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停的响,牧野终于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申田恭磁性的声音,他已经在十字街口等了半个小时却一直没看牧野熟悉的身影,于是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可能出事的虚拟画面。
“对不起,我要照顾一个朋友所以不能来,我们改天吧!”牧野担心的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宿,小声的说。
“需要我帮忙吗?”
她摇摇头,又和申田恭再三道歉才关上手机,宿的头还很烫,人也有些浑浑噩噩,冷汗不停的往外淌。从她将他送到医院,就没有离开,本来想通知乐团的其他成员,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通知。
点滴中的药水有规律的滴着。
“小牧,你真的要在这里守一夜吗?”蔡彩不以为然的说,“医院里有护士,担心什么啊!而且你今天为了他连恭少爷的约会都推了,什么仁义的都尽了,还管他个鸟啊!”
“医生说他烧得居然晕迷,一定是昨天受了很严重的寒气,所以我留下来也放心一点!”
蔡彩耸耸肩,拍了拍她低声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她微怔。
在那一场突然的冷战后,她还喜欢他吗?牧野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是不是将这个最初的爱恋始终摆放在最神圣的地方,只是望着他虚弱到已经撤下那如冰山一样坚硬的外表时,她的心却痛了。
舍不得……
舍不得放弃,又舍不得离开!
蔡彩翻了个白眼:“算了,我发现你现在根本就搞不懂自己的心,趁他晕迷的时候好好想想吧,否则你肯定会被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害死!”
她走了后,病房里安静了许多。
两个小时后,牧野有些疲惫的倒在宿的床头睡着,梦中她看到自己那个站在舞台上的自己,金光闪闪的好像太阳一样。
宿悠悠的醒来,睁眼便是彻底的白色。
他愣了会,然后侧过头看向床边打盹的牧野,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睡得正酣,中长漆黑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膀上,纤长如芭比女圭女圭般微卷睫毛动了动,娇俏的鼻子上有着淡淡的少女斑,呼吸浅浅的。
宿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牧野,竟有种在梦中的错觉。
牧野动了动靠着有些酸痛的身子,他一见她快要醒来,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闭着眼感觉不到她的动作,头被冰凉凉的手盖上,很快又收回。
“总算不烧了!”她自言自语站直了身子。
宿只感觉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浑身宛如火烧一般,他睁开眼,和牧野惊愕的双眸对个正着。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话一出口宿就后悔了,他冷冷的话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太过无情,听在牧野的耳中恐怕更难受。
牧野的眼底光芒微微的淡下来,挤出一点尴尬的笑容。
“你不要误会,虽然我们之间有些事无法解释清楚,可是认识一场我也不该不管你!”
宿咬着唇,脑海里再次浮现她和申田恭亲吻的画面,心里仿佛有根刺扎着,他倨傲的侧过头,语气冷淡:“那还真是谢谢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牧野皱起眉,生气瞪着他,“你一定要这样对一个帮助过你的女孩子吗?我已经不期望你的感谢,现在连好声好气也那么吝啬,实在太过分了!”
“我过分——”他嘲弄一番,“最过分的人那个人是你!”
“糊说!”
“我没有!”他低吼一声,“你和阿信一样只是想利用乐团达到你进入娱乐圈的目的不是吗?你们都是自私的!”
牧野不敢相信宿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她爱钱,说她有变装癖,她都能忍受,牧野想解释,可是看到宿那幅认定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孩,满心的解释都化为乌有。
自己干嘛要去解释自己从来就没有做过事!她生气的一句话也不说,拎起沙发上的背包转身离开病房。
昏晕的病房突然安静了下来,宿怔了很久,慢慢伸出双手重重的拍在脑袋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全都变成了利剑,他只想对她说谢谢,只想告诉她自己的动心,而不是狠狠的将她的赶走。他到底发了什么疯,怎么像一个蹩脚的演员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喜欢上别人。
头有些晕,满世界的安静却让宿从未有的清醒,他是嫉妒了吗?
嫉妒申田恭能在他之前抓住了和牧野相处的机会,嫉妒他那么自然的亲近她,嫉妒他毫不保留的保护牧野。
嫉妒让他失了方寸,他该怎么做才能挽回?
午夜的风吹得让人发冷,牧野抱紧了双臂,脚有些微痛,站在医院门口,她招了辆计程车。
“叮铃铃——!”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
“申田,你还没休息吗?”她很奇怪在晚上十二点钟,申田恭还会打电话给她,突然很想念他温暖的微笑,牧野抿了抿唇,暗笑自己一定是被宿给气疯了。
手机那边的声音充满了电流声,却淡淡的透着股担忧。
“你还在医院吗?朋友现在怎么样?”
“他已经没事了?”牧野淡淡一笑,耸耸肩,说,“现在突然不想回去!”
手机的那边沉默了几秒,申田恭问:“你在哪里?”
“我……”她看了看窗外,那是一座烈士公墓园,便叫停了计程车停了下来,对着手机那头说,“我在沁蓝烈士陵园!”
“等我!”他丢下两个字就关上了手机。
虽然沁蓝烈士陵园在平时看来是这个城市的观光胜地,可是在午夜独自出现在这里的牧野来说,仍有些阴深和凄凉。
她拉紧了外套,向里走去。
风吹得树叶发出刷刷的响声,道路两边的水杉在月光下倒映出漆黑的影子,像恐怖片中无处不在的幽灵张牙舞爪。
斑高的铁栏挡在她的面前,灰色的墓碑在铁栏的另一边耸立着,像无数个来自黑暗的眼睛看着她这个奇怪的不速之客。
她抬起头,脑海里不禁浮现在出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人说过一个很美的传说,据说在某个寒冷的秋天,寂静的墓地会看到为爱撑过夏天的萤火虫。
有时候会想这个传说只是大人为了哄孩子们睡觉的手法,可是在这个心摇摆不定的夜晚,她却好想念这个传说,如果真有为爱撑过夏天的萤火虫,她是不是也会走出迷茫。
一道刺眼的车灯光从侧面直直的照到她的身上,申田恭从华丽的跑车里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现在跑到这个地方?”
牧野侧过头对他笑了笑,说:“我想找传说中的萤火虫!”
“啊?”他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什么时候也做起童话梦了?这个地方哪有萤火虫,而且现在是秋天,就算有,现在萤火虫早就死光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人和我讲过,在墓地是会看见萤火虫的,夏天的萤火虫无论是找没找到另一半,它们都会在秋天来临前死去,可是也有为了找到爱而撑过夏天的萤火虫,如果我可以找到它,或许我就不再迷茫!”
申田恭脸色变得暗淡,他顺着她的眼光看向那些墓碑,问:“你说的那个生病的朋友是不是宿?”
牧野没有回答。
他应该猜到让牧野会有这种反常举动的只有宿,那个对她来说称得上初恋的男孩,那个将音乐和冷漠包藏整个世界的痴人。
申田恭挑了挑眉,说:“这个世界不是童话的。所以,不可能有秋天的萤火虫,如果你想要找到真正的答案,应该问你自己!”
牧野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喜欢泼女生冷水吗?平时的温柔,浪漫,娇情全都跑哪去了!我现在心情很烂咧!你就不能应景的安慰一下我吗?”
“拜托,我是不可能对着一个晚上发疯跑到墓地来的女生玩浪漫,如果你想恐怖一下,我倒可帮你!”他不以为然的反驳,一把扯过牧野往车里拉,“现在这里很冷耶!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起不了床,听我的话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什么迷茫都没了!”
牧野被申田恭硬拉进车里,跑车的黑蓬已经拉下,人坐起进去立刻感觉温暖了许多,她对着冻僵的双手哈了口气,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点血色。
“我的脚好了,明天我会搬出你的公寓!”
申田恭打火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发动跑车,只是一瞬间,心底滑过一丝失落。
“好啊!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千奈应该会收敛很多,自己小心点!”
悠扬的钢琴声迷漫整个车厢,一路上两人仿佛约定好了,不再说一句话。
牧野终于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转个身就可以看遍整个空间的小屋,突然有些陌生,果然是俭入奢易,奢入俭难,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让她感觉到贫富不均所带来的区别感。
曾经一直觉得申田恭是个讨厌的人,利用别人的弱点,挟着一点点恩情就要求回报的家伙,渐渐的在她心里,那个极度憎恨的形象悄悄变了色。有时候,她会想温柔和细腻多情是不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其实他才是真正无情的人,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每当她面对那优雅而柔和的态度时,更是常常会陷入一种恍惚中,那种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与众不同。
他说她是不可能找到秋天的萤火虫,迷茫的心只能靠自己寻找,那时的样子似乎隐藏着某些信息,脸上有她看不透的疏离,或许是夜色的太过凄凉,才会让她有那种错觉。
蔡彩神秘的拍拍对着窗子发愣的牧野。
“昨天,你和宿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她不解的望着蔡彩。
“当然是你们的感情啊!有没有咻的一下突飞猛进!”
牧野不禁失笑:“你还真八卦耶!不过让你失望了,那家伙根本是个混蛋!”
“唉!小牧,我对你太失望了,虽然劈腿的女生不太好,可是为了两个超级花样美男,偶尔一次也无所谓啊!你真忍心放弃宿吗?”
她举起一本书狠狠的打在蔡彩的头上,低吼道:“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强了!什么劈腿不劈腿,你偶像片看多了吧!”
“拜托!人家是关心你,你干嘛打人家可爱又聪明的脑袋啊!”蔡彩揉着发痛的脑袋,还想抱怨几句。
此时,牧野的手机哗啦啦的响起,是一个来自宿的短信。
她怔了怔,警戒的别开想要偷看的蔡彩,快速的打开信息,看完内容后心中冒出无数的问号,她以为在经过昨天那场彻底的分别后,他们是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可是还没有过24小时,宿居然发来一条放学约她见面的短信。
“是恭少爷还是宿啊?”蔡彩将头凑到她的面前。
“这不关你的事!”
“你不要那么小气嘛!我们是死党啊!”
牧野好不容易才摆月兑了蔡彩堪称牛皮糖级别的纠缠招术来到宿约她的教学楼顶层,虽然她很生气他硬将一个莫需有的帽子冤枉的扣在她的头上,可是仍掩不住心底的一个声音,隐隐觉得这次宿主动约她一定是为了某些原因。
楼顶的风大的仿佛要把人吹走,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望着几步远临风而立的宿,黑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凌利的帅气,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他一步步走近她,一直到她不得抬头才能看到他脸的距离。
一向冷漠的面容此刻有种出乎意料的失措,他似乎在极力掩饰情绪,可是牧野依然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他身上不平凡的躁动。
“你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淡。
宿动了动唇,轻舒了一口气。
“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想也不想就答应加入乐团?”
“诶?”牧野的心仿佛跳漏了一拍,不明白他以前都会自以为是的硬扣个帽子给她,现在却一反常态当面问她原因,牧野只觉得身上的血开始沸腾,脸开始发烧,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宿抿着唇,强装镇定的等着她的答案。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冤枉你吗?那么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想像个傻瓜一样每次都在嫉妒的幻想中自我折磨!”
牧野吃惊的抬起头,他纠结的眉头让俊美而冷漠的面容变得苍白,那如北极冰雪般的眸子此刻聚满了汹涌如海的不安。
她呆呆的怔住了,宿所说的一切都像是从另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来一般,他的眼睛似乎带着灼热的火种,牧野吞了吞口水。
“我——”她皱着眉头,思考着该不该在这个尴尬的时刻说出最初的原因。
“那个原因这么难以启齿吗?让你情愿被我冤枉也不想说出来!”他反问她。
承认就承认吧!反正也不可能比现在的关系更加让人郁闷,即使知道自己喜欢他,即使知道她是为了亲近他才愿意加入遥风乐团,即使明白她不是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理由加入,那又能怎么样呢?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太多了,多她一个也不过是多一个个位数。
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喜欢你!”牧野眼神闪烁,“这样你满意了吧!原来我也不过和那些暗恋你的女孩一样逃不掉,为了比别人更多的机会接近你,所以当你找上我的时候,我想都没想的就点头。”
牧野自嘲一笑:“我的确是动机不纯,本以为多了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却没想到是多了一个被人诬赖的理由——”
她幽幽的说着,语气带着深深的自我揄揶,还没等她喘一口气,他就紧紧的抱住牧野。
牧野整个人僵硬住了。
他的头抵着她的肩,她的头靠在他的心口。
风很大,手冰凉,来自宿的体温却将她灼烫,手一时不知所措该放在何处,她一定是在做梦吧!宿怎么这样紧紧的抱住她,紧的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咳——”天哪!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我女朋友吧!”他冷冷的迸出这么一句话,在她的耳边仿佛刮过一阵龙卷风。
牧野不可置信的拼命推开宿,踉跄的退后一步。
“你……你说……什么?”她结结巴巴的问。
“你喜欢我,就不可以喜欢其它人,包括申田恭在内,都不可以。你明白吗?”他凝视着她。
乌云渐渐掩盖整个天空的明亮,渐暗灰色的云朵如压抑着的血丝般,一道闪电飞快的划过,落下一声暗响。
牧野的心为之颤抖,他的表情认真的好像对待每一次演出,她不敢相信那样的话会从宿的嘴中说出来,默默地转过身打开楼梯门。
握着门把的手立刻被另一个有力的手捏住,她侧扬起头,宿正低首望着她。
牧野用力的将手抽了回来,可是又在半空中被他钳住,只觉得那股力道夹杂着某种霸气,瞬间她已经被宿牢牢的困在圈里。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喜欢我,以后就不要和申田恭见面!”
“莫名其妙啊你!”她对着他大吼一声,“如果别人看到会以为你是在嫉妒,天晓得你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放开我啦!”
“我是发神经才会嫉妒你和申田恭!”他的眼底充满了血丝,狰狞的让她害怕。
牧野僵住了,她不再争扎,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望着宿。
“你……”
难道他也喜欢上她了吗?这个答案让牧野感到不可思议,她甚至以为是隐隐的雷声混饶了她的视听。
宿收回钳住她的手,说:“是,我喜欢上你!”
雨哗啦啦的下来,淋湿了两人的头发,身上的校服,雨水灌进黑色的鞋子。他微微低下头,吻上那冰冷而显得有些僵硬的唇瓣,雨水让两个略显狼狈的身影紧紧的贴在一起,牧野不自觉环上他的肩膀,整个世界仿佛都开始旋转。
她恋爱了吗?
是的,她恋爱了!
望着眼前的麦,牧野傻傻的笑着,再次重新回到乐团,阿冷,俊吉和祖儿都心照不宣的不过问先前的事实,只是时常看到宿对她截然不同的态度时,都偷偷的笑。
“这个星期夜店pub邀请我们去唱三场,你们时间没问题吧?”
祖儿捂着嘴呵呵的笑着说:“你和小牧都没问题,我们又哪来的问题呢?”
说着,他故意矫情的靠在俊吉的怀里,学着牧野害羞的模样:“宿,我们放学一起走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在校门口等我的样子哦!那样子好帅哦!”
俊吉装模作样的学着宿的冷漠:“好啊!省得你又被某个不长眼的男生给拐跑了,那样我的心会痛的快要碎掉!”
“恶——!”阿冷作状呕吐。
宿拿起架子上的乐谱毫不留情的扔向两人,只听两声凄惨的哀嚎,牧野红着脸低下头,她沉默的调节麦的高度,一边偷偷看向一边的宿。
一身黑色皮服的帅气更衬出那股与生俱来的魅力,仿佛撒旦的第六王子,邪恶却惑人。
至从那场雨中的告白后,她又恢复了日常的练团,还经常随着乐团到各个pub里演出,遥风乐团赢得了越来越多的掌声,在学校的时候甚至有外校的女孩来找宿,他的情书越来越厚,粉丝也越来越多,可是即使这样,宿对她永远是比别人多了更多的温情。
那种温情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总让她感觉淡淡甜蜜的幸福感,牧野快要忘记曾经被宿误会的悲伤过去。
“小牧,你还欠我一次贫民的约会!”申田恭在手机那头说。
牧野愣了愣,喃喃的说:“对不起,我答应了宿不会私下和你见面,忘掉那个约定吧!”
手机那头沉默良久。
“你和宿终于在一起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嗯!”她轻轻点点头。
呵呵的笑声听在牧野的耳里,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凉。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说完这句话,手机那头就是嘟嘟的忙音,牧野慢慢地关上了手机,心底不知为什么压上一块无法搬开的大石头。
“天啊!是宿!他来我们F班了!”不知道谁尖叫一声,将她从沉思中唤了回来。
教室门口,他歪着头斜斜的望着她,如玻璃般透明的眸子带着淡漠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挑,不经意间,媚惑的花在唇瓣绽放。
全班的女生顿时陷入一片痴狂中。
牧野不好意思的拿起书包穿过众人走到他的身边,又再次引来一阵惊呼。
“不是说好不要太引人注目吗?你怎么跑来教室门口,明天我一定会被全班的女生给杀掉——”
腰上一紧,她侧过头,宿单手搂住她,说:“这样更好,我已经受够了那些花痴整天纠缠,如果可以让她们死心,就算告诉全世界我们才是一对我也愿意!”
牧野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利用我!”
他轻扬起眉:“你是我的女朋友,算不上利用!”
霸道的人!她翻了个白眼,不再和他扯下去,转了个话题:“我们现在就去夜店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变装了,还要回去拿衣服!”
“没关系,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他眼神闪了闪,“你去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夜店pub,这里很早就坐满了人,可是与往常不同的是,经理的神情看上去特别慎重,好像是有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到来一般。
最近的观众席坐了一个西装格履的中年男人,在她的身边经理对着在台上表演的他们指了指,似乎在说些什么,牧野没有余力去思考。
今天阿冷给所有的人都准备了统一的服装,长长的黑色风衣,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带着皮革的艳丽光泽,贴身的旗袍式短裙更衬得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光洁迷人,纤长卷曲的假睫毛配上金色的影眼,让她似乎成为整个舞台的焦点。
细细的长弦在宿的手中仿佛都赋予了生命,牧野沉浸在激荡的音乐声中。
像断了线,消失人海里面,我的眼终于失去;你的脸,再等一会,奢望流星会出现;愿,如果真的实现,爱能不能永远;明天,或许来不及变,但曾经走过的昨天,越来越远;北极星的眼泪。说不出的想念……
“北极星的眼泪!”中年男子喃喃念着歌名,眼光落在舞台中央动情歌唱的牧野身上,眼睛一亮。
“寇经纪,您可是国内最好的经纪人,我介绍的组合绝对不会错,他们有偶像的外表,有唱将的实力,还有超正点的舞台魅力,特别是他们的主唱小牧,曾经也是我们pub最红的驻场拌手!”经理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那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盯着舞台上仿佛被通了电一般,灵活的身段随音乐狂野舞动的女孩身上,性感与纯真这两种毫不相融的特质在她的身上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真是个充满魔力的宝贝!他想象着将这个团体包装后推入市场的情形,一定能掀起一场新的摇宾新风潮,甚至有可能超过现在当红的阿信。
全场都为他们的音乐沸腾,人们都随着音乐摇着手上的荧光棒,欢呼的尖叫着,一首歌完结后,大家在大叫安可的同时,还吵着再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