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下怎么了?她低头一看:
“啊——”
她抛开拖鞋,纵身一跳,一把挂在司徒奎身上,
会飞的蟑螂,就趴在她踩在脚下,掉在地上的浴巾上!
看见蟑螂,她不至于太害怕,大不了她躲得远远的。可是,遇到会飞的蟑螂,她就会立刻找拖鞋以求自保。因为小时候哥哥金朝帮她驱赶蟑螂时,那只会飞的的蟑螂竟飞到她的身上,她当时就吓昏过去。从此之后,一见到蟑螂她的寒毛立刻根根立正。
现在那只会飞的蟑螂就在地板的浴巾上,她狠狠搂着司徒奎的脖子,细女敕的双腿缠着他有力的腰身,宁死也不与蟑螂共踩一片土地。
而被它爬过的浴巾,她死也不会再用!
轰!
浴……浴巾?!它为什么在地上?刚刚它不是在自己身上的吗?
她以最慢的速度慢慢地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装束。
老天!那该死的蟑螂享用的就是刚刚她身上的那条!
包该死的是……她现在一丝不挂地挂在司徒奎身上!
救……救命啊……
不,不是要救她,是快……快点杀了她吧!
她紧紧地抱住司徒奎的脖子,将他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哭着脸哀求:
“求你,别放下我,不然我就全被你看光了。”
他热热的气息完全喷洒在她的肩膀上,滚烫的气息顺着她的背蔓延而下。
“我已经,全看光了。”
她跟易点点完全一样,都害怕会飞的蟑螂。
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忍,把易点点通过另一种方式还给他吗?
他怀里抱的,是易点点,是点点……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贴着她细致粉女敕的肩膀缓缓发出,却像一股电流流过她的身体,她全身战栗。
“奎……奎。”
他曾幻想过多少次,她会温柔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曾经设想的所有未来,都有她的影子。
点点,回到他身边了吗?
他温暖粗糙的大手轻轻放置在她光洁的背上,如花瓣细腻的触感让他情难自禁抱得更紧一些。
柔若无骨的身体似乎他再用一些力就能被揉进他身体里。他张口轻轻咬住了她的小小的肩膀。
“呃……”被他一咬,她身子小小跳了一下。
她的肩上,留下了他浅浅的牙印,潮湿的温热让她的心跳几乎负荷不来。
她颤抖着轻声唤他:
“奎……”
他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是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不要……不要在这里,蟑螂……”
她放弃了最后的机会。
他狠狠地吻着她,抱她离开浴室,火热的唇却没有半点停顿,在她的甜蜜的口中由询问慢慢变成了激情,变成了索取。
这是,上天怜悯他,给他的另一种补偿吗?
一路上洒落的是他的衣物。
而她的小香肩,小姿势,小媚眼都在他的狂热中被一一吞并。
她的报仇计划,也通通被他抢夺一空。
她只能抱着他宽阔的肩膀,踩着他的节奏,跟随着他的低吼,低唱欢爱的旋律。
安静的仁山依旧。
围着月亮而坐的是无数的星星。
星星跟月亮支着下巴安静地倾听。
细细的夜风温柔地吹过那扇窗台。
窗台里面,幸福的低吼与轻吟。
还要持续很久很久……
“队长,我弟弟袁翔,什么都不行,就是会玩游戏。他说愿意来局里帮助破解游戏。”
袁朗看着司徒奎,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可他的线条变细腻了些。
“这会关系到他的人身安全问题。”如果被对方知道有人破解游戏,很可能会威胁到那个人的安全。
“没关系,那让他发挥一下他的长处。”
司徒奎想了想,点头:
“隐秘些。”
袁翔看着眼前的司徒奎,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夕的队长老公!”
司徒奎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婚礼上,他见过她的朋友。
“对了,结婚有些时日了,对小夕还满意吗?”
他缓慢地点头,因为想到她而觉得心情愉快。袁翔又说道:
“小夕的好,你需要慢慢体会。”
他再次点头。袁朗看着队长,拍了弟弟的头:
“臭小子,让你来帮忙,你还当是来演讲的?”
“哥!”
“哥什么?快坐下开始做事。”袁朗将袁翔按在电脑前。
袁翔一改之前嬉笑的模样,认真破解游戏。
两个小时后,袁翔操纵的游戏人物的生命指数都会在第四关耗尽。
司徒奎看看表。
三个小时后,袁翔依旧还在第四关上出不去。
在此期间,司徒奎看了好几次时间。袁朗看出了他的心事,说:
“队长,这游戏不是一下就能破解的,你先去办事吧。”
司徒奎看了他一眼,点头:
“你们也先去吃饭。”
说完,他拿了外套有些急切地上了车。
同事们都在窗口那观望,他们第一次发现队长心不在焉。
“副队,你说队长是怎么了?”警员陈志贤问,“他今天的心情十分不错。”
“是啊,似乎要去办什么重要的事。”袁朗看着他的车子开往他回家的方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队长这么迫不及待地出门啊。”警员黄冠民捏着下巴,“你们说,会不会是去见女人?”
“上次在婚礼上看到嫂子,可是个小美人啊。”陈志贤道,“不过现在才如胶似漆预热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
“有时间猜测这个,还不如去看看游戏怎么破!”
袁朗赶着队员们回去继续工作。不过,司徒奎真的是回家了?
金夕几乎把半袋洗衣粉都倒到盆里,用力地搓着几乎快被她揉烂的床单。可是不管怎么洗,床单上那枚落红依然隐约可见。就像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迹,再怎么掩饰都深刻清晰。
昨天的点点滴滴又涌上心头,她粉女敕的脸又在瞬间通红。
她昨天晚上一定是中邪了,才跟他那样!
她本来是要报仇的,可是……那些笨蛋军师,什么忙也帮不上,倒是乌鸦嘴说的话一句一句灵验了!
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该死……”
她还信誓旦旦立下协议,白纸黑字第一大点就是:只有夫妻之名,不能发生夫妻之实。
可是,可是……
她又往盆里倒了剩下的半袋洗衣粉。
“司徒奎……你这个大木头!”
接着,她手里的床单被一只大手接过。这只大手属于她口中大木头的。
“你……你你……”
他之前从来没有中午回家,今天怎么回来了?
“你……”
因为太突然,太羞涩,太惊骇,她踉跄退到墙边,紧紧靠着墙急促呼吸。
天啊,咒骂了一个早上的人突然出现,让她几乎想要爬窗跳楼逃跑。
他黝黑的大手,仔细地搓着她刚刚拼命搓洗的床单,结实的手臂因用劲有力的伸张。
昨天晚上就是这双手,碰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在她身上撩拨出最绚烂的火花。
她的心跳更快了。
“还疼吗?”
“啊?!”
他突然回头问她,让正在想入非非的她险些咬到舌头,双手的掌心紧紧贴着墙壁,不能思考,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没伤着你吧?”
他的目光与平日里不同,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些许歉意。
她的脸更红,小脑袋先是拼命地点头接着又胡乱地摇头。
他拧开水,将床单的洗衣粉冲洗干净。
那枚印记已经消失无影踪,可他在她身上的烙印却更加深刻清晰。
他突然迈开步子走向她。
她背贴着墙慢慢地退开。
他微笑着,拉住惊慌欲逃的她。
他第一次把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
如果,这是对他的补偿,那么,他很庆幸,能拥有。
“你……你要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快昏倒了。
他的手格外温柔地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轻得像在碰触最脆弱的珍宝。不知为何,因为这些印记,他心里觉得温暖。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让她全身颤抖。陌生的悸动让她微微地抗拒着。
“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没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不语,大手移到她僵直的背,轻轻地把她推到怀里。他第一次把她娇柔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口。
因为从未有这样的经历,从未见过这样沉默却几乎能将她淹没的司徒奎。她更显惊慌失措。
“你……你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忘了,我们还像以前那么相处,条约不变!”
他依旧不语,只是搂着她的双手慢慢地收紧。
尝试着让另一个人像易点点一样入住他的胸口。
她快被他沉默的举动逼疯了。
“喂!木头,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说话就这样抱着我想是想怎样啊?!”
他伸手捞起她不知道该放哪里的双手,圈住自己的腰身,以行动表示,他想得到她更多的温暖。
她惊诧,他是想让她抱他吗?是这样吗?放在他背上她的手不知该放下来还是收紧。
“奎……”
“小夕,我想你,抱着我。”
他是在叫她抱住他。所有的惊慌与羞涩,从她心上慢慢拨开。
她,慢慢收紧双臂,紧扣双手。
她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自己因为喜悦而紊乱的心跳声。
洗手台上未冲洗干净的无数的泡沫,在阳光下照射下,五彩斑斓。
拧成一条的床单,缠绕的是她与他的影子。
她,紧贴他的胸口,更靠近他的心脏。
她承认,她已经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