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左相蝶和花琉丽的解释后,羽桦桧这才知道原来她们虽然有亲戚关系,但左相蝶卸是在学校和花琉丽认识的。
不过既然属于同个家族,那为什么花琉丽看起来有点“起笑”,可左相蝶就不会?
羽桦桧疑惑地看着她们。
“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们是同一家族的人。”他说出自己的感想。“你们两个人的长相和气质迥然不同,实在不像是有亲戚关系。”而且左相蝶身上有一种优雅气质,虽说他自己也是出身名门,但她那种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是咬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也望尘莫及。
“那是当然。”
左相蝶喝了一口刚刚花琉丽端给她的冰红茶。“就算是有亲戚关系,但我们的父母不同,教育也不同,怎么可能会一样?”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会完全一样,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那他又是如何解释对胤亭的爱意的?
一想起胤亭,左相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些许苦涩,不过她却选择忽视它。
他对胤亭的爱意,根本与她无关,她想这些作啥?
要羽桦桧忘记胤亭的人是她,但是最忘不了这件事的人,其实应该是她吧?
“蝶女姐姐好严肃喔!”花琉丽略带抱怨地看着左相蝶,由于她们的距离不远,而花琉丽看起来又像是一副恨不得能一把抱住左相蝶的模样,吓得左相蝶差点拔腿就跑。
但她仍然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你少用那种目光看我。”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小汤匙一弹,铁制的汤匙立刻弹到花琉丽的额头上,痛得她哀号出声:“好痛!”
羽桦桧看着她们的举动,心中不自觉地开始发酸。
不!左相蝶是他喜欢的,他不准她和别人那么亲热,就算对方是花琉丽也一样!
“痛就别再这么看我,那种眼神留着对你丈夫用,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她说的是实话,与其这么看着她,她倒不如多花些心力看住自己的丈夫还比较要紧。
一提起丈夫,花琉丽顿时显得全身无力。“哎呀!别提这个,很讨厌呢!”她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的。
“呃,这个……蝶女姐姐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她站起身,示意有悄悄话想对左相蝶说。
左相蝶随即站起身,和她走到屋外。
羽桦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很不放心。所以就偷偷地跟在她们后面,想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
花琉丽带左相蝶到屋外的花园角落谈话。
两人才站定,就听花琉丽劈头就道:“我真没想到会见到你。”她拔下发饰,让微卷的长发披泻而下,展现出她原本成熟妩媚的样子。
其实这才是花琉丽的真面目,而她之所以会绑起辫子,全都是为了要隐瞒身分。
谁教她正在被通缉中呢?
“你的出现也让我很意外。”她叫她出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左相蝶在心中告诫自己,专注地看着表面上和她友好,私底下却是敌人的花琉丽。
事实上,她们的感情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友好,相反的,她们简直就是交恶到了极点。她们什么都比,从小学不巧地同班开始,就注定了她和花琉丽敌对的一生。
“明好暗斗”就是她们之间关系的最佳写照。
“想不到吧?”花琉丽笑了笑,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羽桦桧的?”她最不明白的就是这点,突然,她想起了沙发上的那声新娘礼服,莫非……
她嫁给他了?
不会吧!
她绝对不相信左相蝶和羽桦桧会是这种关系,因为不论怎么说,左相蝶都已经有了……
“我的朋友拜托我一件事,而这件事刚好和他有关。”她简略的解释,不想让花琉丽知道太多。
“难怪,那么那件新娘礼服是你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难猜出她为何会在这里了。
不过她不是一向最不喜欢被人拜托的吗?那为何这次她会有兴致帮助人呢?身为她的敌手,她可是非常好奇她这异于平常的行为,到底是所为何来?
“没错。”这家伙究竟想要问什么?为什么她会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左相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想花琉丽应该是还有什么话要问,不然她不会有那种奇怪的表情。
“我想问你,你那个朋友到底拜托了你什么事?为什么不要你穿新娘礼服?”
“当替身。”左相蝶回道:“我朋友拜托我假扮成她,再假装被羽桦桧掳走。因为羽桦桧很喜欢我那个朋友,可是她……””她正想说下去时,花琉丽却伸手制止了她。
“我知道了。”这种言情小说的常规范本,不用说她也知道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喜欢他吗?”花琉丽决定直接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左相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骇着了,“我没有。”他只不过是她的游戏对象罢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何况他长得这么像女人,若是喜欢上他,一定会被误以为是同性恋,而且还要担心他的美貌压过她,总之喜欢上他这种人——以后一定会很辛苦!
“没有?”花琉丽的声音变得尖锐。“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信!左相蝶眼中方才明明出现那么浓的妒意,她才不相信她会不喜欢羽桦桧。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
“我说的话还会有假的吗?你认识我那么久,不会连我的为人都不知道吧?”这个花琉丽竟然还对她的话有所存疑,敢情她是不想活了!既然她想死在她手上,那她就完成她的心愿——
让她早死早超生!
“难道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明明看到你很喜欢他……”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身旁的墙壁就突然被左相蝶挥出的拳头给击裂。
“呃,我只是实话实说。”开玩笑,她和她虽然是敌手,但两人各有涉猎,就好比武术,左相蝶可是有拿过奖牌的,但是她可是连学都没学过啊!
若是她气不过而真的对她展开攻击,那可是会死人的!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左相蝶大声地否认,虽然此时她的心隐隐作痛,但她还是选择忽略,不让那种感觉影响她。
她怎么会喜欢上羽桦桧?
不可能!
“是吗?那我先警告你,羽桦桧不好惹,劝你别没事找事做,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的话,就快点离开他!”当初她刚成为他的女佣时,也曾戏耍过他,那时她就已经受过教训了。
从此以后,她就知道羽桦桧这个人不好惹,万一惹到他,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吧!
“他有那么厉害吗?我不信,他可是我看上的游戏对象,我绝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的。”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乐子,即使危险重重,她也要玩下去!
“是吗?那你好自为之,出事的时候可别跟我抱怨!”
她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她不是执迷不悟,那她也只能任由她去了。反正到时吃到苦头,她就会后悔。“对了,我哥那里你应该没问题吧?”
“你放心,等时间一到,我就会遵照约定……”左相蝶顿了一下,才又问:“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个女人对对方都有着满月复的疑惑,所以她们便一一地向对方寻求解答。
左相蝶与花琉丽以为她们身处的地方已经很隐密,所以说话时并未降低音量。但是她们却没想到她们之间的暖昧行为已使羽桦桧起了疑心,跟在她们身后偷听她们的谈话,而且还知道了左相蝶把他当成游戏对象的事。
羽桦桧惊讶得瞪大了眼。
原来她一直在骗他!
说什么要帮助他忘掉胤亭,根本都是假的,其实她只是想玩他,可恶的女人!
她竟然这么对他,亏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却这样对他……哼!
还好他有偷听,要不然岂不是要被她玩弄于掌心。
既然她那么想玩,那他当然奉陪!
等着瞧吧!
花琉丽在离开前向羽桦桧请辞,只说是家里有事,而羽桦桧也爽快地应允了。
在花琉丽离开后的隔天,左相蝶决定要开始进行她的游戏,却不知道羽桦桧早已有了准备。
这下可好玩了,一场激烈的对战即将展开。
左相蝶使出的第一步是假装不小心跌倒,然后让羽桦桧伸手扶住她,接下来她再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并为她着迷。游戏的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如果能把第一步确实做好,以后玩起来才有乐趣。
而她的构想就是要利用自己与胤亭如出一辙的容貌让他对她动心,等他迷恋上她时,她就狠狠地嘲弄他一番,然后抛弃他。
炳哈哈!
恶劣如她,有谁能比得上。
此时,左相蝶正躲在墙角等待机会来临,她前方的地上有一摊水,她打算等羽桦桧出来时,再来个搏命演出,也就是在他面前跌倒。
虽然这样可能会受伤,但是只要能享受到游戏后的快感,即使要她从二楼跳下去她也愿意。
她会不择手段地让她的游戏进行下去。
当她正在心中盘算时,羽桦桧来了,他知道左相蝶的不安好心后,随时都处在一种警戒的状态。
其实他也不知道左相蝶到底要怎么玩他,所以只好提高警觉,小心为妙。
反正也只能见招拆招了。羽桦桧在心中打定主意,当他回过神时,突然瞥见前方的地上有一摊水,还有墙角露出一块旗袍的衣角
呵!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该不会是左相蝶想用这摊水做什么吧?他记得刚才这里还是干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一摊水?这一定和那个躲在墙角的女人月兑离不了关系。
他大概猜得到这摊水可能会被拿来做什么用途,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好,他就陪她玩!
纵使羽桦桧知道左相蝶不怀好意,但他却仍向那摊水走去。
好机会,左相蝶乘机从墙角走出来,踏上那捧水,然后脚下一滑……
正当她要跌倒时,羽桦桧迅速地扶住她,阻止了她的计划。
“小心点。”他以为她是在等他的这一步,却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他已经打乱了左相蝶的计划。
眼见计划被打乱,左相蝶心有不甘地抬起头想向羽桦桧道谢,突地,两人的目光对上了,左相蝶愣了愣,不自觉地涨红了脸,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原来……这个男人也是很有魅力的嘛!
“左相蝶?”看着她脸红的模样,羽桦桧觉得她实在是很可爱。
被他这么一唤,左相蝶顿时回过神来,马上推开他。
怎、怎么会这样子?明明是她要让他动心的,怎么现在却变成她动了心?
这不公平!首次尝到战败滋味的左相蝶,心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她才刚跟花琉丽说过她不会喜欢上他,怎么现在却……可恶!
她不自觉地跑开,待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回到房中了。
羽桦桧看着左相蝶的反应,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呵呵呵,原来她也会有这种反应啊!
真是可爱!他对她的依恋越来越深。
他是全心全意地喜欢她,甚至为她痴狂。
不过,她只是把他当成游戏对象而已……
在经过一次失败后,左相蝶很快地又开始思索如何让羽桦桧迷上她,她完全不知道羽桦桧早已被她吸引了。
她要怎么做呢?请人来闹事?
不行,她有洁癖,只要那些臭男人一靠近她,她就会本能的使出武术来自我防卫,届时只怕计划会被她自己破坏。
那要怎么做?用身体去诱惑他?不,她很怕人碰她,只要一被碰到就会起鸡皮疙瘩,这样不行。
那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要她像个浪荡女一样的去勾引他?开玩笑!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自己送上门的男人她都避之唯恐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主动去勾引男人?倘若真要她这么做,她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比较痛快。
凭她的魅力,如果还需要用到勾引的手段才能让羽桦桧动心,那她也不用混了。
以前她和姐姐左筑流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苍蝇,虽然她在上个月已经死会,不过苍蝇还是没有减少,这证明了她们姐妹俩的魅力。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跨出第一步?
气死人了,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办法,她还不如去睡觉。
心念一转,左相蝶随即动手月兑去身上的连身旗袍,但此时羽桦桧却突然闯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她的手机——
“你的手机……”
“啊!”左相蝶见到羽桦桧,忍不住放声大叫。
羽桦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关上门。
但是事实已造成,左相蝶的心中升起羞及愤怒的感觉。
真丢脸!左相蝶恼怒地穿回旗袍,打开门准备找羽桦桧算帐。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让靠在门上的羽桦桧整个人往后倒。
“好痛!”
活该!左相蝶暗暗地骂了一句。谁教他不敲门就闯进来,还看了她的身子。想归想,她还是朝他伸出手。
“起来吧!”
这真是奇耻大唇,一向尊贵的她竟然被他看到了身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的。
不行!这口气她一定要讨回来。
羽桦桧毫不迟疑地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你的手机响了。”他将她原本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递给她。
啧!是哪个不识相的在这个时候打来,害她春光外泄?左相蝶愤怒地一把抢过手机。
“喂?”
羽桦桧眼见已经没有他的事的,便走了出去,还好心地帮她关上房门。
虽然他们的态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其实他们心中都很在意,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
像现在,羽桦桧回到客厅之后,不断地回想方才看到的左相蝶的身体,想到都快流鼻血了。
而左相蝶则在说完电话后,回想方才的情况,气得做了个人形沙包,拼命地打沙包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