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怜庭一进门,一道低沉的嗓音随着电灯亮起之际传来——
“为什么让他送你回来?”
他等了她一晚,就只为了替她庆功,藉以化解两人之间僵持不下的情形,而她竟然不顾他的感受和大伙出去Happy了,难道他在她心中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脸呆愣。
“说!”
“我……我……我们只是在开庆功宴,何况……何况前天大伙儿也有邀你,是你自己拒绝了。”惊魂未定的她连话都说不好。
冷冷一笑,他双手环胸地问:“如果我没得老人痴呆症的话,你这主角似乎没有开口邀我参加?”
她可知他拒绝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独自帮她庆功!
然而,她却连开个口邀他都懒?
真该死!
“是……”
其实,昨天她本来是想邀请他的,可是他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为了媒体渲染一事猛对着她炮轰,两人为了此事闹得不欢而散。
盛怒下的她也就忘了,怎能怪她啊?
“你似乎忘了谁才是付钱给你的老板?”龙旭阳猛然起身,颀长身形矗立在她面前,口气冰冷且蛮横地指责:“你竟敢没有经过我的许可就任意和他人出去举办庆功宴!”
“有钱了不起啊!”她喷火的眸子对上他冰冷的瞳眸,忿然斥道:“我可是凭真本事赚钱,每一块钱都赚得心安理得,你少拿钱来压我!”
说话这么苛刻,难怪大家都觉得他难以亲近。
冷冷一笑,他无情地讽问:“事实上你不正是为了钱而为我卖命?”
“你!”他无情的言语像把利刃划过她胸口,教她几乎承受不住地怒吼:“如果不是他们无意中得知我即将回台湾,想藉着庆功宴为我饯行,我……”
她要回台湾了?
轰地,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龙旭阳惊愕连连。
“你要回台湾?”他以为她会为了他而继续留下来的。
很奇怪吗?这本来就是预定的行程。
依怜庭撇撇唇,算是给了他答案。
“你!”不甘被她漠视的龙旭阳,止不住怒气地失声咆哮:“你要回台湾,而我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我……”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召告天下吧?更何况她从来就不认为他会在乎、关心她的一举一动。
“你要回台湾,是不是应该先征得我的同意?”他狠狠攫住她纤细的手腕,大吼问道:“难道你想毁约,一走了之?”
依怜庭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当初接下你的Case时,咱们就说好工作档期是七天,我并没有毁约!”
“你……”龙旭阳顿时语结,随即又指控她:“就算工作完成,你一个女人也不洁身自爱,和大批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去鬼混,不怕自毁声誉吗?”
“你!”莫须有的指控教她难抑愤怒,失声反吼回去:“你又好到哪里去!翻开报纸,哪一天是你没上头条?没闹绯闻的?”
那些八卦她都知道,也听工作人员说过,只不过她没有立场饼问也没有权利吃醋,因为在他心中,她根本没有地位可言。
“你看得懂日文?”
“当然不懂。”她双手环胸瞪着他。“任谁看了上头的亲密照,也能依照片推论,根本不需要再看内容。”
她的语气酸极了,活像打翻了一整桶醋似的呛人!
“你在吃醋?”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泛上他心头,目光流露出欣喜之情。
当初他也想过她会听到这些无中生有、被大肆渲染的绯闻,也曾猜测她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为他吃醋。
原来,她其实是在乎他的!
“谁、谁吃醋啊!”不自在的垂下环胸的双手,她羞怯地绞动着手指,矢口否认:“人家、人家只是警惕你,小心得爱滋!”
龙旭阳的俊脸泛着笑意,戏谑地说:“你放心,我一向全程都有保护的。”
“你!”开黄腔,不要脸!
他大胆地拉近两人的距离,附耳建议道:“不如你亲身体验一次,不就可以证明我可不是光说不练的。”
他爱极了她生气的模样,很纯真、很可爱,忍不住想逗弄她。
露骨而暧昧的言语听在依怜庭耳里,她只觉双颊发热,下意识地将背脊一挺,撇唇道:“我宁愿找别人试!”
闻言,龙旭阳觉得心中一沉,似有块大石压住般的难受。
他一个箭步,猛冲上前攫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
亏他细心呵护着她,打破往例连碰她一次也没有,为的就是让她打从心底接受他,而她竟宁愿和别的男人上床?
不!他不准!
她只能是他一人的!
“我说……”好痛喔!手腕被他加重的力道抓得好疼。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龙旭阳的双眼布满骇人的血丝。
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让这看似娇滴滴的女人仅是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地粉碎?
或许,时机成熟了,现在他该让她明白到底谁才有能力主导一切。
“我说……我宁愿找别的男人试!”手腕的痛意,让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你休想!”他爆出一声咆哮。
“你无权干涉!”
龙旭阳冷唇一勾,“与其找别人试,倒不如先『舍远求近』,日后好知道谁比较能满足你!”脸上冷冷的笑意更衬出他的不怀好意。
“你无耻!”
不知是妒火窜烧,还是被她漠视的不甘,抑或是害怕即将失去她,龙旭阳失去理智地强行撕开她的衣物。
“不!你不可以!”
别让她恨他啊……
回应她的只是他的狂笑、他的残暴、他的予取予求……
这一夜,无力反抗的依怜庭,任凭泪水决堤,在龙旭阳丧失理智的粗暴下,初尝蜕变为女人的切身之痛——
只是,身痛远不如心痛来得令她无法承受!