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还真的是凌扬这阿豆仔的杰作!
当方奕芃看着镜中自己从脖子以下非常精彩的吻痕时,终于相信了凌扬白天对她说的话。
这么说,她真的嫁给了凌扬?
一想到他,方奕芃不禁又全身滚烫、血液加速,他的热情与狂野又在脑中演练一遍,这次她记得一清二楚。
蓦然,她将水龙头打开,冷水从莲蓬头洒下,令她打了个冷颤,皮肤上全是鸡皮疙瘩。
说来惭愧,她是个军人,交办的任务都尚未完成,怎能陷人爱恋的之中呢?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凌扬那个阿豆仔惹的祸。
沐浴后,她替自己泡了杯咖啡,清醒清醒自己的脑袋,决定将所有的线索再过滤一遍。
传真机响了三声之后开始传真,方奕芃一口气将咖啡喝完,拿起毛巾擦着还湿淋淋的头发,一面又偷闲瞄着传真过来的内容。
不料,她越看越慌张,脸色开始变得铁青,顾不得擦拭未干的头发,烦躁地来回踱着步。
直到传真“哗”的一声结束,方奕芃粗鲁地将纸扯下,仔细地从头看了一遍。
她紧紧地咬住下嘴唇,防止自己叫了出来。凌扬果然与库克有关系!
她不应该感到讶异的,有一阵子她不也这样地猜想?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是的,她气凌扬不对她说明这层关系,她更害怕凌扬是帮库克来报复的,或者是替库克来赎罪?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无法承受。
方奕芃不断地深呼吸,要自己快快地冷静下来。她必须将儿女私情抛在一旁,有疑问等事后再找凌扬算总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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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她都忘了阿豆仔的性命正受人威胁呢!总要先保他平安才能扁他吧!
她沉着气又看着凌扬的资料。
凌扬是老韦利的义子?
而老韦利有计划地训练凌扬,成为他事业上的左右手。
几次韦利企业的危机都在凌扬敏锐的研判之下,毫发无伤地渡过。
凌扬是混血儿,父亲早年因意外而身亡,从小由母亲一手拉拔长大,可敬的是,一对母子在尚未被老韦利发现时,是在美国的哈林区度日的。
凌扬的父亲、母亲与老韦利曾是相当要好的大学同学。
而凌扬于三年前神秘地结婚,对象是一名东方女子,该女子于婚后神秘失踪,这段婚姻鲜少人知。
凌扬为该东方女子而请调接管维钢,成为该企业之负责人,并将母亲接至身旁疗养。
老韦利的亲生儿子——库克·亚里士,从小便与凌扬作对,现今失踪。
失踪?
方奕芃心跳得厉害,眼前有如拨开云雾般地逐渐清晰起来,事情的真相就快呼之欲出。不及细想,她又将眼光埋在传真纸中。
韦利企业几次的危机皆起因于库克,他竟利用自家资源于第三世界谋利,并与军火教父接触过,一度成为军火教父最大的货源之一。
老韦利发现真相后,便将库克逐出韦利企业,暗中却资助库克的工作与生活,但是库克于半年前失踪。
半年前?
凌扬不就在半年前开始接到恐吓信的?
方奕芃紧皱着眉头,拷!希望不是库克搞的鬼。
PS.奉送两则超级大消息,凌扬之机要秘书宋茗芬日前与一神秘男子交往甚密,那神秘男子行事的手法与库克相似。
第二是凌扬的新娘所有的资料都指向方奕芃?
方奕芃吁出一口气,还好大家都只是在怀疑中,自己与凌扬结婚的事还是先不要曝光的好。
但是库克为什么要与自家人作对?就算凌扬是养子,但是他对韦利集团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她发现自己从遇见凌扬之后,便已不再恨库克当年的欺编。
而像凌扬这样好的人,为什么库克会这么的恨他?对!她终于想到了库克为什么对凌扬恨之人骨的原因了。
她猛然地坐了起来,从皮包中抽出了一封信,那是她今天临走之前,发现掉落在凌扬衣物外的一张纸,她好奇地看了内容,为了要保护凌扬,她就将它带了回来。
那是一张恐吓信,信中内容却是电脑字体打成,上面写着:
惟一的目的是要打败你这杂种,你谋夺了我的一切,我会加倍向你讨回来的,就从维钢开始。
后天我会将维钢炸为平地,你等着瞧!
方奕芃更确定是库克了,她紧捏着信,想不到库克整个人都变了个样。
当年的库克就有如太阳之子般,温煦善良的笑容是他最大的注册商标,并有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态度热情有礼,让她想起那一段初识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
但,为什么再听见他的消息时,他会变得如此?
啾——
电铃声响起,打断了方奕芃的回想,她想是那阿豆仔起床后发现她又不见了,赶来兴师问罪的吧!
她心中感到甜蜜,全身都泛起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柔情蜜意。
当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竟是雷飞老大。
方奕芃一愣,不该是他啊!
“不请我进去坐坐!”雷飞挑高眉毛询问。
方奕芃大方地让开来,雷飞当仁不让地搂着她的肩进门。
方奕芃除了好笑还是好笑,该不会雷飞这次猎艳的目标是自己吧!
说真的,这四十好几的雷飞可真是魅力无法挡,她要不是有了凌扬,真会考虑接受他的。
瞧他依旧结实的身材,衬着黑衫黑裤是多么地恰到好处,一丝不苟的长发束于脑后成一个小马尾,注册商标般的墨镜,再加上魅惑人心的微笑,哈!这就是雷飞老大。
“你怎会知道我的住处的?”方奕芃递给他一杯咖啡,“鬼影门没被扫到?还在地下活动中?”
“你的职业病又犯了!质询的口吻不适合你这样的一个美人。”雷飞那股玩世不恭的态度表露无遗,笑容很是诡异,“鬼影门是我的心血结晶,若解散就太可惜了,不过追查地址这种小事容易得很,比如打个电话给杜巧儿!”
方奕芃笑道:“你不怕那个炸弹女了?”
“隔着电话,她也不能做什么。”
要说她们家的女人为什么不怕雷飞,方奕芃想想,大概是早已将他当作是忘年之交了吧!
杜巧儿八成见最近自己有了麻烦,想借助雷飞来帮自己的忙吧!当然她也知道这雷飞一定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条件。
“你想追求我?”
“你真是快人快语,小美人。这种豪爽的气度是我雷飞最欣赏的,很适合做我雷老大的女人。”
“好说。”她就让雷飞发泄一下,谁教他每次都栽在他们方家男人的手中。
丙真,雷飞将所有的抱怨全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每次我看上的女人都被你们方家的男人所夺走,这股郁闷之气可是在心中积压许久。”
方奕芃笑弯了眼,接续雷飞的话,“所以,你干脆追方家的女人比较保险一点?雷老大,你真的是越来越没志气,昔日那种意气风发的神气都不见了。”
雷飞脸一红,逞强地否认,“你这么快地拒绝了我不太好吧!总要先了解一下再拒绝也不迟啊!”
方奕芃一阵轻笑,“我觉得你好像在跟我两个哥哥赌气似的,你没想到我可能也不是这么好搞定的,毕竟血管中流着与方家男人同样的血液。”
“唉!我就知道我又慢了一步。”雷飞投降地靠在沙发中,“是那个维钢的阿豆仔吧?”
“或许是。”
“还或许?好吧!如果你休了那个男人就再来找我,我雷飞自信魅力还存在的。”
“敬你!黑社会老大。”方奕芃用咖啡杯和雷飞碰杯,“还有呢?你今天来找我并不只是如此吧!”
“你比你那两个哥哥聪明多了,也跟我第一次看见你时的模样差了许多,现在就有如浴火凤凰般,还是再考虑一下跟着我吧!”
“我的别号是‘飞凤’,而又号‘巫女’的雅称恐怕是不适合你。”
“果真,你们方家的人行事特别、思想怪异,不仅全当了军人,还取了一些奇怪的别号,是有什么用意吗?”
方奕芃眼中有着热情,是一种忠贞的感情。“我们想让我们这一代对民族的热情发挥极致,因为我们比谁都热爱这里。”
雷飞轻轻鼓掌:“太感人了,好吧!就免费提供你一个情报,有个男人与凌扬的秘书来找我,说会以比维钢更优渥的条件与我配合,我想问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答应了?”
雷飞摇头:“先要问问你的看法,我知道最近军方出了许多事情,而看起来是由你来调查。”
方奕芃低头沉思,不一会儿脸上又挂着迷人的笑容,揽着雷飞的肩膀:“你就跟他合作吧!我想我有办法逼他现身的。”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雷飞亲热地拍拍方奕芃的脸颊,突然间想起了对女儿的怜爱,“似乎见到一个天使的脸孔,魔鬼心肠的美人——”
“放开你的手!”就听得凌扬的一阵大吼。
方奕芃吓了一跳,转头一望,男主角不就站在门口?
她刚刚刻意不关大门,就是怕被人误会。最怕的就是这个阿豆仔,结果看样子他还是误会啦!
但换作是自己,看见如此的一对男女也会误会的。
雷飞大概对这种场面已司空见惯,瞧他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努力地念着他的台词:“凌扬先生,您误会了。”
说完,竟还跟方奕芃眨着眼,方奕芃玩心甚重地也回了他一个调皮的眼光。
这些看在凌扬的眼中,他简直是气炸了,当然他还是要表现出绅士的风度,他可不想因醋海生波而上明日的早报。
“她是我老婆,所以,请你高抬贵手离她远一点,因为我不想因此而揍人。”
“天啊!怎么我看上的女人,她的另一半第一句话都是‘她是我老婆’,换点新鲜的台词好不好?”雷飞夸张地拍拍额头嘲讽地说。
凌扬的耐心已经用完,很没风度地揪住雷飞的衣物,口气万分不好地说:“SALLY真的是我老婆,我可警告你,再用这种轻你的态度对她,我会让你住院的。”
方奕芃看事情好像快要闹大,她吐吐舌头,反正看凌扬吃醋的模样,已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于是,她三两下化解了两个男人间的对峙。
她将雷飞送至门口,向他说着拜拜:“雷老大,我真的是凌扬的老婆,婚是在美国结的,所以你不是慢了一步,而是慢了好几步。”
雷飞苦笑,因为他看见凌扬嫉妒得当场失控地将方奕芃楼在怀中,当着他的面热吻起来。
唉!这种儿童不宜的画面,他雷老大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是他还是很沮丧,好想再回到二十岁少年时,女人不分大大小小都为他尖叫疯狂。
方奕芃在沦陷前用最后的理智推开凌扬,对着要下楼的雷飞喊着:“维钢后天举行酒会,雷老大,你要记得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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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扬可不给方奕芃再一次露脸的机会,将她抓人屋中,狠狠地将大门摔上。他所散发出来的火花在空气中噼啪作响,蓝眼珠也因怒气变得湛蓝。
偏偏方奕芃巧笑倩兮、盈盈相望,一脸无辜地挑逗着凌扬,半敞开的浴袍露出她修长的腿。
没错,她就是要惹得这个阿豆仔血脉贲张,谁教他在她飞凤面前这么没有风度。
但她也不反省一下自己就是那根导火线。
唉!女人,你的名字就叫虚荣。
方奕芃一口咬上凌扬性感的唇,舌尖扫过他的皓齿。
凌扬倒抽了一口气。分手后的思念席卷着他,他喉头一记如雷般的闷响,凶恶地再度吻上方奕芃渴望的唇。
方奕芃顽皮地用她冰冷的双手拉起凌扬的上衣,贴近他滚烫的皮肤。
凌扬被冰得跳了起来,哇哇大叫地放开了方奕芃,却见她顽皮地爆笑出声。
他气是消了,哪一个男人能在方奕芃这磨人的小东西的笑脸之下而不软化?尤其在她沐浴之后正是秀色可餐。他心疼地拉起方奕芃的小手呵着气,又是一阵地摩擦叮咛着。
“老婆啊!手怎会跟冰棒一样的冰,瞧我有多心疼。”凌扬轻啄一下她爱笑的脸,“以后不可以穿得如此暴露去面对其他的男人,否则我一定会因嫉妒而发狂。”
“知道错了,那就答应我一件事。”方奕芃乘机要挟。
“先说来听听。”凌扬才不上这当,这小巫女不知道又要撒下什么巫术,还是提防一点才是。
方奕芃有些不悦,瞧瞧这阿豆仔心胸这般狭窄,这样地提防着她,嗟!她一来不会像杜巧儿那样乱丢炸弹,二来又不至于像甄屏那样地制造暴乱,他干吗一副戒慎恐惧的模样?真是讨厌!
“老——公——”方奕芃差点咬掉舌头,她对这个称呼还不怎么习惯,干脆一头埋进凌扬的怀中撒娇,“后天我要在你们公司举办一个酒会,最好可以翩翩起舞的那种。”
“不准。”凌扬有预感,这飞凤巫女又不知要搞什么鬼,看她反常的模样,他就心惊胆战。
方奕芃是玩上瘾了,她的手在凌扬的身上游走,凌扬面红耳赤地忍耐着,最后,他捉住她的手瞪着她,“你为什么一定要办这个酒会?”
“问这么多做啥?”方奕芃虽然手被他抓,但是她整个人又贴到凌扬的身上。
凌扬一声低吟,投降地说:“小巫女,我答应就是了,不过,你今晚得陪我——”
方奕芃根本不让凌扬将话说完,已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将凌扬推了出去。隔着铁门挥手说着拜拜:“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喔,至于今晚就先记账吧!”
铁门合上,方奕芃开始喜滋滋地盘算着她的计划。
而门外的凌扬只能苦笑自己的下场,他就知道不可以掉人这小巫女所设下的圈套,看吧!今晚他又只能独自抱着他冰冷的被窝了。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抱着老婆而眠?他想起中午的火热缠绵,又叹了一声,只好睡前先冲一个冷水澡了。
飞凤巫女再度成为军中的话题,这次是她恢复昔日美丽的容颜所引起的话题,大家争先恐后献着殷勤,让她很不能适应。
她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礼让感到啼笑皆非,有一天若是宣布她结过婚了,对方还是一个阿豆仔,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讨论。
她自嘲,大凡女人要在男人的世界中出头,利用美貌好像比能力来得轻松愉快许多。
“咳,你们的指指点点也该结束了吧!”方奕芃训斥着这些夜鹰部队,“要是耽误晚上行动的进行,我会将你们发派边疆劳动服务。”
“教官,轻松一下嘛!我们好兴奋可以参加化妆舞会。”伪装服务人员的这一半队员们大笑出声。
但是另一半黑衣黑裤的队员们可是一副苦瓜脸,“教官不公平,我们长得也不比他们逊色,为什么我们要躲在暗处?”好严重的抗议声。
“教官是看得起你们才会委以重责大任,你们比另一半的小白脸强多了。”方奕芃提高了声音。
“这还差不多。”黑衣的这一半稍稍满意。
但是穿西装的这一半可是哗然声四起。
“闭嘴!”方奕芃严肃着脸,这群小子越来越放肆了,“你们这群穿西装的小白脸,今晚要是混在宾客中的歹徒跑了,我就惟你们是问。”
方奕芃再瞪着另一半队员们,“而你们,今晚要是没有将大楼中的炸弹全部拆除,我就将你们制成炸弹。”
她停了一会儿,看着队员们鸦雀无声,才满意地继续说道:“瞧你们今晚很辛苦,那我就介绍一个超级美女跟你们一起行动。巧儿,出来吧!”
杜巧儿已恢复昔日的身材,一头长发又扎成辫子围在脖子上,笑嘻嘻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教官,我们虽然佩服你,但是行动中还要照顾一个女人,不太好吧!”
方奕芃冷笑,阴阴地说:“不是要照顾她,是要你们听她的指挥将炸弹找出来。而她——杜巧儿,警方的炸弹专家,跟我是哈佛大学的同学。”
大家又立正稍息了。杜巧儿?听过,他们怎会没听过,她与狂狮的爱情故事正在军中流传着。而这个炸弹女对炸弹的了解程度恐怕是无人可比的。
所以大家冷汗又稍稍冒出,神经紧绷地希望杜巧儿千万不要从身上拿出任何的小玩意来吓他们,只好很整齐地回答方奕芃:“是,教官。”
“奕芃,甄屏在你的住处等着你,他们就交给我吧!”杜巧儿拍拍胸膛。
太好了,她炸弹女又重出江湖,今晚可以好好地玩一玩,尤其是她那疯狮子老公不在,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奕芃有些可怜那号称狂狮的二哥方奕轩,竟然把这种女人当宝贝,喷啧,可怜喔!
“那么就维钢见了。”方奕芃不太放心地离去,耳朵却听见杜巧儿飘过的声音。
“咱们就速战速决,先去维钢拆炸弹吧!晚上再请你们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方奕芃看看手表,五点十分,距离舞会时间快来不及了,只好放杜巧儿一马。她揉揉额头,反正杜巧儿怀儿子时也太无聊了,今晚就犒赏她为方家生个儿子,让她好好地玩玩吧!
不过她的嘴角露出诡异的一笑,今晚她也想疯狂地玩玩,好久没有如此放松精神了。
晚上八点整,维钢所在的大楼中,七楼是灯火通明,宾客更是络绎不绝,每个人都为今晚的化妆舞会精心装扮,当然这也包括了方奕芃,只是一旁的甄屏不愿配合“暴露”之下,只好成为她的护花使者。
两人的出现果然引起很大的骚动。
甄屏既然要成为护花使者,当然是西装笔挺;也因如此,一脸英气的她,在白色燕尾服的配合之下,立刻引起在场女士青睐的眼光。
瞧她将整个头发往后梳,加上造型胶而梳成了教父头,粗浓眉毛衬托出她英气十足的大眼,深刻的轮廓加上彬彬有礼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无比的魅力。
嫉妒的眼光全投在方奕芃的身上。
方奕芃漂亮脸蛋在一上妆之后更是无懈可击,翦水大眼闪着动人的光芒,赛雪般的肌肤因红艳饱满的红唇衬托而更美丽,乌黑亮丽的秀发慵懒地披在身后,但是脖子以下却因黑色斗篷而遮住了她迷人的身材。
这些可是男人们的想法,但是女人可不这么想,都相当自信能赢过方奕芃而得到她身旁甄屏的爱,纷纷大抛着媚眼,偏偏甄屏就是视而不见。
等到方奕芃月兑下斗篷时,甄屏真的想做到视而不见,但是,她皱着眉揉着太阳穴,只能忙着阻挡不断涌过来的群蜂浪蝶,相对的,她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好了。
方奕芃的礼服实在太养眼了,紧身薄如蝉翼的布料让她曲线毕露,肤色调的颜色更加重了视觉上的刺激。当然重要部位是有点露又不会太露,却给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再加上低胸与后背到腰部的暴露,想要不引起暴动恐怕很难!
凌扬发现他不只是血压升高,更有想把这个小巫女痛打一顿的冲动,竟然敢当他的面勾引在场的男士,她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老公。
所以,他重重放下他手中的香槟,怒气冲冲地来到方奕芃的面前,口气不太好地说:“给我一个解释!”
“又要解释?”方奕芃淡淡地回答,忙着向着周围的人送着秋波,只希望快点将库克引出来。
凌扬根本就是丧失了理智,也不在乎宾客们要怎样看他,就将方奕芃提了起来,咬牙切齿说:“去给我将这套衣服换下来。”
会场惊呼着!
夜鹰部队的队员们也被方奕芃出奇不意的表现给吓傻了,当然,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飞凤巫女”的身材是一等一的好。
凌扬的动作快,身为飞官一员的甄屏动作更快,凌扬才跨出一步,甄屏已阻挡他的去路。
“先生,抱去我的女伴,似乎不是礼貌的行为。”甄屏礼貌地欠身,来个先礼后兵。
凌扬气极,睨视这矮他快半个头的“小男生”,不知道方奕芃从哪找来的男伴,或许是她的弟弟,但在他的记忆中方奕芃似乎是幺女。
凌扬口气不是很好,声音也越来越加低沉,“小朋友,我老婆的事你少管。”
“老婆?”甄屏瞧瞧被拎起来的方奕芃。
无奈她这小泵娘只是回给她一个纯真的笑容,只动口不出声说:“帮我引开这阿豆仔!”
甄屏伸出双手阻挡,已将方奕芃给抢了下来,“阿豆仔,我确定方奕芃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是结婚了。”
方奕芃努力地对他点点头,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周围的宾客越来越多,都认为酒会才一开始,就有这种的余兴节目很是难得,纷纷为酒会主人的用心喝彩。
凌扬忍住气,他不想给人看笑话,要扁他老婆一顿,也得先搞定眼前的这位小朋友,不过看起来小朋友似乎是个练家子。
“贵姓?”
“甄屏。”
"OK,甄屏先生,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杵在这儿让人看笑话恐怕不好,我会向你说明事情的经过。”
“先生?”甄屏生着闷气,现在已很少人这样称呼她了,所以她马上答应了凌扬的要求,一把拖住他往外走,“好,我们就谈谈。”当然还外加海扁一顿。
反正她最近被“鹰侠”方奕翔看得老紧,干架的机会相对减少,今晚正好有一个沙包可以练练,正合她意,OK,老外可是第一次经验,她有很大的满足感!
“方奕芃,你跟我一起来——”凌扬扑个空,那个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凌扬只想先将那小巫女找出来,免得她到处勾引男人,偏偏甄屏一听到有架可打,兴奋过度,就是不让凌扬有月兑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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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一路被拖出会场外。
凌扬发誓,他一定要让那个小巫女死得很难看。
而这头的方奕芃,正端着高脚杯跟宾客们一一敬酒,对于不时而来的禄山之爪,她都巧妙地躲开,在场的男士无不心痒难搔。
瞧!方奕芃又仰头跟雷飞老大调笑,“这次的情报真的要谢谢你,否则这栋大楼马上就夷为平地了。”
“好说。”雷飞的眼光表露无遗,“只要你陪我一晚就好!”
方奕芃知道这是雷飞的玩笑话,假意地笑了起来,其夸张的程度让一进门的宋茗芬与库克均离不开视线。
宋茗芬有些意外,觉得眼前的荡女好眼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面,
库克也情绪高涨地问:“那女人是谁?好一个性感的小猫咪。”
库克向服务生端了一杯酒,丢下一脸错愕的宋茗芬,就独自去会他的新猎物了。
方奕芃马上警觉被一道饥渴的眼光锁住,她朝来人的方向看去,笑容已僵在脸上。
“小心,库克已锁定你了。”雷飞提醒。
是库克!
方奕芃心中五味杂陈。“部队注意,猎物出现。”就着领口的别针型通讯器,方奕芃交代着行动指示。
当然,她也马上调适自己的心情,勉强让笑容挂在脸上,提醒自己千万不可穿帮。另一方面,被秀发所遮住的耳环型接收器中已传来杜巧儿的声音:“飞凤巫女,整栋楼的炸弹都拆除完毕了。”
方奕芃的精神为之一振,准备进行下一步骤。她和雷飞挥挥手,甩开周遭的一群恶狼,走向库克。
一路上,她对着胸针自言自语交代夜鹰部队的队员们,“猎物出现,炸弹已清除,大家请各就各位。”
这时乔装DJ的队员放出华尔滋的舞曲,一对对的男女开始起舞。
方奕芃只注视着库克,狐媚地拒绝邀舞的男士。
在方奕芃的眼中,库克变得忧郁而深沉,也不过才三年的时间不见,怎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库克用很生硬的中文邀请着。
方奕芃尽量挤出最动人的微笑,将手主动地伸出,配合库克的动作跳着舞,心中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库克根本就认不出她来了。
看来,当年的库克是真的没将她放在心上!
音乐骤变,灯光也暗了下来,是一首情人间的慢四步。
库克眯起眼睛,猛然地将方奕芃往怀中带,两人的躯体贴得紧密无缝。“小甜心,专心点,在你面前可是一等一的帅男人。”
方奕芃想挪开自己一点,但是库克就是霸道地不给她机会。“咱们又不是连体婴,靠这么近恐怕空气会不太好!”
“这里的女人都是如此的风趣吗?”库克大笑,露出他好看的牙齿,“你们所说的才子佳人就是如此吧,今晚你是佳人,而我就是才子啰!”
我看你才像呆子,库克!
只不过方奕芃给他的是一阵假笑:“那么配你的佳人何其多啊!瞧那跟你一起来的小姐前来兴师问罪了。”
这样也好,捉一个附赠一个,挺划算的!
那些队员们会很高兴的,这下又多了一个美女。
库克向宋茗芬瞧了一眼,流里流气地说:“那个小巫怎么跟你这个大巫比。”
哪有这样比喻的,库克的用词还是那么的烂。
方奕芃忍不住笑得娇媚,用手轻佻地刮着库克的脸,“你将女人都视为巫女来引诱你们男人吗?”
库克捉住方奕芃葱白的手指调笑,就将吻了下去。“你不就像一个超级的大女巫——”
“库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方奕芃眼中有着优郁,嘴角有着苦意,心中更是疼得可以。
“呃?”
宋茗芬这时已站在两人的面前,脸色铁青又怒火腾腾,她对韦利家的男人简直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一个凌扬对她视而不见,另一个库克可以在说“我爱你”之后,转身又跟另一个女人调笑?
宋茗芬怒火爆发地打掉库克抓着方奕芃的手,完全不顾场上大家看热闹的眼光,或许她根本就是要将事情闹大,把凌扬、库克闹翻的丑事掀出台面来。
“库克,你将我这个做女伴的丢在一旁,好像不太礼貌吧!”宋茗芬满眼的恶毒射向方奕芃。
“你别胡闹!”库克皱眉低喝。
方奕芃睁着大眼看着一切,无辜地说:“看来我似乎打扰了两位。”
“不,应该是她打扰了我们。”库克推开了宋茗芬,奇怪他就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兴趣。
方奕芃嫣然一笑,但是宋茗芬可是花容失色。
突然,方奕芃眼尖地瞧见凌扬与甄屏从经理室走了出来,彼此勾肩搭背,就有如好哥儿们。
她就知道甄屏有这种魅力,总是会与男人拳脚较量之后成为好兄弟。
拷!这时候她再不将库克架走,她就会吃不完兜着走。
凌扬的占有欲很强,他一定会和库克,她这个旧情人翻脸的!
宋茗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推开库克的阻挡,便一巴掌甩向方奕芃。
巴掌清脆的声音让场上安静下来,库克吓了一跳而不知所措。方奕芃早就趁着机会唱作俱佳地眼泪汪汪,暗自却在心中对自己伸伸舌头。
只见方奕芃轻轻抚着被打的脸颊,给了库克一个哀怨的眼神。扁扁嘴,梨花带雨地低低呜咽向外跑了出去。
她低着头借机交代:“小队注意,目标将引至大门口,准备抓人。”
快溜啊!她余光已瞧见凌扬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冲了过来。
库克紧抓住宋茗芬的手臂咆哮:“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快跟我去道歉!”
两人一拉一扯往方奕芃的方向移动。
会场在一阵错愕之下,最后听见凌扬以相当轻松的语气说:“各位,这是今晚的第二场余兴节目,请各位继续观赏。”
凌扬开始移动。他瞧见了库克,也看见了那阵混乱,虽然他不知道方奕芃在搞什么鬼,但是他绝对有想痛打她一顿的冲动。
蓝眼珠变得湛蓝邪恶。
今晚他要方奕芃那美丽无瑕的臀部印上他的五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