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懂,为何每天要洗被子?
席小羽自认爱干净,但也比不上赵捷的洁癖行为。
有钱了不起吗?
她家更有钱咧!
要不是为了三个月的期限,她早就不干了!
幸好眼前还有一个不错的货色--赵捷的堂哥,赵佟。第一天遇到的斯文男子完全符合她喜欢的类型,而且还是不折不扣的绅士呢!
至于赵捷?
算了吧,她才不要四肢发达的男人当对象,她要的是具备智能、有担当又懂得体贴人的新好男人,最最最重要的是赵佟没有洁癖。
这点很重要,她才不要整天抱着被单走来走去,难看死了。
美女岂能做这样的粗活儿?
将怀里碍眼的东西一古脑地丢进洗衣机里,早上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
来到后院伸伸懒腰,席小羽拿起随身的小镜子,将稍稍凌散的头发拨理整齐,顾影自怜起来。
瞧瞧镜中的人儿,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眉清目秀、灵气逼人,谁教她的外貌会骗人?
不过席家每个人都太了解她的个性,早就不去看她的外表,没人会说她美,害得她只好每天照镜子,自己对自己称赞不已。
说真格的,若不是她太过坚持,今天就不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想她席小羽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内涵有内涵、要家世有家世……反正啊,除了没有工作经验外,哪一点输人了?
再说,以她的好命,根本不用为了点小钱去劳动身心,根据命理学的结论,她天生的财星外加福星,自会为身旁的人带来财运,父亲的事业不也是在她出生后才真正茁壮起来?
既然如此,她就安安分分在家当个千金大小姐不是更好?
赚那么多钱要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偏偏接到那个要人命的捧花!
真是搥心肝,这辈子最倒霉的莫过于那一次!
对了,离期限好象只剩下两个月又二十一天!席小羽不禁轻叫出来,这些日子只顾着生闷气,差点忘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雏鸟的叫声打断她的沉思,收回镜子,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一株树旁的草丛里,有只小小的黑色雏鸟叫个不停。
“好可怜喔!”席小羽将雏鸟放在手中,抬头看着,树木有些高,不过应该可以爬得上去。“别怕,我带你回去。”
幸好四下没人,这个时候大伙都各忙各的,上班的去上班,打扫的去打扫了,她不担心裙底的风光会被人看见,只要赶快上去、赶快下来,不会这么巧的。
她算过,今天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所以应该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许救了一条小生命就是今天塔罗牌算出来的结果,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偶尔舍弃一下形象也未尝不可,小时候爱爬上爬下,早就练就一身好功夫,三两下就爬上两层楼高的树上,小心翼翼地将雏鸟放回去,巢里还有一只毛色更深的雏鸟,真的好可爱喔,她看得一时忘我。
“妳在干嘛?”赵捷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个席小羽,一直高傲到家的席小羽竟会爬树,而且还……穿著短裙!
“什么?!”席小羽一时没留意有人在树下,何况还是个男人,心里一急,脚底一踩空,自树上掉下来。
“啊--”她闭着眼,尖叫个不停。
“闭嘴!”赵捷跟着叫道,“走开!”
席小羽被推到草地上,赵捷一脸痛苦地捉着手臂,看似很疼。
原来他接了她啊!
“妳怎么那么重?!早知道就不救妳,让妳直接摔到地上。”赵捷后悔死了,他的手臂说不一定要给推拿师父好好推拿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原本看在他救她一命又受伤的份上,席小羽还想要好好道谢的;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一下便说中她的痛处。“没能力救就别救,干嘛推说是我重?”
“喂!”赵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妳竟然是这样对妳的救命恩人?明明就是重,还要我昧着良心说妳轻吗?”
“你……”可恶!她气呼呼地说,“那你不怀好意,色迷迷地偷看又要如何说?若你没有心存歪念,在底下乱看,我会跌下来吗?”
“我乱看?我色迷迷?”他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
这是什么世界?
他只是回来拿份文件,还没踏进大厅就看到她乱没有形象地爬到树上,一时好奇才会走过来,她竟然这样说他!
“没错,我就该知道你早对我的美色垂涎不已,只是万万没料到你这么色!”她骄傲地抬头,眼神鄙夷到不行。
“天地良心,我有这样的想法就让我不得好死!”赵捷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自恋的女人,而且还把他当成一个无耻之徒,真是让人不能容忍她那狂妄的气焰。
“色魔发的誓言若有效,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女子被人欺负。”席小羽才不相信他的誓言。
“席小羽,妳别太过分!”这是赵捷第一次对女人发脾气。
席小羽才来赵家数天,就破了他许多的第一次,她究竟要干嘛?
“我席小羽的名字可不是你想叫就叫的,敢惹我不高兴,我叫我爸整死你。”谁怕谁?敢对她凶,也不想想她的靠山比他还大上数倍。
来这招,他赵捷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他要如何打理赵家的事业?
他不怒反笑,“席家大小姐来我家帮佣,若被人知道了,不怕影响到席思企业的营运状况?人家会不会以为席思企业快倒了?妳不想做人,妳的父亲席雄达可还要在商场上立足吧?”
这……她倒是没想到。
席小羽有些顾忌,毕竟父亲还不知道她是来工作,以为她早就认识赵捷,两人交往到论及婚嫁的阶段,所以才放她一个人来。
幸好父亲的工作量大才没起疑,不然她每天在家闻晃,谁会相信她有男友?
“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一人做事一人担,再则变态的人是你,少将过错净往我身上推。”
“席小姐,妳哪只眼看见我是变态?”真是有理说不清,他怎会惹上这种人?“妳既然真的这样想,那么何不回妳家去当个被宠坏的千金?”
“你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像被人宠坏的样子?你别老动不动就说我被宠坏,你又是哪一只眼睛看见我被宠坏了?”她气得扠腰和他比气势,对他的偏差想法深感不悦。“再说,我想待在这里可是你们赵家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福气才得来的,想借机赶我走,门儿都没有。”
赵捷亦被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妳无理取闹!”
“你色胆包天!”
“妳自以为是!”
“你变态狂妄!”
两人终于找到共识,异口同声地冷哼,瞪视彼此半晌,谁也不让谁,骄傲地抬着下巴离去。
咦?不是要追婚吗?
怎会是这样的开端?
“妳干嘛?”原本埋首在公文里的赵捷终于忍不住抬头,开口询问在桌前走来走去的火红大球。
说是大球一点也不为过,席小羽身穿耀眼的火红合身长洋装,上身不知因为怕冷还是怎么的,又围上大红围巾。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夏天吧?
席小羽拭去不断滴落的汗水,停下动作,不耐烦地反问:“没看到我在打扫吗?”
“我当然知道妳在打扫。”什么话,好象他很笨似的。“我是问妳,大热天包成这样做什么?”
“今天要穿红色的衣服招喜气、改运气,”她想了想,挥挥手,“哎呀,反正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看哪,妳还没招到喜气,就已经中暑了吧!”
“那冷气为何不开强一点?”搞啥?她又不是爱把自己弄成中暑病人。
赵捷哭笑不得,“席小姐,与其把冷气的温度调低,妳何不把绕在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
“说你不懂还要装懂!”这身打扮自有其用意,围巾拿下来就没了功效。“不要吵我工作,安静一点,烦!”
她这一身装扮是席家特有的招喜气法子,要穿上一整天,还要禁食一天呢!
想她现在是劳力阶层,要她一天不进食真的很惨,连带的心情也好不了。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招喜气,自小到大每天过得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何须把自己包成木乃伊,而且还在盛夏时节?
如此辛苦也是为了可以一扫近日的霉运,要不然老是让赵捷呼来唤去,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这个赵捷哪天不休假,偏偏选今天硬和她碰上,真是倒霉,她就知道他铁定会找她麻烦。
可不是吗?
才到书房打扫不到五分钟,他就问东问西,好象在赵家工作就不能穿一身红!
这个席小羽还真是怪得吓人!
明明就热得猛出汗,还要硬撑!
书房里虽有冷气,但看她这副阵仗,对她可能没有任何的助益吧?
赵捷开始盘算席小羽何时会熟得晕倒,今天好不容易休假,就见到这个怪人在表演耐热的功力,也是件难得的休闲活动。
他不再说话,认真地看这个女人能憋到何时。
“看什么?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席小羽受不了了,丢下手中的抹布,火气正盛呢!“谁准你看我工作?!”
“这是我家吧?”赵捷的气势硬是被她的泼辣给比下去,“我这双眼睛想看什么还要先问过妳吗?”
“我说不行看就是不行!”
“妳太无理取闹了。”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说我无理取闹,我才不管你怎么想!”席小羽会管他的想法那才有鬼哩!
“妳这样的性子,以后谁敢娶妳?”
“当然是……”她顿住,总不能说要他娶吧?他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择偶条件,不可以随便便宜了别人。“奇怪,以我的条件还怕没人娶吗?再说,谁娶我又不关你的事情,你操什么心!”
哇咧!这个时代的女人都这样强势吗?
赵捷踢到铁板,气得不理她,继续未完的公事。
约莫过了数分钟,两人相安无事,各做各的活儿。
“砰!”
他不该笑的。
赵捷知道在看到一个女人昏倒的时候,必须要善尽做人的职责,而不是笑到流泪,只是……
这个女人,这个不可一世、自以为是的骄蛮火红女,总算热晕了吧?
笑归笑,他还是起身走向前,帮她将包得密不透风的束缚解开。
白里透红的脸庞上有着好看的眉形,不粗不细的两道弯月下是如扇般的浓密长睫毛,优美秀气的鼻子下是微启的朱唇……
等一下!
他在做什么?
赵捷惊愕无比地倒抽一口气。
他竟在她没有任何意识之下吻她?
不,该害怕的应该是自己吧?
这个女人连在昏倒的时候也可以诱惑他,难道她对他下了什么咒语?
呸呸呸,他向来最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了、怎么会以为自己被席小羽下蛊?
那他怎么会吻她?
他竟然吻了这个只能让人勉为其难称为清秀的女人?
老天,他怎么有这么多的疑问?
赵捷懊恼地低咒一声,将席小羽放平躺在地上,拍打她的脸颊。
唔,好痛!
席小羽痛得睁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干嘛?!”她气得打掉他的手,“你变态啊?干嘛打人!”
“谁教妳要昏倒?打得我手软。”缩回手,赵捷按摩着手腕。
“混帐东西!哪有打人巴掌要人醒的?”
“咦?可妳不是就醒了?”他故作不解地反问双手抚着脸哇哇叫的女人。
“啊……”席小羽这回干脆放声大叫,指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竟然月兑我的衣服!说,你到底要干嘛?”
赵捷这回换揉耳朵。老天,这女人的尖叫声怎会这么尖锐?
幸好他因为不爱吵闹影响阅读品质,所以书房的隔音效果非常棒,否则这回不引来全部的人围观才怪。
“妳都热晕了,难道不用帮妳解围衣物吗?有什么好叫的?这是常识耶!”他也不想月兑,错了,还不到月兑的地步,是解开她的衣服而已。
这叫解开?
席小羽愤怒不已,无法接受他的用词。
都已经看到她的内在美了,还叫解开?莫非是要全部的衣物都没了,才叫月兑吗?
将衣服的钮扣全部扣上后。她才敢正视这个自以为是大善人的色魔。
“妳这是什么眼神?”赵捷心底直发毛。
“看不出来我在对你下咒语吗?”胜小羽面若寒霜,仍是盯着他念念有词。
“什么?!”他没听错吧?
“我要让你后悔今天对我的不敬行为,准备吃苦头吧!”语毕,她笑得一如地狱来的使者,既阴森又可怕。
“妳……妳休想骗我!”不知怎地,她的表情令他不仅仅是发毛而已,她根本必须被送进疗养院才对。“这种无中生有的玩竟儿,我才不信。”
“不信就算了,我只是尽身为一个下咒者的本分而已,先让你心里有个底,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捷眼睁睁地看着狂笑的火球狂妄地离开他的地盘。
奇怪,怎么有一道冷风在她离去后向他袭来?
席小羽……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句形容词了,而他竟然在不久前一时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小羽,现在的追婚行动进展如何?”席小梅好奇的睁着大眼,兴奋地问着面色红润的席小羽。
“哈啾!”席小羽打了个好大的喷嚏,揉揉鼻子,沙哑的声音透露出她感冒了。“甭提了,从没做过这么多家事,而且床又硬,房间又不舒适,睡都睡不好了,哪有精神去追啊?”
“是妳太好命啦!”席小梅白她一眼,“赵家虽不及我们的席思企业,但好歹也有点名声,哪会真苦到妳。”
“胡说,妳瞧瞧!”她伸出手,“都变粗了呢!我爸说过,一个女孩家还没结婚前,一双手最为要紧,绝不能变粗,一定要细细女敕女敕才象话耶!”
“拜托,这是哪来的歪理?再说妳的手还比我细多了,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天生的侍女命?”
“这我可不知道。”席小羽无辜地耸肩,“反正我的命好,和妳的侍女命不同,所以不可以相提并谕。”
席小梅很想打人,幸好她早就习惯席小羽的个性,“妳老说命好,怎不见妳的真命天子长伴左右?”
“这妳就不懂了。就因为命好,所以未来的真命天子一定要更好,可是这样的人太抢手了,非要我亲自去追才行。”
“分明是歪理嘛!”
“不管,我就是要自己去追。”席小羽绝不会随便就动摇自己的意志,这方面她固执得可以。
“如妳所说,那位赵捷掉入妳的圈套了吗?”
这个才是重点,席小羽委屈自己去他家工作,若没有得到他的感情,岂不是做了亏本生意?
他们席家人不但不做亏本生意,连一点小利也不能让人占到,这是席家人专有的洽家名言。
“嗯……”席小羽欲言又止,正思考着要不要回答。
“说嘛,我们是好姊妹耶!”见她迟疑的模样,席小梅就知道有内情,她向来爱死了秘密。
“那个赵捷是个心术不正的色鬼。”
“什么?!”席小梅太震惊了,“我没听错吧?他心术不正又是个色鬼?”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可是……”
席小羽决定将上次爬树及下咒语的事件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只是全都站在她自身的角度去陈述罢了。
“妳何时会下咒语,怎么我都不知道?”
“当然是骗赵捷的嘛!”席小羽有时很受不了她的直线条。“就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敢破坏我招喜气,还月兑我的衣服,根本就是活腻了,既然他都不怕死了,我怎么好让他失望?”
“妳好可怕。”席小梅把椅子挪开了些,面露惧怕之色。
“少来!”席小羽随手拿起糖包丢她,“论可怕,我还在妳之下哩!有谁不知道席家里谁都可以招惹,就是别没长眼惹到席小梅的警告?偏偏妳又龟毛,老是有人不小心就会误入妳的禁区。”
“别挖苦我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要树立席家女人不能随意侵犯的精神啊!”
席小羽白她一眼,“是妳不能随意被侵犯,别把其它人一同拉下水。”
“好啦、好啦,随妳怎么说。”席小梅放弃为自己说话。“不过话说回来,赵捷真是这样的人啊?又没胆?看他的照片不像啊!”她还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有谁会在自己的脸上写上又没胆?”
“也对,但是……”席小梅想了一会儿。“妳现在有何打算?时间急迫,若再拖延下去,我想婶婶真会逼妳相亲。”
“我知道。”她也很无奈,“幸好赵捷有个堂哥,很斯文,有绅士的风范--”
“妳要换人?”席小梅马上猜到她的意思。
“聪明。”席小羽笑着点头,随即又收敛起笑脸,“只不过……”
“不过什么?”席小梅的急躁个性丝毫不输她。
“他对花粉过敏。”她又叹气了。
“一个大男人耶!”
“就是啊,所以才让我无法放手去追。”
“那么……”席小梅想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以后妳和那个什么堂哥结婚的话,他就不会买花送妳,而且家中更不能插花了。”
唉……席小羽无语地看着她。
“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席小梅哇哇叫着,“我们席家的女人哪个不爱花?一天没有闻到花香、没有见到花朵,我们要怎么过日子啊?”
想来这个席家人真是怪得可以……
“我看妳还是乖乖和婶婶去相亲,找个不是色鬼而且对花粉不会过敏的男人,随随便便也比赵家的那两个家伙好上百倍吧?”
“我不要啦!”席小羽很坚持,她绝对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难道妳想招致噩运?”
“我……”她更怕噩运,只是终究不甘心就这么嫁掉,她对另一半的要求极高,绝不能打马虎眼。
“我看啊,我们可要多捐点钱做好事,看看能不能帮妳积点福报了。”
“什么意思啊?”席小羽不解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懂吗?妳这个死硬性子,一大堆条件,能把自己嫁掉得等到下辈子,何况妳又是席思企业负责人的掌上明珠,除非是没有能力、自尊的人之外,谁敢娶妳?一个有抱负、有尊严的男人,才不会想要靠裙带关系爬上高位,妳注定嫁不掉了。”席小梅铁口直断地摇头说着。
“去妳的,我又不是孤独终老的命,别想唬弄我,我一定嫁得掉,只要经由我的指导教诲,没有成不了气候的男人。”她对自己的能力向来极有自信,所有的事情不是她不能,而是要看她想不想、肯不肯去做而已。
“我想与其如此,倒不如用塔罗牌算算看,妳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
“什么都可以算,唯有对象是谁绝不能算。”她极为坚持。“如果知道是谁,那就不好玩了。”
“好,那么妳到底打算要追色鬼先生还是过敏先生?”眼前好象也只有这两个人可以让席小羽选了。
“我还在思考评量中,”席小羽举起食指,“只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一定会做出决定,到时妳就等着送红包了。”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席小梅对她的自信感到有些不妥,不过时间还未到,她可要好整以暇等着看席小羽的追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