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蛋炒饭!”
乔语玫惊呼,眼睁睁地看着才吃了一半的蛋炒饭飞了出去。呜,心好痛哦!
狄彪扣些子大黑,其他的小喽哕全都被岳天啸的手下解决了。而江宁轩则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乔语玫,什么时候了,她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去在乎一盒子蛋炒饭!害他几乎有些妒忌起那盒被打翻在地可怜兮兮的蛋炒饭了。
“二哥!”江洛汐开心地想站起来,奈何脚被绑住子,动弹不得。
而乔语玫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如天神般降临的男子。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白色的衬衣上还残留打斗的痕迹,几缕垂下的黑发让原本整齐干净的样子平添了几分洒月兑。他颀长的身躯立定在门口,一眨不眨的黑眸紧紧锁住了她,害得她的心一阵乱跳,气息也有些紊乱。
“洛汐,”春风再度拂过乔语玫的耳膜,唔,耳根好热!“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乔语玫心咚咚跳,感觉他这话倒像是对她说的一般,脸禁不住啊上一层红晕。
江洛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如果大哥说这个话她还可以接受,可是这个是二哥耶!一向好脾气宠她的二哥也要惩罚她?看来她的日子不好过了。
而江宁轩也慢慢走了进来,为了这一屋子的霉味拧起了眉。无妨,泰刺会付出他该付的伐价的。他走近了江洛汐,蹲下来为她解开了脚上的束缚。“狄彪,把人交给天啸就好,你过来扶小姐上车!”
“是。”狄彪恭敬地走过来,却红了脸庞。
江洛汐瞪了江宁轩一眼,二哥不会扶她走啊?为什么非要叫他!可是狄彪已经伸出手来了,她心里一阵别扭。“我自己可以!”
她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脚却一阵发麻,让她不自觉地向下倒。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肢,狄彪沉稳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心!”
“你……”她瞪他,却瞪出眼前一片模糊。
狄彪心中一阵低叹,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朝外走去。当然,这也换来了江洛汐的花拳绣腿。
乔语玫日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有问题哦!
“羡慕吗?”江宁轩的面孔迫近,玩味地笑着,同时为她也解开了脚上的束缚,“等会儿也可以享受相同的待遇!”
“呀!你……”什么时候他离她这么近了?呜……又没有氧气可以呼吸了。
他凝看她的面孔,不错,头发束起来后那娇好的脸形便显露了出来,不过那幅大眼镜着实碍眼。再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下,还好没有受伤。他伸手将地抱起,凭着手感猜测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至少身材没有太大的改变。但这样的亲昵却换来乔语玫一阵不自然,她嗫嚅道:“我自己可以走。”
“确定?”他眸中带笑。
她点头,却没有想到他当真松开了手,将她放到了地上。一时站立不稳,她又倒向了他的怀中。被绑了几个小时,一时半会站得稳才怪。江宁轩微笑着再度抱起她,“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俊脸上是调侃中带着赖皮的笑。
不理会她一副想钻进地洞的表情,他抱着她走出了这间废旧已久的仓库,也不意外地迎来了岳天啸研判的目光。不过,岳天啸难得地忍住了好奇心。不急在一时嘛,以后拷问的时间多了。
“我家到了。”乔语玫小声地说道。
救出她们以后,不理会众人的好奇目光,他坚持送她回家。她一路忐忑,幸好他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可算到家了,她隐隐松了门气,但心中也有些失落。
他停下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弹着,一向带笑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你……”他停了车,可是车门还上着锁呢,“你怎么不开门?”
他看了她一眼,仍旧一派深沉。
她拉拉车门,扯不动,于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了。心中一股怨气升起,既然他不说话也不放她下车,她乖乖坐着就好了。
江宁轩悄然打量她突然安静下来的样子,嘴角掠过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摁下了开锁按钮,车门应声而开。
她转头看他,他仍旧不动如山地坐着,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心中一阵酸涩,咬咬下唇,推门下车了。
“再见!”她轻声道别,随即上了楼。直到合上门板良久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她才扯出了自嘲的微笑,难道到今天她还有什么期待吗?
今天家里除了她就不会有别人了,思韧被学校派出参加少儿组的电脑比赛,至少要三天才会回来。而若洁这段时间都会住在公司,一个人啊!她瞪着天花板,好寂寞。
她走进厂自己的房间,今天的这一番折腾,此刻她不愿再多想任何事,只想好好地泡个澡,然后——睡觉!
浴室里升腾的热气迷蒙了她的视线,也让她的思想慢慢放松了下来。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往事,嘴角一片苦涩。不想了,她难得火爆地抓起莲蓬头往自己脸上淋了几下,不让思念这么狂嚣地占据着她。抓过毛巾擦干,她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呀!你怎么……”她傻眼了,那个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刚才那个紧抿着嘴唇不肯开口的江宁轩。天,她这副样子走了出来,真是丢人到家了!
江宁轩微笑地望着如出水芙蓉般清新的乔语玫,舍不得压抑心底翻涌的情意。他以为她变了,但错了,她没有变,仍旧如八年前一般美丽,只是平常那幅伪装的面具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她,头发慵懒地披散在弧线优美的肩上;卸下眼镜的脸庞呈现了美好的界轮廓,眉目如画,美眸中流光溢彩,因沐浴的原因脸上呈现了诱人的嫣红;而朱唇困讶异的缘故轻轻开启;浴巾下露出了纤细漂亮的小腿。他眯上眼,她现在的神态,非常像邀请。而他,乐于接受。
他笑意加深了,不,不管她是否如八年前美丽,他都会要她!因为,她是惟一让他动心的女人!
乔语玫非常尴尬地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从上次他向她的心湖投下一颗不小的炸弹后,他们就没有这样单独面对面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但却是这样一个
糟糕的状况!她居然只围着一条浴巾!她看着他突然加深的笑意,小心地后退,浴室里还有她刚换下的衣物,现在退回去穿上还来得及。
就在她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江宁轩却逼近了她的身旁,轻易地将她困在了他的气息与浴室门板之间。鼻端传来她刚沐浴后的淡淡馨香,他有些心猿意马。而看着乔语玫的神色,他肯定她比他更难受。微微笑了,从来她就是个害羞的小女人!不费力地想起了她初解人事的那一晚。他蹙起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首先要确定的——是她的心!
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在那三片嫣红处流连不去。“不问问我怎么进来的?”
“你……已经进来了不是吗?”她抵着了门,本来她一见他大脑就会自动短路,现在这种处在劣势的情况,她更没有力气来掌控了,只能任由他……轻薄。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他说出赞美的话,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赞美的感觉。
“呃,谢谢!”她脑袋不受控制,他是在夸她吗?听起来不怎么有诚意。
他抿紧了薄唇,俊脸闪过一丝不悦。“答应我,下次不准再冒险!”听到洛汐描述她以一敌五,最后被人用枪指着头的时候,他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有这么好的身手倒是他不曾知道的事实,但是没有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充分了解彼此,从内到外!
“好。”被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惹得她混沌沌的,好想睡。
他点点头,对她的答复比较满意。“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
“什么活?”她总算清醒了点,开始装傻。
他微笑,手忽地扣上了她的腰,微一使力便将她带个厂怀中,在她的耳畔轻语道:“你很健忘,也许这个方式会让你想起来的!”说罢,他一俯头,很顺利地采拮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她很自然地闭上眼,强烈的电流迅速地在她的体内流串,很快便攻破了她薄弱的意志。感受到他逐渐加深的吻,她不自觉地从喉间逸出了娇吟。他将她拥得更紧,直要把她揉进体内一般。而她,也开始慢慢地回应他,原本捉住浴巾的手也环上了他的腰,在他布下的情网里,渐渐迷失。
良久,他才微微放开她,他抵上她的额,给彼此喘息的空间,以平复紊乱的心跳。
“记起了吗?”
才怪!这不是一个提醒人的好方式,她此刻大脑更糊涂了,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恢复记忆了,语玫。”感受到她的颤栗,他抱她在怀,将她安置在离他心最近的地方,“我想起了八年前的一切,我好抱歉这样遗忘了你,遗忘了我们的承诺,但……相信我,我没有变,真的。当我想起的第一天,我就非常冲动地想去找你,可是默风帮我查到的结果却是你不见了。这让我心急如焚,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整整两年,才查出出你的下落。但我没有想到,”
他嘴角露出涩笑,“你居然离我这么近,近到我身边那么多人都认识你。而我,却八年都从没有见过你!”
她窝在他怀中,静静听他陈述,不觉迷蒙了眼。原来,早在两年前他就记起了所有的一切。而她,却躲得狼狈又辛苦。八年啊,为了不让那个人找到,她敛尽锋芒。而为了不再连累他,又能私心满足自己想见他想看他想知道他一切的想法,她冒险留在了这里。从没有这种奢望,奢望他有一天记起她,还带着以前那般强烈的感情来寻她,然后如童话一般拥有美好的大结局。可是今天……
“语玫,你是为了惩罚我吗?惩罚我遗忘了你?遗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承诺?”
“我……没有。”心中那垒砌了八年的心墙迅速崩塌,她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鼻音,“我只是不想再害你,我也害怕,八年前的车祸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我怕我和你再在一起你会再度受到伤害,我只有一边把自己藏起来,一边在旁边偷偷地关注你的消息。我不想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有你。可是,你不知道,这样好痛苦,最爱的人近在咫尺,我却一步也不能相认。你知道吗,我们距离最近的那一天,你就站在我的旁边。那天,我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好紧张,但是也好兴奋,可是……”可是回家之后却好失落,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哭了两个钟头,“那天我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的含意了。”
“哪句?”他的声音中也注入了哽咽。
“这世上最远的地方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
“语玫!”他心中疼痛,比起他两年辛苦寻找的忧心如焚,她受的简直就是凌迟之刑啊!
“语玫,对不起……”一声叹息般的轻呼之后,他将唇停驻在了她的唇上,“我爱你!”
她不掩讶异地扬起清幽的眸子,满是泪意。“你……你说……”
“我爱你!”他贴近她,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
“可是……”她突然推开他转过身去,“不行,我……我不能害你!”
“傻瓜,、他从后面拥住了她,“你这样推开我,才会害我啊!别担心好吗?你以为我们不在一起,他就会放过我吗?放心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了。”
从想起所有过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了。现在,他已经确定她的心了,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何况,他微微笑,他手中有的是必胜的筹码!
“你不怕吗?”她转过身看他,还是忧疑。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难道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多么恐怖的人吗?
“你呢?”他的眼中是坚定而无惧的信念。
她温柔地凝视着他的眼,心底突然释然了。也罢,既然他们彼此相爱,又何苦再互相折磨?“我不怕!”她眼中传递着柔柔的情意,八年来,第一次这样坦诚地看着自己最衷心爱着的男人。投入了他的怀抱,含笑地想着当年的情景——
孑然一身逃到了墨西哥的她,在那个美丽的国度却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抱着必死的决心穿上了最美丽的衣服,她一步步接近了大海的心脏。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救起了她,也为她的人生掀开了美丽的序幕。
她醒来的第一刻便哭叫着责备他不该救她,而他却坚定地说:“人不死过一次怎么重生呢?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学着重新来认识这个世界吧。”
而他,便是开启她第二次生命的男子。短短的一个月,他带她游遍了墨西哥的大小城市,见识了人间的冷暖。而他的爱也温暖了她冷情的心,教她一度失魂的人生重新有了价值。她像初生的婴孩一般贪婪地吮吸着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渐渐地从没有心的空壳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心也在他带笑的双眸、温柔的神情、豁达而开阔的人生态度中迅速沉沦,他……是这般叫人迷恋的人啊!对他的感情,随着相处愈久愈见深刻,直到身心完全交付。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场车祸碾碎了她所有的幸福,将她打入了生命的谷底。醒后的他眼神陌生,他过往的记忆全部完好无损——只除了她,这个注定成为过客的女子!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柔情,在那一刻灰飞烟灭。她心碎地看他登上了返家的飞机,自己则独自一人回到了日本。然后,就是遥遥无期的苦刑……天可怜见,幸福的青鸟再度飞回了她的世界。
看着她眸光闪烁,他怜爱地抱起了她,笑意绝然而生。“我不会输给自己的女人!”
她笑道:“我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后悔选择了他。
可是,当他一脚踢开了她卧室的门,她还是很紧张地捉住了浴巾的一角。“你……”她还没有进入下一步的心理准备,他不会想现在就……好紧张!
“什么?”他故作不解,笑得邪恶。知道她不可能直接问出口,这小女人,他爱死了!
脸上是一片绯虹,她有点语无伦次了。“你……我……还……还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他将她丢上了床,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她简直快羞死了,平常她是可以很大胆地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可是,面对自己心上人,她……豁达不起来!
江宁轩眸色深沉了几许,浅浅笑了。她竟这般紧张!
他将她压在身下,她这么美好,他也非常想,可是……恐怕她还需要时间调整,何况,今天的这一番折腾,她也累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很绅士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我只想抱抱你!”
抱抱而已呀!她松了口气,但心头……怎么倒有点失望呢?
他将她安置在怀里,为她凋整厂一个舒服的睡姿,自己倒是很坦然地先闭上了眼。他不想这么快吓坏她。
她偷偷睁开眼看他,这么近的距离,他好看的脸庞就在她的面前,她细细看他飞扬的浓眉,挺拔的鼻梁,手指不自觉地沿着他的唇线游走,好好看哦!可是,她心里浮现了一个令她浑身不舒服的想法,他这么好看,一定如江洛汐所说的,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吧!
正想着,手指传来被啃啮的轻痛。她抬起眼,发现他幽黑的眸子正瞅着她,满是笑意。
这女人,他放了她一马,她倒骚扰起他来了!
“怎么?”他懒洋洋地问,“改变主意了?”
什么嘛!乔语玫红了脸,那个想法困扰着她,怎么也挥不去!八年哦,他会有几个女人了呢?
“想什么?”他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默认?”越说越不像话!
“不是……”她扭扭捏捏的,拿捏不准自己是否有权利干涉他。
他饶有兴味地扬起眉,什么事困扰了他的小女人?
“但说无妨!”
“我……”乔语玫垂下眼,不敢看他。很小声,小声得像蚊子叫,“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这么近的距离,江宁轩还是听清楚了这只蚊子在叫什么。他笑了,为她的在乎感到开心。“你看呢?”决心逗逗她。
“我看?”她傻眼,她怎么看啊?
“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关注我吗?你应该很清楚啊!”
“我……我不知道!”这些年他有几个走得比较近的女孩子,其中……其中还有她妹妹!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不信?”他像是在试探她。
信不信?这个问题真的困住了她。她信不信呢?她的五官挤出了忧愁的模样,她该怎么信呢?
舍不得再逗弄她了,他只手抬起了她的下颚,直视她的眼,非常认真地说道:“没有!除了你,我没有过别的女人!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不会与自己不爱的女子上床。”他吻了吻她,“相信我,在这方面,我们同样生涩!”
她感动得让泪水迷住了眼,她相信他的!八年前在她还不曾爱上他时也诱惑过他,他那时虽然爱她却理智地拒绝。然后他告诉她,如果她不是真心爱他,他绝对不会碰她,因为,他要的是情与欲的完全统一!
“好了,”他轻拍她的背,“睡吧!”
她点点头,窝进他的怀中甜甜睡了。八年来的第一次,难得的好眠!
“呀!”
伴随着一阵惊呼,一片糊糊的香味飘进了江宁轩的
鼻子-他睁开跟,见是有些陌生的房间,忽地想起了昨夜,是语玫的房间!微微笑了,怀抱里空空的,那小女人一定去做早餐了。八年前的那一天早上,她也是这样早早地起来,不知道这几年她的厨艺有没有进步,他还记得那天早上她差点烧了厨房。
“呀!”又是一声惊呼。
江宁轩连忙起身来到厨房,乔语玫正拿着不怎么听话的铲子在对付那颗更不听话的蛋。怎么回事?怎么她就是煎不出来那种圆圆的、看起来黄澄澄的荷包蛋呢?看她煎出来那团焦黑的东西,谁能相信它曾经是一颗蛋?
呜,要是思韧在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眼见着锅里窜出了火苗,江宁轩立刻当机立断地关掉了瓦斯开关。他转头,凝睨着乔语玫。“还想再烧一间厨房?”
“我……”他怎么一早就提起八年前的丑事嘛!
“我只想做早餐给你吃。”头埋得低低的。
江宁轩微笑着,心里是感动的,但却不敢苟同她的行为。烧一个厨房的损失他可以承受,町是他不希望她受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他拉过她,“我不希望你伤到自己!”
“哦。”她抬起头,却看见他胸膛一片大好的春光,他没有穿上衣哦!忍不住舌忝舌忝唇。
她那表情是饥饿还是饥渴?“是不是想模模看?”他暂时理解为饥渴好了。
她大力点头,一点都不知道掩藏。他抓过她的手放在他心脏跳动的位置,“有没有感觉到心在跳?”
“嗯,有点快!”感到不可思议的乔语玫完全忘了这是多么挑逗的动作,还不知死活地四下抚抚。很光滑哦!可是,为什么越来越烫,掌下跳动的旋律也越来越快?
懊死!这女人真的希望他把她丢上最近的床吗?也许,他目光扫过客厅,沙发也可以!
“跳得很快哦!”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大清早就在……调戏他!脸迅速烧红了。“我……”
他低呼一声,拉近她,低头堵住了她的唇。这笨女人,他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吻她。心里也很快烧起了一把火,瞬间蔓延至全身。
好……好热!乔语玫喘息,好热哦,怎么这么热?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感受到他的身体也是一样烫。
“准备好了吗?”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耳畔,轻声地问道。什么不想这么快吓坏她,简直是自己骗自己!她嫣红的脸颊,镶嵌在他怀里曼妙的曲线,简直是天杀的诱惑!
“好,好了啊!”头晕晕的乔语玫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他幽黑的眸色更加地深沉,渴望的情绪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她是他的!他将她拦腰抱起来,一脚踢开了乔语玫卧房的门。
他没有骗地!她抓着被单的一角,背对着他,痴痴地笑。虽然她笨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可是他生涩的动作却彻底取悦了她,他只有她一个!
“呵呵……”开心的笑声轻逸出唇,高兴得要死掉了!
不安分的手环上了她的腰,霸气的男声在耳后响起:“女人,你在开心什么?”
“没什么。”她死也不要说。
“不说吗?”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腰上,那是她的死穴。
还没有等到他动作起来,她就已经笑了,一个人兀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将她转过来,看她笑得无比开心的样子,也不自觉地笑了。“好了,小笨蛋!”
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赖着不肯起来。
他抚开她润湿的头发,柔声问道:“想不想睡一会?”
她摇头,“不要,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他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拍。
“你……怎么想起来的?”她仰起脸,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一手放到了头下枕着,一手搂住她,说道:“两年前,我在抓金三角第一杀手穆原的时候,不小心撞了车。当时我在车里,头部在车玻璃上重重撞击了一下,昏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忽然脑子中就是——片混乱。当时默风守在我旁边,我迷糊地觉得奇怪,怎么我出了车祸,你却不在我身边,是默风在我身边呢?那时,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后来,默风告诉我穆原已经伏法了,我才恍然明白事情隐隐不对了。我把六年前的事情都告诉了默风,他虽然觉得惊异,但答应帮我查。可是当年的车祸完全没有任何踪迹可寻,而你,也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本来你就只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默风甚至一度还怀疑是不是我脑子坏了,像沙漠中的人遇见了海市蜃楼一般把幻想当成真的,差点连我自己都以为是幻想了,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不是有一个人提醒了我的话!”江宁轩脸上也满是不解,至今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啊?怎么提醒你的?”乔语玫心中有些明白了,一定是“他”!
“我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他起身自钱包中掏出了那张泛黄的相片,上面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穿着和服站在樱花树下,“我一看便认出是你,而照片后面,写着织田的字样。于是,我们再度展开调查,直到一个月前查出了你的下落。可是……”他微微苦笑,他没有想到原来天啸都认识她七年了!“我没有想到原来你离我这么近!”
她垂下眼帘,默默回想着八年前的情景。“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轻轻抚模着她的头发,微笑着,“好在我们还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轩!”她抬头看他,眼底眉梢尽是感动。
他的脸缓缓靠近,“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老大,你昨天彻夜未归,今天又直到下午才打开手机,是不是深刻体会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岳天啸调侃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江宁轩一手熟练地驾驶着车,一边带笑回答道:“你的语气里怎么流露出非常遗憾的感觉?”
“我吃醋啊!”岳天啸爽朗地笑,随即说道:“你赶快到枫无源来,有大事要告诉你!”
“什么大事?”他转了个方向,将车驱向枫无源的方向。枫无源正是“天啸盟”的总部。
“泰刺死了!”
“好的,我马上到!”
当江宁轩到达枫无源时,岳天啸正与程默风坐在大厅内,见他进来,岳天啸暧昧的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个遍。“春风得意啊!我还以为你准备把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的封号坚持到底呢。”
江宁轩也不否认,笑着坐到了岳天啸对面的沙发上。“泰刺是准杀的?”
“你哥!”岳天啸盯着他,说道。
江宁轩皱眉,随即笑了。“不可能,我哥不会动手,‘夜’势力也不会动手杀他。”
“为什么?”他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杀泰刺一点价值也没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江宁轩缓缓说道,看到程默风脸上绽出一抹笑,他知道自己是对的。
“你这小子!”岳天啸瞪了他—眼,他总是猜得准,“好,那给你三个机会猜是谁杀的他。”他倒要考考江宁轩,这次杀泰刺的人决不是江宁轩一下子可以想到的。
江宁轩沉思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他—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泰刺死了,他总算将前后贯联了起来,但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绝对的理由要泰刺的命!”
“谁?”看你猜不猜得准!
“金焕!”江宁轩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没有错,就是金焕,他和泰刺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有泰刺死了,金焕才能完全霸住金三角这片宝地。
“该死的,你是神仙啊!”岳天啸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你怎么不改名叫福尔摩斯算了?”
江宁轩微笑,“这是恭维?”
岳天啸模模鼻子,“可是金焕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谁看到他的尸体了?”江宁轩不以为然。
程默风笑着看他俩斗智,“的确,宁轩猜得没有错,可是织田恒扮演什么角色呢?”
江宁轩笑,“赢家!他借‘夜’势力之手铲除了泰刺。”
“泰刺死了对他并无好处!”岳天啸叫道。
“也许有,”江宁轩再度深思起来,“恐怕这个人心机的深沉我们还没有真正领教到。”
“乔语玫呢?”程默风突然问道,从沉重的话题转移开了。
江宁轩转头看了看好友,脑中浮现了刚才依依分别的时刻。他们八年前尚在热恋就承受了分别,现在则是接续起八年前的感情,自然如胶似漆。“她去公司了。”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岳天啸惊叹他怪异的择偶标准。
“为什么不可以?”江宁轩气定神闲地问。
“她……”岳天啸一时倒不知怎么说好,“没有相貌又没有身材还不贤惠,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点!”他小声嘟哝。
程默风则持非常看好的态度,“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还不知道,应该快了。”他笑得自信。
“也是,儿子都这么大了!”程默风点点头。
儿子?江宁轩微笑一下,嗯,他还没有和语玫提过这个呢!
“儿子?这么大?”岳天啸觉得程默风这句话有很大问题,怎么听他的口气,江宁轩有个很大了儿子似的?难道……难道……他嘴巴张成鹅蛋大,手指着江宁轩,“你……你……”
“没错!”江宁轩很高兴岳天啸聪明了一点,“思韧是我儿子。不过,他很快会改姓江了!”
江思韧?岳天啸觉得自己快晕子,但,绝不是兴奋得晕倒!“你这个绿帽子也肯戴?”果然是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江宁轩遗憾地看他—眼,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抱歉。他怎么奢望太阳从四边出来呢?他望着同样感到遗憾的程默风,两人极有默契地站了起来。
“今晚去哪里吃饭?”是江宁轩的声旨。
“你打算请我?要将你未来老婆正式介绍给我吗?”
“不是未来老婆,我们八年前就已经举行过婚礼了。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可以……”
随着声音远走,两人也慢慢步出了枫无源。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大喝:“晚上记得带上我啊……”
可惜两人已经走远,只剩那个吃不到白食的人在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