最擅长桃出他人的弱点。
“我保证我未婚。”他立刻举手向天发誓。
“那你离过婚吗?”小白接着问,言语锋利。
“我根本没有结过婚。”他苦笑。
“是喔,那你可以马上证明吗?例如拿出身分证之类的?”小叶笑嘻嘻的提出要求,完全证明女人若是怀疑一个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把他打进地狱,她们只会紧咬着重点缠着他不放,比侦探还侦探、比小表还难缠。
雹亮无奈,只好乖乖照做,谁知道手才伸到裤子后方的口袋,竟发现自己的皮夹不见纵影。
“我皮夹应该放在车上,我去拿。”他模模鼻子,转身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不用了,那是你的个人隐私,不必特地告诉我们。”孟思瑜立刻阻止他的脚步,接着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迈开脚步就往便当店的方向走。“走吧,不是要吃午餐了,时间快不够了,赶快走吧。”
小叶小白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迅速追了上去。“思瑜,你真的不看他的身分证喔?”
“为什么要看,那又不关我的事。”孟思瑜淡淡然地道,故意忽略心底深处那挥之不去的在意。
两人看着她淡定的表情,不禁又相视了一眼。
咦,难道她们真的猜错了,思瑜是真的对耿亮一点意思也没有?一切都是她们太花痴、太爱胡思乱想了?
虽然对耿亮有没有结婚仍然很在意,但小叶小白还是明白自己应该适可而止。
罢刚她们之所以会瞎起哄,纯粹是好心想帮思瑜打探耿亮的底细,如今思瑜既然摆明对耿亮无意,那么她们也不好乱挖别人的隐私。
如果耿亮真的要追求思瑜,如何向思瑜证明他的真心诚意,就端看他自己想要怎么做了。
眼看孟思瑜就这么离开,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耿亮只能仰天叹气,其实他何尝不想当下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偏偏他打开车门后,才发现一件令人绝望的事,那就是他竟然忘记带皮夹出门了!
这下别说是拿出身分证了,他连吃饭的钱也拿不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厚着脸皮要甜心请他吃午餐吗?还是就这么开车回去找皮夹?
重要的是,难道甜心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有没有结婚?
唉,真让人沮丧!
看来一定是他不够努力,才会让甜心这样不够在乎他,接下来他一定得继续加把劲才行,只是该怎么做才好呢?既不能太过孟浪让她感到反感不悦,也不能抱抱拉拉让她察觉不到……
模着下巴,耿亮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地笑了。
炎热的日子持续不斯,不知不觉间日子又来到了周末。
这段期间,耿亮就像是专属保镖似的每天开车载她上下班,他利用中午和下午的时间暗中调查他认为可疑的人物,中午则是准时十一,点到市公所报到,天天陪她一起午餐,就算她拒绝,他还是依然故我。
如果她早已订好便当,他会跑到7-11也买份便当,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吃,如果她到便当店吃饭,他就会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后,完全光明正大的假公济私,以保镖之名行追求之实,但市公所里却没有人出声抗议。
就因为耿亮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孟思瑜的好感与追求,因此原本对他抱有期待的女职员也不禁纷纷死心。
而所长见他如此殷勤,几乎是滴水不漏的保护着孟思瑜,心中也不禁对他的诚实大胆感到赞赏,因此对他假公济私的行为也就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对于两人的未来更是乐见其成。
只是所有人没意见,却不代表孟思瑜就没意见。
当初她之所以会同意让耿亮住进家里,全是因为抗拒不了所长的一番好意,原本按照她的打算,只要骚扰恐吓她的变态一落网,她就要马上跟耿亮分道扬镰,偏偏一个礼拜都过去了,那人却没有再祭出任何恐吓行动。
只要变态一天不现形,耿亮就一天不会离开她的房子,再这样下去,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月兑他?
站在厨房里,孟思瑜用力剁着砧板上的高丽菜,一双秀眉皱得死紧,见高丽菜剁得差不多了,她才转身打开冰箱,决定把里头原本调味好的绞肉拿出来,和高丽菜一起混合包饺子,谁知道却在冰箱里瞥见一张身分证。
自家冰箱里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一张身分证?
很简单,那当然是因为有人故意把身分证放进了冰箱,然后等她发现、翻面,好证明他配偶栏上到底是不是一片空白--
看着身分证照片上那笑得很无赖的耿亮,孟思瑜一张小脸更冷了,不过一秒,她就立刻决定忽略那张身分证的存在,伸手将装满猪肉末的大碗迅速端出冰箱,然后用力的关上冰箱门。
不用说,那个无赖现在一定就躲在厨房门口窥视着她!
连续一星期,那个无赖,一直反履不新做着相同的事,只是身分证摆放的位置从来不会一样,有时他会故意把身分证放在客厅桌上,有时候则是会放在鞋柜上、椅子上、电视柜上、副驾驶座上、餐桌上……
不管放在哪里,他一定都会偷偷躲在附近,像个变态偷窥狂偷看她的反应。
有次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把身分证拿了起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他躲在门外捣嘴偷笑,那表情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却让她有种做错事被人逮到的困窘,仿佛心中那份她始终不愿承认的心情被他发现了--
当下她气得立刻扔掉他的身分证,然后发誓再也不上当。
从那天开始,不管他怎么故意把身分证放在她面前,她都坚决不为所动。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抗拒什么,总之她就是不爽他那讨人厌的嘴脸,反正她就是不想再让他看笑话!
见她没有上当,果然不到三秒耿亮就立刻晃进厨房,一脸无辜的明知故问--
“甜心,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身分证?我到处都找不到我的身分证。”
“没有。”她想也不想。
“你确定?”
喇!她的眼晴立刻挟着杀气朝他射了过去。
他不痛不痒的靠在流理台边,拿起一撮她刚剁好的高丽菜屑往嘴巴里塞。
“甜心,如果你看到我身分证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你去死吧!
她恶狠狠的用眼刀砍了他一十八下,才愤怒的转过头继续忙看弄她的饺子馅,谁知道他竟又伸手过来偷菜,气得她用力的拍了下他的手。
啪地一声,她的小手痛得要死,他却像是没痛觉似的照样将高丽菜塞到嘴里,再次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甜心,我是说真的,身分证很重要,你视力好又比我细心,一定要帮我把身分证找出来,拜托你了。”耿亮笑嘻嘻的闹她,目光完全离不开她身上。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但是他完全不想停止,每次看到她气得满脸通红、忍无可忍的模样,他的心就好乐。
事实证明,这小女人明明就很在乎他到底有没有结婚,偏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真不懂她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倔强,难道老实承认对他的感情不好吗?
他到底是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的?
女人心海底针,他真搞不懂,不过既然她这么顽固他也不想太过强迫她,反正来日方长,她一天不肯对自己诚实,那么他就多一天的机会逗弄她。
毕竟孤男寡女朝夕相处,共处一室,他既不能狂吃豆腐,又没有软玉温香,也只好制造些生活“情趣”好好安慰自己饥渴贫乏的心灵。
要说起来,其实他也是很可怜的……
“你不要太过分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帮你找身分证不可?”孟思瑜终于忍无可忍,气得丢下手中搅拌的筷子。
“因为我说啦。你的视力比我好又比我细心。”他装傻到底。
“少来,都一个礼拜了,你到底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这种幼稚的把戏你还玩不腻吗?我警告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腻啊,能看到你脸红的表情,我永远都不会腻。”他实话实说。
“什么?”她错愕地睁大眼,心里瞬间慌了起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恩?还有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仿佛他已经饿了好久好久,而她就是他期待已久的餐点,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她--
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谁知道他却只用了一步就拉回彼此的距离。
“怎么了?怎么忽然后退,难道你终于发现我帅得太闪亮,让你无法逼视?”他似笑非笑,像是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情。
她很想吐糟他,但偏偏她的回答却很虚弱。“你……不要靠得那么近……”
“可我肚子饿,我想吃“晚餐”了。”他魅惑的看着她,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想,他是真的想要吃掉她!
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加速,小脸更是辣烫起来。
她还想开口反驳,然而他目光一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低头吻住她!
她睁大眼,他却从胸膛震出一串低醇浑厚的笑声,轻轻咬了下她又软又女敕又弹的小嘴,再次逗得她全身一震。
“如果你可以再坦率一点就好了……”他笑着叹气,索性伸手将她楼进怀里,再次感受她柔若无骨的娇躯。
她想要推开他,偏偏他却不肯放手,不但故意将她楼得更紧,甚至放套吸吮住她的唇瓣,羞得她一路从头项红到了脚底板,再从脚底红到头项。
她连忙用双手抵在他的狗前,避免彼此贴得太近,却阻止不了自己早已月兑序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