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薛植安的情妇一个个“现形”,梁若晨的心也一度度降了下来。
容貌冶艳,多在欢场上打滚,他薛大爷好阔的手笔,总是奉上一迭高额的钞票,珠宝、首饰不断,还花钱给对方开店做生意。
相形之下,她只收到他四朵花,该哭还是该笑?
“唉,薛植安什么都好,就是……”
又是欲言又止。
唐未未和梁若晨发现这几名情妇结尾时总要悬着一句话。
“就是什么?”这次她们决意问到底。
涂着浓厚眼影的俏眸四下瞄了瞄,像是要说什么重大的机密。“我偷偷警告妳喔,薛植安……那方面不行。”
“那方面不行?”
鲜艳的红唇随即叹了声。“要不是看在他给我这么多钱,凭着点道义,我早跟《壹周刊》爆料说,薛氏集团的小开是个性无能。”
“性无能?”这么惨?
“唉。”女人好委屈又好惋惜的叹口气,这么帅的男人,就是对那档事性趣缺缺,害她芳心寂寞。“我怎么暗示、明示,衣服月兑光光他就是不肯,妳说,那不是性无能是什么?”
看眼女人丰腴多汁的身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梁若晨迷惑了。
唐未未则兴奋难耐,急着向姊姊求证,“喂,他是不是真的性无能?”嘿嘿,这耸动的内幕,她要不要孝敬给她的“姊妹淘”知道?
可不对,梁若晨怎知道?“我姊姊又没跟他怎样,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性无能?!”小脸转向薛植安的情妇大表不满。
梁若晨没答腔,她如何告诉那两个人,她和薛植安……他很行的啊!
瞧,现在,他像只哈巴狗似的,门一开,就往她身上扑。
“我回来了。”薛植安好兴奋,他每天下班就往这里奔,就算有公文也带回来看。
没有备用钥匙,可他只要快到时打通电话,车库的门就会为他而开。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丢下所有东西,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先亲热再说。
吻着两瓣玫瑰香唇,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胸脯、腰际、裙子……嘿嘿,他要歌颂那个发明裙子的人。
梁若晨暗忖,这样叫性无能吗?
怀抱倏地空虚。“喂,妳怎么了?”他睁大眼,呆愕地看着她推开他。
她今天怎么了?脸上寒霜再降,和他近日看惯的笑颜大不相同。“妳生理期来了?”所以不能做吗?
“去死吧你!”
哇,还咒他。
“还是我做了什么事让妳不爽?”
他每件事都令她憎恶。
“若晨。”长指拂上她。
“别碰我!”好脏。
敝,他不是被讥为性无能?那不代表他和那个女人没怎么样?可,就算那个女人没有,也难保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而就算如此,她对感情的洁癖也让她不能容忍。
“妳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绝对震怒的状态,虽然她表情仍旧看不出来,可依他对她的了解,够清楚明白了。
脑子飞快闪了一下,该不会他为她下的饵,已经有人吞下了?
她身边有三名剑客,其中一个特爱管闲事,再加上她的公主妹妹,呵,他快要收线啦!
可同时,心里有一抹伤感,他预期将有的暴风雨也随之而来。
“你今天先走吧!我很累,没心情应付你。”好累好累,为什么心里觉得怅然失落,还发酸、痛着?
“就算妳那个来,什么都不能做,我也可以陪妳、逗妳开心啊!”
她开心得起来吗?“你回去吧。”梁若晨恨自己重蹈覆辙,差点步上妈妈的后尘,成为他众多的女人之一。
“那好吧,我明天再来。”
“明天起你不用来了。”
“咦?”这话大有文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不是已经……”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她砍断他的话。“逢场作戏,这种事你不是常做?”
薛植安眼睛瞇了起来。“妳是说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
“是吧!”她拒绝看他,怕心里后悔。
“这种事,通常是我决定的。”他脸上没有半丝笑容,是梁若晨所陌生的阴森。
“妳如果想玩游戏,我可以奉陪,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我在妳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没理由这么快就罢手。”
“你在我身上花了什么心思?”她发怒。“几朵玫瑰就想把我摆平?你对那些女人所花的钱,足以盖好几家育幼院!”
“啧,原来妳是嫌我在妳身上花的钱太少。”早说嘛。
天啊!梁若晨摀住嘴巴。她说了什么?从她口中冒出来的话像在嫉妒。“我才不屑你的钱。”
“那妳是在吃醋喽?”薛植安脸上浮现自大的笑容。
“我干么为你吃醋?”
“嗳,还说没有。”手臂无赖地攀了上来,他搂住她。“妳看,妳气得嘴巴嘟起,让人更想吻妳。”
“薛植安!”她把他的手臂甩开。
“唉,别闹别扭,男人的本性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过几个女人没错,可我现在爱的是妳咩!”
“你这种人,还敢跟我谈什么爱不爱的。”眼睛气红了,她真想揍他,没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好好,妳正在气头上,我不想火上添油,明天我再来陪妳。”遇到女人不讲理的时候,最好是逃之夭夭,免得遭殃。
“薛植安,我说过明天你不必再来了!”她遇上他,注定转性,冷静的气质全无,还变成了疯婆子。
“那妳总该记得明天要去我办公室吧!我们吵架归吵架,合约总是要签,我爸还在等着看唐风集团拟出来的合约内容。”
由宋知然起草的双方合约,原订明天在薛氏大楼签定。
他现在还能够想到公事?这一点,她真的要自叹不如,而且内心惶恐。
般什么?梁若晨,薛植安真迷倒了妳?
脑中闪过一幕幕镜头:他嘴巴叼着花、突然倾身吟诗、他从薛氏大楼朝她奔来……她闭上眼。
再睁开,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他变得世故的表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明天,我等妳。”抛下最后一句话,薛植安称了她的心,离开了。
可几乎同时,她好想开口叫他留下来。
“嗯……什么叫性无能?”小手不规矩的在一副厚实的胸膛上磨蹭,唐未未满带好奇地问。
“妳问这做什么?”被干扰的戴仲禹,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没什么,就好奇嘛!”指尖来回比划着。呼!好险她的男人很正常。
“未未。”戴仲禹既要控制自己强烈的,又要专注于她的话题。“妳不会随便问问,除非妳脑袋瓜正在想这件事。”
唉,在他面前,她像是赤身,一点秘密都藏不得。“薛植安他性无能。”
“什么?!”戴仲禹闻言差点惊跳。
“哎呀,你别告诉别人哦!这是秘密。”对不起她的“姊妹淘”了,她的男人理当要最先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妳怎么知道?”当然不是怀疑她和他有“一腿”,而是这小女人又做了什么好事?
“哎,你抓着我得手好痛。”他是想要来点不同的吗?像SM之类的?
“咳!”察觉她脸上的暧昧,石刻般的俊容难得覆上红晕。
“嘻嘻,你这样最帅了。”小嘴嘟着凑过去,被他拦住。
“说,妳又做了什么?”戴仲禹拉下脸,眼神鸷寒。
噫,她好怕。“没有啊!”再企图用柔情攻势转移他的目标。
“给我说清楚。”他不准备让她敷衍了事。“妳这几天一直很怪,我不想拆穿妳,是让妳有招供的机会。”
呜,不要啦,他板起脸会让她害怕。“我真的没做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
“不招供,我就去逼问黎一飞。”
哇,共犯的名字都被揪出来了,她还敢怎么办?“我招、我招。”
随着更多的秘密吐露出来,戴仲禹的脸色比大便还臭。“妳吃饱太闲,谁叫妳去查薛植安?”
喝!“我是为了我姊姊啊。”名义正当,且有满满的爱在里面,任谁听了都只会对她竖起大拇指,可只有戴仲禹──
“我看妳是为了报妳个人的私仇吧!”
哎唷,她的心思真这么容易被看穿?“呵呵,顺便嘛。”谁叫薛植安几个月前做什么程咬金,害她和他硬是晚了好几天才能互吐心声。
嗟,平白害她流了一缸子的泪,还在大妈面前鞠躬,这么多老鼠冤,她不报才怪!
“妳真是……”该怎么说呢?这小女人让他又气又爱的。“妳唷,要妳每天乖乖的,很难吗?”
“是不难,只要你多爱我一点,再多抱我一下。”
他遂了她的心,抱她、宠她、爱她……
唐未未满足地轻叹。“嗳,我就是希望我亲爱的姊姊也能像我一样,有一个好爱好爱她的人。”
小鲍主不是全然调皮捣蛋,他的小鲍主啊!戴仲禹轻喟一声,将她深挚的心愿纳入唇中。
良久,他抬起头,语带含意。“未未,妳别操太多心,妳想这些问题,老头没想过吗?”
“什么意思?”
“妳等着看,我相信答案不久之后就要揭晓了。”
就说她是懦夫吧!她承认,一向自认为刚强的她,这天竟不敢单独地踏进薛氏集团,还拉了好朋友做伴。
宋知然不解其中的来龙去脉,陪着梁若晨进了薛氏大楼。
楼上,薛氏总裁的办公室,薛平海看着儿子。“你昨晚终于回来睡了,你妈和我还以为你要搞失踪。”
“怎么可能?我不是每天准时上班。”薛植安不理会父亲的埋怨,还笑容满面。
“你最近这阵子晚上究竟在忙什么?”
“忙你和妈要我做的事啊!”
这个儿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你妈要的是什么?”他八成在装胡涂。
几年前,两夫妇就不断暗示,可他不当一回事。
“知道啊,不就是抱孙子。”
“呿!”别说孙子,他连个儿媳妇都不敢妄想。
两年前,薛家的晚宴到处是人选,可这小子只是礼貌寒暄,也没见他对谁动过情。
那也就罢了,至少他条件好,谁都想把女儿送上门;可这两年,薛家晚宴的人数是愈来愈稀少,终至门可罗雀,就因为这小子转性啦!
突然从一个有为青年变成公子,绯闻不断,让有名望、家世清白的人不敢再推荐自己的女儿。
“听说你最近又有了新欢?”
“是啊!”薛植安瞥见门外清雅的身影,知道一切都在掌控中,他算准时间,要员工直接让梁若晨上楼。
门半敞,让人不难听见里头的应答,尤其在有心人的刻意安排下。
听到“新欢”两个字,梁若晨原要敲门的手立刻缩了回来,让身后的宋知然不解。
“听说她就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对象,唐风集团的财务长?”儿子的事情,老子都是听说来的,悲不悲啊?
“是没错。”薛植安再次坦言无讳。“她同时还是唐育汉的私生女。”
“什么?!”门里门外同时响起抽气声,只是门里是喊出来,而门外,却是梁若晨心里的骇闻。
他、他知道?
“你怎么知道?”薛平海好奇。
“当然是唐育汉亲口告诉我的。”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她的身份。
“哎,”薛平海叹气。“是不是私生女并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她、爱她,我和你妈都会诚心地接纳她,欢迎地嫁到我们家。”重点是只要他结婚,什么都可以。
“爸,我又没说要娶她。”有意向门外瞥去,薛植安就算看不见此刻梁若晨脸上的表情,也可以想象那该有多么惨白。
不忍,可没有办法。
早知道的,他对她不可能真心,虽没想过嫁他的问题,但听他亲口说出来,梁若晨居然有被刨心的感觉。
“若晨。”宋知然想扶正摇摇欲坠的她。
她拒绝,身子站得又直又挺。
“那你打算怎么办?玩到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太好吧?”薛平海为儿子拧眉担忧,这浪荡花心的个性,不知遗传自谁?
“爸,你不知道,唐育汉在死前留下一份遗嘱,梁若晨她可是握有唐风集团的一份净利。”
失德哦!“我们家又不缺钱,你干么去算计人家。”
“爸,那只是部份福利,梁若晨长相不错,身材又好,在工作上我们又有利可图,这一举数得的事,我不做才是傻子。”现在他看起来,无疑是史上最标准又最富心机的公子。
“薛植安!”宋知然按捺不住,他一直站在梁若晨身后,看着她的肩膀有如遭到重击般颤动,无法克制的抽气声像心碎了般。
震怒之下,他越过她,开门冲上前去,迎面就给薛植安一拳。
薛植安连防备都来不及,硬生生地往后跌。
“天啊!”他这一拳可不轻,国家级教练的资格,把薛植安的俊脸毁去一半不说,还恐有脑震荡之虞,让薛平海快吓掉一条老命。
“植安,你有没有事?”薛平海快步扶起儿子,察看儿子受伤的程度。天,他的脸肿得像猪头,鼻子、嘴角都出血,还好牙齿没断。“你是什么人?”老脸抬起怒斥来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为何不管管自己的儿子,让他到处欺骗女人的心?”熊熊怒火之下,宋知然准备再出击。
“够了!”一声冷到骨子里的斥喝制止了他。
“若晨。”宋知然转身看着好友。
梁若晨强自撑起的冷傲身子,怕是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天啊!”薛平海又发出一道惊呼,老脸布满尴尬神情,原来,梁若晨本人来了。
儿子啊儿子,瞧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妳来了?”比起父亲,薛植安状似一派轻松──虽然他五官都肿了,实在让人辨识不出他的表情。
薛平海担心的看着儿子,想抽张面纸帮他拭血,可又怕宋知然再攻击他。
“原来,你是这样才接近我?”单薄的身子直挺地走向他,全凭一股傲气。
“别装出一脸吃惊的样子嘛,男人的真面目,妳不是向来都很清楚?”薛植安推开父亲的搀扶,巍巍站直,他还笑得出来,只是脸肿了,看起来有点可笑。
梁若晨绝望的发现,看他受伤和被他伤害的心痛程度是一样的。
“妳从老头那里看清男人的本质是见异思迁,是喜新厌旧,对我的所做所为,妳有什么好惊讶的?”
“薛植安!”抛去斯文面具的宋知然露出嗜血的另一面,他急欲补上一拳,却让梁若晨和护在薛植安身前的老人拦了下来。
“唐育汉和我们现在要谈的没有关系。”提起她不愿面对的问题,她心里再度蒙上一层霜。
“唐育汉是症结所在,为了他,妳拒绝全天下的男人,妳恨他在妳妈妈之后又爱上一个朱采微,亵渎了妳妈妈的爱也背叛了妳对他的期望。”
“我对他有什么期望?”她冷冽一笑。
“妳爱他,也期望他爱妳。”
冷箭不期然,一举射中她的心。“别开玩笑了,我不爱他。”
“那个大雄一直没有长大,她躲在妳心里的一角,要不,妳那天为什么哭?”
太过份了,啪!
这下可好,他帅气的脸成了练拳的沙包,又是国家级教练、又是教训负心汉的女人。
“我的天啊!”薛平海徒然在一旁瞪眼,无法插上手。
宋知然心里却觉有蹊跷,不解薛植安为什么一再在若晨的地雷区打转?
每个人心里都有块别人碰不得的伤口,自从她揭开自己的身世,他才知道,老头是若晨最大的罩门。
“我没必要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他不断在她伤口上撒盐,让她的心已痛到麻痹,强忍住欲浮涌的泪,她绝对、打死都不能被他看轻。
“抱歉。”她把脸转向薛平海,毫无血色的。“这份合约书我先留在这里,我没有资格决定要不要和贵集团签约,但我会请别人来代替我。”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合约书递到他面前。
薛平海能感受到她强行压抑的颤抖,这女孩,满特别。
“又要逃了吧?”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劣质的坏蛋?,薛植安讥诮讽刺地在她背后再射冷箭。“妳又要逃回妳那个白色世界吗?”
“薛植安!”虽然感觉他居心叵测,可宋知然还是不愿见好友伤心。
梁若晨拉住宋知然,同时再度勒紧自己的心。
“妳为妳自己营造了那个『无尘室』,根本是懦弱的做法,妳以为那样就安全吗?妳永远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住口、住口、住口!”梁若晨终于崩溃,她的泪水潸然而落,心碎成一片一片。
“若晨。”宋知然伸出关怀的双手。
“带我走。”她像个仓皇无助的小女孩,吐出破碎的话。
薛植安──你是个十恶不赧的大混蛋!没有人发现,被打睡的猪头脸唯一可以辨识的双眸,浮上一层雾水,他在心里痛骂自己。
拿他的感情做赌注,他的胜算很难说,换作任何一个赌徒都不想下注。
可他爱她,没有下这一记重药,她永远无法悟出唐育汉有多爱她,也无法坦然面对美好的将来。
“儿子啊!”看着宋知然搂着孱弱不堪的梁若晨离开,薛平海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
“爸,你喜不喜欢她?”含在嘴里的话几乎模糊难辨,薛植安好不容易才咽下喉中那块硬团。
“你被打傻啦?”天啊、天啊!儿子变笨了,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爸,你喜欢她吗?”他渐渐回复明亮的眼神,似在说:你不点头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喜欢啊。”那女孩令人心疼。
“那就好。”薛植安露出疼痛的笑容。哎唷,他稍微一动就扯得脸好痛。“那你就祷告我够幸运,能把她娶回来当你的儿媳妇。”
“抱歉……我失态了……”凄凉破碎的哭声在风中飘零,车水马龙的路旁,她紧紧攀附在宋知然身上,再也无视所谓的自尊和骄傲。
“若晨。”宋知然佩服薛植安,能让唐风集团最冷的一座山变成如此。
转念,城府深沉的他再想,为什么薛植安一再在老头身上着墨?
薄幸的人,通常会为自己的花心找理由,可他刚才简直是急于招认自己的罪行,还让自己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大猪头。
“好了。”收敛起狂飙的泪水,梁若晨强打起精神来。“我很没用吧!明知道男人的本性,还是把一颗心丢失在那种人身上。”
“若晨。”他听出一点窍门来。
“怎么,你还想进门为我出气不成?”瞧见宋知然锁着眉头,她也皱起眉,心一凛,梁若晨,难不成妳还会为那种家伙忧心?
“不,他若真是个混蛋,就不必脏了我的手和浪费妳的泪水。”宋知然语带双关。
“他不是……一直都那么混蛋的。”她陷入自己的回忆,语音幽渺。
“怎么,妳还爱他吗?”他观察入微。
“不!”她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想他了。
“回去吧,我要向老大说明薛植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妳不用在场,我会修饰我的说法。”
“知然,谢谢你。”这时候更体会有好友在身边,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除了唐风集团的三名剑客,她绝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