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贵妇 第二章
作者:童欢

如果是平常轻便衣着时也就算了,今天可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扮演的是气质美少女的角色耶,结果……

毁了!全毁了!毁在一堆甜点上……虽然这间咖啡店的甜点超好吃……噢!呿呿呿!都是贪吃惹的祸!

“丢脸死了!”秦优优懊恼低嚷。

所幸这地方没有金龟出没,快闪!

她赶紧逃进自己的车内,密闭的空间提供了安全感,她松了口气,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

虽然她刚刚在那人有意无意的注视下,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血液拼了命地往脸上冲,然而,说不定那都只是她自己想太多,才会敏感到全身细胞都紧绷起来。

别再想了,脸丢了就丢了,她现在人也离开了那间店,反正整个台北人口那么多,要再遇见同一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想到这儿,困窘的心情逐渐转为平静。

发动引擎,俐落地打档、转动方向盘。秦优优心念一转,打算在这一区稍微逛一下。

由于从事售屋工作的关系,不论到哪,都会特别留意与这方面有关的事物。她沿路逛沿路看,发现这一带的新屋不少,而且规划完善,建筑物外观都很雅致——

“哇……”蓦地,一处社区型别墅建筑攫获她的目光,她反射性地发出惊叹声。

不自禁踩下煞车,她停在路边,几乎是贴着车窗地望向对面设计新颖的房子出神。

很少有这样整整一区的房子,都是以时髦的现代风格来设计的……

不晓得这是出自哪个建筑师的设计,竞有如此不同凡响的月兑俗品味?

张望了下,这社区没有特别命名,而且外观都已完工,却还没开始销售……观察及此,好奇心已驱使她下了车。

越过马路,发现警卫室里没人,秦优优迳自踏上石板步道,边走边看,一户户紧闭的房门让她有些失望。她想外观这么棒,室内装潢应该也很有看头吧!

以她多年接触建筑业的经验,这里的房价一定很高。

别以为这年头景气不佳,她待的售屋公司一定业绩下滑,其实不然,现在的时机,人民所得不再是以那种金字塔型态来区分,而是变成沙漏型态了!买房子的人,不是砸大钱寻找最顶级能衬托身价地位的豪宅,就是要求最低最平民的价位。

这般呈现两极化的销售层级,往往地价、房价、建材愈高级,反而销售得更好更快。

唉!有钱人真好!能住在这么棒的地方!

如果不积极找个花无缺,让她食衣住行都能随心所欲,她就算再自立自强、拼掉小命,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吧!

随着心头感慨,脚步缓慢而闲适,秦优优再度放任自己沉浸在她的贵妇计划论中,视线则随意地观望着。

突然,她眠尖地瞧见不远处的一间别墅前,堆放了一些杂物,随即取下太阳眼镜,好看得更清楚些,发现似乎有装潢工人出入,她立刻欣喜地迈开步伐,前往察看。

好奇心涨到最高点,她不请自入地通过草坪上的石板踏进别墅里,尚未装潢的一楼空旷一片,她立即推测施工目前应是集中在二楼。

迳自参观了下屋子里的格局和建材,从西德进口的防盗大门、地板花纹均匀的天然化石,到厨房一应俱全、呈几字型宽敞的整套厨具,她略估已经超过一百万!更遑论其他家具、装潢、及聘请设计师的费用了!她不禁要再一次赞叹这里的奢华。

手脚不自觉地放得更加轻柔缓慢,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个损坏,会赔上她几个月的薪水。

就说会有当贵妇这种梦想,是人之常情嘛!像这样赞到不行的生活环境,谁不向往啊!只是她特别有勇气,把梦想付诸行动,努力去实现而已咩!

挑空楼梯、不锈钢手把,大方俐落,同时也点出整间屋子所要营造的现代风格,秦优优踏上阶梯,万分期待二楼完成的部分是什么样子。

斌妇计划仍需努力,暂时当不成,看看贵妇才住得起的房子来望梅止渴,也可以过过于瘾啊!

拉长脖子边走边望向二楼,注意力全集中在视线所及处,却一时不察,踩了个空。

“啊——”秦优优惊恐地高呼,反应敏捷地攀住手把,基本上已不会跌到狗吃屎,可脚下的三寸高跟鞋竟坏了事……

“啊、啊——”惊呼声倏地扬高八度,足以媲美世界女高音的声量,响彻整栋屋子。

鞋跟太细经不起这么一拐,重心不稳,她吃痛地松了手,干瘾没过成,反而先效法小老鼠——叽哩咕噜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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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认命地闭上眼睛等死,呃……不,是等待摔个四脚朝天,然而几秒后,疼痛似乎没有预期中的严重,而且背后的这堵墙还是软的耶……

往后压一压、挤一挤,噢!有钱人真好,连墙壁都特制软垫,也许就是预防有人像她这样不慎跌落吧!

“你没事就快点起来,我都当了垫背你还压。”

一道低沉嗓音冷不防地由后方传来,还挟带热气喷拂在她耳际,吓得秦优优起了一阵加冷笋,赶紧站直身体旋过身来,没了支撑,这才发现脚痛得站不住,眼看着又要再跌一次。

“小心!”低沉嗓音的主人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纤细的手腕,止住她的跌势,秦优优也被强大的力量拉往对方怀中。

二度获救,她不免感到幸运,抬起头来看向救命恩人——

“是你!?”她瞪大眼珠子,随即一个念头窜进脑海,“你跟踪我!?”思及此,忙不迭猛力推离他,登时跌坐在地。

“噢!好痛!”痛呼声扬起,她红了眼眶,可以想像她完美圆翘的小屁屁,这几天会多出类似胎记的“黑青”了。

“灏哥,虾米代志?”这时工人们闻声而至,围在楼梯上不解地探头看向转角处,只见阎沧灏半倚着墙,还有名女子坐在阶梯上。

“没事,只是有人跑进来,去忙你们的吧!这里我会处理。”阎沧灏打发走他们后,视线再度调向方才冒出诬蔑之语的女人。

“看清楚了吧?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是你擅自闯入,我才没闲工夫跟踪你。”板起脸,莫须有的指控令他有丝不悦。

“对不起,因为这真的很巧,所以……”才会直觉地联想!她嗫嚅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想怪她,也于心不忍。

阎沧灏黑眸睨视着她,不悦的火气正在消逝。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外头的警卫让你进来的吗?”口气仍旧冷硬,尤其臆测到警卫有可能失职或模鱼。

这一区的房子全属他朋友——訾宸飓拥有,不是建来卖而是他准备结婚用的,而他则是因为交情不浅,才会亲自出马,还不收半毛设计费,否则以他的行情,光一间屋子的室内设计费,就可以要价几百万,更遑论整体建筑的设计、工程……从头到尾亲力亲为地全程参与。

因此,此处并不开放外界参观。

“呃……我是路过,看见这里的房子与众不同,所以好奇,而且也没看到警卫,就自己进来了。”一五一十地乖乖说明,毕竟擅闯人家的地方就是理亏。

呜呜……好凶哦!这男人当真不卖她的面子,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物!

阎沧灏抿起唇不语,斜睨着她,气氛有些凝滞。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看什么看,走就走嘛!受不了他打量似的眼神,秦优优在心里嘀咕。

瞥见她脚下的高跟鞋断了跟,阎沧灏低咒一声,抢先在她完全站起来之前扶住她。

“好痛……”右脚冷不防传来一阵剧痛,她倒抽口气,又跌坐回原地,一张小脸痛得扭曲变形,血色褪尽,冷汗顿时飙了出来。

“你的脚……”他单脚跪在她面前,将她受伤的脚搁置在自己的腿上,月兑下断跟的鞋子,审视起她的足。“扭伤了。”

她疼得直吸气,还不忘挣扎,被他握住的足踝似有电流般,让她羞赧不安,然而他坚定的力道说明了无视于她的抗拒。

“你住敖近吗?”瞧着她已然红肿的纤细脚踝,他脸色淡然,看不出丝毫情绪。

“不是……”她试着抽回在他粗糙掌中的脚,羞窘加疼痛在她脸上形成红白交错的效果。“嘶……痛!”哀嚎和抽气声响起,眉心紧拧,眼泪就快夺眶而出。

“别乱动,穿这么高的鞋来到工地,是想表演特技吗?笨女人!”皱起眉,他不自觉地叨念,语气虽带有嘲讽,但动作极尽轻柔地替她解下另一只鞋。

本想反驳他的嘲弄,然而他的动作教她张口结舌。“你你你……你干嘛?”还算伶俐的口才,居然失了作用。

“你车停哪儿?”抬眸,他问,直觉地判定她是开车来的。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和眼眶含泪的苍白脸蛋,一丝心疼闪电般掠过胸臆。

答非所问的话,再度引来她的怔忡,顿了下,她点点头,下一秒,竟然看见他月兑去套在身上的衬衫,不由分说地系上她腰际,接着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顿时失去重心的秦优优惊呼一声,本能地攀住他的颈项,瞠大水眸惊愕地看向他。

“我送你回去。迈开步伐,他冷声解释,不明白向来不爱管闲事的自己,怎会破例。

“不用了!”忙不迭地拒绝,怎能让一个陌生的大男人这么抱着,她还想留点名声给人探听呢!

不过,她这会儿知道,他为何在她腰际系上衬衫了——因为若穿着裙装被人以这种方式抱起,春光绝对会外泄……看不出来,这么粗犷的男人心思居然这么细腻!

“你认为你现在能走吗?”垂眸对上她慌乱的跟,他的步伐丝毫未减。

“应、应该可以吧……”她迟疑了,想起方才疼得连站都站不稳。

“你认为你的右脚还能灵活的踩踏板?还是你想开着车子找个倒楣鬼同归于尽?”不再看她,阎沧灏撇唇说着。

的确不能。秦优优睇他一眼,无语,只好乖乖地接受他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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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是凝滞的,但是阎沧灏只把注意力放在路面上,专心地驾着车,不打算打破沉默。

对于为什么会无法对她弃之不顾的原因,他理不出头绪。

因为她拥有风姿楚楚、绝丽摄人的美貌?

不,他阎沧灏看过、甚至接触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才不会受这点因素所影响。

因为她是在他负责的地方受伤,所以他有义务处理到底?

见鬼了,那是她擅自闯入,受了伤也不该是他的责任!

那是为什么?

对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未免太过热心了吧!?

困惑拢上心头,话不多的他不免更加静默了。

伸出援手并不代表他是想借机会亲近佳人,就当他是同情心泛滥、日行一善吧,还是见鬼的绅士风范都行!

他实在好心的连自己都匪夷所思,他发现他竟然——

“这不是去我家的路,你要去哪里?”车子突然转道,秦优优不解地问。

照理说,不该让个陌生男人载自己,但莫名的安全感奇异地消除她的戒心,她并不是害怕,只是疑惑罢了!因为他的行径或口气,在在显示他出自好意,只是面无表情了点、举动霸道了点、用词冷硬了点而已!

“中医诊所。”伴随着戛然而止的车势,黝黑瞳眸望向车外。

秦优优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一问综合中医诊所的斗大招牌,看诊项目非常多,其中当然包括了伤科,畏惧在心中陡升……

她猛地回头要拒绝,只见他已迅速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她的车门,俐落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将她横抱起,跨步进入诊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待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椅子上,赶紧扯住他手臂,“我不……”才出声,就被他打断。

“在这儿等着,门口不能停车会被拖吊,我先去找停车位,待会儿再替你挂号。”他匆匆忙忙地说完,便像风似地奔出门去,只留下秦优优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发丝凌乱,光着脚丫,腰际还围了件突兀的大衬衫一这样奇异的造型着实吸引他人目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聚集了不少不同于平时惊艳赞赏的打量视线,懊丧的秦优优螓首就快垂到胸前,目光完全不敢随意乱飘。

不一会儿,阎沧灏跑步进入诊所,将她的包包交给她。“把证件拿出来,我帮你挂号。”

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胸膛微喘地起伏。高大的体型形成巨大的阴影,将她牢牢包围,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侵入她鼻间,漫进心房

仿佛让个陌生男人以这么霸道的方式照顾一点也不突兀,秦优优忘了刚进来前的排斥,听话地翻出身分证和健保卡来交给他。

接过她的证件,阎沧灏走向柜台填写初诊资料,边填写边对她有了初步的认识——秦优优,民国六十七年十月九日生,未婚,地址……

币完号,他拿着候诊号码环顾了下拥有三间诊疗室的诊所,确定秦优优待会看诊的房间在哪里,便又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诊疗室前等候。

“我直接帮你挂了伤科,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把手中的杂物全交给她,阎沧灏眼尖地瞧见,她的耳根子充血似的绯红,不禁有些失笑。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羞赧的女人!却偏偏三番两次有着与成熟美艳外型不太搭的反应。

“我习惯看西医,方便迅速,而且不用包得像馒头似的,难看死了!”垂首收拾东西,秦优优撇唇咕哝。

这男人专制得不像话,做什么都不容她置喙,可她又能明白体会到他的好意,连抱怨也显得不够说服力。

“西医对你这种情况,只会在患处施打类固醇,不然就是打消炎针,当然很快就能好,但是对身体不健康;包得难看也不过三两天,有什么关系,能好才是最重要,受了伤还顾什么漂不漂亮?”他的口吻充满责难,可话里的用意,任谁听起来都像是关心的成分居多。

他向来是个少说多做的标准行动派,毕竟,口头上说得好听,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以行动表示才叫实际。

但是,现在他居然中邪似地像老妈子般对秦优优叨念起来!?

“那种针只是偶尔打能有什么影响,再说我明天还得上班,早点好才是重点,而且包了一大坨怎么见人!”她反驳,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排斥看中医是另有原因。

“说到底你是爱漂亮,怕包扎会破坏美感!?”阎沧灏几乎要翻白眼,语调已微微扬高,没想到她爱美的天性如此坚强。“都已经挂号了,你还想怎样?”有一丝丝气恼她不听从他好意的安排,他降下语调。不管她了!

欣喜他软化态度,秦优优眨巴着大眼,以商量口吻小声说着:“我们走吧,那个挂号费就当浪费了,去找间西医复健科……”

“三十六号,秦优优小姐。”正当她欲力挽狂澜时,推拿师好巧不巧地从诊疗室里探头出来喊号。

“来不及了!”这样的笑意很难忍住,阎沧灏咧开了嘴角,起身动作。

小脸骤然一垮,掩不住内心的惊慌失措,秦优优错愕地任他再一次将她横抱进诊疗室。

“怎么样?扭伤了是不是?”有点年纪的推拿师,从阎沧灏抱着秦优优的举动推测。

“嗄?欸。”落坐在椅子上,秦优优看见正前方有个病患插了满脚的针,心一凛,紧张地冷汗直冒。

“脚放上来。”推拿师示意她将脚置于架子上。

很迟疑、很恐惧地抬腿放上,她愁着眉,寒毛直竖地“剉在等”!

意识到她的畏缩,阎沧灏不自觉地站立在一旁陪伴,当然另个最大原因,就是他的手腕被她箝制住,牢不可拔。

沾了些药膏,推拿师审视了下,朝痛源动手——

“啊……”微微瑟缩,秦优优眉头皱得像打了几个结,咬牙忍耐着。

随着推拿的力道逐渐加重,她捉住他手腕的手也握得死紧,悬在眼眶的泪水忍不住地滚落双颊。

“啊——痛、痛、痛……”一个施力,痛呼声响彻云霄,震得阎沧灏倏地皱起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悲剧!

“忍耐点,差不多了!”老神在在的推拿师对这样的阵仗已见怪不怪,沉稳地安抚,手上的力道却只减少一咪咪。

“呜呜……不要了!我不要了!哇——呜……痛啊……”求饶的哀嚎惊天动地,怕痛的秦优竟像孩子似地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她这样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眼泪流得足以媲美尼加拉瓜瀑布,任阎沧灏再冷静,也不免怔愣在当场。

见她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又忙着向推拿师求饶,强烈的不忍涌现,像绳索般束缚他的心脏。

“师傅,麻烦你轻一点,她怕痛!”不由自主地搂住她,阎沧灏听见真已竟万般不舍的开口轻声诱哄。“好了,不哭不哭……”

闻言,推拿师加快速度,也急着早点结束这可怕的魔音穿脑,须臾,他熟练地贴妥药膏、缠上绷带,完成包扎动作。

“已经好了!”推拿师挥汗如雨,她的激烈反应连带地增加他的压力。

“好喽!优优,不痛了!不要哭,妆都花掉了!”阎沧灏不自觉地唤她的名,掰开她紧抱他不放的手,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瞧见她的黑色眼线蜿蜒出一脸滑稽,感觉心疼又好笑。

“大人大种了还哭成这样!”起身洗手,推拿师睇看哭得淅沥哗啦的秦优优一眼、摇头失笑。

胡乱抹抹脸,秦优优吸吸鼻子,哭势渐歇,怨怪地看着两个男人。

“很痛耶!”不自觉地噘高小嘴,她扬声抗议。

“明天还要再来一次。”推拿师像是故意作对似地宣布坏消息。逗逗爱哭的水姑娘,多少能为千篇一律的乏味工作带来点乐趣。

“嗄?我不要啦!”秦优优受惊地瞠大水眸,忙不迭摇手。

阎沧灏笑睇着她率真的反应,他敢打赌,秦优优这副模样一定不是她平常的形象。

“叫你男朋友陪你来就不怕了啦!”推拿师努努下巴,那促狭的眼神似乎在暗指阎沧灏对她的呵护备至。

闻言互视了一眼,秦优优这才察觉自己和阎沧灏过近的距离,连忙离开些,难以控制地酡红双颊。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难为情地赶紧澄清。

阎沧灏不语,秉持着寡言的习惯,由着他人去误会,不认为有对陌生人解释的必要。

看着推拿师压根儿不信的表情,秦优优感觉有理说不清,又羞又恼地想要再说些什么让他相信。

“走了。”不让她多做无聊事,阎沧灏再度不由分说地横抱起她离开。

“哼!骗肖仔!安惜命命,还说不是男朋友!?”

推拿师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莞尔嗤笑,怎么也不可能想像得到,阎沧灏和秦优优在今天以前,的的确确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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