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真高杆 第九章
作者:童欢

“赫!”

抽气声发自阿狗,再来是可可,接着是随之惊醒的阿猫、阿鼠,大伙儿对情况骤变的反应是显而易见的。

率先自诡谲的停格面中抽离,韦斯特一把抢夺了枪,少了这个威胁,情势就会逆转。

“你娘咧……”阿狗不愧为头头,反应也不慢,只晚韦斯特一步地握住他的手,两人争抢着枪,枪口随着抢夺的动作而改变,看得人胆颤心惊。

另外两名绑匪闪闪躲躲,见着他们危险的举动也望之却步,就怕枪校走火,又正好走衰运被打到。

可可见状,决定不听韦斯特的话,立刻扑上前来,帮着韦斯特。

“可可!你快走!”

“你们还不过来帮忙!”

韦斯特与阿狗的斥喝声同时传开,加人战局的人数增加,场面陷人混乱。

“啊——肖查某,咬我!”凄厉哀呼响彻云霄。

豁出去地咬住阿狗的手臂,身体还被阿鼠钳制着,可可坚持不松口。

帮忙抢夺的阿猫被韦斯特劲腿一踢,踹飞到门口。

捺不住尖锐的一痛楚,阿狗猛力一挥,可可撞上柱子,阿鼠也被她撞得跟路,车钥匙掉出口袋,值得庆幸的是阿狗这一松手,韦斯特则在这场抢夺战中获得胜利。

可惜的是,当枪正落入韦斯特的手之际,摔不及防地被爬起的阿猫从背后偷袭,手枪应声掉落,强烈撞击引发走火,猛地一声巨响划破天际。也震傻了在场所有人。

回神之后又是一阵你争我夺,两个人四只手,虽然比起六只手没差多少,但一男一女的组合,始终不敌三个粗鲁男,枪又回到主人手中。

眼见情况不妙,韦斯特捉了可可拔腿就跑,此时已是清晨,灰白的天色使得原本黑漫漫的山路得以清晰。

跑!不顾身后的叫嚷与威胁使劲地跑!

又一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知道是冲着他们来的,可可心里虽害怕,但握着她的那股坚定力量如同希望之光引领着她。

“不要让他们跑了!”逊到毙的枪法令阿狗恼怒地大叫,略胖的身材也使得他在追赶行列中殿后。

阿猫、阿鼠穷追不舍,韦斯特边跑边回头望,忽然听见可可惊嚷:“韦斯特,你看,那是什么?”

黑茸茸的,正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不敢稍缓的脚步让他们在几秒后看清楚那肥壮物体是什么,倏地紧急刹车——

“熊!”

他们牵着手,惊愕地相觑一眼,同时低呼,紧接着动作一致地转身,换手再牵,以更快的速度,冲啊——

一径穷追猛赶的三名绑匪对韦斯特与可可往回跑、且仿佛对他们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的举动感到万分不解,一时反应不过来,怔然地呆在原地,困惑地看看他们、又看看前方,重复了两次,才瞧清楚有个黑不溜丢的物体正以不算慢的速度走来。

“啥咪碗糕?”阿鼠眯眼还倾身再看清些。

“丁。丁、熊啊——”阿猫的好视力让他早一步发现,惊恐地双腿发软,结巴地“丁”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字。

“有熊啊!快跑!”两人猛然一震地往回跑,后知后觉的阿狗见状也赶紧跟上,黑熊似乎受到他们的刺激,行动加快。

“快,快进来。”先跑先赢的韦斯特和可可很快地已进了木屋,在他们惊惶的眼神下,好地将门关上。

“啊一一等我们!”绑匪们惶恐地呼喊求救。

上了锁的门板后,上气不接下气的韦斯特与可可相互注视,该不该等?

不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谁知道,让他们进来,危机解除后,会不会又拿着枪继续挟持他们?!

人不克己,天诛地减。用背顶住门,以防猛烈的拍打撞击将门撞开,大熊正好登堂入室吃美味。

歹势,绑匪大哥们,自求多福吧!阿们!可可暗忖。

屋外,被吓得快尿裤子的阿狗不再拍门,发狂地举起枪就朝黑熊射了两枪,只可惜被衰鬼附身的他百发百漏,还搞得黑熊发起脾气,决心与他们没完没了。

“车啦!快开车!”阿猫面色苍白地大嚷。

慌乱中,阿鼠想掏出口袋的车钥匙,悄然发现车钥匙竟不翼而飞。

“卡紧造啦!”妈的!什么鬼日子,居然衰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

三人急往一旁的树林逃窜,一边惊慌失措地呼喊。

“厚,伊哪一拢不造!”阿猫怪叫。

“要怎么办啦?熊会吃人子八!”阿鼠大喊。

“寸那听贡八冻僵死!”阿狗出主意。

“甘系金咧?”阿鼠跑得快心脏病发。

“不知啦!你假假看就知啦!”别人的国仔死?了就是阿狗的心态。

“爬树好像可以,伊架肥一定爬不上去!”阿猫自以为聪明地提议。

说着,三人便手忙脚乱地找了树向上攀爬——

“啊——谁人贡八!”

“救狼哦!”

“哇八‘卡窗’呼伊耙着啊啦——”

在他们呼天抢地之标,韦斯特与可可已趁机拿着掉落在屋内的钥匙开车下山报警。

****

死里逃生的韦斯特和可可一下山就到警局报案,并很好心地将三名绑匪可能还在跟黑熊“玩耍”的事告诉警方。折腾了大半天后,他们终于回到温暖的家。

免不了的关切询问之后,疲累感随着心情的松卸排山倒海袭来,累垮的他们便各自回房倒头大睡,以弥补一整晚的疲惫与紧绷。

从下午两、三点一直睡到了夜幕低垂,起来吃了些宵夜,这会儿近午夜反倒精神充沛,注定当夜猫子。

夜深人静,韦斯特待在可可的房里看着电视,她靠坐在床上,他则侧坐在她身旁,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搁在蓬松的棉被上。

历劫归来,一起抗敌、彼此依靠、相互扶持的感受,将他们的心牢牢牵系,患难与共的深刻感受在他们之间投下了更大的涟漪。

不知第几次侧首望向韦斯特,他也都恰巧地柔视着她。

每每无言的目光交会,总有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在他们之间发酵,逐渐散发出魔力。

漾开笑容,手握得更紧。

这时,新闻节目突然出现的快报,攫住他们的注意力——

台湾山区发现黑熊出没,有三位民众遭受攻击,一路奔逃下山,让人发现时已身受重伤,目前正在书院急救,其中一位由于往部伤势过重,流血过多,生命垂危。据警方透露,这三位民众可能……

听完报导,韦斯特与可可面面相觑,接着噗哧一声同时笑出。

到嘴的肥羊不但跑了,还差点成了黑熊的沙西米!

不能怪他们牢灾乐祸缺乏同情,毕竟是那三个绑匪先有害人之心,所以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没看过当细匪的还挫成这样!”还蛮有喜剧天分的,可可摇摇头。

韦斯特睐她一眼,为她嗤笑的口吻。

“幸好这次逢凶化吉,否则因为我的身份而连累了你,我不知要多内疚!”’他有感而发地说着,深深望定她的眸光中,闪烁着怜惜的光点。

“内疚?!若不是我任性,不明白保镖的重要还嫌他们碍眼,你才会因为我的话不带他们同行,不然也不会让坏人有机可乘。”说起这个她才愧疚,严格归究,她该负全责。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不该心存恶念。”

拍拍她的脸,韦斯特摇摇头,想起她忽略自己的娇弱,不畏恶势力、悍然挺身的模样,心头的震荡就教他动容。

“呵,所以黑熊惩罚他们了。”她轻笑地说。当时的危险此刻再回想,突然觉得像一场乌龙闹剧。

“还疼吗?”眼角余光瞥见她手臂上的淤血,他眉心一蹙,胸口恍遭一击。

“嗯,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抬起手臂来侧头一看,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看起来还真骇人,可见她撞上柱子的力量有多大。

“我替你读揉,忍耐些。”深浓的眸子溢出丝丝疼惜,温厚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力道虽不算轻,但仍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可可明白要揉散瘀血疼痛难免,咬着唇,忍耐地不敢吭一声。

只是那张扭曲变形的小脸,让韦斯特于心不忍,移向她脸庞的视线就此锁定,怜恤爱意写满他眼眸。

察觉他过于炙热的凝视,可可瞥向他,目光这一交会便紧紧胶着,她怔住,像有魔力般再也挪不开。

悸动地拉过她的手臂,韦斯特托起她的后脑勺,俯身将唇贴上她的,细细描绘着她可爱的后形。

不由自主地阖上眼,可可仰首承接着他的亲吻,蕴涵其中的柔情蜜意几乎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喟叹。

她的甜蜜促使情潮逐渐高涨,进而主宰了他的,顺着意念,吻加深,他探入微启的唇瓣中,寻获羞涩的舌尖,热切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

阳刚的气息和美妙触感,在她唇齿之间亲绕,在她心灵回旋,在她脑门徘徊……

可可紧揪着他的衣衫,磨煞人心的欢愉火花,随着他灵巧霸道的唇舌,汹涌地灌入她体内,烧得她浑身滚烫,仿佛要就此融化。

“可可……”他低喃,暗哑的嗓音透露着,压抑的火苗在他眼中跃动,使得他的褐眸恍若像颗被烈火炼过的宝石般,闪耀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眩感光芒。

他的大掌覆在她脸侧,拇指摩拿着她诱人的唇瓣,内心正无人交战。

她平时晶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看来有些迷蒙,经过热吻的唇线红得像颗闪着光泽的樱桃,少女特有的娇涩在染红的双颗中表露无遗,这些对他来说,在在都成了意志力的考验。

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仅存的一丝自制适时发挥效用,韦斯特毅然决然起身。

“我回房了。”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不敢再多停留地旋身离去。

****

奥?就这样?

反射地撑起身子,疑惑的大眼眨呀眨,可可从迷咒中醒来,只呆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却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

难道说,她在韦斯特眼里是个毫无魅力的女人,所以他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抬头,说停就停。说走就走?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爱她吗?怎会对她没有反应?

他的吻充满热情是事实,尽避她是经验不够的菜鸟,还是感受得到呵!

张着嘴,想唤他留下的话语绕在香尖就是吐不出口。

叩一声,门关上,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浓浓的空虚与失落向她席卷而来,她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只知道——不想让他走!

咚地跳下床,她赤脚追上。心,无法控制地失速狂跳,全身细胞涌出了不知名的强烈情感,似在呼喊、渴求着什么。

猛地打开门,她急急探头望向长廊,还倚在门边踌躇的身影,吓得她倒抽口气。

“你……还没走?”抚住受惊的胸口,她连忙稳住心神。讷讷问道。

这才惊觉自己的举动有多大胆,羞赧之情使得她的小脸像番茄般涨红。

韦斯特也很意外她会追了上来,困向她的眸子里盈满热切的光芒,似有若无的笑意在他唇角拉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舍不得走。”

他的话开启了可可的勇气之匣,垂得好低的小脸上,微笑偷渡。原来,她在他心里不是毫无女性魅力。

“那就不要走……”螓首快垂至胸口,她伸出小手,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用尽生平最大的勇气才挤出蚊纳般细微的邀请。

韦斯特霍地看向她,视线只能触及她的发漩,若不是他掌心确确实实地握住她冰凉的柔荑,他恐怕要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的症状。

然而,这样的鼓励也瞬间瓦解了他所有的理智与自制,他再也无力扼阻泛滥的情潮和占有的。

微微施力,可可拉着他转身,韦斯特随着她再度踏进卧房里,她发红的耳根子泄露了她的青涩和羞怯,他的心不由得涨满对她的爱怜和疼惜。

反手关上门,他不再让她羞窘万分地主动,大掌微一使劲,可可的柔馥娇躯落入他的怀抱里。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下颔就被托高,发出惊呼的小嘴旋即被封住。

破茧而出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可可感到唇上的压力不断增加,他箍紧腰际的手臂也愈圈愈紧,仿佛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可又令她感到倍受珍宠。

韦斯特借由火热的辗转唱吻,来让她感受他最原始的。

她沉溺在他刚烈的男性气味中,仿佛坠落漩涡,抵在他胸膛的柔荑在不知不觉中缠绕上他的颈项。

彼此的衣衫在缠绵间褪去,可可后背抵着冷硬的墙,而正面却在他火热体温的熨烫下炙热不已,两种极端的感触冲击着她的感官,在她心中激起异样的感觉。

“你好香!”他低叹地喟叹。

炽吻开始游移,沿着粉颈,滑至小巧的圆润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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