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达令,人家好想你,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去台湾呢?别忘了联络人家喔!等你。
哔——你好冻喔!为什么交代秘书只透露你的电话?人家看不到你好寂寞。
哔——翔哥哥,如果你不理我,我就自己去找你喔!
一通又一通的电话留言流泄在偌大像个样品屋的空间,里,九十九翔从浴室出来之后按下开关洗去留言。
这些女人一个个都不留名字,活像他应该记得并分得清楚每个女人的声音似的,虽然他确实记得。
听到熟悉的称谓,他又想起那个缠人的小丫头,两方家长都有意将而人凑作一对儿,他并没有积极的反对,但见识过家中那对活像爱情鸟投胎的恩爱父母,及表哥龙呔海的情路后,他却又不甘于如此平淡的婚姻,虽然他不想要龙呔海那种曲折得太过火的爱情,却也不要“日久生情”式的婚姻。
他确定自己一定能够一眼就认出那个人,那个能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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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企业大楼
一人正埋首在成堆的档案中努力赶企划,突地觉得鼻梁上一轻,耳边接着响起办公室名?有名的三八阿花尖锐的嗓音。
“你不戴眼镜还满帅的嘛!石……嗯,石孟勋对吧?”
男子缓缓抬起头,一脸茫茫然,“我的眼镜?”
“哎呀!你不戴眼镜比较帅,为了办公室景观着想,你还是别戴得好。”
他沉默了片刻,“对不起,我有深度近视。”
“隐形眼镜呀!”说着,名花伸手拨起他额前的刘海,“你这样很酷……唉!你干么?”她揉揉被他拾红的手,没料到他会伸手格开她的手。
他皱眉,“对不起,我不习惯被别人乱碰。”
她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一旁的人更出口奚落,“你也太急了吧,人家害羞哪!”
她恼羞成怒地道:“我肯碰你是你的福气,你狂什么啊!当我真看上你这土包子不成?哼!看我不摔烂你的眼镜……”
一旁的同事要阻止却无效。
突然,一只细女敕白皙的手救下了差点成为垃圾一员的眼镜,“呀,好重的镜片,要真摔烂了可要不少钱哪。”
甜润悦耳的嗓音令人惊艳,再见到说话者那甜美可人的外表,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盛小姐。”名花见是她,假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
“睡过头了。”小晏将眼镜放至石盂勋桌上,这位石先生报到一个星期了,她却一直没机会与他打照面,看来似乎颇敦厚,才会让名花欺负,她正想好好看看他时,耳边令人不舒服的高分贝又响起。
“哟,没想到盛小姐也会迟到。”
不必小晏反击,一旁看戏的男同事们已争先恐后开口,和名花唇战一番。
小晏有趣地看着似乎非常腼腆的他,“石先生,别介意。”
他短促地应了一声,礼貌性地抬头望她一眼,“谢谢。”
匆匆一瞥,却令小晏怔愣了下,他……不是那天救她的先生吗?若将刘海往后梳起,除去那副厚重的镜片,再除去眼中那一抹畏缩,几乎是双胞胎了。
“哟,没想到盛小姐也会盯着男人看啊!收敛点,人家冲动被你吓到了呢。”唇战方休,名花又蓄意挑起战火。
小晏淡淡地还她一笑,“石先生可能是方才的余悸未消吧!”
办公室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名花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正欲反唇相稽时,却听小晏说:“该工作了,等会主任出来骂人了。”
她只得吞下话,嫉恨交织地瞪着小晏的背影。
盛小晏是她最厌恶痛恨的类型,什么都不必努力,旁边的人立刻将盛小晏捧得高高的,明明只是个草包,却比她这
蚌脚踏实地的人更受他人欢迎,总之,她嫉妒盛小晏的人缘,尤其是男人缘比她好。
散场的同时,谁也没注意到那位新来乍到的小职员低垂的脸上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及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锐利光芒。
呼,好聒噪的女人,还好他九十九翔有备而来,为求逼真,他请朋友为他伪造户籍、国籍,并更名为石盂动,且顺利地在自家公司谋得一职。
为什么身为副总裁的他会窝在白家旗下公司降级当职员?可以谥他无聊,也可以说他认真负责,亲自潜入敌营当卧底。办公室人多嘴杂,小职员是接送谣言、小道消息频率最高的人,且最不易引入注意,用来掩藏身分是最好不过。他可以想见以副总裁身分大大方方进入公司时,主管们奉承拍马屁的场面,绝对得不到真正有建设性的消息。
一星期下来,他得知总经理王正富认真尽责、公正不阿,做事一丝不苟,深受下属信任;而副总经理李仲呜则英俊儒雅,办事效率圆滑,前途无可限量,是公司未婚女性心目中的黄金人选。
他实在不想怀疑这两人会扯公司后腿、窜改公司帐目,但目前似乎只有这两个嫌犯,总之,事情早了早好,他的女友们还在等他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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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以宜高举着手喊道。
小晏朝她一笑,加快了脚步,蓦然一道疾风台过她身居,随即一声轰然巨响,街上行人莫不驻足指点。
以宣惊呆了,如果她没叫小晏,如果小晏没有加快脚步,依那辆车子的速度推测,它一定会撞上小晏,“好可怕,他是喝醉酒了吗?”
“警察来了。”小晏不改奋色镇定的说。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着,停留不去。
小晏伸手在好友面前晃了晃,“魂归来兮哟,你没事吧?我可不想让至辰拿刀追杀喔!”
“别闹了。”以宜拉下她的手,对好友少条神经的表现实在感到无奈,“你差点就被撞到了耶!”
“嗯,最近交通案件真多,对不对?”小晏的笑容仍是一贯的令人提不起劲骂她,那会让骂她的人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件蠢事。
“算了,咱们先找个地方窝下吧。”以这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走开。
坐在泡沫红荼店里,以宣借着冰凉的冷饮驱除暑意,并一边打量好友。
“以宜,至辰知道你的这种倾向吗?”小晏突然开口问。
以宣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什么倾向?”
“同性恋啊!他会很难过的。”小晏怜悯地道。
“我才没这嗜好。”以宜做个鬼脸反驳道。
“那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以宜开始怀疑盛怀雄的话的可靠性,这妮子哪点像被人阻杀的模样?不是太乐观就是太迟钝。而她相信,小晏绝对两者兼是。“盛老告诉我,你最近成为狙级的目标,希望我劝你搬回大宅去住。”
“他总是太过操心。”小晏啜了口红茶。
“是吗?”以宜开始列举实证,“听说你上礼拜差点让子弹穿身而过,五天前险些让十四楼掉下的花盆砸破头,同天下班时被人挤出人行道,差点成为轮下亡魂,四天前经过工地时,一根落下的铁架差点将你压成肉饼……这些你怎么说?”这些还只是她记得的哩!
“这些天的运气还真差,难怪上班好端端的也被人找碴。”小宴笑呵呵地道,“只是一连串的巧合罢了。”
“巧合?”以宜提高嗓音,“三次以上就不能称作巧含了,你有没有知觉啊?”
“有啊!”小晏乖巧地点头,“所以我才尽量少出门,以免飞来横祸。”
以宜闻言翘起嘴,“小晏,你最好还是回大宅,盛老会保护你,直到揪出那个人。”
“爸爸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可是……”以宜仍想再说,却望见一辆卡车以绝快的速度冲向她们,她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小心!”人便朝小晏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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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辰一接到消息;顾不得正开着会,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的走道上响着他焦急的脚步声,“小宜呢?”小晏在电话中说得不清不楚的,令他心慌难安。
小晏坐在病房外的坐椅上,原本低垂着头,听到他的间话即抬起头,“以宜肋骨骨折,有轻微的发烧……”
没让她有机会说完,至辰便冲进病房。
以宜躺在病床上,已醒了,见是他,朝他绽开一朵虚弱的微笑,“嗨,至辰。”见妻子安然,他整个人一阵虚月兑,缓缓地瘫坐在地上。
以宜见状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想下床到他身旁,却被他阻止,“你怎么突然坐在地上?”
“没事。”他在她床缘坐下,一手抚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我对车辆向来敏感。”
他生平头一次出车祸,便让他尝到濒临死亡边缘和丧失记忆的滋味,并且忘却了此生惟一心爱的女人,第二次车祸却让他忆起所有,并赢得妻子的谅解,老天果然还是有眼睛的。
以宜朝他一笑,“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在我赶来的途中,我一直恐惧着,怕你像我当年一样,更怕你从此……”
她怃慰性地握紧他的大手,“我知道,我不会丢下你和亦晨先走的。”
至辰俯,头颅整个埋在她颈旁,“小宜,嫁给我吧。”没听到以宜的回答,小晏轻轻掩上房门,向来微带笑意的眼眸不再含笑,或许,或许她真该回大宅去了。
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小宴认真的思考这一切,冀望能够找出一套对白己、对他人都好的方法,但不论如何,她是不想再回到那座打造华丽的牢笼去了。
病房门打开,至辰一脸挫败地走出。
“又失败了吗?”她从他的脸色可窥知一二,“加油喔,或许一O一次就会成功了。”
至辰苦笑,“就算一OO一次我也会等她点头,毕竟我曾让她忧伤了五年,希望小宜不会真让我也等她五年。”他难过地想,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其实,以宜已是你的妻子,何必拘泥于那个仪式?”
他笑了笑,“女孩子最美的梦想不就是当新娘子吗?而我虽不信教,但非常在意在上帝面前的那一句:我愿意‘,总觉得惟有如此,才能确定小宜已是属于我的。”
人不可貌相,看不出平日自信满满的至辰也这么没安全感,以宜是幸福的,非常幸福,小晏为好友感到欣慰。
她做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可怎么办呢?以宜她信一贯道耶!压根就没想过在教堂举行婚礼,更甭提那句‘我愿意’了。”
“呃?这……”至辰傻眼了。
小晏噗哧一声笑出来,“放心,逗你的,以宜最向往在电视上才有的那种美丽教堂中举行婚礼了。”以宜好幸运,这个男人是她的了,他们属于彼此。
暗暗叹息一声,小晏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有个肩膀让她倚靠、哭泣,只是看多了婚姻的魄陋面,及自己身世背景的特殊,她怀疑世上是否能有人只看到她、只为她——盛小晏,而非“盛老的么女”。
九十九翔淋浴完毕,腰上围了条大方巾便走出浴至,随手拿来毛巾便往头上撩。
一天中只有离开公司时才最舒适轻松,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得呆呆地装傻,还真不是人干的。
这些天来,他仅见过王正富一次面,对王正富的印象非常好,而李仲呜,不知怎的,对李仲呜便是有个疙瘩。
电话铃声蓦然拉回他的思绪。
“九十九翔?听我的秘书说你前阵子找我?”寒接与的语锅非常轻快,轻快得令人想揍他一拳。
“请问特马斯总裁到欧洲做什么?想将文佛特踢出龙呔集团啊!”
寒接与笑嘻嘻的,想像得到九十九翔此刻的表情,肯定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听你火大的语气,传言是真的喽?恭喜啦!可否先降小弟我的职?”他已经想很久了,背着“特马斯总栽”这个名号,多少总要负点企业责任,不能优游于各地过他惬意的“地下情报头子”生活,毕竟一顶大帽子扣在头上,想快意都没心。
“废话少讲。”换作平常,九十九翔会与他哈啦两句,但今天他没这心情,“查一下李仲鸣这个人的背景。”
“哪个李仲呜?唉,先别急嘛,全世界叫李仲鸣的何止一千个?我怎么知道哪个才是你要的,”远在欧洲的他晃晃脑子,感叹九十九翔愈来愈性急了。
连龙呔自己分公司的一级主管都不记得?“
自己公司?寒接与干笑两声,他记得才有鬼,只是一个挂名的,实际事务都是龙呔海在操控,纽约只是他休息的小窝,他记得住才有鬼。“请问一下,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
为什么要调查自己下属?“
九十九翔扯下头上的毛巾,不怀好意的笑声人耳了然,“阁下你不是号称世界第一的情报组织头子吗?烦请你自己调查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喂,等等。”一听他有挂电话的意思,寒接与连忙嚷道,“事成之后,可否降我的职?”
九十九翔更火大,他比这闲人更想降职哩!他怒极反笑,“可以,把堂堂北美总裁调回日本总部当副总裁。”说完,他迅速放下话筒,打定主意,待龙呔海度假回来,他定要参寒接与一本,罪名是渎职怠情!
穿戴好衣裤,九十九翔跛着拖鞋便出门,寻找消气降火良方,在心里默念三次“夜市夜市夜市”,这么一念,他想板着脸都难。
夜市人山人海,吆喝声此起彼落,与日本祭典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表姐没说错,夜市的小吃摊最是道地,九十九翔感动地想,突然一个女子迎面撞来,清爽的幽香袭上他鼻端。
她并未停步,连一声道歉都没有。
九十九翔一把拉住她的手,“喂,你……”待看清她的脸时,他有种熟悉感。
她索性放弃逃跑的念头,昂头面对他们。
带头的老混混开口了,“先生,做人要看清自己的分量,不要硬充好汉。”
九十九翔锐眼一扫,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又回眼仔细研究眼前的女子,不是他自夸,对女人他有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从来也不会弄错那一票美女军团的名字,这才有资格称公子,但对她,却好像笼上一层迷雾。
然而,她的开口却拨开了那一层迷雾,“先生,你还是退开点吧。”
“啊!”九十九翔一捶手,“盛小姐?”
乍听自己的姓从陌生人口中吐出,小晏愣了下。
围阵的无赖们对于两人这种无视他们的态度极不悦,纷纷鼓噪起来。
夜市的熙攘影响不了这方风雨欲来的凝重,人群纷纷避开。
老混混手拿铁棒一步步向他们逼近,“先生,少管闲事。小姐,跟我们走。”
“唉!”九十九翔皱了下眉,又叹口气,“盛小姐,你究竟从哪招惹来这批痞子的?”
小晏回他一个无辜的笑,“先生,我也不知道那,另外,你究竟是谁?”
“这……待会再说。”他握住她的手当作支力点,一个飞腿扫去,一声哀叫就解决了一个。
两方开打,正要演变成一场混战待,中心人物的小晏开
“你疯啦!”九十九翔一时无法消化她的宣布。
回他一个笑,她往前一步,“在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谁让你们来抓我的?”
“跟我们走就知道了。”老混混不傻,毕竟是老油条了。
“这……伤脑筋。”她似乎真的颇为困扰,搞得一群人跟着她胡涂。
九十九翔冷眼观察着,并抓回决策者应有的冷静,她是非常人,此种状态还能不慌不乱,耍得一干混混团团转。
小晏诡谲地笑了,一拍手,“换人了,我不想去作客了。”话声未落,已有另一批人迅速控制住场面。
丙然是非常人,还想着,九十九翔忽见她转向自己。
“我知道你是谁了。”她笑得像个玩捉迷藏胜利的孩子,“石先生。”
他双手交叉看着另一群人问:“这些人……”
她随意望了一眼,“爱操心的盛老的手下。”
“你不简单。”他下结论。
“我很简单。”她又笑了,“谢谢你见义勇为,请你吃棉花糖。”她也不点破他办公室里外而张脸的事实。
棉花糖?九十九翔撇撇嘴,“你几岁了?”
小晏不管他,拉了他的手便没人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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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空特别亮,气氛特别好,使得小晏也打破有礼
“喏,糖葫芦。”九十九翔迎合她的孩子气,回送一枝糖葫芦作为结束的礼物,“年轻女子不适合夜深的街道,你快回家吧!”眼前少了套装妆点的她,看来稚气了些。他转身往来时路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忽地他转身,后头的她停下步伐,或许只是顺路,他猜想,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仍跟在身后,“盛小姐,你该回家了。”
小晏眨眨眼,“我是要回家。”
“那么就不该跟在我背后。”
“我住……”小晏说出所住的大楼及楼面。
九十九翔瞠目,“真巧,我住十一楼A4.”他真不敢相信员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但怪了,现在的台湾社会真富裕到这种程度,连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也能买得起高级住宅?
两人结伴同行,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当九十九翔送她到门口时,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似乎已在那儿站了许久,一见到小晏立刻激动地敲了下手中的拐杖。
“你还好吧?”小晏迎上前去拥住老人,我没事。“
盛怀雄接到保镖的消息后便急忙赶来,不料左等右等总不见爱女归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直到此刻才趋于平静。
他注意到一脸呆滞的男人,稍推开女儿,“这位是……”
“石孟勋”小晏笑盈盈地做了介绍,“他住在楼上,也是公司的同事。”
盛怀雄望他一眼,不再住心上搁。
“爸,你怎么跑来了?”她低声问。
“我不放心啊!”他说。
“我很安全,你的保镖们没说吗?”小晏踞脚亲亲父亲的脸颊,他的胡须扎得她有些疼。
“说了,但是……”
她明了地笑道:“进来坐坐,明早再走吧,很晚了。”
九十九翔回头时恰见小晏将老人拉进屋,而跟随老人而来的两个保镖则在门外,顿时一个名词在他心中闪过,使他吓了一跳,她是情妇?
这老头的眼光有问题,情妇首重“媚”,其次是波大腰细,最后是“无脑”,这才叫标准,而她肯定不合格,平日处事淡漠,胸小腰……还可以,“无脑”嘛……她是不太像。
总之,若换作他,绝不会挑选这一型的女人当情妇,看他平日的女人就知道,从小家碧玉到风骚美人都有,但共通点便是身材都在标准以上。
批评完之后,九十九翔心底才舒坦了些,忽略掉心底深处的一丝异样,想上楼一睡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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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
“白痴!为什么到现在连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中年男子怒吼道。“堂主,是……”“是我叫他们停手的。”一名年轻男子说道,优闲的态度和中年男子的急怒形成强烈对比。
“为什么?”中年男子稍缓下怒气,那东西若不尽速夺回,万一落到别人手中,一切全毁了。
“别急,爸。”年轻男子走至酒橱前倒了两杯晶莹剔透如琥珀般澄亮的液体。
“我怎么能不急?”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父亲,“盛小晏还未察觉那东西的重要性……”
“所以才要趁早杀了她。”
年轻男子坐到父亲对面,将杯子搁在茶几上,“爸知道盛小晏的背景吗?”
中年男子重重哼了一声,不屑道:“她能有什么背景?”
“说到她的姓,爸,你还没想到吗?”
“盛?盛……”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难道是那个盛怀雄?”
盛怀雄于四十六岁时添了一位明珠,老来得女使他加倍疼爱么女,如果盛小晏就是那位么女……
看到父亲刷白的脸色,年轻男子微笑,“别担心,我已有对策。”
中年男子有时真畏惧于独子的青出于蓝胜于蓝,他问道:“什么法子?”
“娶她……”
“谁?”
“盛小晏。”年轻男子诡笑,“娶了她之后,我们拢骼已久的政界势力不必多说,便会自动成为我们的后盾,再加上商界的财力,‘新义安’立刻会成为台湾第一大帮会。
爸,你在帮中的地位便更加稳固,等龙翔落人我手中时,台湾便会成为我们的天下了!“
听完儿子信心满满的叙述,中年男子放了心,不再多言,他心想,待儿子娶了盛小晏,“新义安”便可取代竹联那已如落日的声势,雄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